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建摇摇头,“想必王妃说那个人已经痊愈了吧,不然您也不会专程带着这毒液过来讲给我们听。”
“聪明,是有解药。不过这解药疗效很慢,当然了,那解药比之我曾给你们吃过解药要好得多,但抵御这尸毒话,还是不够档次。”盖上塞子,亭子里臭味儿犹。
戚建一诧,随后眸光一凛,“王妃是想炼制能够轻松抵御这尸毒解药?”
“没错。还有,我想研究研究这尸毒,或许能够琢磨出来,他那控制死灵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晃了晃瓷瓶,里面还有一些。她现研究不得,只能等到肚子里小东西降世。
“双管齐下,若是成功了,咱们完全不用再惧怕了。”丰延星很兴奋,脸上带着笑,眼睛也亮晶晶。
岳楚人抿唇,一边慢慢点头。陈司安帮了很大忙,不可谓雪中送炭啊!
将那一箱子碧霞草展示给他们二人看,这一味药炼制解毒药品中十分重要。而且相当稀少,只少数几个地方才生长。岳楚人那个世界里自然是见过,有专门培植地方,现代化器材湿度温度都可以调试,算不得稀奇。而这个地方,那就很难得到了,至今为止,王府里也只有五十棵干碧霞草,像这种鲜而且连带着根部用泥土包裹相当稀奇。
三人亭子里讨论着,远远地那里站着一个人看了他们许久了,白衣翩然风雅温润,正是来寻岳楚人回府丰延苍。
他自是知道了今儿她去国师府上事儿,丰延绍与他说了来龙去脉,他亦是没意见。而且此时看到岳楚人那兴奋模样,看来她真很高兴。
时近傍晚,夫妻二人出宫,牵着手朝着城瓮走,夕阳斜照,两个人身影分外和谐。
一只手被丰延苍牵着,她另一只手拿着那白色瓷瓶,今儿自从得到了这一瓶尸毒毒液,她便没放开过,一直拿手里。
“你真有信心能够研究透彻那毒液里成分?”听她说了一道,丰延苍一直凤眸含笑。听她说很有自信,他不禁问道。
“不可能那么精准啦,便是我研究透彻了我也不会做这种奴役亡灵事儿。我会依据他这尸毒培出与它相克毒蛊加诸到北方兽军身上。他有亡灵天下无敌,我有群兽横扫天下。”大气凛然,她满怀自信。
丰延苍笑着听她说,心里却有颇多感慨。这大好江山守护不易,他亦是有几分疲倦。亏得岳楚人一直帮他,而且勇往直前没说过一句放弃。
她这精神头不断激励着他,每每看着她,再重包袱也瞬间卸下了。
134、倒霉的北王
章节名:134、倒霉北王
盛夏时节天气燥热,太阳如同个火球似,烘烤整个皇城好似蒸笼。
挺着肚子,岳楚人过十分难受。只要太阳升起,她就热直流汗。那汗基本就是不停状态,任凭她躲阴凉地方也没办法。
一热起来,她就有点心烦气躁,后来找出那时阎苏怀孕时阎靳送给她镯子分给她那一只戴上,好似好了很多。
但流汗就没办法了,丰延苍看着她那模样也心疼,派人从皇宫冰库里搬来冰块摆屋子个个角落,屋子里温度倒是降下来许多,同时也导致岳楚人离不开这屋子了,出了这门便热她头晕。
“叮当,把酸梅汤拿来给我喝一口,好渴。”望月楼大厅,敞开着房门,外面阳光炙热,这屋子里温度清爽。岳楚人靠坐贵妃榻上,腹部隆起,她以前鲜少指使叮当。但现她挪移一下费劲,一些事情便也不得不指使叮当了。
“王妃,不然您喝这已经凉了汤吧。酸梅汤冰镇过,您喝多了不好。”圆润身子挪过来,手上端着已经凉了猪骨汤。好熬好,没有油星儿。
知道是好建议,岳楚人接过汤,微微直起上半身,放到嘴边一口气喝光。
“王妃您喝真好,看着您喝呀,奴婢都饿了。”叮当是一点没见瘦,依旧珠圆玉润,看起来相当有福气。
扫了她一眼,岳楚人眉眼弯弯,“挺着吧,你这身材再吃下去,可真要变成猪了。就算我不嫌弃你,张恪可是会嫌弃。”调侃着,叮当与张恪还真看对眼儿了,张恪那小子很会献殷勤,便是岳楚人都很满意。
说起这个,叮当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像那胖胖寿桃。
