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根本没有与我交换的条件,只要我在琴音里加入内力,你们刚才就会肝胆俱裂而死。我已经手下留情。”少年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谈论的不是几条人命,而是在谈论天气般。
“你大可一试。”连静宇眉目一扬。
“我不想试。我就想要琴和玉。”少年歪着脑袋。
他表达得非常直接,也许是年纪小的原因,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真实的人。不客套,不虚伪。看起来很单纯,想笑就笑,不想做什么就直接说不。
“可是我们不想免费给你。”南宫流焰也开始不耐烦起来,陪这个小子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不如我们猜拳好了。三局两胜,你们胜了我就让路。让你们去王那里受死。你们输了就把琴和玉交给我。”少年将琴搁在桌子上。
然后走到连静宇面前,“来吧,我准备好了。”
4人无语的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要答应他吗?
连静宇犹豫起来。
她的眼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表情各异。
“三局两胜太简单了些。毕竟琴和玉是宝物。”
林杏儿走到少年面前,笑吟吟的对他说,“你和我们每个人都猜三局。如果我们胜的局数多,就让我们过关。如果我们你胜的局数多,我们就把琴和玉送给你。宝物决定得太轻率那肯定便是对宝物的亵渎。”
花将(1)
林杏儿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
其余三人听了,都忍不住发笑,这样子怎么说,也是他们人多有胜算。
“不行,这样子我比较吃亏。”少年倒也反应不慢。
“那你再叫个人过来啊。比如说下一个殿的守殿将士过来啊。”南宫流焰替他出主意。“你说让我们去你们王那里受死,可是还有下一关啊。不如也让他过来,一起解决掉这件事。”
“你说的倒也是。这样子我们一起去找他吧。”少年抱起琴便朝殿内深处走去。
连静宇看林杏儿和南宫流焰一唱一和,不禁轻轻一笑。“大哥,这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这少年挺单纯的。”陈青和也淡淡一笑。
“所以很容易被骗。他以为他活得真实,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真实。其实不然。”连静宇别有深意的看着少年白色的身影,开始挪动脚步跟上少年。
“当人们想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所不用其极。”陈青低叹一口气。
“所以说人性丑恶。他能够生活在这个岛上,也是一种属于他的幸福。”连静宇真的挺想生活得简单一些,但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生活得枯燥,在这里,她生活得疲惫。
“喂,你们两个怎么走那么慢?”林杏儿回过头叫他俩。
跟着少年穿过了几条暗黑的道,然后来到了一个殿门前,殿门口静坐了一个黑衣男子。微闭着双目,在听到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后,他缓缓睁开眼。
在看到领路的白衣少年时,他不由的皱了眉,“琴将,你这是做什么?”
“恩,来找你猜拳。”白衣少年站定后,转身对连静宇几个说,“这个是我们十大将的老大,花将。”
花将(2)
“别叫我花将。”花将拧了眉,有些不满。
这名字真的跟一个大男人不太符合,怪不得他不喜欢。
“这是王封的,与我无关。我不过是随着大家一起叫你而已,你又何必生气呢?”白衣少年对于花将无来由的生气觉得莫名其妙。“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再说我们十大将的名字都是由自己擅长的兵器而命名的。我叫琴将,我也不太喜欢。但是,我没有办法做主呢!”
