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在一起估计也不敢这么招摇,性格不同,不能做到像凤池熙的坦然。
“不同个屁,不同你还老影响我,害我今晚心里七零八碎的,行了,我今晚去找我娘,让她先给你娘通个风,这样你明天再去找三娘说的时候好开口些。”凤池熙斜睨着他说道。
难得几个人此次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估计这都是因云落夭要成亲这事给逼得,也顾不上谁占有她,当务之急是让她别成亲。
“也好。”凤殇止淡淡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先只会董涵柔一声比较妥当,不然这话得跟晴天霹雳似得。
几个男人一哄而散,这边云落夭也询问到了凤锦迟的别院,在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半天就是不敢贸然进去。
最后,她提了口气,才迈步向院内走去,凤锦迟所住的别院不同于想象的重重把守,反而很少看到一个下人,整个院子很安静,屋内的灯还亮着,估计凤锦迟还没入睡。
还没走到屋前,一阵细碎的响声便从后院冒了出来,云落夭略带疑惑,止住了进屋的步子往后院走去……
夜色的院中,凤锦迟一袭黑色劲装对着练武木桩练着拳脚,看身形动作丝毫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干净利落的如同青年。
突而他停下了练功,侧目看着回廊边上伫立看着他的云落夭,略微惊诧,继而沉声问:“小五怎么来了?”
云落夭吸了口气,从回廊走了下来,走到他面前,笑道:“爹的功夫很不错。”
凤锦迟眯了眯眼,继而爽朗大笑,让云落夭有几分愕然,很难看到他如此笑,继而她注意到,他的腰间系着她送的那枚虎纹玉坠。
他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又示意她坐过来,将桌上的茶为两人一人斟满了一杯,才笑道:“半生戎马,曾经我也是为先皇打过江山出过力,如今天下太平,我也无所事事,才混了个城主享天伦之乐。”
云落夭笑了笑,感觉他今晚话似乎特别多,这样也好,一会她比较能和他说的开,她没有马上的说来的目的,只是小饮了一口清茶,听他说。
“以前媚儿也特别爱说我,说我享不了清闲,闲在府里也要每日练功,男儿志在四方,空有一身好武艺无处施展自然是憋闷。”凤锦迟眸光飘远,似乎忆起了什么,唇角有笑,却又有些寂寞。
云落夭看着他的脸,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沉淀的是另一种沧桑,他确实长的很有味道,才能生出那么多优秀的孩子,他这样子,恐怕依旧会有不少少女喜欢,是年轻男子无法拥有的一种魅力。
“所以爹就要几个哥哥也学武强身,报效国家?”云落夭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她只想着快点与他多些话题。
“嗯,太平盛世自然是好,不过也埋没了不少将相之才,雁枭是我最满意的儿子,武艺好,为人内敛,要是生逢乱世必然是个将相之才,可惜……”凤锦迟转而又笑道:“反而是孤云当了官,不过就是个文官……”
云落夭又是笑,凤锦迟挑眉,道:“我说的小五不感兴趣觉得闷了?”
“没有。”有也不能说,她扯着标准的微笑回道。
“那小五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凤雁枭直觉她是有事才来找他,不过这样单独与她谈心的机会很少,他也愿意多和她聊,毕竟太久没见面,而她现在对他依旧很疏远,这点他能感觉到。
“我……我就是想跟爹说说和墨墨的事情。”云落夭提了提气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这么早嫁人……”凤锦迟缓缓的说道,此刻他看上去很让人亲近,褪下了白日的华衣,简单的黑衣,挽着袖子,质朴清幽。
云落夭盯着他,既然他知道还要她嫁人?他也是笑道:“是不是觉得为什么我知道还要你嫁人?”
云落夭点头,他又笑道:“小五的年纪,我要是没记错,十五了吧?”
