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林杏儿不知道是自己该答应还是该婉转的回拒毕竟她是个女儿家啊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陈青和的声音,洋溢着开心的意味,“静宇,静宇,你快出来,你瞧谁来了?”
连静宇听到陈青和不同以往的音调,有些诧异,忙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大哥,我在这里。”
她正准备跨出门槛,她怔住了。一只脚就那样子呆呆的停留在半空中,另外一只脚则留在门槛内。“静宇,你发什么愣呢?”张元宝他们也跟着连静宇站起了身,来到了她身后。
眼前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紫袍男子,有些神似北木凉。但是较之北木凉的严谨,他看起来颇有些文人的落拓洒脱。
但见此男子在看到连静宇之后,弯腰躬身,举了一个大大的躬,“北木严见过嫂子。”
林杏儿彼时是见过北木严的,那时比武招亲之时,陪伴着连静宇的便是他。
“三皇子,好久不见。”连静宇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二哥他,你二哥他。。。”
“嫂子,我都听青和讲了。”北木严握住连静宇的手,她的指很凉,像冬日的雪花一样。“二哥会没事的。此次我带了北木三十万大军,一切听从嫂子吩咐。”
“我们进厅内说吧。”陈青和招呼着,然后吩咐小太监去沏茶。“三皇子有请。”
“皇上和皇后知道实情吗?”人刚刚坐定,连静宇便问出心中最大的疑虑。她和北木凉离开北木这么久了说她不担心北木的情况完全是假的
北木大军(1)
“父皇自然是知道的,也没有瞒他的理由。母后那里,暂时还不知情,后宫参政,一向是大忌,所以我便也没有告诉她详细。”
北木严如实相告,陈皇后一向对北木凉没有好感,不派人来捣乱就已经是好事了。是以,他这个做儿子的根本不想跟陈皇后讲明。在他眼中,他与北木凉的兄弟之情比任何都要重要。
“那便好,我就怕皇上和皇后太过于担心,而操劳过度。”幸好陈皇后还不知情,她本就想除了北木凉和自己。北木严的为人,连静宇还是信得过的。他说陈皇后不知道,那便是真的不知道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北木凉,心便像针扎一样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已经习惯了克制自己去想他,因为她知道她的身体不能跨掉,一旦她倒下去了,这四国的核心便也倒下了。
她是如此清楚,如果没有她,其余各人根本便是谁也不服气谁的主。
到那时,营救北木凉便也没有希望了。大家也尽量在她面前甚少提起北木凉,因为怕她伤心,怕她难过,怕她心痛。
所以,她一定要坚持,坚持不要去想念北木凉,但是,眼前与北木凉如此相像的北木严,让她如何不想起自己心底深处那个人?
“嫂子,我听说天下闻名的天枢老人是你的义父,可否让我见一见他老人家,我可是对他久仰已久。”北木严端起桌上的茶,咕咚咕咚几口便杯见底。
连静宇看着他,笑道,“三皇子还是老样子,茶不是那样子品的。”
“哎呀,静宇你就别取笑他了,三皇子本就不是一个拘小节的人。”陈青和也笑起来,他对于三皇子的习性可是相当了解。
北木严窜到连静宇面前,凑近她的脸,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是不是嫂子把天枢老人藏起来了,不让我见?”
凑成一对(1)
“三皇子,我是小气之人吗?实不相瞒,义父自从得知要与冰血岛对战之时,便闭关修炼去了,他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若不调息一下内理,怕是应战之时,发挥不了最佳状态。”连静宇解释道,这乾西山庄有一密室,平日里便是习明兴修习的地方,现在挪出来给了天枢使用。这也是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见过天枢的原因。自决定与冰血岛一战到底,天枢便闭关去了。
“哎呀,看来我要等几天了。真是让人失望。还想向他老人家讨教几招呢!”北木严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
〃呵呵。半月之期马上就到。大哥,还有几天?”连静宇扭头问陈青和,她一向日期没有概念。
“还有五天。这个月二十三便是启程之日。”陈青和轻声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林杏儿,她的脸很红。他皱了眉,“公主,你怎么了?风寒了么?怎么脸那么红?”
