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一时间,迷茫了,一双幽绿的眸子冷意不再,徒剩迷惑不解之色,他睁大的双眼缓缓的眯起,半眯的眸子极有深意的看她,继而吐了几个更有深意的词儿来:“老子就知道,你喜欢被老子插 ,就是欠插。”
“……”云落夭眼角抽了抽,好不容易聚起的感动,和一点点小女人的心动,彻底的被他毁了,以后还是不要跟他来温柔那一套!
“爹爹、雁袅哥哥、景陌洛还有舞挽尘他们呢?”云落夭转移了个话题,目光越过他的身子往后打量,殿中依旧是空无一人。
“老子比他们走的快,一群人磨磨蹭蹭的,慢的要死,估计等会才到。”墨墨口气有些不耐烦,谁对他来说,都像是个累赘一般。
云落夭心下明了了,估计楚钰一行人还在路上,只是不免紧张道:“那你怎么不等他们?”
“他们那么多人,能有什么事儿?”墨墨再次挑眉,目光却死死的看着苍白的唇……
云落夭又松了一口气,也是,应该不会有事,除非遇到兵马,不过……应该不会吧?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他们要是有事,老子去救不就成了,你先说你这模样算什么事儿?”墨墨的口吻有些愠怒,他才几天不见她,她就能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他觉得……疼死他了……
听了他这话,才算彻底放心了,云落夭扯了一抹笑意出来,道:“我没事,你快抱我起来,我们去救凤池熙他们。”
“给老子别动!”他微怒道,云落夭一惊,有些无奈,她哪里有力气动的了,一惊一乍的。
“让我看看伤在哪了?”他口气又柔和了一些,俊逸容颜上的神色却依旧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修长的大手一甩,就把她给甩了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云落夭无力的躺着,他俊美的容颜在缓缓的靠近,怎么觉得心肝直颤的,有些小紧张呢?
他的俊脸缓缓的向下游移,到她心口的时候,她屏息了,心跳的飞快,在静谧的夜色中无所遁形,他似乎察觉了什么,抬眸不明所以的看她。
云落夭脸色有些尴尬,以前或者只是被他容貌的绝色而吸引,但现在,他在她心里就是安全感,是无形的一种小小依赖,就像他来了,所有的憋屈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呵……”云落夭讪笑了几声,该死的心跳加速,好想拿根绳子把那什么劳子心脏给栓起来!
他眉心微蹙,视线从她的小脸上移开,冷哼了一声:“蠢女人……”
云落夭一怔,两排牙死死的磨啊磨,到底谁他妈的蠢!只是手指又被扣住狠狠的一捏,她惊呼一声,才发觉墨墨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她受伤的手,她这弱柳扶风的身子骨哦,哪里经得起人轮着来掐手!
“疼……”云落夭连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气若游丝的表示道。
“说,谁把你伤成这个丑德行的?”他眯眼看着她血迹斑驳的手指,俊脸阴沉。
这表情,比他挖人心的时候露出来的还可怕,她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他的爆发点,以免殃及池鱼,道:“好像是我自己不小心去拉扯铁链……”→文·冇·人·冇·书·冇·屋←
“连老子的女人都敢伤,说,铁链在哪!”他怒火中烧,修长的大手狠狠的再加紧了几分力道握住她的小手。
“墨墨……”云落夭都快断气了,眼底的泪都溢了出来,她真想把这个妖男拿个葫芦收了,她收回那句他就是安全感的话,他不折腾死她就算好了,疼啊……
这一声,着实无力的让人心底一颤,墨墨微微一愣,幽绿的眸底划过一丝紧张,像是隐忍着什么情绪,道:“女人,你别怕,有老子在,谁也不敢伤你。”
“墨墨……”云落夭疼的都快说不出话,两眼一翻真像是要驾鹤西去了一般,颤抖着说道:“快……放手……疼……”
墨墨歪着脑袋,再眨巴了眨巴浓长如扇的睫,思索了半晌,才琢磨出了意思,慌忙松开了她的小手,只见她满脸的冷汗,奄奄一息。
眉心一皱,他附唇,两唇相隔不过一丁点儿的距离,薄唇微张,一团带着亮粉光泽的黑色雾气从他口中缓缓溢出,渡到她的口中……
那气流,像是带着一股融融的暖意,在胸口渐渐的蔓延开来,说不出的舒适,她身体稍微有力气了些,指尖的伤口也渐渐的愈合,但那剥落了的指甲,却是暂时复原不了……
她伸手,将他纤细的蛇腰搂住,感受他袍子下那冰凉的触感,他愣了愣,唇畔落下,冰冷的舌尖搅拌她嘴里的芬芳……
