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能,当然不能。这可是皇上亲口下旨传杂家来请七王妃的。哎呀,时间不多了,皇上可能等急了,轿子就在门口,咱们走吧。”捏着嗓子急急的摆手请岳楚人走,也不管她今天穿着是否得体。
岳楚人无言,她自是也不在乎穿的是什么,唯独叮当欲言又止急的不得了,很想要岳楚人换一身衣服再走。
走出王府大门,一顶华丽的软轿停放在门口,四个轿夫均是宫里的公公,而且还有点眼熟,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
坐进轿子后,轿子抬起,稳当且很快的离开铜雀街,直奔皇宫。
坐马车都要走许久,更何况人力的,岳楚人昏昏欲睡,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轿子才慢慢的停下。
“王妃,咱们到了。”叮当的声音隔着轿子传进来,岳楚人晃晃脑袋,随后起身走出轿子。
眼睛转了一圈,这是哪儿她还真不知道。
“王妃,这是御花园。”指了指前方那光滑精致的鹅卵石小路,叮当示意走进去就是御花园。
点点头,岳楚人其实很无奈。看个花还要走大半个皇宫,真是吃饱了撑的。
直接搬到眼前不就行了嘛!
前面那林公公引路,后面岳楚人昂首挺胸步履潇洒,再后面叮当垂着头小心翼翼。
“楚楚。”蓦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楚人刷的回头,只见一袭月白正朝着这边优雅而来,正是丰延苍,而且手上还托着很厚一摞的红皮折子。
“小苍子。”看到他,岳楚人瞬即转弯朝着他走过去。林公公停下脚步躬身朝着丰延苍行礼。
俊美的眉目间挂着似暖阳的微笑,看着走近他的人儿,温声道:“知道你要进宫,特意过来看看你。”
“是啊,要我去看什么菊—花。不知道有啥好看的,还不都是一个样。”看到他就抱怨,岳楚人觉得很没劲。这古代的娱乐项目也就这些,实在没什么新奇的。
“去看看也好,正值盛开时期,很是壮观,你会喜欢的。”垂眸看着她不耐烦的模样,丰延苍轻笑。
“你说他闲来无事的找我看什么花儿?宫里有那么多闲人,这个宫的娘娘,那个宫美人的。”莫不是要把她推上风口浪尖用来对付丰延苍?从而分裂丰延绍的势力?还是她太过自我危机想得太多了。
“你不懂,你若是想日后顺风顺水的做事,就得如此。别过多担心,还有本王。”多余的话没说,也不同于昨日不喜皇上与岳楚人亲近的样子,似乎隐藏了什么事。
“好吧,那我努力讨好他,换来日后的一帆风顺。”摊摊手,岳楚人决定听丰延苍的。
“乖。”笑逐颜开,丰延苍抬手敲敲她的脑门。
“乖个头,我过去了,忙你的去吧。”扫了一眼他托在手里的一摞折子,都是红色的外皮,好像谁要结婚似的。
“傍晚本王过来接你。”点点头,丰延苍看着她离开。虽他不喜那个父皇,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手里的权利十分有吸引力。而且,一个人的荣华富贵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既然他有心讨好,那么他接受。
058、宫,乱
在林公公的带领下,顺着平滑的鹅卵石小路走进御花园。
走过一段路后,岳楚人就彻底对自己想象中的御花园改观了,不愧是御花园啊。甭管是什么时节,这里可是百花齐放。
正如丰延苍所说,现在正值菊—花盛开时节,只见放眼望去,百米之外都是金黄色的花。乍一看,好似铺了一地的金子,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鬼丫头,过来。”蓦地,低沉的声音传来。
抬头,几十米外花海边缘的翠绿小亭中,一袭青色便装的皇上正站在那里看着她。面带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父皇。”深吸口气,下一刻扯着唇角绽出笑容,岳楚人拎着裙角快步跑过去,这辈子她还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这晚菊如何?”抬手指着簇簇相拥的花海,皇上看起来是很喜欢。
“好看,刚刚走进来,我还以为铺了一地的黄金呢。”这是实话,尤其此时太阳照着,更晃眼。
“呵呵,你这丫头,不是一般的贪财啊。”微微垂眸看着岳楚人,那双深邃的眼睛恍若能看透人的内心。
岳楚人笑笑,“父皇啊,咱们赏花就是站在这里看?”
“哦?你可是有什么新奇的主意?”丰兆天双手负后,站在那里无需刻意做什么,满身威仪。
“不如咱们就说说这菊—花除观赏以外的价值,最后接不下去的给钱。”不愧丰兆天刚刚说完她贪财,这就提钱了。
丰兆天饶有兴味的瞅着岳楚人,“你若输了钱不会哭鼻子?”
