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澡也不关门,那么想被人偷窥?”云落夭就近坐在了一张凳子上,挑眉问道。
屏风后的景陌洛微微一愣,他这不是随时都等着她给他送衣服来么,这点小心思也不好直说,他只是有几分尴尬道:“我忘了。”
云落夭蹙眉,该死,这都能忘了,那要是遇见个大婶大妈来把他偷窥去了,他也能忘了是谁?
须臾,一阵哗啦的水声后,景陌洛缓缓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这一出来不打紧,本想开口责骂他几句的云落夭瞬间失声,只能美眸瞠大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少年的精致身形初具男人的形态,有种笔墨不及的诱惑,刚出浴的缘故,他赤果的身体上还沾染着细碎的水珠,墨发成缕,披散着线条优美的背部,几缕凌乱在胸前,整个身体散发着水雾迷离的透明光晕,这美好的身形世间无双。
看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俊脸上卷曲起诱人的弧度,水嫩的唇泛着诱惑的光泽,微嘟的脸颊有些像个精致的琉璃娃娃,尖细白皙的小下巴却徒增一抹男人味,此刻像极一只柔弱漂亮的小兔兔!
白皙晶莹的胸膛上两点蓓蕾迎风而立,微微颤抖,看起来粉粉的,很嫩!小腹上那点朱砂在白皙的肤色上格外刺眼,而隐约的那片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似乎有着精实诱人的腹肌,雪白笔直的大腿格外修长,而‘小’洛洛缓缓苏醒,高昂着的脑袋直直的对着云落夭行着注目礼!
云落夭倒抽一口气,微微仰脸,它色泽粉润诱人,这该死的小男人是存心让她保持时时刻刻流鼻血的状态!她怒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出来!”
景陌洛俊脸一红,本半眯着的紫眸此刻豁然瞪得大大的,有了几分清醒,要说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确实有心让她看到自己的身体,但没料到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只是在她面前他就有了反应!这就有点难为情了,她会不会觉得他随时都在欲求不满,虽然好像真的是,但还是有些慌张的双手赶紧捂着高抬头的小洛洛,有些手足无措,低声喵叫转开话题道:“五儿,衣服……买好了么?”
云落夭平复了紊乱的呼吸,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似乎泄露着某种可爱的情绪,他好像怕她就因为这样而突然转身走掉了,她美眸再在他身上扫视了几圈,最后落在他双手捂着的部位,他的手修长美好,是一双极其漂亮的大手,但此刻双手齐用都似乎险些盖不住那春光,果然小洛洛最热情!
她侧目瞥着放在桌上的包裹,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模样简直是该死的勾魂蚀骨,她尽量淡淡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喏,买的衣服在这!”
景陌洛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俊脸如美玉般晶莹剔透,反而此刻她闪躲的眼神让他有说不出的喜悦,他无辜道:“衣服脏了,既然洗了澡,就不好再穿了……”
云落夭挑眉,这解释倒还真是合情合理了,她斜睨了一眼他精致的俊脸,那双漂亮得让人嫉妒的紫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蓦然她转脸看了看一旁的雕花窗户,看着紧闭的窗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景象要是谁看了能把持得住就是神仙,她是鬼不算在内!
景陌洛缓缓走近,他身上淡暖的水雾气息似乎都缠上了她的身体,让她呼吸有点不顺,他拆开包裹,长指挑出一件衣物眯眼细细看了看,这布料虽然是淡紫色泽,却凉凉的透着月光般的银色光华,煞是好看,他微微皱眉道:“五儿,你怎么买这么多,这衣服我没见过,你帮我穿,好么?”
“以防你经常弄脏衣服,才买的这么多!”云落夭说着也站起身,将他手中的衣物拿过,示意他摆好姿势让她帮他穿。
景陌洛哑然,俊脸悄悄爬上两抹动人的淡粉,这以防他经常弄脏衣服……想伸手,又不敢妄自动作,这一伸手,小洛洛就无处可藏了,他怕她觉得他不知羞,这样也能一直反应着,其实他心里此刻也没想那事儿,现在纯属单纯的生理反应,不知作何动作了半晌,才微微抬起了一只纤长的手臂。
云落夭也尽力不去看他的小洛洛,只是细细给他把衣物穿好,她难得有如此耐心,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这种变化,将一根绛紫色银线刺绣流云玉带松散的绑在他的腰间,才淡淡说道:“裤子自己穿,该不会也不会穿?”
