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若有那么一日,她真的不会伤害他,他痛一分,她会更痛。
两人的十指紧扣,君望温热的呼吸拂着脖颈,十一吹着晶莹的泡泡,见到它们拂在空中后探手戳破,她在他怀中笑,甜蜜的眼瞳弯成了一条弧线。
颜君望在后深凝着,一直瞧着,心间猛然浮现出一个人影……那是百年前的她,是轻尘的原身,曾经他也曾这样抱着她在苍茫的海面上,瞧着她将海面上吹满了剔透的水泡。
果然是一个人对不对,百年后的你依然喜欢这样发泄自己的不满。
风隙中,他任着十一快乐的吹着,取下肩上的风氅默默地为她披在身上,十一手腕一震,回眸瞧他时,光影间,就触上了一双温润的唇瓣……
鼻尖蹭出的温热,让她的心也跟着融化了。
莫非。。我哥不行?
她很没出息的被他收服了。
当她同他情侣般的出现在清泉他们面前时,脸色早已躁动的成了温润的红色。净旋绕着两人转悠了两圈后,贼贼的笑,拍着君望的肩膀,“哥,不错哦。”
“……”她一听,更加觉得自己丢尽了脸。
颜君望似乎对于这一群‘乌合之众’失了兴趣,挥了挥手,不耐的让他们各回各地,牵着十一缓缓走近承乾宫后,回头对着众人咳了一声:“不准趴在窗外偷听。”
“哥——你也太小气了吧?”净旋努唇,靠在冥珏身上,“不准我们看,还不准我们听呀——万一你同嫂嫂之间……”
“什么嫂嫂——!”十一慌忙纠正,望了他一眼,“我可没说当什么嫂嫂。”
“咦?不是已经同我哥有了关系?”她叫嚷着,冰冷的脸容下含着一丝笑意,“莫非……是我哥不行……?”
方说完,唇便被某个男人的手从后面捂上了,冥珏眼瞳一暗,深望了她一眼,“净儿,这个问题,你便是叫任何男人听到了都有一个想法……便是将你给办了。”
“唔唔。”净旋被冥珏架了回去,而清泉从方才开始便没有说话,无视那已然远走的两人,突然小声同颜君望说:“人家不会放弃的……”
“……”他潇洒的走了。
十一望着清泉的背影笑了几分。
对上颜君望的脸,猛地踩了他一脚:“去死吧你,连男人都不放过。”她走进了殿内,嘭的一下关上了殿门。
君望再次被她拒绝于了殿外。
男子望了眼天上的月,眼瞳一暗,敲着房门:“十一,开门。”
“不开,你便死在外面吧。”她笑眯眯的脱去了鞋袜,又洗漱了一番,她是故意的,她便是这般任性,她喜欢听在外面那种无奈的声音——
然而,半刻之后,再也传不来他的声音,心中狐疑,走到殿外缓缓打开了一个小缝……
那一袭蓝影,赫然坐在台阶上,也不喊,也不求,却双手托腮望着月……她咬咬牙,打开?房门后站在他身后:“颜君望。”
“十一,你有感觉吗?”他问,眼瞳不离皎月,捂上心,突然狠狠地抓了一下……
“什么感觉?”她问,亦随着他端坐于台阶上,两手托腮,月下的他眉心微蹙,唇瓣单薄,“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
“胡想。”骂着他,咬牙问了句:“你不准备进来吗?”
“……”
“颜君望——!”
