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而他凤眸危险的一眯,伸手赶紧将云落夭的衣物拢好搂在自己怀里,侧目凝视墙角出现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色的装束十分沉稳,半跪在地沉声道:“惊雷来迟,请宫主责罚!”
“起来吧,你已经很快了。”床上斜倚的男子淡淡的说道,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修长晶莹的指尖轻抚着云落夭的墨发,一下下的梳理着,他才恢复正常的体态与内力,刚刚不过用了一次勾魂香,就引来了惊雷,他确实已经很快了,只是这次他倒不怎么高兴,仿佛他坏了自己什么事儿一般。
惊雷闻言才起身,在扫到男子怀里的人时眉心一凝,疑惑道:“宫主,这不是……梅老邪的徒儿么,怎么……”
“本座的东西带来没有,你是否觉得让本座衣衫不整很畅快,嗯?”刻意的尾音上扬让人不自觉胆颤心惊,不怒自威,他并不急着回答惊雷的话,只是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碎的小孩衣物,眉心微蹙。
“属下不敢!”惊雷这才将一套质地上好的赭红长袍地上,衣物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质半面罩,雕刻着精巧的狐狸纹样。
云霆只是慵懒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惊雷便丝毫不敢怠慢的恭敬将他身上破碎衣物扯掉,再将衣物给他穿好,他的动作几乎像是对神明的膜拜,除了没有匍匐在地的姿态,他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直到系好他腰间的同色玉带,才站直了身体等待他下一句指示。
云霆手中把玩着银质半面罩未曾带上,眸光始终停留在云落夭的脸上,他嘴角邪魅的笑意浅浅散开,低声呢喃道:“女人,本座不是绣花针,会好好的疼你,喂饱你……”
惊雷心底一惊,宫主残忍嗜血,不说江湖中人,就算是他时常在宫主身边也是心惊胆战随时都会受到非人的虐罚,此刻他凤眸中竟然流露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还有宫主说这人是……女人?!
惊雷惊诧的睁大双眼看着他,疑惑问道:“宫主为何对此人……”
云霆双眸倏地一眯,唇角邪肆的笑意加深,呢喃道:“你有见过一个女人趁你睡着偷偷吻你,还给你喂了……”
“喂什么?”惊雷下意识的接上他的话,问完才知逾越了,赶忙低下了头,宫主生的如此模样女人偷偷吻他算什么稀奇,至于让他觉得这么开心么?反而他笑起来怪吓人的!
若不是容貌太让人遐想,他也不至时刻都要遮掩以免人人觉得他太美而没有威慑,惊雷暗付,他敢肯定,但凡是个女人,见着宫主何止会偷偷吻,削尖了脑袋想爬上宫主的床也不稀奇!
喂什么?云霆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邃,微微抿唇回味了片刻,这小女人真是有意思得紧,竟会想给他喂奶,想起她柔软的浑圆,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止不住浑身燥热难耐,半眯着凤眸凝着怀里的小人儿,一根修长的食指轻点她小巧挺翘的鼻尖,再滑到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从指尖晕开,他美好的大手带着她的小手悄悄抚摸在自己不知何时已硬得吓人的小霆霆之上来回磨蹭,似乎想告诉她这尺码一定会让她满意,他凤眸享受般的迷离半眯,薄唇温柔似水的呢喃道:“你喂了本座,本座也会用本座的方式喂你,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乖乖的等本座……”
他抱着她都觉得身体有了异样肿胀的反应,紧攥起手平复身体的躁动,他不得不反思也许有点正如她所说,他骚到极致?否则怎么会抱抱她都忍不住想不顾一旁有人就这么狠狠要了她!
惊雷始终谦卑垂眸,脑子却混乱不堪,什么喂来喂去,他一个字也没听明白,这女人是喂了宫主什么让宫主迷迷糊糊的,更可怖的是刚才逾越的问了宫主话,本想迎来的应是酷刑,没想宫主竟然笑的更开怀了,真是吓得他手心冒汗!
云霆将云落夭轻放置在床上,勾魂狐骚让她此刻疲惫的身体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睡的死沉,云霆缓缓起身,颀长的身影给人散发着嗜血的疏离气息,挑眉道:“查到凤池熙在哪了吗?”
“回宫主,属下与几大护法查到凤孤云这几日来花都与楚钰算青鸾帮的一笔帐,估计凤池熙会在他的驿馆之中!”惊雷闻言也立马站得笔直,仔细答道,显然训练有素。
“楚钰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无缘由的挑起这样的事端……”云霆自言自语般的淡淡呢喃着,眼神不期然的飘向床上的云落夭,看来她的爹这次有些麻烦,再怎么厉害的人物,也不好抵过凤孤云、左银宸以及当今皇帝的三股势力!
