他也不问她为什么要与他对视许久又沉默不语,也不问她为什么有种想躲的情绪,只是乖乖的点头,转身前他依旧不可避免的侧目瞥了一眼雨中梅树下的白衣男子……
回到房中,景陌洛就拿来白色的纯棉的布巾给她擦拭湿润的发,他指尖轻巧的挑开她束发的布条,微湿的长发倾泻而下,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迷离,继而才耐心的给她擦拭,白皙长指温柔的一下下的拨弄着她凌乱的发。
云落夭半眯着美眸,享受着他柔和的动作,片刻他才抿了抿唇,低声半带几分责怪道:“五儿,你怎么不带伞?”
事实他确实心疼她淋了雨,但更烦闷的是另一个男子将伞送给了她,很不舒服……
云落夭也微微一滞,她以为他会问她为什么会和凤殇止在一起,他说的话却又完全没有一丝质问的意思,她轻笑道:“刚才有幸一睹鬼绕行的风采,一个不小心手一抖,就把伞给掉了。”
景陌洛闻言忽闪着迷人的紫眸也是轻笑,道:“那也不能不带伞在雨里走,我再去熬点姜汤。”
云落夭闻言慌忙拉住他的手,皱眉道:“不用了!”
景陌洛愣了片刻就又坐回她身旁,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淡淡瞥了一眼她紧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双手,眸底有细碎的微芒闪烁,美如流光,宠溺笑道:“五儿,若是真感染了风寒,吃的药可比姜汤要难喝。”
云落夭皱眉,谁没事会喜欢喝药,况且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病秧子,肯定道:“不会感染风寒,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景陌洛皱眉,却也没有再勉强,只是笑着抽离了自己的手,走到一旁将桌上放好的药碗端了过来,柔声道:“那先把这个喝了。”
“……”云落夭皱眉,他这是拧上了,她不太愉悦的说道:“我只是有一点贫血,又不是什么大病……”
景陌洛显然也不依着她了,责怪的口吻却是带着宠溺与诱哄:“若不是贫血厉害,怎会要我做药,这药虽无火蛤作引,却也比一般的补血之药要效果好的多,多喝也不伤身。”
他以青花白瓷小勺搅拌了几下药汁,才舀了一小勺置于唇边轻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哄道:“五儿乖,张嘴。”
云落夭这郁闷不是一点半点,她不想被这样一个小男人当成小孩子般的对待,那夹杂着甜味的苦药让她皱着眉别过了脸。
他却又将手中的小勺换了个方位继续送到她唇边,她摇头晃脑了半晌,他不依不饶了许久,实在拧不过,云落夭只能张嘴喝下那种怪异的药,她皱着眉吐着舌,不满道:“下次你还是别在里面放糖了。”
喝苦药也比这怪味药要好受得多!
景陌洛也是一愣,他眨巴着好看的紫眸望着她,小声喵喵道:“那五儿还要不要糖了?”
云落夭微眯着眼打量着他,他下意识的垂眸不看她,只是轻咬着水嫩的薄唇,她有些觉得好笑,却将唇凑了上去,舌尖轻舔了他的唇,讨着甜吃,他的薄唇柔软甜腻的像一块上好的糕点,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手脚。
景陌洛紫眸睁得大大的,愣了一愣,才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去纠缠她的,小心翼翼的吮吸她泛着淡淡药味的湿滑软舌,含在嘴里轻吸。
云落夭含糊不清的低吟了一声,才抽离了自己软靠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汲取他胸膛的淡暖浅香,轻颤的睫不知在想什么。
她被细雨沾染的衣物紧贴着他,让他干爽的长袍也有些湿润,他本是喜悦她的主动,身体有些炙热,心都跳到了喉咙眼儿,却皱眉低声说道:“五儿,换件衣服,这样穿着真要着凉。”
云落夭依旧阖着眼窝在他怀里,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化作一句:“我想休息会。”
景陌洛闻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抱起她温柔的放到了床上,却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双深邃迷离的紫眸就那么盯着她闭着眼的小脸。
这注视让云落夭不得不掀开眼睫,她看他被自己染湿的衣襟,微微皱起了眉,说道:“你也回房把衣服换了吧。”
景陌洛垂下长睫,片刻才站起身,她似乎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他不是很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淡淡说道:“五儿淋了雨,就多休息会,如果有什么不适就来找我。”
云落夭闭上眼,浅浅应声道:“嗯。”
景陌洛迟疑了片刻,还是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他离开的霎那,云落夭也睁开了眼,她本是作好决定想告诉他一些事,真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忆起爹爹强硬的态度,她更是有点为难。
她需要冷静思考一下,或许再过一小会她就能淡然的去敲他的门,然后有条不紊的道出所有事。
一小会就好,她暗暗想着,翻来覆去的想开口第一句说什么好,这感觉真是该死!