“晤,墨墨……”她含糊不清的哼了一声,一双小手抱的他更紧了些。
他微微眯眼,浓长如两把迷人小扇的睫掩住了眸底深邃的光泽,他喜欢吃她嘴儿的时候她专心一点儿,不过叫他的名字嘛,他可以稍微原谅……
他现在有必要想想他是不是对她表达错了,他是说喜欢她,喜欢得都不舍得吃她,但现在他好想吃掉她,她好香……
云落夭迷离之中微微一怔,已然感觉到腰上抵了个骇人的玩意儿,这这这……她孬了,她不敢……
“不要了。”还没等她想个法子说不敢,他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畔,坐起了身。
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瞄向她还带着伤的小手,那眼神儿,复杂极了,有些隐忍,有些心疼,还有些……色急……
云落夭的唇抖啊抖,该死的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想什么,不都是她教的么,她教他,洞房就是那般……
所以他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手一点不奇怪,他觉得她的手伤着了,就不能和他洞房,本该咒骂他蠢到了极点,却是骂不出口,他漂亮得惊心的眸子,愤怒的狂暴的不羁的猖狂的,无论什么表情下,也会不时的透出一种单纯与清澈……
她再看向他被撑得老高的帐篷,美眸倏地睁得老大,吓死人啊吓死人,这个一个到底,估计人也被玩死了?
能不能想个办法缩小一点儿,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又会觊觎,他这么骇人尺码的触感……
见他如此隐忍,还担心她的伤势,她一时间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酸酸涩涩的,就差险些告诉他,有别的法门。
这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又见他眯着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眸,看向了她的唇畔,眼神颇有些深意,惹的她浑身一颤,连连的往后倒退……
这个邪恶的妖蛇,坏蛇,魂淡蛇,王八蛇啊……
他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食指,点在她唇畔,微哑着嗓音道:“……嘴里行么?”
如果你没有见过,恍如天神般俊逸的男子对你如是说,你不会知道那是一种多么侵略性的诱惑,更甚你一定没见过,俊美如他,微眯的美眸中还带着单纯的青涩和最纯挚的欲望……
这一次,咳嗽声此起彼伏,惊得云落夭立马挺直了腰杆,目光看过去,隐隐约约见的几道黑色的颀长人影。
墨墨眉心一皱,没想到楚钰几人这么快,他要疯了,他刚刚有种感觉,她会答应他的,真该死啊……
四个俊逸不凡的男人,终是缓缓靠近让云落夭看了个清楚,在看到她那张依然苍白的小脸时,同时的一怔。
“爹爹……”云落夭微微一笑,美眸亮晶晶的凝视着楚钰,那小模样就差没摇晃几下尾巴了,她承认,在楚钰面前她就孬,谁让他是她爹爹,这种莫名其妙的敬畏与情感,带进了骨子里似的。
楚钰俊美如刻的冷漠俊脸之上,缓缓有了一丝暖色,不知他是刻意装作不知,还是真的没有看见刚才她与墨墨的暧昧,走近她,伸手,淡淡示意道:“上来……”
“爹爹,那我上……你了。”云落夭眨巴了几下眼笑眯眯的看他,环住他的脖子就蹭到了他怀里。
楚钰愣了愣,怎么觉得她刚才的话像是哪里有点问题?回过神来,他淡漠的俊容之上才染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赦然之色。
“五儿,你的手怎么了?”景陌洛的视线早就在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她脸色不好对她现在的身子来说是正常的,但此刻她手上全然看上去全无伤痕,就是掉了块指甲,但即使如此,他也觉得她伤的好重……
云落夭斜睨了景陌洛一眼,好养眼的男人,心里甜蜜死了,再看了他们身后一言不发的风雁袅与舞挽尘,啧啧,个个都生的那般好看,想想她,即使真的命不久矣,也不枉此生了……
“没事,就是想去救池熙哥哥他们的时候,扯那铁链伤的。”云落夭轻描淡写的说道。
风雁袅一听她此言,慌忙问道:“池熙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云落夭沉默了片刻,若是让风雁袅知道凤池熙他们不仅被关还挨饿受寒,他会不会发狂?