他将手中的半面罩遮掩在俊脸之上,光是露出的尖削下巴与薄唇已是令人无限遐想,冷声道:“那么今日还得去驿馆凑凑热闹。”
惊雷应声,恭敬的跟在云霆身后,突而云霆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转身走到床边,半蹲在颀长的身子,拿出一只镂刻着狐狸脑袋的银箭置在她的枕边,他凤眸始终半眯着,或许下次他应该好好的看清她给他喂奶时的表情,趁他睡着的时候才做这些事给他带来的无边想象是什么折磨,他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欲望会让她全数承受!
这只银箭之上的狐狸雕刻栩栩如生,狐眼竟用蓝紫色的宝石镶嵌,与其他作为暗器的银箭大不相同,惊雷微怔,那东西赫然就是移花宫宫主的令箭,宫主就要这么送给此女子?
云霆起身,淡淡说道:“走吧。”
惊雷这才回神跟着他离开,眼神时不时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围绕着这女人到底是给宫主喂了什么,迷汤么?越想心里就越满是疑惑,只是宫主的性子根本不该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温柔,这突如其来的嗜血温柔,也不知此女受不受得起!
花都驿馆中,凤雁枭一直在床前来回的踱步,紧抿的唇有种冷酷的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反观一旁的凤孤云,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手中的书卷,丝毫没有受到他冷冽气息的影响。
床上的人幽幽的转醒,绝色妖娆的容颜此刻苍白无力,长睫颤抖,若说不尽的寂寞,半带痛苦的呢喃道:“弟弟……为什么不看哥哥一眼……你心里……只有三弟么……弟弟……”
心抽疼着,模糊中凤池熙似乎又看到了幼时,他总是看殇止与弟弟相拥,弟弟笑的很甜,可是从来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那时听大人说,他是几个兄弟之中生的最美的,可是在弟弟眼中,始终不及殇止的温柔……凤雁枭凝起剑眉,看来他是疼得迷糊了,只是说来也怪,明明几人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偏偏池熙与殇止常常都心有灵犀,甚至偶尔还能感受对方的情绪,殇止对小五好,池熙定然也是喜爱小五的,只是池熙生来吊儿郎当,哪里像个作哥哥的样子!
“看来他还没真的醒。”凤雁枭沉声道。
“听的出来。”凤孤云眸光落在书卷之上,清浅道。
“若不是池熙胸口放了两个苹果抵消了少许伤害,恐怕回天乏术。”凤雁枭再次沉声道,他是长子,自然是要有能力保护每个弟弟的周全,却不想让池熙受了如此重伤。
凤孤云闻言浅笑,淡然美好的如同一副泼墨山水画卷,笑道:“说起那苹果,碎得都成了果酱,我吩咐下人将其小心的刮了下来放好,大哥明日早膳可用来涂抹馒头吃。”
凤雁枭嘴角微抖,鹰眸半眯看着凤孤云,冷声道:“池熙是你二哥!”
凤孤云依旧笑意不变,抬眸对上他的鹰眸,淡淡道:“我知道,大哥毋须提醒。”
凤雁枭凝眉,孤云随时都是无害的笑颜,没想到池熙受伤了他都还能笑得出来!他干脆别开眼眼不见为净,冷声道:“这次就连池熙都说见到小五,你总该相信花都确实有位公子长的跟小五几乎一模一样!”
凤孤云抿唇不语,随手将案桌上的一块美玉挑起,美玉温润通透,实属少见的上等好玉,末端坠着长长的红色璎珞流苏,确实只有皇家之物才能做到每个细节都如此精致,他微眯起眼凝视着上面的那个‘钰’字,低声道:“我是不知道那长的与小五相似的公子是什么人,不过二哥说这玉是那公子的,看来与楚钰关系匪浅……”
‘五’光‘十’色 067 别扭爹爹
别扭爹爹凤孤云抿唇不语,随手将案桌上的一块美玉挑起,美玉温润通透,实属少见的上等好玉,末端坠着长长的红色璎珞流苏,确实只有皇家之物才能做到每个细节都如此精致,他微眯起眼凝视着上面的那个‘钰’字,低声道:“我是不知道那长的与小五相似的公子是什么人,不过二哥说这玉是那公子的,看来与楚钰关系匪浅……”
凤雁枭凝眉,鹰眸扫过凤孤云手中的美玉,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低沉的声线才响起:“楚钰就是端了你管辖的青鸾帮之人?你这次来花都是为了弹劾他?”