加之遇上凤殇止,那种莫名的郁结让她更烦,他温柔低语,小心别着凉了……这一句就让她险些心肌梗塞而死了,真真是折腾死个人!
她腾的坐起身,不行,她真要去告诉他,没有必要拖延,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船到桥头自然直!
翻着包袱找出一件干爽的衣物正欲换上,一股别样的馥郁香气就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捂住鼻唇眯眼看着一侧纸糊的雕花窗口一根细细的芦苇杆穿过,阵阵青烟在房内弥漫。
云落夭眸底闪过一丝危险,正欲站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似得瘫软倒地,她头脑昏沉无比,眼皮更是重的睁不开,费力的掀开了几次,终于还是紧紧的闭上,该死的,她着了道了!
也是此刻,门外倏地闪进一抹紫色的小巧身影,脚踝的铃铛发出细碎的清脆声响,薛紫衣轻挑起眉眼看着昏倒在地的人影,唇含不屑的轻笑:“还以为多厉害,连我的春意无边春春香都敌不过,不过好像还真没人敌得过……”
薛紫衣笑着自言自语,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相当放心,若是真有人逃得过她的毒,那么她就别混了,她虽武功不算高强,小小年纪能在江湖中行走,自然要靠毒艺的专精,方才她就看见师兄从这男子的房间走出,脸上还有淡淡的惆怅,这感觉很不舒服,她早已看‘他’不顺眼,现在才下手算便宜了她了!
那只系着铃铛的腿踢了踢云落夭,云落夭下意识的皱眉,此刻有些模糊却还尚有几分思考的能力,她现在只觉得武功再高也怕毒药,悔了习武,该去学毒才对,浑身有些发热,下身更是炙热难耐,阵阵湿滑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她咬着唇不发出淫靡的呻吟,但似乎裤子都有些湿了……
意识逐渐薄弱,感觉被人扛起,薛紫衣虽身材娇小,也算是习武之人,力气并不小,扛个大男人都不是问题,何况云落夭同样生的较为娇小。
她灵动的大眼闪过得意的神色,圆润可爱的小脸笑的竟是纯净无害,扛着云落夭就往外走,细雨依旧下着,人们几乎都在房中休歇,院中很是安静,她依旧很是小心的悄悄在小道间穿梭。
薛紫衣小小的身影在院中如鱼游走,她的目标很简单,带云落夭去鬼绕行的房间,‘他’一个男子凭什么勾着她的师兄!
明知云落夭是听不清了,她还是娇笑带着哄骗的味道:“好好的男子干嘛玩断袖,我带你去玩人间极品,兴许你尝了她的滋味,以后都欲罢不能……”
她凝着‘他’的脸,‘他’长的极为好看是自然的,她不否认这样的‘男子’是能让任何人都有些动心,又微微皱着眉想了想道:“虽然鬼绕行长的难以下咽,但她饥渴已久,相信也不会让你失望,其实蒙上被子不都差不多么,你说是吧,也许她的技术能让你流连忘返,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促成了一段良缘,何况你生成这样,要美女也没什么用,闲来无事自己照照镜子也行了,对吧?”
薛紫衣自顾自的说着,径直往鬼绕行的房间而去,一抹钴蓝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下意识的一惊,抬眸眨巴着大眼看着他。
凤雁枭皱着剑眉,狭长的鹰眸冷冽至极,他瞥了一眼她肩上扛着的人,刚才他只是在自己房里的窗边赏山间的雨景,却陡然看到这小妮子扛着个人猫着爪子在院里走动,觉得不对劲便来看看,这一看更是浑身都散发出了冷意!
薛紫衣弯着大眼笑的十分可爱,她与他曾见过许多次,是个很有味道的大哥哥,她声音很甜,似乎还带着童音:“雁枭哥哥,你干嘛呢?”