“父皇你太小看我了,不超过一两我是不会哭的。”这话让丰兆天成功笑出声,守财奴啊。
“好吧,你这丫头先说一样来朕听听。”点点头,丰兆天很是有长辈风范。
眼睛微弯如同月牙,“菊—花味甘苦性微寒,散风清热清肝明目解毒消炎。”竖起一根手指,岳楚人张口即来。
丰兆天微微点头,岳楚人会医术,张口就说这个不为奇。
“朕食过菊—花清粥,还有含菊—花花瓣的糕点,菊—花可食用。”若说药用价值丰兆天不知道,但是吃过的肯定记得。
岳楚人微微睁大眼睛,似乎很意外似的瞅着丰兆天,丰兆天满脸笑容,微微有些趾高气昂。
“父皇厉害,那我接着往下说了。菊—花可用来洗澡或是泡水喝,养颜美容哦。”如果再添加点别的东西,那效果更甚。
丰兆天微微眯起眼睛,在仔细的想以前可还见过菊—花做过什么。
岳楚人静静等待,他若是说不出来,那就得给她钱。
“菊—花晒干放在枕头中,气味清香有助睡眠。”因为他曾经枕过那样的枕头。是否有助睡眠不知道,但气味确实很好。
“哎呦,父皇厉害。”岳楚人假意赞叹,丰兆天倒是很高兴。
“菊—花、、、、菊—花若是与某些特殊的药引配合会散发出类似**散作用的气味,人长时间处在这种环境中,会疯掉。”蓦地,岳楚人突然淡声说出这句话,引得丰兆天微微蹙起眉峰。
看着她,丰兆天脸上的笑容渐散,“药引为何?”
岳楚人不慌不忙,眨眨眼,“很复杂,不过懂得毒理的都会。”
“你也会?”丰兆天的眼睛幽深一片,完全查探不到他的心思。
“嗯。”岳楚人诚实的点头。
丰兆天突然笑,中气十足。转头看向金黄的花海,沉声道:“皇后住在冷宫多时,想必受了许多的苦。不过宁誉的案子未结,自是得委屈她一段时间。德庆啊,搬几盆晚菊送去皇后那儿,这是朕的心意啊。”
岳楚人高高的扬起眉尾,其实她说这话主要是告知丰兆天她懂得很多,无论医术还是毒术都手到擒来。谁知道他居然开口就是这话,摆明了是想要皇后发疯,而且还毫不避忌的让她知道她也得参与。
“是,奴才这就去办。”那跟在丰兆天身边的公公在一旁回应,他的声音极特殊,每次听到岳楚人都会起鸡皮疙瘩。
“父皇,皇后她、、、还好吧?”本想问他是否知道丰延苍的毒是不是皇后做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丰兆天扭头看了她一眼笑得有深意,“你想说什么?”
笑笑,岳楚人稍稍靠近了些,“小苍子以前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想必父皇肯定知道,他在胎里就中了毒的,能暗施毒手的人,很明显。”
丰兆天转眼看向远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声音低沉,满含毋庸置疑。
岳楚人挑了挑眉尾,他越这样说她就越想知道。不过,他这话似乎有两层意思;一,黑手就是她,而且他已经准备要动手了;二,凶手不是她,而且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他需要保护那个人或是还要利用那个人。
眯着眼睛想了半晌,岳楚人琢磨不明白他所想。她倒是很想弄点什么给他吃上,然后让他说实话。
“宫中之事不似你所想那般简单,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多。你这个鬼丫头,少说话。”抬手戳了戳岳楚人的脑门,丰兆天这是在告诫她。
岳楚人眨眨眼,“多谢父皇,我懂了。”不要多说,多听完全可以嘛。
丰兆天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样还要说什么,从亭子外走回来的德庆公公禀报,“启禀皇上,陈妃娘娘得知皇上在秋霜亭,请求面见。”
“让她过来吧。”丰兆天挥挥手,神色有一丝疲乏。
岳楚人站在亭子边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回忆起那个陈妃,极其妖艳的外表,前凸后翘的身材,软糯勾魂的声音,极品的女人。
一抹红出现在视野当中,妖娆多姿的女子袅袅而来,只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岳楚人这个女人都觉得这陈妃太正点了,更何况男人?估摸着眼珠子都会飞出来。
“皇上,臣妾贸然的来,您不会生气吧?”妖袅的走进亭子,身子一歪就靠进了丰兆天的怀里。秋水横波,妩媚娇艳。
抬手搂住陈妃的腰身,丰兆天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笑容宠溺,“都来了还说这话,朕还能打你不成?”