“大哥,你怎么也这么肤浅,你看我生的慈眉善目的,怎么会弹劾谁?”凤孤云说着又是一笑,恍惚人眼的美。
凤雁枭鹰眸微眯,孤云笑起来确实美如神仙,只是他的弟弟他还不清楚么,不为弹劾人而来,他压根就懒得从大老远的涪江上花都!
“只是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倒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凤孤云凤眸倏地一眯,眼底几不可察的危险丝丝流露。
继而凤孤云又回复一脸淡然的笑意,直让人觉得这人真美,跟神仙似得,叹息道:“本来只是想他给个让我信服的说法,谁知他今日竟然不去早朝,皇上可是觉得丢了脸面,他不给我面子就算了,连皇上的也不给,真是……啧啧……”
凤雁枭眼角抽了抽,这话说的,完全就是皇帝的意思跟他毫无关系似得!
“官场上的事儿我不想知道,看来我过几日应去平疆王府一趟,找找那公子的下落,顺便……嗯……证明他是不是女子!”凤雁枭说到后面有了几分不自在,倒是要怎么证明‘他’的身份,难道要把‘他’扒光了来检查?
凤孤云闻言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些,却忽而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冷声道:“既然来了,为何又不出现?”
凤雁枭也早已察觉异样的狐骚气息,鹰眸也倏地眯起,直到房内出现那抹赭红修长的身影,他才冷声道:“移花宫主,你来的正好,竟然伤我二弟!”
赭红色身影伫立在房内,风微拂起宽大的红袍,银丝半面罩下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眸底闪过狐疑,闻言微微一怔,他不可能将凤池熙伤成这般,薄唇却勾起淡淡的弧度,不置可否。
身后的惊雷却猝然站到了前方,剑尖直指凤雁枭,冷声道:“对宫主不敬,死!”
凤雁枭脸色冷冽不变,两根粗砺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捏住惊雷的剑尖,手上微微用力,长剑寿终正寝!
惊雷心底一惊,云霆却依旧是诡谲的轻笑,道:“惊雷,你怎会是雁枭公子的对手,退下吧。”
惊雷闻言垂眸,恭敬的退到云霆身后,漠然不语。
凤雁枭轻挑起狭长犀利的鹰眸瞥了一眼云霆,抿唇讥诮道:“移花宫主上次不知所踪,怎么如今又来?”
惊雷欲再次出手,云霆微微眯起危险的凤眸,挥手示意惊雷不要轻举妄动,轻笑道:“还要多亏了凤家的奇门毒药,本座上次突然毒发,相信雁枭公子也不会卑鄙到同一个病弱之人比试。”
凤孤云始终缓缓翻看着手中的书卷,轻皱起眉,继而又恢复一脸淡笑道:“大哥,你要同他打就去外面打,驿馆可不是打架生事的地方。”
凤雁枭眼角微抽,瞥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凤孤云,那始终笑得美如观音的俊脸透着的薄凉真是让他这个大哥寒心!
凤雁枭长指聚拢,剑尖直指云霆,云霆微勾唇角,轻侧过脸闪过,姿态优雅的说道:“本座只为了凤池熙而来,既然他身受重伤,本座改日再来,雁枭公子如是有心与本座比试,可随时来移花宫赐教。”
事实他本只是来探听凤池熙是否在此的虚实,今日他才恢复了内力与身体,要真打起来胜算不大。赭红身影与那抹黑影一齐消失在房内,如同刚才一切只是不真实的幻影,凤雁枭冷笑几声,转身到床边继续给凤池熙换敷在额头的湿帕。
凤孤云也似刚才根本没事发生般,一只修长莹润的手慵懒的微微支起额头翻看书卷……夏意融融,光线透过雕花门窗洒在白玉床上精致的小人脸上,如梦似幻,她几乎是有些费力的睁开眼,不知是不是这白玉床安神效果太好,她始终觉得醒不来,但耳边总觉得是听到过什么声响,一时间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
缓缓的坐起身,斜睨了一眼空空的大床,捻起床头的一支银狐令箭,美眸闪过一丝狐疑,霆儿呢?她干脆起身,找遍了房内的每个角落,最后推开门到一旁的储物房去找,也不见人影。
云落夭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早料过这小毛孩会走,只是没想过这么快,怎么说她也算是救过他,甚至还担负起了娘亲的角色,现在的人真是一点没有感恩之心,想当初景陌洛也是如此不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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