“……”
见他一副不理的样子,她再次跺脚,心想给你台阶你不下就不要怪她了,便自己愤愤的走上台阶踏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一声暴吼,也随着溢出:“不想进来,永远别进来。“
……
男子动了眉角。
回头睨了眼她,只无奈的笑了笑。
展开双手,十指上尽是丝线,他深瞧着周围,心中想着——
十一,我宠你是因为我可以将你设在结界里面不受他人打扰,如此静谧的夜,你便不会觉得奇怪吗?夜晚降临的时候,便是他的灵力最强的时候,整个皇宫都被他设在了一片沉迷之中,包包括宫侍,包括太后,而他,却要承受着每晚的反噬。
操控的傀儡越久,身子被脱的便越虚弱,若是不尽早找到新的魂魄,必死无疑。
快了,真的快了,即将迎来那最后的终结,而他,所守着的另一个秘密也将渐渐浮出水面……
为什么,会有这般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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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朝歌的烟花之巷。
这里是朝歌唯一的不夜城,烟花柳巷,占据了整个朝歌的西北角,每晚这里都是最销‘魂的地方,车水马龙,人流熙攘,众多的脂粉漫步天空,淡淡带出几分妖艳,姑娘们漂亮的腰身,如花的脸容,都是男人的向往。
马车从远方及尘而来,淡淡停顿在一间烟花之中。
驾车的脚式微微躬身,跛脚的走到车后撩开半边帘子,只闻见淡淡的香气袭来,立刻将四周的宾客们震的停在那里,望着这个突兀的马车。
纤细无骨的手指宛如玉石般映耀于纸醉金迷中,无数灯盏随风而摇,灯下通亮,照出了探出车内的人——
那人只凭着一双手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此时四周的人都在猜测,拥有这双手的主人,到底该是如何一般的人间国色……
他下了身。
踩着木凳下来,一身逶迤的红袍,长长的裙摆拖于后,身后亦有一个清秀的丫头为他整理着,然而那丫头在他面前却顿时失色。
一时间,所有人都深深凝望着他的容颜,呼吸急促。
世间哪有几回闻?他的容颜,无端带着最清澈的力量,仿佛只消看一眼,便可沉沦。
分辨不清他是男子还是女子,但是,当他站在那烟花之间的时候,所有都是陪衬……风隙拂过,花红之间树上落下了几片莺绿的叶子,飘于他的身上,只见她无端的拈起,笑了几分,便将叶子扔了。
树叶漂浮在空中,沾了他的气息。
眼梢一挑,手中抱着一尾凤琴,一步步穿行于人群中,踏入了朝歌最红的青楼……
“请问……”他只张开唇,四下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众多人的关注下,他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方薄薄的纸张,对着空气中说:“我是,来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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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不清他是男子还是女子,但是,当他站在那烟花之间的时候,所有都是陪衬……风隙拂过,花红之间树上落下了几片莺绿的叶子,飘于他的身上,只见她无端的拈起,笑了几分,便将叶子扔了。
树叶漂浮在空中,沾了他的气息。
眼梢一挑,手中抱着一尾凤琴,一步步穿行于人群中,踏入了朝歌最红的青楼……
“请问……”他只张开唇,四下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众多人的关注下,他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方薄薄的纸张,对着空气中说:“我是,来卖身的……”
透薄的纸张映了厅内的霓虹,光晕垂在他的脸上……四下倒抽了一口气,瞧着这从天而降的美人,眼神虚幻……
身材姣好的老鸨慌忙精光一闪,知晓这样一个绝色当不能放过,绕过厅堂瞬间来到他身边,探手便想将那张卖身契夺下,他收手一撤,放于怀中,媚眼一挑:“你又是谁?”
“…我说这位…姑娘?公子?我就是这家青楼当家的,你又什么事情,尽可同我来说——你……”
“我是不是姑娘。”他优雅的笑,身后的丫头眉心有一抹没有绽放的花骨,面容姣好,那老鸨瞧了眼便连身边的丫头都这么绝色,这位公子…倒真是天生的媚骨。若是将他收了来…那她们这风月楼…岂不是独霸鳌头了?
心中喜乐,尽全心听着他的话,男子的头上遮着风帽,发丝束在里面,他一笑,眼瞳中有了诸多礼貌,指尖拈着那张纸,“妈妈可接受我?”
“当然当然…公子您国色天香,能来咱们这风月楼一展才艺,是咱们的福气…公子您太谦虚了。”女人堆着笑,让他的脸上有了抹笑意,便将那契约收拾了下投到了女人怀中,毫毫不怯意的朝着里面走去……
“公子——”
身后响起了女人的唤声,他侧身,问道:“妈妈可还有什么事情?”
“不知公子…艺唤什么……?”
他努起了双唇。
微微沉思了会,脸颊朝着厅内的一副落雪纷飞的画卷上瞧去,唇瓣勾笑,“雪…。我的名字,唤作雪。”
雪——!!