“嗯。”云落夭应了一声。
“十五不算小了,何况你等的起,爹等不起了……”凤锦迟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云落夭觉得他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特别好看柔和。
“你那几个哥哥不争气,爹身边也有些朋友,三十多岁就抱孙子的多了周围好些人孙子都上学堂了,爹这个年纪,孩子最大的都二十了,却一个孙子都没有……”凤锦迟说的有些遗憾,他没有了战场上的风光,如今连弄孙之乐也没有,他闲的真的都快发霉了。
“爹,其实你也可以让大哥先娶妻,小五还小,没有理由在他们前面成亲。”云落夭晓之以理道。
“我都没有看他和任何一个女子有瓜葛过,反而这次看见墨墨,既然你们已经亲密如此了,为什么就不能遂了我一个老人家的心愿?”凤锦迟皱了皱眉,说的认真。
云落夭嘴角抖了抖,他这样的也能说成老人家吗,她有解释道:“我和他真的……”
“小五,有的事只会越描越黑,今天你姨娘不是说过?”凤锦迟皱眉喝止道,脸色稍微有点变了。
云落夭也下意识的皱眉,果然温和还是不长久,她不悦道:“可是你这样不觉得太专制了吗?”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小五觉得我算专制?我是看你们有情有义才如此,若论专制,你那几个哥哥迟迟没有心上人我也没有逼他们娶不喜欢的女子,我还做的不够?”凤锦迟皱眉道,他已经对子女放宽的不行了,也是满意他们的出色,他也不想断送了他们一辈子的幸福。
“再说,墨墨我最近也了解过,他为人单纯,或许不像北戎的才子一样有礼有才,但有什么想法就懂得说,不会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更重要他武功了得,你不知道,今日上午他与我切磋武艺,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哈哈哈……”凤锦迟又笑了,他就喜欢武功高强的人,本以为凤雁枭已经青出于蓝,没想到墨墨太厉害了,他差点被弄的骨折了,幸好他‘内功’也强,即使帮他恢复了过来。
云落夭眉心皱得更紧了,墨墨当然厉害,他根本不是人,这能比么!
“小五,爹一直觉得亏欠你很多,以前媚儿为了保住你离开了,爹一直就想让你活的比别人快乐,可惜你身体不好,大夫也说你活不了多久,爹寻遍了名医,用药维持着你的性命,但你依然……虽然说爹不知道你是如何又起死回生,只要你回来了,爹就会给你最好的,或许前些日子刚见到你,不知道如何……表达,但爹一定不会害你,相信爹,墨墨是个可以托付的男子。”凤锦迟说着,夜色里,他的脸竟然有点红了。
云落夭惊诧的看着他的脸色,这人说矫情的话也会害羞,可想他确实很少这样说话,可爱的老男人,她这一刻才有了一点他是她爹的感觉,但她还是说道:“爹,但我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嫁人,其实……就是不想这么快。”
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即使她感觉到了父爱也不想一下就对他挖心掏肝,景陌洛与楚钰的事,甚至凤孤云的,她还不敢一次说完。
“早晚不都一样,小五,就当是爹的请求,让我看着你成亲,以前不觉得,但最近练功越来越力不从心,我才发现我已老了,这两天,我每晚想着墨墨的脸就开心,我的孙子也会像他一样的容貌,多出色的孩子,我也感谢上天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还给我带了这么好的孩子来,要是他不是我女婿,我得多伤心,我还以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凤锦迟脸色浮着淡笑,想着就开心,便宜得了半个儿子,以后还能多个乖孙子,不开心才怪!
“爹,我……”云落夭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怎么说着说着她都被他打动了一般,明明是她来劝说他,现在她反而被劝说了,郁闷!
“不说这件事了,后日小五就成亲了,来,和爹比划比划拳脚,让爹看看你现在身体如何,我最近可是发现你走路有风,是个练过武艺的人。”凤锦迟站起身,他最近心里许多感慨,但总归只有一点,她的身体好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弱不禁风了,她的眼神凌厉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怕生,他是高兴的。
云落夭只得站起身跟着他到了一旁与他比划拳脚,都是点到即止,凤锦迟脸上的笑意柔和多了,从一开始的想让到后来的全力以赴,他只道:“小五现在健康,媚儿也该安心了。”
云落夭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对于一个用生命把她生出来的人,即使没有见过面,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与思念。
她才知道凤锦迟的精力这么好,比划了好久他才说要休息了,她便也离开,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才想起她的目的是让他收回成命,现在一切都没有改变……
光是想就觉得头大了,她要怎么跟景陌洛和楚钰说,说为了让凤锦迟高兴所以先嫁给墨墨走个过场?就算知道墨墨是蛇估计他们也不会答应的,而且楚钰还不知道有墨墨的事儿呢!
