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耍赖的侧过头,咬住了她的舌尖,顺势一拥,两人的身体靠近,他成功的侵占了她的‘地盘’——
柔软的触感,带着丝丝麻意,粗粝的指头抚上她的耳珠,轻柔的触~捻着。
她霎时没了力气。
软软的摊在怀中,任凭他予取予夺,她的坐姿分明占了歹势,他只需将双手一撑,就阻隔了她的动作。
纠缠之时,粗糙的喘息声回荡在两人四周……
“颜君望…你怎么这么无赖?”好不容易争取机会说道,话音方落就被他揉进了唇齿中,带着独特的霸道同温柔,他的吻一点点烧热了全身的肌肤。
眼底有不甘之色,全部被镇压。
唇边的米粒也在这一番‘蹂~躏’中顺势滑进了她的口中,僵硬的碰到后,他就逼迫她咽下去,闭着眼睛挣扎,他的手抚上她的发丝,一点点摩挲。
半晌之后,似乎分开了些,他凝神望了望一旁的床铺……
她顿时警觉大作,摇着头,双手僵硬的摆着,过多的绷带缠着,真是个不好的现象!!
“我…我不困。”她嚷着,君望笑,站起身子环臂看着她,指着她的双眼下面,“都出黑眼圈了……”
“不要,我不要睡。”见他有所行动的弯身抱她,她只有拼命的踢腾的双腿,用手捂着胸前,“我不要睡呀——”
“十一,别吵了,将丞相吵来了,丢脸面的是你。”他狡黠的眨眼,抱着她的身子朝着榻边行去……她压低了声音,依旧拼命反抗。
君望的手捂上了她的唇……指尖碰触间,他微蹙眉,缓缓说:“瞧,这里都吻肿了。”
谁要同你滚床单
稍带沉稳的语音云淡风轻的落下,手尖触上唇边的柔软,来回抚弄着,她睁大双眼,心里却想着他怎么能这般稳定?
好似在说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轻柔的将她放到榻边弯下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四目交错。
……
她宛若僵尸躺着,双手摊在两侧,对上那一泓湛蓝的眼瞳,仿若在里面看到了蓝蓝的大海……波涛汹涌,气势磅礴……
不晓得对视了多久,久到他揉上自己的脖子缓缓起身,单手自然的为她盖上薄被,随后平静的坐在一旁……“小傻瓜……”
哈气弹上她的眉心,看到十一蹙眉闭眼,笑了几分,认真掖好被面,“还不睡?你以为我要同你做什么?”
“……”
她这才缓和过来,原来自己受到了他的戏耍。
咬咬牙。
“小傻瓜,你放心,你现在是病人,我不会对你上下其手,不会吃你豆腐,更不会…同你滚床单的……”他将最后几个字加重,在她耳边吹气,十一听的面红耳赤,努着唇侧向一旁。
“谁要同你…滚床单?”
“…嗯?”
君望不满的扬声,故意提醒她一样,“似乎,滚过不只一次吧?十一…我怎么记得你上次在水中——”
“……闭嘴呀!”
她想起了那一次在水中,差点有种要死的感觉,便凌乱许久,拾着被子蒙上头脸,隔断了他的注视……外面,是他的笑,不多时,便能感受到他的轻抚。
“就这样吧,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隔阂。”
颜君望突然这样说,轻柔轻语,让她在被中一紧,抿着唇想了许久。
真的能吗?她不晓得这样的时光,能持续多久……
一霎无音。她缓缓闭上眼睛,在他的轻哄下睡着了——
窗外,站的是无悔。
他看到这一幕,缓缓转身,朝着老龟住的屋中走去,先敲了门,等到老龟来开门时,他笑意看着他。
老龟行礼:“六殿下。”
“丞相,能进去聊聊吗?”
老龟眼色一抖,停顿半晌,侧身,“殿下请进。”无悔走进他的屋子,关上门,四处打量了下,笑,“丞相丝毫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龟老头一惊,挑眉,“殿下何处这样说。”
“丞相虽然没有答应凤皇的请求,但是观看丞相的屋子,简朴明亮,四处堆的,却全是同政事有关的书籍,说明丞相虽然嘴上有千百个怨恨,但是心里却依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海国发展的这么些年中,丞相不参与,并不代表你不知天下,佛家上曾说心口不一,丞相既然一心为国,为何又不答应凤皇的请求,丞相在害怕什么?”