“会。”景陌洛低低的呢喃道,这衣物虽然较之他自己的繁复,但也不至于不会穿的地步,只是他希望她帮他穿,一个小小的渴望而已,再说她要是真的帮他穿裤子,那什么都看见了,他似乎无时无刻都欲求不满,这事情有些难堪,至少今日他应该保持一点距离,毕竟昨晚……想起昨晚,他的眸光就黯淡了下去,若是她对自己有半分喜欢,也不该是那番景象……云落夭抬眸,那柔软似水的衣袍松垮的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形,由于未着里衣,露出精致的锁骨一角及一小片雪白诱人的胸膛,紫衣淡雅,夹杂着淡银色的光华如透明的月光,柔和恍惚……景陌洛抬手,那柔软泛着银光的袖袍顺着动作滑下,露出一截白皙晶莹的纤长手臂,他温柔的以长指为梳帮她理顺发丝,指尖倾泻着宠溺的味道,他声音溢出像一阵猫挠在心上般让人欲罢不能“五儿,洛儿这样穿好看么?”
“还成。”云落夭漫不经心的再扫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增加他的自信,这如琉璃精致的少年美的惊心动魄,何况他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如今只是……好看的不像人了!
“哦。”景陌洛低低囔囔道,紫眸中有些小失落。
“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休息着等我。”云落夭倒是没听出他口气有什么不对。
“去哪?我跟你一起……”景陌洛凝着她,她去哪他都要跟着才放心!
“难道本公子还需要你的保护不成,你昨晚动来动去的也不累么,我很快就回来!”云落夭没好气的说道,她以为这是为他着想。
显然,景陌洛的理解不同,她说她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他认为她的话里有讥诮的成分,他昨晚是一个人不知臊的在动来动去……云落夭转身就步出了房门,未看他的表情,她现在只想抓紧时间把事情做个了结,忆起楚钰泛紫的虚弱唇畔,她只想更快一些,径直就往打听到的青鸾帮而去!
青鸾帮被剿灭并无太多时日,但整个漆红的大门已显得斑驳,甚至结上了薄薄的蜘蛛网,头上那块写着苍劲有力‘青鸾帮’三个大字的朱红牌匾此刻也歪歪斜斜的悬挂着,似乎经不起风一吹就会掉落。
提步走进破落的青鸾帮内,穿过花草凋零的大道到了大厅,云落夭眼波流转,眸光凌厉的四下打量,掀翻的桌椅赫然昭示着当日灭帮的惨状,继而她倏地危险眯眼,冷声道:“是谁?”
随着她的话落,一抹躲闪的身影似被惊吓般从厅内猝然闪向厅外!
‘五’光‘十’色 072 多给揉揉
云落夭红润饱满的薄唇勾起一抹轻笑,眨眼之间便轻巧的跃然到那身影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她轻佻起眉,极美的眸底闪过很淡的诧异:“是你?”
她眯眼打量眼前的人,视线最后落在他残缺的手上,这正是当日想要猥亵舞挽尘的王浩,她眼底划过一丝兴味,没想到还有活口,且还算有过一面之缘!
王浩身子在不经意的发抖,他当日虽痛的倒地,却尚有一丝意识,瞥到那手段冷冽的小公子正是眼角有梅林二仙徒儿标记的,他声音隐含颤抖:“公子,当日我已被您…………误伤,并未对……公子有任何想法!”
云落夭轻皱眉,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大约想起来当时袁天霸说要她给他们爽爽,而那时王浩已痛得倒地,她唇角依旧是笑意,透着点慵懒甚至不经意的柔和。
这公子笑起来极美,王浩有一霎的呆滞,却慌忙垂下了眼不敢造次,他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更是不知她为何会来青鸾帮,青鸾帮半月前已被平疆王爷的乌衣卫给莫名端了,他当日幸得出帮找大夫看伤势才躲过一劫,今日也是偶然路过此处,心里不是滋味才进来缅怀一番,却不料有人来,他便先躲起来,毕竟他是那只‘漏网之鱼’。
“你身负重伤却比本公子想得要坚挺,当晚就搬了救兵来行刺本公子。”云落夭淡笑柔和道,丝毫听不出动怒,反而像是在说下雨了,谢谢你给了我一把伞。
王浩陡然一惊,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下就算当时他未对‘他’有猥亵的口吻也逃不掉了,想起那朦胧中感受到的死亡气息,安静的让人害怕,他几乎腿软的都要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厉害:“公子,这都是……小人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说。”云落夭依旧笑得柔和。
听她如此说,王浩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公子当日杀了袁天霸几人没弄死他,屠帮没弄死他,死里逃生两次的他更爱惜生命,害怕死亡!
