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挽尘面色一红,自顾的坐下,冷声道:“有的吃就吃,废话那么多。”
“你倒是牙尖嘴利得很,爷我今日也就看在弟弟面上不与你计较。”凤池熙皱了皱眉,伸手拿着筷箸,夹了一片竹笋放到云落夭的碗里,轻笑道:“哥哥的小心肝儿,快多吃一点儿……”
云落夭微微颔首,而一旁,云霆也动了筷箸,这几日那馒头吃的他快口吐白沫了,不是没钱去吃好的,是没时间也没那闲情,吃了一小片后,他抿唇,眯眼看着舞挽尘,笑道:“你若是女子,倒是内外兼修。”
话中深意,岂不就是,某人没那么内外兼修么,云落夭皱了眉,瞪了他一眼,道:“有的吃就吃,废话那么多。”
舞挽尘也是一愣,这话听着好耳熟,她干嘛学他,真是,只是这么个小举动,他觉得好甜喔,悄悄的绝美的唇角微微的勾起,真叫一个含春的俊俏儿郎……
凤池熙却是挑眉嗤笑了一声,道:“云宫主就是巴不得所有的男子都变成女子,然后娶了回去当夫人吧?”
“……”云霆哑然失笑,侮辱,绝对的侮辱,凤池熙你这个妖孽,他神色好半晌才转回了平静,唇角噙了抹笑,道:“自然,若是池熙公子为女子,本座一定娶了回去当夫人,日夜的疼爱。”
“你……”凤池熙气得冒烟,满是风情的桃花水眸也染满了怒意,疼爱他个脑袋!
“二哥,食不言寝不语。”凤殇止淡淡的说了一声,依旧垂着脑袋扒碗里的饭,看起来,吃的相当认真。
云落夭一怔,这嗓音听着都让人酥了,从她来到现在,凤殇止就一直没说话,现在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她视线扫过他,只看他垂着的长睫毛卷翘的弧度,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凤雁枭一边吃着迷人的鹰眸一边瞅着云落夭,拿定主意般的说道:“小五,你刚才输了,还没算呢。”
云落夭一怔,继而笑道:“一会儿算,一会儿算。”
“那一会儿生小牛牛么?”凤雁枭眨巴了几下眼,十分迫切期待的问。
哐当,众人筷箸掉下的声音,凤孤云探究的看向凤雁枭,他开始没怎么说话,他以为是因为看到了爹的尸骨,所以他一直沉默,但此刻,他……说什么?
“大哥,你……怎么了?”凤池熙桃花美眸睁大,定定的看着凤雁枭,有点儿不对劲,什么小牛牛,那口气……
“他……脑子出了点问题,等会……要让墨墨看看。”云落夭觉得很愧疚,他因为她变成这样了。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云落夭便问:“对了,墨墨还在练功么,连饭也不吃了,在哪个林子,我去找找。”
也不得人再回答,她觉得现在坐立难安,起身道:“不用说了,这儿就这么大,我自己去找。”
说着,又端了两个碗,盛满了些菜,才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至于为什么是两碗,一碗是给爹爹的,一碗是给墨墨的,如意算盘打的正好,却突然皱了眉,差点儿忘了,墨墨食量惊人,这点儿怕是难以安抚。
就近原则,还是先去楼上将菜给楚钰送去,然后再去林子里寻墨墨,绕了个身走向阁楼之上,从二楼的栏杆处往远处望去,这儿真的如同桃源仙境,竹林深深,远处是一片山脉,萦绕着云层浓雾。
猫着步子往前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反正想着楚钰就紧张,生怕惊动了他似的,一间间房的寻过去,这上面,一共有五间房,看来不是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地方睡,那么,谁和谁一起睡的?
她眯着眼儿,心里不自觉的想开了,那美男相拥而眠的画面,是相当的养眼!
走到一间紧锁房门的房间,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的有点儿谄媚的味道,轻敲了敲门,柔声道:“爹爹,我给你送饭来了。”
没有回应,她皱起眉心,却是又好脾气的说道:“爹爹,你饿了么,别关着门,让我进去嘛!”