“皇上~”身子一扭,娇嗔的模样让岳楚人也感到骨头一酥。
“好了,还有孩子在这儿看着呢,有些事晚上做不迟。”丰兆天稍稍向旁边移了一步,陈妃也顺势站直,对于他很有暗示性的话语抿嘴低头很羞涩。
“见过陈妃娘娘。”微微屈膝,岳楚人适时出声。
“哦?这不是老七媳妇儿么!真是漂亮,比上次本宫生辰时更漂亮了。”走过来拉住岳楚人的手,陈妃很是热情。
岳楚人随着眉眼弯弯的笑,“娘娘过奖了,和娘娘一比,我这都见不得人。”
“哎呦,真会说话,怪不得老七这么宝贝。”摸着岳楚人的手背,陈妃很是和善。
岳楚人跟着笑,却满脑子省略号,丰延苍什么时候宝贝她了?
“鬼丫头,时近傍晚,老七或许已经来接你了。要德庆送你,别忘了下次义诊时提前通报朕。”太阳朝着山边西坠,丰兆天沉声道。
“好,父皇晚安,娘娘晚安,楚人告退。”微微屈膝,岳楚人后退几步转身走下亭子,德庆公公随着离开。
“皇上,听说您送了皇后姐姐几盆晚菊?”倚进丰兆天的怀里,陈妃低声细语媚眼如丝。
搂着她,丰兆天笑了笑,笑意未达眼睛,“爱妃也喜欢?”
陈妃点点头,“如此娇艳多姿,臣妾当然喜欢。只是这晚菊是皇上的心肝宝贝,皇上哪儿舍得。”揪扯着丰兆天的衣角,陈妃的语调带着些委屈。
丰兆天轻笑,抬手用食指勾住陈妃的下颌挑起,“就算是心肝宝贝,也不如爱妃你宝贝。若是喜欢就搬回去,哪怕把你的宫里都摆满了也无事。”
陈妃一扭身子整个身体贴在丰兆天的身上,高耸的胸脯蹭着他的胸膛,整个画面暧昧旖旎,少儿不宜。
从鹅卵石小路走出来,岳楚人回想刚刚在亭子里的事儿。陈妃来了丰兆天就要她离开,难不成他也不如所看的那般信任喜欢陈妃?
“王妃。”叮当等在路口,看着岳楚人出来长叹了口气,刚刚那陈妃娘娘经过,她跪在地上许久,膝盖都疼了。
“嗯。德庆公公请回吧,王爷肯定已经赶来了,多谢公公。”停下,岳楚人回身,其实她很不想与德庆公公说话,他的声音太有杀伤力。
“那杂家就回皇上那儿了,七王妃慢走。”德庆躬身,那极具标志性的声音又使得岳楚人身子抖了抖。
“您请。”赶紧走吧,她还没怕过什么,如今有怕的了。
德庆公公离开,岳楚人长舒口气,那边叮当也长舒口气,“王妃,刚刚陈妃娘娘经过,陈妃娘娘她好年轻漂亮。”
“嗯,女人味十足。”岳楚人点点头,那是一种怎么装怎么学都表现不出来的女人味。
“陈妃娘娘盛宠不衰,在这个后宫是个传奇。”叮当很是佩服,在尚书府许久,女人争宠自是见过,各种手段都用上,还是争的头破血流。而陈妃居然在宫中一直如日中天,想必手段了得。
“那你知道她的家族么?”顺着来时路走,岳楚人问道。
叮当跟在一旁,回答道:“王妃您不知道么?陈妃娘娘可是国师大人的亲妹。要说他们不愧是兄妹,得道门真传。陈妃娘娘好像三十有九了,可看起来却好像二十七八。国师大人更了不得,几近五十,看模样刚过而立,年轻的很呢。”
“你见过国师?”说起那个国师岳楚人就冷声,尽管没见过,但是她可没忘了,她回去的路就是因为他才被封死的。
“是啊,那还是去年呢。国师大人的队伍从城外回来,奴婢在街上看到的,尽管头发都是白的,可是那张脸年轻的很呢。”叮当兴奋,真是神奇,她若是懂得道术,那也可以容颜不老了。
“白头发?很年轻?这不是很怪么?”那是什么造型?岳楚人撇嘴无语。
“可能听起来是很怪,但是看到了就不会那么认为了,国师大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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