龟老头被他一句话顶了回去,用心打量无悔,果然没错,这六殿下虽然是鲛魅的产物,但是他继承了魅的聪慧,不亚于凤皇……倘若,他血统纯正,那么当年袭承大典的人,可能就不是凤皇了。
他,应是来这里当说客的。
老龟一笑,实话实说:“殿下说的没错,老头子活了千年,侍奉过两朝皇帝,一生便都献给了海国,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是希望海国能空前繁华,但是殿下,百年前的一切让老头子失去了信心,凤皇,曾经他是我看中的弟子,我对他寄予了厚望,然却输在了情字上,他做过了什么,我现在仍历历在目,老头子迂腐,不会在将心放在之前让我伤心的人身上,所以,比起重归海国,我还是愿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丞相就没想过,海国的子民怎么办吗?”
无悔突然问,眼瞳空远,“纵然做了千百不对,他的身后依然有许许多多的子民在等着他,他依然是海国的皇,他要承担这一切,而丞相,就因为百年前那场意外,舍弃他而去,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
“……”老龟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说。
无悔笑望着他,“丞相,不要步我的后尘。”
说到这儿,令对面的老人猛地一震。
“既然信任他,就给予他支持,哪怕他曾经做错过什么,但是陪他一起经历,一起成长,这个过程是美妙的。”
素衣的男子撩着自己的袈袍,他重新从怀中掏出佛珠捻了起来,一粒粒,一颗颗,仿佛在数自己一生做过的事情,白发的老头望着,想起了他所经历的一切,不禁抿唇。
原来,他早已悟的这般透彻……六殿下,才是那个最不易的人。
无悔浮着淡笑,缓缓告别了他……他话就说这么多,该懂的,该做的,全凭自己,出了房间,抬头望了眼纷飞的雪,笑的淡然。
——凤皇,便当还你的救命之恩吧……当日锦绣的尸首,是你找到的。
自此之后,红尘俗世,我在不管。
……
无悔双掌合十,默念经文,背着身朝谷外行去,身后的房门陡然打开,君望一身狐裘站在门边,笑着倚门,心中默默感激,“六弟,谢谢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心里唤他六弟,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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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
凤浅妆落魄的行在大街上,凝视石板上的痕迹,她的脑海中充斥了轻尘临走时的话语同面容,她不禁全身颤抖,喘息的蹲在墙角边。
没有人理她,一些戏耍的孩子们围着她转了两圈也跑走了,浅妆觉得她从未像今日这般落魄,咬着牙。
黑色的风氅遮住了她的身子,一方温柔的披风落在她肩上,她抬起头,恰对上一双阴暗又森然的眼瞳……
来人,咧开了笑容。
去哪里都会陪着你
像要看入了她的内心中,浅妆打了一个寒颤,凝视着来人唇角的笑意,微微蹙眉。她站起来,身子倚在墙头,喘着气:“你来做什么?”
“感谢你。”来人笑了笑,藏在暗中的脸容挑起眉,“顺便来看你落魄的样子。”
“滚——”
浅妆气的浑身发抖,抬手骂道,她厌恶的凝视着他的眉眼,“不要让我,看到你。”
“小妖精!”身子猛地被捉起,揉进了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寒冷,她定定的抬眸,那人笑的森然,“你还没有资格同我这样说话……”
“……”手脚被缚住,他用力向后抵着墙壁,两人转进了无人的胡同里,无人看见。
浅妆被抵住了下身——
她一惊,霎时闭了嘴,只觉得面前男人的笑黑暗如地狱,指甲刮着她的皮肤,“向来只有我翙羽驾驭女人的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我大呼小叫?”
“哈哈——哈哈……”浅妆听完这话,猛地笑出来,朝着他脸上呸了一口:“还不晓得是谁在凤轻尘面前——像个狗一样!”
话音方落,只见翙羽暴怒的砸向一旁的墙壁,霎时墙壁裂出一个巨大的碎片,残暴的力气让浅妆一怔。
“不想我捏死你,就管好你的嘴。”
男人霸气的说,黑色的风氅包裹住两人的身躯,他拧着笑,一瞬间就点了浅妆的穴!