“是吗?”林杏儿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它烫得厉害,陈青和这么一问,她觉得比刚才还要烫得厉害。
“哟,陈青和,我的脸也很烫啊,你怎么没有发现呢?”张元宝又开始使出看家本领。插科打诨。
“元宝,你好讨厌。”林杏儿作势要打张元宝,张元宝笑着跑开了。林杏儿便在后面追。张元宝先是躲在连静宇身后,看到林杏儿快追上来,便又窜到白术术身后,口中还叫着,“你来打我啊,打我啊!”那欠扁的声调,让人哭笑不得。
连静宇朝白术术使个眼色,白术术眨眨眼,马上心领神会。在林杏儿追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抬脚一绊,林杏儿脚下不注意,身子便朝趴去,“啊!”她尖叫一声。眼看便要来个狗啃地。
离她最近的当数陈青和,陈青和一个旋身,快步上前,双臂一伸,刚好承接住她的重量,稳稳的,佳人娇躯趴在了他的怀中。
凑成一对(2)
林杏儿杏眼圆睁,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醒悟过来。陈青和就那样子抱着她,彼此互望。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有他。这一刻,林杏儿终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只有她。
没有别人。只有她。
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无比清晰,“你前几天跟我讲的话,还算数吗?”
怀抱着自己的温润男子,轻轻点头,“我陈青和讲过去的话,不管何时何地,永远算数。请,让我照顾你。”他环顾四周,“请大家作证,今日我陈青和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非林杏儿不娶。请你作我的妻子。”他的唇落在她的额上,温暖的唇瓣带来柔软的触感,林杏儿闭上了眼,眼睫毛如同蝴蝶颤抖的羽翼。
哗啦啦,热烈的掌声响起。
陈青和放开林杏儿,林杏儿则娇羞的躲在他的身后,不敢面对大家。
连静宇笑着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出来,“以后你便是我的大嫂了,等和冰血岛的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便前去东雪下聘。我想林倾绝不会反对的吧?”
正巧这时林倾绝提剑行至门口,接过话道,“我反对什么?”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林倾绝,你什么时候学会能掐会算了?”林倾绝依旧是一身淡粉衣袍,颀长而挺拔。
“嫂子,我觉得你变了。”北木严有些惊讶的看着连静宇,“你话变多了,你,甚至还会开玩笑了。天啊,我没有听错吧?”
“我的改变,是好还是坏呢?”连静宇抿唇而笑。
“怎么说呢?你以前冷冰冰的,我们都习惯了。突然这样子变得像个人了,我倒有些不适应了。”北木严伸手爬梳一下自己的头发。
“什么叫做突然像个人了?我以前不是人吗?”连静宇有些纠结的质问北木严。
“你以前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冷冰冰的人。现在是温暖的。”
凑成一对(3)
北木严总结道,是谁,让你有了如此改变,是二哥吗?
“不听你扯了,林倾绝,我大哥和你妹妹要在一起,你反对不?”连静宇又将话题扯回到刚刚促成的小两口身上。
“是哇是哇,他俩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暗渡陈仓。”张元宝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林杏儿的机会。
白术术掩唇笑,“我们都急死了,老想着你们两个才能修成正果。静宇还找我和元宝商量这事呢!”