心底掂量了下,还是暂时不告诉的好,只道:“我们先别说了,先去救池熙哥哥他们,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好。”景陌洛应声,几个男人准备着就要往外走,自始自终,是舞挽尘一语不发,浅色的美眸轻瞄着云落夭那只剥落了指甲的手指,心微微抽疼了一下……
刚走几步,景陌洛顿了下来,转脸看向床榻边,问:“墨公子,你不走么?”
“他要调息一下,应该很快能跟上我们……”云落夭有些支吾道,他那个大玩意儿,要人不发觉,除非是瞎子!
景陌洛有些不解的看向云落夭,床榻边却传来墨墨幽幽愤愤的话语:“老子……调息一下……很快便来寻你们……”
情定十夫 019 不要再见你
几人一路上能避则避,不到不得已也未出手惊动来回的宫人,云落夭安心的窝在楚钰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如兰似麝的气息,颇为淡雅迷人……
她盯着他堪称完美的侧脸,浓长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深不见底如黑曜石般的美眸,表情冷冷的,却不让她感觉冰凉……
突而几人的脚步都顿住了,云落夭这才收回了凝视楚钰美貌的视线,扫了一眼周围几个男人,脸色都不自觉的沉了几许。
似是被微风带起的,空气中传来阵阵好闻的花香味儿与浅浅的琴音,久久萦绕不散……
云落夭顺着望去,秀丽的眉微微的挑起,不记得什么时候,这路中有座琉璃瓦凉亭。
月儿被厚重的云层遮掩了几分,月华淡淡的倾洒而下,那凉亭之中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衫,凤纹盘绕,墨色的长发只以简单的白玉冠绾起。
男子的身侧,坐了一名宫人,藕荷色的宫服,容姿俏丽,正端坐在石桌前抚一把古玉琴,琴音绕梁不绝。
凉亭旁的栾树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儿,风中摇曳,花瓣狂飞,徐徐的风鼓动着男子的衣袍,一脸淡然的表情。
那身姿如仙,俊容无双,就是左脸上那朵暗黑色的花朵,也像是举世无双的生长着,左眼空洞迷离,右眼深邃情调。
他修长的玉手伸出,动作极其优雅的拾起桌上的一支玉兰花,指尖一片片将花瓣扯下,捻起含入嘴里,慢嚼细咽……
云落夭瞪大了眼,他这是在……吃花?难怪左银宸说为他寻了百花,那石桌上各式的花摆得井井有条,他吃相雅致极了,轻抿着的薄唇,带了一丝性感又鬼魅的弧度。
凤雁枭微眯起了鹰眸,提高了警惕,其余的人自然也如此,那抚琴的宫人似乎察觉了什么,琴音戛然而止,花苍术的身影也微微一顿,继而虚抬了抬手,那宫人又继续拨弄着十二根琴弦……
花苍术站起身,衣袍之上些许沾染的花瓣溅落了一地,转身望了云落夭几人一眼,脸上似乎没有情绪。
他的眸光淡然空洞的,就像是没有焦距,若不是知道的人,真会以为他一双眼都是瞎的,不过须臾,他又坐回桌前,继续吃他的美味……
这一回,换做楚钰挑起了眉,琢磨不清情况了,凤雁枭几人自是认为已然惊动了花苍术,不将他杀了,恐怕也过不去,虽说他刚才的表情,望过来的那一眼,,就像是在看空气一般……
凤雁枭手已抚在了剑柄之上,云落夭却道:“我们快走。”
“小五,刚才那人一定看到我们了。”凤雁枭微眯了眼,沉声道,手腕微转,银光长剑便拔了出来!
这剑气凌厉,似乎要刺破无形的风一般,花苍术的进食的动作又顿了下来,指尖捻着的白色花瓣还置于唇边,却未再往嘴里送,薄唇也是微微的勾起……
“不用管他,我们先去找池熙哥哥他们。”云落夭瞅了花苍术的背影一眼,既然他要装作没看见,她也顺他的意思。
“雁枭公子不必紧张,五儿说没事就没事,刚才那男子,似乎是有眼疾,看不见东西。”景陌洛听云落夭那般说,自然无条件的相信她,只是心中不免好奇,那以花为食的俊美男子是何人。
凤雁枭迟疑了片刻,才收回了长剑,按照云落夭的说法,绕着亭子而去,自始自终,花苍术就跟全然无觉一般,听曲儿吃东西……
很快,墨墨就尾随而至,一脸的不满,本想将云落夭从楚钰怀里接过来,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算了,他刚刚调息好,再来他绝对忍不住了!
那地宫之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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