“反正我刚认识他时候就这个模样,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算了。”叮当略显骄傲扬起下巴说道,惹得岳楚人轻笑。
“不错,这想法对。愈发看好你了,继续保持。”相当赞赏,岳楚人很是看好她。
被夸奖,叮当也很得意,“当然还是王妃您调教好。”
岳楚人眉眼弯弯,这孩子长进很。
“您整天屋子里闷着也不行,不然您先去睡个午觉,待得太阳落山了,咱们出去转转如何?”拐弯抹角很喜气说着,其实叮当也是听从丰延苍命令。岳楚人整天闷屋子里对身体不好,尤其肚子里还带着一个,丰延苍可是担心她生时候困难。
“也好,其实我也觉得闷,但外面太热,太难受了。”长叹,抬手覆腹部,里面小东西许久都不动弹一下,也懒得很,和她现状况一样。
“奴婢理解,以前府里那些夫人有孕时是折腾所有人都不消停。”叮当蹲下,一下一下给岳楚人捏腿。其实也很好奇,记得那些夫人怀孕时腿都是肿,但岳楚人却很健康。
“嗯,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很幸运。而且他也不怎么折腾,乖乖总是睡懒觉。”摸着肚子,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喜气。
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已是下午了。这日子日复一日一个模样,她也懒散了许多。躺柔软大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她能不眨眼坚持一刻钟。
眼睛干涩了,岳楚人闭上眼睛顺便伸了个懒腰,随后撑着床,打算坐起来。
然而,她这刚动作,楼外就传来了异响,她起身动作僵那儿,认真听着外面动静,打起来了?
意识到是打起来了,岳楚人匆忙起身,管是她很动作了,但看起来仍旧很慢。
穿上拖鞋直奔窗边,窗子敞开着,探头往下一看,嚯,不得了,还真打起来了。
只见府中护卫倾巢出动,将那中间一人围拢起来,辗转腾挪,看她眼花缭乱。
她看不清那中间人到底是谁,亦是看不清他们动作,不过此等场面却相当壮观。尤其府中护卫配合默契,那齐攻之势让她这不懂武功也赞叹不已。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外面打起来了,您躲起来,可别被伤着。”叮当声音从楼下传上来,伴随着踩踏楼梯狂奔节奏。看来她是真太肥了,以至于速度都慢了许多。
“我没事儿。那人是谁,会是来杀我?”趴窗边继续看,那人影子忽闪忽现,她也看不大清楚。
“王妃,您居然还站这儿看?走走,您别看了,这若是伤着了,可怎么办。”一瞧岳楚人窗边看热闹,叮当直奔过来扶着她要离开。
“没事,这么远伤不到我。”眼睛不离楼下,那一群人腾转挪移,两边花草树木都惨遭蹂躏。
叮当仍旧不放心,两只手抓着岳楚人手臂,紧张盯着楼下。
蓦地,一道略显痛苦闷哼响起,下一刻,只见一道黑影顺着半空飞向远处草地,砰一声砸地上。那瓷实声音,听着都觉得疼。
眨了眨眼,岳楚人瞧过去,结果瞧见了那人,她就无语了,那鼻青脸肿人不是裴袭夜么?
众护卫纷纷跃过去,个个刀剑手,似乎要对他下狠手。
“刀下留人。”蓦地喊了一声,那边众护卫循声看过来,岳楚人拧着眉头,众护卫也同时放下了刀剑。
“把他抓住了,我这就过去。”喊了一声,岳楚人随后转身下楼,叮当匆匆后跟着,瞧见了那人是谁,她也很意外。不过那鼻青脸肿模样很怂,记得北王可是一向神采飞扬。
匆匆走下楼,走出外面阳光炙热,岳楚人也顾不上了,直奔望月楼外,朝着那边绿地走去。
众护卫聚一处,裴袭夜躺绿地上看样子是起不来了。而且走近了,还闻到一股淡淡腥味儿。
“裴钱货,你中毒了?”一闻到这味道,岳楚人立即刹车,拧着眉头嗅着空气中气味儿,不是中毒是什么?