四下议论纷纷,仿佛天地间纷落了无数的雪花……
细作的雪絮,倒真的,配了他的身姿,世间,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与之相配的东西…
不出一晚,风月楼突降一名唤作‘雪’的绝色便传遍了整个朝歌。四下里,人们议论纷纷,风月楼霎时爆满,只为见到他的容颜……。对外,谁也不晓得他的性别,只是当他颔首出现在厅内,所有人便移不开了眼瞳。
落雪纷飞间,他似踏雪而来。
一身白与红的衣衫,逶迤拖地,他抱着凤尾焦琴立在厅上的最高处,俾睨的瞧着众人,眼睫微颤,楼下,是无人的欢呼,世人皆为争相一睹他的芳容,然而那抹白色的轻纱却遮挡了他的容颜。
据说,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摘掉他的面纱……
据说,自从他来了风月楼,世人一掷千金,只为见他纱下容颜,却总是无功而返。
他的身上包裹了无数的神秘,世人不晓,他也不说,只有那抹琴音成了朝歌上下传遍的乐曲……。
《哀思》。
每当那琴音出现之时,风月楼总会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烈焰的蝴蝶,那样稀有的品种世人不曾瞧过,却深深陶醉这一刻,只因那蝴蝶只有在他身边才方显得相得益彰。
烈焰的蝶,蝶翼是重重的火。
他的身价,一夜之间涨到了最高,令无数的花魁艳羡,令无数的男人痴迷。
可是他的眼中那抹淡漠,冷却了所有人,让所有人跟着心殇……他的眼瞳仿佛天生蒙着层朝夕的雪,从不为任何人而融化……。
雪淡淡的弹完琴,淡淡离去,他的随意独行无人能挡,便连风月楼的老鸨瞧了有时候也会劝,但是他总会莞尔一笑,“妈妈,我为你得到的金钱还少吗?你不可再管束我的自由。”
说那句话时,他的眼中藏着深深的杀气,让女人吓的缩了身子。
世上,本就无人能挡他的来去,便是连凤皇,也不行。
他笑了笑,敛下笑容,招呼了随侍的姝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累了,他要好好回去睡上一觉,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来找他,会回到他的身边……
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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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发生了大事情。
皇帝突然病危了。
太后闻声赶到了承乾宫,只见宽大的龙床上,孩子蜷缩在一起,手脚发凉,唇色淡紫,额心析出汗来……太后眼眶一红,捉住皇帝的手腕,“皇儿……”
“母后……好难受,朕好难受。”
十一此刻作为贵妃的身份立在旁,眉心微蹙,她抬起头望了眼跟在身后的姝儿,不禁感到一丝奇怪。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姝儿的眉心多了一枚刺印的花骨。
“皇儿不怕,母后定保你平安,定保你……来人!去将所有太医唤来!”
“嗻。”
君望撇着嘴哭闹,脸色在阳光下更显苍白,他不停的说,孩儿不想死,孩儿不想死,但是那太后的眼瞳中分明隐着一层笑意……太医陆续而来,跪安了来到皇帝身边,为他诊断,却都在抬起时摇摇头……
几个太医同太后来到角落里如实禀报,“皇上他…只怕时日无多了……”
“…大胆,竟然敢说这种大逆的话,什么时日无多,哀家要皇儿健康,健康——”太后说着,哭倒了在姝儿怀中,众人一瞧太后伤心过度,姝儿只将她扶回了慈宁宫,别了皇帝。
几位太医商量下,决定给皇帝用了安眠的药物。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十一才来到他身边,戳戳他,“颜君望,别装了。”
孩子瞬间睁开了眼。唇边是冷笑,用力将致安眠的药物逼出,此刻清泉他们从殿外进来,一副宫女侍卫的样子,众人笑了笑,暗知,一切安好。
事情,果然照着他们所想的在进行。
十一侧头问他:“你下一步呢,不会真的要死掉吧?”君望从床上坐起,挑眉:“你舍不得?”
“谁会舍不得!只是,你死了,我现在是你的妃子,我岂不是要为你哭灵?再者,太后若真的立十三,我很可能…。嫁给他。”
“十一,你嫁于谁,都是跟了我。”
孩子含唇而笑,似乎对于这种局势很感兴趣,三个人,他一人分饰三人,深入整个朝歌内部,可以说,碧海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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