少年一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就开始变得话多起来。“我挺想改一下名字,叫小白,花将,小白这名字很可爱。是吧?”他甚至有些讨好的问。
“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是一种负担。”花将别过头去,故意不让少年看到他说的话。
“来吧,我们来玩猜拳。我们胜的次数多的话,他们就答应把琴跟玉送给咱们。我挺无聊的,正好有人陪咱们玩。多好啊。”少年乐陶陶的说,在花将面前将自己少年人的模样心性展露无疑。
“这种破事只有你才会同意。”花将对他觉得非常无语。然后他看向连静宇他们几个道,“本人花将。只有琴将这种白痴才会被你们给骗到,然后还乐陶陶的把你们领到这里来。白白的不费任何力气过了一关。王如果知道了,肯定又会罚你去关禁闭三十天。”
花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琴将,接我一招。”花将二话不说,辟掌就上,凌厉的掌手攻向白衣少年胸口,少年根本未曾料到花将会向他出手,一下子怔住了。不光他,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少年结结实实的接过这一掌,整个身子一下倒退了数十步,“花将,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唇角缓缓渗出了一丝血迹。
“我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你休养个七八天便能痊愈。也好过被王给关禁闭。”花将忿恨的说,“等下王知道你放他们过关来我这里你肯定受罚。”
花将(3)
“别用那种自以为了解我的语气说话。”少年冷冷的道,用手摸一下胸口,“还三成功力,你差点没将我打死。”
“你也打我一掌吧。扯平了。我也懒得打架。到时候就把他们交给王去处理好了。”花将居然嘿嘿一笑,“这主意挺不错。来,你打我一掌,最好用力点。”
连静宇有些无奈,“不如我来打你一掌的好,然后你们将我们带到云阴月面前。这不挺好。”本来以为冰血岛会是龙潭虎穴,真的是出乎意料,居然碰到这两个奇怪的人。
“据说你功夫不错,不如咱俩比势一下?”花将居然很认真的对连静宇说。
“我们是敌人。我们应该打架。你死我活。”南宫流焰好心的提醒他。
花将缓缓闭眼。双手轻轻向两旁舒展开来,花。漫天的花瓣,粉色的花瓣。飘飘洒洒,映入每个人的眼帘。蓦地,这些花瓣突然凝成一股粗大的花绳,仿佛一根根利箭朝连静宇射去。
花绳又仿佛是一根长长的粉色鞭子,打在地上啪啪做响。
这就是花将的绝招吗?
连静宇纵身一跃,踏着花鞭而行,唰得一声抽出腰间软剑,亮晃晃的剑身,直指花将的颈项。
花将蓦地睁开眼,花鞭也仿佛长得有眼睛随之一转头,扑向连静宇。花鞭如同蔓草一般缠住连静宇的剑。
连静宇用力一辟,花鞭碎成一片一片,又纷洒在空中。
扑鼻的香气,让人迷醉。
长剑再回空,辟开层层花瓣,夹着肃杀的冷。回转的剑锋荡出气旋,激搅周遭气流,打在四处的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
连静宇手握软剑,剑身薄透轻软,迎着粉色的花瓣划下点点剑茫。
花将将双臂伸成半圆状,挥舞着身子,被他操纵的花瓣形成旋涡状,轰的一声朝连静宇击去
花将(4)
连静宇自然不甘示弱,将内力与剑气凝于剑尖,砰的一声巨响,内力相撞的瞬间,迸发出来的气流与光茫,像飓风狂扫,闪花了所有人的眼。
“趴下!”陈青和大声叫道。然后按住林杏儿的身子,朝地上趴去。
南宫流焰也连忙跟着趴下。
琴将也早有眼力架的躲到了远处。
“什么地方响的?”北木严醉眼朦胧,这酒将的酒不仅香而且醇。依他的酒量,居然数十口便开始显现醉态。
“不知道。兄弟,要是我也是中原人就好了。从小到大被关在这一方天地里,好无聊啊!”酒将倒倒酒壶,呃,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他气得把酒壶一扔,“估计是你那什么嫂子碰上花将了吧?”花将厉害的。”
“是吗?”北木严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酒将,“我嫂子也厉害的,你知道吗?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就数我嫂子最厉害。”
同样听到巨响的还有后殿的云阴月以及苏微光等人。
“居然攻到花将那里了吗?”苏微光低着头低声说。
“真没想到,他们命还挺硬。”云阴月冷哼一声。
北木凉站在云阴月的身后,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应该说的是那天船上的蓝衣女子。她来了吗?