众护卫闻听此话也不禁一诧,随后几乎动作一致退后了一步。
“本少被一死灵抓伤了,想办法。”出声,那声音带着挫败与愤怒,同时又是浓浓无力。中了蛊毒,又与府中护卫一番车轮战,他几近气绝了。
岳楚人不动作,眼露诧异,“你与那人交手了?你有病啊,我早就与你说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他若是发疯,咱们都挡不住。”眼光如刀训斥,岳楚人似乎都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少说废话、、、、本少不行了。”一身黑色华丽袍子脏兮兮,裴袭夜仰面朝天躺那儿,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抬着他去药房,一人去一趟皇宫,把戚建找回来。”拧眉半晌,岳楚人痛开口。
那边两护卫毫不收力气把地上裴袭夜拎起来,裴袭夜哎哎呀呀,不过声音却没有多响亮,听起来无力极了。
叮当有些畏缩站岳楚人身边,瞧着裴袭夜被拎走,她暗暗咂舌,“这北王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岳楚人眉头紧锁,看着裴袭夜远去身影暗暗叹气,这厮,真是作死。
戚建很回来了,而且同时回来还有丰延苍。
他冷着脸,满目冷气,鲜少大步走,那气势惹得诸多人低头。
药房院子,岳楚人坐石椅上,瞧见了慢戚建一步走进来丰延苍,眉梢挑起,“回来了。”
看见岳楚人,丰延苍自动将脸色调整好,单手负后走过来,站她面前,而且还将阳光给挡住了。
“他中毒了?”开口,虽是量将嗓音放柔和,但听起来还是凉飕飕。
“嗯,尸毒。”点点头,岳楚人伸手抓他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活该。”几不可微两个字飘入风中,但岳楚人还是听得到。
不禁笑起来,岳楚人歪头瞅着他,“也算他聪明,不找到这儿来,他必死无疑。”
漂亮凤眸满是无情,“众望所归。”只可惜差了一步。
“这话说,真够味儿。”不得不服气点头,岳楚人拉着他坐下,心思都他身上,有阳光也无所谓了。
“尸毒?他怕是秘密潜入东疆找那人去了,结果差点丢了性命。”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漂亮凤眸也溢出了笑意。
岳楚人点点头,“应该是那么回事儿,那人张狂惯了。这次被欺压不敢出声,那口气自然咽不下去。”只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你估算当真没错,不是他对手。”说道这个,一丝忧虑浮上眼眸。
“嗯,所以咱们选择夹着尾巴做人是正确。”眉眼弯弯看着他,两个人似乎都幸灾乐祸。
戚建从一房间内出来,岳楚人与丰延苍同时看过去,戚建拍了拍身上袍子,随后步走过来。
“如何了?”笑看着他,岳楚人很轻松。裴袭夜死不了,或许真是老天有眼,他聪明跑到这儿来求救。
“将溃烂部位刮了,解毒药内服外敷,再换几次药就没事了。”解药有改良,虽不至于用上就好使,但相比以前却是效果斐然。
岳楚人点点头,“算他命大,找对了地方了。”扭头看着丰延苍,眨眨眼道:“他留这儿也不合适,找个地方给他养伤?”
凤眸如渊,丰延苍微微摇头,“量要他回北疆去。”
轻笑,岳楚人歪头,“若是怕引来麻烦话,我倒是觉得有个地方不错,陈司安府里。”那人太过低调,而且平时鲜少皇城,把裴袭夜藏到那儿,谁也找不到。
丰延苍几不可微扬眉,“你请求国师能答应?”
“你那是什么表情?陈司安是个老头,管长得挺年轻。关键是他够低调,把裴袭夜送到他那儿,他也能照顾他。”轻笑,岳楚人瞅着丰延苍,随着她夸陈司安,他脸上表情加多彩。
“随你吧。”点点头,丰延苍淡淡答应。
“走吧,咱进去看看他。”扶着石桌站起身,岳楚人扯着丰延苍手朝着药房里走。
门窗敞开药房里飘荡着一股腥味儿,但被药味儿遮住了,很淡。
靠着窗边竹榻上,只穿着中衣裴袭夜躺那儿,脸上有几处伤,再加上有气无力样子,看起来相当惨。
岳楚人不厚道笑起来,“裴钱货,欲死感觉如何啊?”
榻上人睁开眼睛,精致眸子满是不满与无力,“幸灾乐祸?本少若是死了,你必输无疑。”
“哎呦呦,这话说我好害怕啊!”岳楚人大笑,太可乐了。
裴袭夜气,若是以前早就跳起来了。但此时此刻整个前胸都包裹着纱布,而且被刮下了一大块肉,他无力很。
丰延苍淡然如风,看着裴袭夜气愤无力模样,他纤薄唇角微弯,看起来心情很好。
榻边椅子上坐下,岳楚人一手覆肚子上看着鼻青脸肿裴袭夜,悠悠道:“你真是觉得活着太腻歪了是不是?主动去找死。”
“非得说几句风凉话才舒服是不是?本少会去自找麻烦?”反问,语气很呛。
挑眉,岳楚人啧啧两声,“难不成是他派人来杀你?裴钱货,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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