“不过……”云落夭话锋一转,唇角微翘道:“你要给我青鸾帮私自贩卖官盐的证供。”
王浩闻言震惊了半晌,才慌忙摇手道:“公子,青鸾帮一直守规守矩,只做私盐运营的买卖,官盐哪怕是要帮着运送也不敢私自动分毫啊!”
云落夭皱眉,柔和的语气已夹杂了几分不耐道:“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保住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帮派声誉重要?”
王浩诧异的瞪大双眼凝着她,他唇动了动,片刻才又说道:“可青鸾帮一直都不曾动过官盐……”
云落夭眉心微微的蹙起,她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和那日看到的淫靡模样不同,今日的他好似一个简单朴实的青年,她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此刻她似乎有点想重新审视这个男人,至少在此刻他依旧对自己逝去的帮派效忠,她也不着急,反而指了指一旁被掀翻的太师椅。
王浩显然也是个精明的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太师椅扶正,以袖袂擦拭干净才作了个谦卑的手势请她坐下。
云落夭懒懒的斜倚在太师椅上,半眯起美眸,不疾不徐的说道:“本公子对青鸾帮具体如何行事并不感兴趣,不过你要替本公子写一封信,内容就是揭发青鸾帮私自贩卖官盐一事,青鸾帮如今已不复存在,写与不写,你自己掂量。”
王浩皱眉,反而此刻说了许多他身上的颤抖已经不那么厉害,甚至有了理智思考的时间,他有些迟疑,也不懂为何要这么做,他虽然是个烂人,但从小就在青鸾帮长大,烂人也是有感情之人,只是关乎对谁……云落夭扁嘴吹了吹额前微微凌乱的碎发,光线融融映衬在她如墨的发梢上,染了淡金的色泽,她懒懒的坐着睥睨着眼前的男人,像给他无比的恩赐:“写,就生,不写,就死。”
王浩膛目结舌,若是事情关乎生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皱眉的动作似乎表达着他极不情愿,却是说道:“我写。”
云落夭轻笑一声,看来他给她的印象改不了了。
继而王浩四下环顾了一周,又低眉顺目道:“公子,此处没有纸笔,不如等我写好了再给公子送去……”
云落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烂的缓兵之计,也亏他想得出来,她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十分懒散,缓缓摸出一把龙纹匕首递到他眼前,她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极有深意的轻挑了挑眉。
王浩惶然的盯着眼前的匕首,许久才伸手去接,有那么一刻他想直接用这匕首刺向‘他’,但瞄到她淡然轻笑的模样,他竟然会开始不敢,他闭眼像是在做某种决定,事实青鸾帮的声誉在他心中确不如生命来的重要,但他……怕疼!
她凝视他的眼神明明很柔和,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他伸手知啦一声扯下一片身上的衣袂,双眼一闭,匕首划破指尖,他痛得咝了一声,才开始以血在衣袂上书写。
须臾,他递给她一张真实的血书,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我可以走了么?”
云落夭接过血书,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包好才放进怀里,她嫌他的血脏,只是她依旧对着他轻笑道:“上次放过你是为了给你报信的机会,这次放过你还有谁来跟本公子玩呢?”
王浩满眼的不可思议,他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你说过我写了就不会死,你怎能……出尔反尔?”
云落夭皱眉状似思索了片刻,才沉吟道:“告诉你个秘密,本公子说的话,你千万不要信。”
王浩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对着她直直的刺去,她只是浅笑着闪过,双指极快的夹住匕首微微用力就将匕首收回,顺势匕首一转,轻点在了他眉心的位置,整个动作极快,快到让人捕捉不到,她柔声道:“作为血书的报答,给你最舒服的死法。”
王浩睁大了眼,满含着不信与不甘,那匕首尖峰点到的眉心位置,悄悄的溢出了血珠,伤口很浅甚至很完美,但匕首尖峰暗含的内力已然穿透他整个头颅,他唇动了动,留下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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