居然心中有些许的期盼。想再见到她。
光圈渐渐收紧,消失于无形,地上的花瓣也无影无踪,花将躺在地上,发出局促剧烈的喘息。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强劲。
连静宇倚墙半坐,她也好不到哪去,唇角渗出淡淡的血丝。
“怎么样?”南宫流焰离她最近,忙跑过去。
“还好。扶我起来。”将手伸给南宫流焰。
花将(5)
连静宇自然不甘示弱,将内力与剑气凝于剑尖,砰的一声巨响,内力相撞的瞬间,迸发出来的气流与光茫,像飓风狂扫,闪花了所有人的眼。
“趴下!”陈青和大声叫道。然后按住林杏儿的身子,朝地上趴去。
南宫流焰也连忙跟着趴下。
琴将也早有眼力架的躲到了远处。
“什么地方响的?”北木严醉眼朦胧,这酒将的酒不仅香而且醇。依他的酒量,居然数十口便开始显现醉态。
“不知道。兄弟,要是我也是中原人就好了。从小到大被关在这一方天地里,好无聊啊!”酒将倒倒酒壶,呃,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他气得把酒壶一扔,“估计是你那什么嫂子碰上花将了吧?”花将厉害的。”
“是吗?”北木严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酒将,“我嫂子也厉害的,你知道吗?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就数我嫂子最厉害。”
同样听到巨响的还有后殿的云阴月以及苏微光等人。
“居然攻到花将那里了吗?”苏微光低着头低声说。
“真没想到,他们命还挺硬。”云阴月冷哼一声。
北木凉站在云阴月的身后,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应该说的是那天船上的蓝衣女子。她来了吗?
居然心中有些许的期盼。想再见到她。
光圈渐渐收紧,消失于无形,地上的花瓣也无影无踪,花将躺在地上,发出局促剧烈的喘息。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强劲。
连静宇倚墙半坐,她也好不到哪去,唇角渗出淡淡的血丝。
“怎么样?”南宫流焰离她最近,忙跑过去。
“还好。扶我起来。”将手伸给南宫流焰。借助南宫流焰的力量站起身,连静宇深吸一口气,调理一下混乱的内息。
“打架果然不是一件好事情。”琴将拍拍白衣,然后用脚踢一下花将,“你还起得来吗?”
底殿(1)
花将躺在地上,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只看了一眼琴将,“你带他们去王那里吧!我没有力气了。”
“你休息吧。我去看好戏。等下我看了回来讲给你听。”琴将小孩心性,对于花将交给他的任务觉得倒挺欢喜。
他又伸伸衣角,“我穿这样去见王,合适吗?有些紧张呢!”他若状思索,“王喜欢红色呢!我这样子太素气了吧!怎么办呢?现在又不能回我的住室去换衣服。算了,就这样子吧!”
他自言自语片刻,然后回头对连静宇说,“跟我来吧!我们去见王。”
对视一眼,南宫流焰朝连静宇点点头。然后扶着她,开始跟上琴将的脚步。
陈青和也牵着林杏儿的手朝前走去。
连静宇脚踏在厚实的石块铺成的小道上,隐约有一种当年小时候和弟弟看过的动画片圣斗士星矢闯黄金十二宫的感觉。只是他们救的是神雅典娜,她现如今救的是自己的爱人北木凉。
不由苦笑一下。
阴暗的小道两旁烛火渐渐摆放得渐渐密集起来,缓缓扑入眼睛中的明亮,再往前走了约有二三百步的样子,便出现了一道红漆木大门,与之前殿的石头砌的门完全不同的风格,红漆木大门厚实而高大,门头上面左右两旁甚至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应该便是云阴月所有的底殿了。
果然。他们几个还未走到门面前,红漆木大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步出了一位身穿紫袍的年轻男子,瞧见琴将,笑吟吟的道“小鬼,你是不是又闯祸了,王在等着收拾你哪。”
“我才没有闯祸,他们人多势众,我一个小小少年怎么能以一敌几?然后胜出?这不是太不可能了嘛。”琴将语气无辜。
底殿(2)
紫袍男子一副摆明了懒得理你的表情,然后正色朝连静宇道,“王已经恭候多时,请进吧!”客气而疏离的语气。
连静宇没有说话,只是朝他略一颔首,然后便迈过高高的门槛,扬首而入。
高大的底殿,森然而冷冽,可是却也显得空荡荡的。两旁林列着几个粗壮的大柱子,支撑着殿顶。
殿中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依旧让人感觉不到暖。
殿深处,数阶台阶之上,碧绿玉石宽椅之上,端坐着红衣白发的云阴月。碧玉红衣白发,结合在一起,说不出来的诡异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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