“你做什么!”她大呼,翙羽拍拍她的脸蛋,“有些许事情要问你,我亲自来请你回去。”臂上生了力道,打横将她抱起,暧昧的让她靠在他胸前,步出了街市。
行于大街上,浅妆被点了穴,无法行动,只能任由他抱着。
他上了一辆马车,方进去就将她扔到坐上,眼瞳盯着前方,对着赶车的人说了什么,不多时马车就启动了。
颠簸之间,翙羽的身子靠过来,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她心中狂跳,虽然她明白翙羽是个什么人物,但是翙羽的容貌……是那种让人深刻记住的类型。
他撤掉风帽,现出他的容颜。
一如百年前的深邃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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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望携着十一入了东海祠堂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宛城,姝儿告诉雪的时候,他正同一众长老们座谈。
雪紧了眸子,身边的长老们有些则讨论了起来:“少主,我们何不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同风溟公主联手,做个计划呢?”
雪不答,似乎在顾忌什么,所有人有些着急,他们想到那一日在东海雪驾驭着灵兽灼莲去迎那个女子时,他眼中的情意……他们害怕,雪会重蹈覆辙,重复百年前的事情。
但是,凤轻尘已在,他们猜测不到雪的内心。
他的沉默让他们更加心慌。
“背后偷袭,损人不利己之事,我不会做。”雪表明了态度,身子一起,发丝垂落间,他突然说,“若真的要做什么,我只须独身去一趟东海。”
“少主,你便是去东海也势单力薄,他凤皇身边拥有几个贴心之人,您自己……”
“不费一兵一卒,却能旗开得胜,为什么不能单独前往?”他勾起笑,俊美的容颜含着自信,整了衣衫,他转身背离了所有人。
“等着吧,谁也不要跟着我。”
……。
姝儿目送着他离开。
勾唇一笑,主子你真的只是为了目的而去的吗……
凤轻尘在外等着他。
雪仰头,漫天的飞花落下,沾了她一身的粉红,他笑,含着温柔为她拂去,轻呢,“怎么这般不小心?”
轻尘颤了颤睫羽,摇摇头,“我在等你。”
“昂……我知道,你一定会去。”雪注视着远方的树木,“轻尘,还是想去确认一遍吗?”
“嗯,只一次。”
她淡然的说着,雪笑,低下头望着素白的靴子踩着客栈的木板,“嗯,我陪着你。”
凤轻尘笑了,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是明澄的笑意,雪做了调整,让她安稳的靠着,环手牵住她的腰身——
两人的温和,落在阳光之下。
宛若神袛。
东海之滨。
蛰狐慵懒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冷眼瞧着不远处的两人。
那两人,沐浴在阳光下,脚下没穿鞋袜,她将双脚浸在海水中,来回晃着,手上随处抓着一捧水,朝着他身上洒去——
他一身蓝衫,温文尔雅的样子,凤眸轻挑,宠爱的望着她,对于她的行为,丝毫不烦。
撩的累了,她就靠在他的肩头,休息着。
“小心些,别沾到手臂上。”他叮嘱着,她应着,随即又嫌他烦,捧了更多的海水,全部灌入他的衣领后面!
颜君望只觉洗了冷水澡,透心冰冷。
两人身后就是祠堂的入口,巨大的龙头张着虎口,惟妙惟肖的石雕矗立在海水蓝天间。
面前是苍穹远大,她踢腾着双腿,打着哈欠。
白毛狐狸挪了挪自己庞大的身躯,生怕十一不小心祸及他人,鄙视的盯着两人,从方才起,两人不晓得坐了多久,真是要无聊死它了——一想到它没有什么东西玩耍,此刻又陪着两白痴在这里耗时间,它高贵的血统就不允许自己这么干,但是,它无能为力。
它用爪子刨着地,恨不得结束这无聊的时刻。
那两人玩的正欢。
许久没有的惬意舒了两人的心,蛰狐用爪子捂着脸不愿意去看,十一感叹着阳光美好,回头望着它。
死狐狸哼了一声别过脸,顿时让她的心里加了怄火……站起身,气冲冲的朝着它走去!!
天之涯,莫言殇1
目光如刀子般杀到它身上,白毛狐狸装作没看见般动着身子,肥硕的身子发出擦擦的音响,巨大的爪子趴伏在地面上——
十一抽动嘴角,被它的反应雷到了。
抬脚踹了踹它的身子——
“喂,死狐狸。”蛰狐抬起眼,瞧着她,遂又将眼睛闭上,不理她,十一含着愠怒,跺了地面两下,完全靠在蛰狐的耳朵前,揪起它竖起的耳朵大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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