好死赖死的,里面的人也不开门,跟没人似的,却更让云落夭坚定他就在里面,还在跟她作那副淡漠疏离表情,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狠狠的敲了几下门,道:“爹爹,我听说山林子里野兔儿多,刚才好像看到几只往这儿跑,我琢磨着可以添些肉食想捕了来,可就是不见影子,你说跑哪儿去了真是,明明就是往这阁楼跑的,我都找遍了,就差你这间房了。”
情定十夫 034 武林高手1
不过须臾,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楚钰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白,紧绷着尖削漂亮的下巴,墨色的瞳眸轻扫了云落夭一眼,视线再落在她手中的两只小碗上。
云落夭嬉笑着,看他模样就知道怕了,也不知他如此疏淡的男子,如何会害怕毛茸茸雪白白的兔儿。
楚钰眉心微微的皱起,脸色也渐渐的缓和过来,她在作弄他,为这个感知而深感不悦,他缄默着,也不关门了,只是自顾的再踱步回了房中。
云落夭怔愣了片刻,他的背影也是蹁跹漂亮,长如玉树恰临风,质地如水的衣料子,即使是墨色,也隐隐泛着种柔和的滟光,今日他未绾发,柔软的墨发长长的垂至腰间……
他就这么背对着她,也不见她进门来,便淡淡道:“不是给爹爹送饭来么,怎么愣在那儿?”
“诶!”云落夭回神过来应了一声,走入屋内,一股熟悉安心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整个房间纤尘不染,干净而清爽,她侧目看去,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只小小的鎏金香炉,镂刻着莲花的图纹,正冒着袅袅的青烟,如兰且似麝。
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桌上,她才拍了拍手转脸看他,他看着有些憔悴,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不见血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也未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察觉到她的眼神,微微扬起眼尾,墨玉般的美眸煞是好看。
见她依旧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他不太自然了,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碗里的青笋,这菜色……愣了许久,舞挽尘这差别对待未免也……
她觉得他淡漠俊逸的眉宇间稍微的浮起了一抹嫣红,衬着那白皙如玉的脸庞极是动人,正偷偷的瞄着,他便回头看她。
云落夭呼吸一紧,站得笔直,像是随时都接受他的任何情绪,对楚钰,就是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百依百顺就好,对舞挽尘么,则要相反。
他微眯了美眸看她直挺挺站着的模样,微微哂笑,挥了挥手,道:“筷箸也未带来,你要爹爹怎么吃?”
神仙,轻笑的模样真迷人,云落夭讨好的走了过来,挨着他坐下,纤细的手指正欲去捻那青笋,他便出手阻止了她。
继而,他倾身,墨发滑落得几乎包围了她,她微微一愣,心里直打鼓,离的好近,她睁大着眼看他,视线缓缓的划过他高挺细致的鼻梁,落在他色淡如水而柔腻如脂的薄唇上,暗暗的吞了口口水。
楚钰眯眼看她,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明媚,一张有些冰冷的俊脸散发的光华都变得柔和了起来,挺翘的鼻尖微微翕动了一下,才道:“小五几天没沐浴了,有股味儿。”
“……”云落夭无语凝噎,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他说完这话以后,便又端坐好。
“爹爹连我也嫌?”云落夭不乐意了,伸出手在碗里捻了一片青笋往嘴里塞,笑眯了眼,舞挽尘的手艺愈发的好了,这笋片儿清香得很,入口脆嫩,且有一股淡淡的清甜。
楚钰皱眉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缓缓道:“并不是嫌你,只是会败了胃口,一会儿爹爹带你去沐浴。”
行,他这么一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好,不嫌,只是败胃口,这都什么话,还有他说……带她去沐浴?
她狐疑的挑眉看他,笑道:“爹爹,沐浴的事儿就不用你陪着了,我洗干净了再来找你便是。”
楚钰微微一怔,如何觉得她话中有些深意,洗干净了来找他……他脸上划过细微的赧然之色,很快便消失不见,只道:“你知道在哪儿沐浴么?”
云落夭愣了愣,环顾了四周一圈,这房间虽然雅致清幽,却只有这么小小一间,不曾见有屏风隔断开来的内室,倒还真是没个沐浴的地儿,难怪他说要带她去,垂着脑袋默不作声了。
伸出的手摸到空荡荡的一片碗底,她才惊觉自个儿已经将一只碗里的青笋给吃光了,有点儿尴尬,她抬眸看他,笑道:“爹爹,我……”
“饿坏了?”他却始终眯眼看着她,眸底细微流动的点点华光柔美的不像话,伸手将她脸颊旁不安分的细碎发丝轻柔的掖到了她的耳后。
她觉得耳朵有些发烫,目光偷偷的瞄向另一碗青笋,她把给楚钰的吃光了,那这一碗就留给他,墨墨么,非常人能比较,应该不会……觉得饿吧?