凤雁枭抿着冷漠的唇,古铜蜜色的肌肤闪着迷人的男人味,他危险眯眼,视线在薛紫衣与云落夭间徘徊,片刻他才冷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薛紫衣自然不知他与云落夭有什么瓜葛,她倒是经常见到凤雁枭,他虽为人冷冽不爱说话,两人却也算是熟识,她笑道:“这人是我的死对头,雁枭哥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下次与雁枭哥哥再聊!”
她没什么好避讳的,她就是要整‘他’,这不需要隐藏。
凤雁枭眉心皱得更紧,他凝视着云落夭泛着红潮的小脸,恍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将云落夭从薛紫衣身上捞起抱在怀中,就欲离去。
薛紫衣愣了,全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袍,挑眉问道:“雁枭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那是我的死对头!”
凤雁枭再次皱眉,他本也不打算惩治这小妮子,印象中她虽然骄横任性却不失天真烂漫,但此刻她这样拉住他显然让他有些火了,他危险的挑眉看着她。
这一看,薛紫衣心底一惊,慌忙讪讪的缩回手,凤雁枭沉声道:“你给她下的什么毒?”
薛紫衣又是一愣,确实撅嘴没好气的说道:“我的春春香啰!”
凤雁枭鹰眸一眯极其嗜血,细碎的雨珠划过他蜜色的肌肤闪动着性感诱人的光泽,这毒是薛紫衣自己独门调配,这药名也只有这小妮子才会取的这么……‘可爱’,但它比一般媚药更猛烈,根本无法用别的方式解,他紧攥起的长指咯咯作响,在静谧的院里格外清晰。
薛紫衣有些莫名的惧怕,她低垂着双眸不敢看他的眼神,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冷酷至极的眼神盯着她,白皙的小手绞在一起翻动,他不要她走,她还真不敢走。
本以为那大手就要落下给她一巴掌,她紧紧的闭眼睫毛颤抖的厉害,但预想中的事并没出现,她小心的掀开眼睫,一双大眼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凤雁枭皱眉,面对这样一个小妮子,下手倒失了他的身份,他沉声道:“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对她动手脚。”
他这才又转身离去,薛紫衣皱眉,那话流露的危险意味强烈的窒息,但她费了半天精力就快到了鬼绕行的房间,就这么被半路拦截实在有些郁闷,凤雁枭与‘他’是什么关系会让他如此紧张,没想到这男子不仅勾引自己师兄,还勾搭别的男子,这让她对‘他’的印象更坏了几分。
她努努嘴,冲着凤雁枭的背影作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谁让他那么凶,他又不是她师兄,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继而她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中了她的毒,管‘他’被谁救去又如何,反正解不了,如今这里只有两名女子,一是她,二是鬼绕行,想着她觉得也省了事儿,管他呢!
凤雁枭一路将云落夭抱回了她的房间,但显然他完美的身材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有力贲张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隔着衣袍也能感觉得到,她难耐的往他身上紧贴,唇边溢出一声声销魂的嘤咛。
凤雁枭紧皱着眉,想将她放到床上,但她死死如八爪鱼般攀附他身上,甩也甩不掉,他有些怒意,但不是对她,只是后悔刚才没有惩治薛紫衣,这毒现在要如何解,他肯定是不能,不说两人根本毫无什么感情基础,若是她真的是小五,他更不能……
他沉声唤了一声:“小五,你醒醒。”
明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还是下意识的抱着或许她有能力抵抗这毒的心态,毕竟她能将池熙伤成那样就是个奇迹。
云落夭迷糊得脑袋一片空白,她很热,热得背上的衣物都蒙上了一层水汽,下身更是湿答答的一片,这感觉强烈的前所未有,一丝理智也拉不回来。
这毒,比之缠懜烈得不是一分半点。
她凑着唇在他脖子上舔吻,他强烈到让人窒息的男人味充斥着她的鼻腔,本就难耐,再遇上这种极有雄性气息的男子更是忍不住,身下的花汁止不住的往外流溢……
“嗯……”凤雁枭倏地抽气一声,她在咬吻他的喉结,无论他如何吞咽的动作让喉结滚动,她依旧找的准始终含着轻咬,他搂着她的手渐渐收紧,钴蓝色的劲装长袍被她下身的水迹染湿,灼热着他的肌肤。
他呼吸有些凌乱,他没有中毒,很是清醒,但却被感染得小腹炙热难耐,他皱眉。低沉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小五,我是大哥!”
她若是听得清楚就怪了,这样诱惑的男人声线反而愈发撩拨了她的理智,就算她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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