明日她有得回去,至少成亲的事要与楚钰他们商量,要是他们不准就让他们想办法,反正她自己是没招了,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别院,她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绕到屏风后准备沐浴,夜里跟凤锦迟过招弄的浑身汗哒哒多多,她很快褪下了衣裙,衣裙中一枚羊脂玉佩叮咚一声脆响掉落到了地上。
她弯身将玉佩拾起,玲珑有致的身子滑入了偌大的浴池之中,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沐浴一般,池水还是温热的,温润的池水让她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微仰着脑袋享受着安宁。
她拿着手中玉佩把玩,想起欠凤雁枭一块玉坠,明日出去顺便也给他买了,毕竟今天看他那不舍的样子总觉得欠了他,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人家自己掏钱买了一块玉,她送出手又收了回去。
她将玉佩放在池边上,闭上眼享受池水的舒适,倏然想起了今日与凤雁枭紧紧相贴的时刻,他的气息太熟悉了,她那晚的火辣的梦也变得越来越真实……
凤殇止此刻正在门外徘徊,他回去过,但依旧睡不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来,想着,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这么在门外来来回回,只见她门口也无下人保守,灯倒是亮着,他有点迟疑。
许久,他才去敲门,刚敲一下未锁的门就开了,他皱眉,扫视了一眼屋内,她没在,他心底一颤,该不是她要逃婚?
“五儿?”凤殇止唤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云落夭这边还想事情出神,被她手臂挥舞起的水声也自动屏蔽了外面的声响,他小脸红红的,想着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一时间有些燥热……
凤殇止眉心紧蹙,屏风之后似乎有些声响,但他也知道那是浴池,不能贸贸然的进去,但他再唤了几声也无人应答,有些慌了,她不会真的因为这婚事而跑了,这么晚了,她跑去了哪里?他提着一颗心缓缓的往屏风后走去……
云落夭闭着双眼沉浸在思绪之中,没有察觉有人来,她长发绽放如一朵墨色莲花散在池边上,水汽萦绕的小脸红润妖媚,她喘息的似乎有些急,擦拭身子的小手轻柔的带过,直到胸前,她轻捏揉擦了起来……
水温并不高,水雾很薄,依稀可见她水中的两只白兔被她揉搓着,粉润的果儿越来越嫣红……
凤殇止几乎呆愣在了原处,她这沐浴的方式有点……特别,看的他心都快跳出胸膛来了,继而鼻尖一热,血液差点喷涌而出,慌忙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身往外走,由于匆忙,他撞上了屏风的一角,顿时闷哼了一声!
云落夭也惊醒了过来,侧目冷声道:“谁!”
凤殇止连头也不敢回,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若是凤池熙,她还能想开点,听声音居然是他,云落夭心底就是一个咯噔,刚才她该死的在想那迷离的梦境,那样的模样定是被他看见了,顿时小脸红的可以煮鸡蛋!
“你……你怎么来了?”换作别人,她一脚踹他出去,但偏偏是他,她好尴尬,心跳的陡然飞快,要死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但你现在不方便也就算了……下次……再说……”凤殇止有些支吾了,毕竟刚才那一幕太让人难以把持,他现在脸红的可以滴血,身体也起了相应的反应……
“你……等我一下。”云落夭见他也不敢转身了,从浴池里爬了出来,随意的擦拭了几下便披上了原来那件淡鹅黄的衣裙,现在根本没法去找新的来换,这澡白洗了,估计一会还得再洗一次,再也不要洗澡的时候想chun梦了!
她穿好了衣袍后,才走出了内室,也没管她,可以说她根本不敢直视他,本来对他的感觉就难以控制,再加上刚才被他看见那样的她,她简直想找地洞钻了,她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道:“找我说什么?”
凤殇止这才从屏风边走了过来,他的脸依旧红的要命,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站住!”云落夭喝道,她眉心皱起,知不知道吊人胃口不是个好习惯,而且他对她总是这样,她最烦他这一点!
凤殇止离开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