“还想吃么?”楚钰见她偷偷摸摸的看另一只碗,笑问。
“不是,这是给爹爹带的。”云落夭失口否认,他没一同用膳呢,难道在竹林里沾染了什么仙气儿,人愈发好看了,连东西也不用吃了?
“一会儿爹爹去找了筷箸来再吃吧。”他说着,目光又斜视着她的颈脖,疑惑问:“方才一直没问小五,脖子上那物什……是什么?”
“是……”云落夭有些迟疑,如果告诉他了,他会不会神仙也发狂?
毕竟,曾经为了她,青鸾帮也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他也因此,失了他的虎符。
沦落到此,他本是坐在华丽府邸中,连生人都无法靠近的讲究,而现在这儿连个浴池都没有,数年来的相处,他养尊处优的身份她清楚不过,哪一顿饭不是八个荤六个素一道汤,膳后还有一道时鲜水果。
她怔怔的看着他,心生苦涩,仔细打量他那张令人窒息的绝美容貌,确实如此,他也不失那一身的尊贵与威严,依旧清雅贵气。
“其实是……”云落夭踟躇着,准备将事情全盘托出,包括花苍术对她……
但他却转脸执起一只白玉茶盏,斟了半杯清茶递给她,道:“不必说了,尝尝这茶。”
云落夭一愣,对他突然的不追问感觉诧异,心思有些复杂了,却是接过他手中的茶盏,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刚才的鎏金香炉,现在的白玉茶盏,一切竟然准备的如此妥帖,看来是有人往这儿送东西的,会是谁呢?
她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水,竹叶的清香味儿在口中蔓延,他双眸定定的看着她,柔声的问:“如何,这是紫竹叶最嫩的叶芯儿泡制的,爹爹也未曾想到,原来甚是清香扑鼻。”
“确实清香扑鼻。”云落夭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他隐忍着什么情绪,弄得她此刻完全无法应对了。
他垂眸,浓长如羽的睫轻微的颤动,袖下的长指却早已攥成了一团,他方才才想起来,在南疆,脖子上带铃铛的是……
奴隶的身份在南疆是如何的低贱他自然清楚,尤其她还全无了内力,他不敢再问了,若是她不想再提起,他就永不想问。
“爹爹,你怎么了?”云落夭双手捏着茶盏,疑惑的看他,他与她,亦长辈亦夫君,对他的依赖尤其的重,也就尤其的害怕他沉默不语的模样,那种怕,是担忧的怕。
“唔……”唇上一热,她睁大了美眸看他,熟悉的柔软触感贴在她的唇上,散发着他独有的淡淡兰麝气息,拥着她的手很轻柔,很小心。
他的胸膛极其的让人迷恋沉沦,此刻的他阖上了眼,只让她看到了他微微卷翘的长睫,漂亮的让人一阵恍惚,她愣了老半天,才觉得她是不是也应该……闭上眼享受?
只是她却推开了他,扁嘴道:“不是嫌我身上有股味儿,会败了胃口么?”
楚钰霍然的抬起尖削的下巴,微眯着眼,眼神冷寒却又好似温柔,轻声道:“外面脏了,里面甚好。”
“……”云落夭愕然了,他这是公然的调戏么!
他伸手又将她搂入怀中,她觉得极其的惬意舒适,眯着眼像只猫儿一般蜷缩在他怀中,鼻尖不停的蹭他滑腻的衣襟,时不时摩擦过他如刻的漂亮锁骨。
“小五,外面纷扰乱杂,你在这儿,爹爹护着你。”楚钰放柔声音说着,也不知她懂不懂他的意思。
云落夭思绪稍微一滞,他说的外面大约是花都城中,却又好像是在说其他的男人,高深啊,她委实是听得不太明白,不过看他们近日来相处极好,她不打算问他什么,这种认知在心里明了就好。
只是他修长的手划过她的衣襟口,探入了她的里衣之中,一把握住了她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动一下,却整个早就不知何时已锁在他的怀中。
他的指尖温度依旧微凉,轻轻的揉捻着那一朵花儿,侧过脸,他柔声的说“别躲,让爹爹看看能揉出多少污垢来。”
“……爹爹……痒……”云落夭微喘着,捂着衣襟口,却止不住他作乱的长指,一双美眸显得有些委屈的看他,他说的话当真是让她接不上来,这么个揉法,她……
楚钰抽离了出来,她刚暗松一口气,他却突如其来的将指尖滑入了她的腰间,她倏地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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