这个白术术,又不小心将实话给讲出来了。真是要命,连静宇忙观察陈青和跟林杏儿的脸色,还好,俩人没有发飙的迹象。
林倾绝走到林杏儿面前,“你做什么决定都好,只要你开心。”他又目光转向陈青和,“我希望你是真心的。”
“我不敢夸口如何如何,但是我敢保证,有我一口饭吃,便有杏儿一口饭吃。太华丽的语言我也说不出来。”陈青和不卑不亢的说,他自信能够给林杏儿带来幸福。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用来说的,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的。”林倾绝语毕,转身便走了出去,身影消失在门口。
“哇,这个人怎么还是这样冷。”北木严啧啧道。
“别瞎说。”连静宇敲他的脑袋。他忙抱头大叫,“嫂子,你如果用了全力敲下去,我这颗小命便不保了。”
“我以为只有皇叔喜欢敲我呢,原来姐姐也喜欢敲人脑袋。”大人们在热闹的谈话,南宫仁一直窝在椅子里吃糕点。皇叔说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他一定要好好享受自己现在的快乐。
“长辈呢,喜欢敲你们的脑袋,是因为长辈疼你们,宠你们,这是爱护你们的表现。”连静宇解释说,摸摸南宫仁的小脸。
|“姐姐真是会瞎说,这分明是欺负我们的表现。”南宫仁从椅子上跳下来,“元宝,我想喝蜂蜜茶,不想喝这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凑成一对(4)
南宫流焰禁止他喝有茶叶的茶,说是小孩子晚上会睡不着。
“小殿下,你稍等,我马上去让人为你准备。”张元宝捏捏南宫仁的脸,一溜烟跑出去了。
“你们这些大人都爱占我便宜。如果以后我娶不了老婆,我肯定要挑你们其中一个抢回家。”小脸蛋一会儿工夫被两个女人捏来摸去,南宫仁有些不满意。
“嫂子,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这么可爱?”北木严蹲下身一把将南宫仁抱在怀里,往天下抛了两下,南宫仁吓得哇啦哇啦叫。惹来北木严的大笑。
“你,你怎么可以把我扔到天上?我如果摔下来了怎么办?我这么英俊。。摔到脸了就惨了。”他吓得抱紧北木严的脖子。
自从他五岁以后,南宫流焰便不再跟他玩这种抛到天上的游戏了。原因是因为,有一次,南宫流焰刚把他抛到半空中,然后有个小厮来报告重要的事情,结果南宫流焰就开始倾听,。。把他忘记了,他一下子摔到了地上。P股疼了好多天。
“西炎国的小皇帝,南宫仁。”
“他是个皇上?”白术术惊讶道。年纪这么小的皇上?
“南宫仁?西炎国的皇上?”北木严也挺惊讶。上次西炎比武招亲大会之行,只看到了南宫流焰,据闻这个小皇帝深居简出,此次居然也出现在南风国都内。他将南宫仁举到自己面前,与自己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没有想到你小子还大有来头。”他虽然看出来这小子非富即贵,但是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朕以后会成为一代明君的。所以你不必惊讶。每个人都是从小孩子阶段走过去,然后长成大人的。”南宫仁昂起小脑袋,自从来到南风国,他已经很久没有自称过朕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个南宫仁讲起大人话来,一点也不含糊。惹来一阵大笑。
被关地牢(1)
在众人与南宫仁的调笑之中,陈青和早拉着林杏儿不知道躲哪里甜蜜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
冰血岛是一个独立的小岛。岛上面积也不大。但是却让人觉得透不出来的压抑。
冰血岛的行宫叫做冰清宫。座落在冰血岛的最高处。
而凤十七因为是圣女之子,便被关押在冰血岛的泣血牢中。这泣血牢则在冰清宫对面的山崖上。【。 ﹕。电子书】
冰血岛的牢分为两个,一个是关押不小心闯入岛中之人的普通牢,另外一个便关押岛上触犯了岛规的族人。而凤十七所在的泣血牢便是后者。这个牢并非普通的牢,牢中又分为水牢与地牢两种。
凤十七不想被水淹,便选择了地牢。
但是这地牢也并不见得轻松。简直是惨绝人寰的设计。
左右上下四面墙。每隔半个时辰这四墙,便开始移动,往中间挤,最后把人挤得只有一条缝,挤的同时墙上还会有两个碗大小的口,不停的往外溢沙子。直溢个半人高。空气稀薄的狭小空间,半人高的沙子。呼吸都是困难的。
如果凤十七不是长年生活在山谷底下,得到迟豉鱼的滋补,怕是这副身躯早就因为缺氧而死亡了。等到半个时辰之后,这四面墙便会离开,沙子也会随着墙的散开而散开,然后半个时辰之后,再如此反复。晚上想休息都休息不成。呆在这地牢里的这些日子,凤十七整个憔悴得如同街上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此时凤十七正蹲在墙缝中间,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再这样子下去,他怕撑不到连静宇他们来救他,他就一命呜呼了。
想到此,他不由的觉得悲伤。
他本来不是一个悲伤秋月的人,但是自从来到冰血岛之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