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开,苏倪竟微笑地点头说好。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是普加的孙子还是普虎的孙子?”
众人皆迷茫,唯有老二西书再次扫了一眼普拓不住点头说好,更叫苏琴一头雾水,星絮便她身边耳语。“普加与普虎是星国最为出名的剑客,早年的阎罗台无人能敌其二人,后来二人不知怎么反目成仇,阎罗台才得以机会越位顶尖。现在大多数人都不记得那二人了。”
只见普拓楞了下才回道。“普加是属下的祖父,叔祖父早膝下无子。”
言下之意也就是普虎没有孩子,自然不可能有孙子,只听星絮娓娓道来普拓的身世,听得苏琴心惊胆战,两兄弟反目成仇居然连妻儿也加以迫害,可见仇恨之深,至于兄弟俩反目成仇的原因,陈年旧事,大家都不记得了。
待两人耳语完了以后,众人皆以暧昧地眼神送去,苏琴顿感颜面羞涩,左顾右盼后才借话引开众人的注意力。
“那普拓你就试试看吧。”
普拓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对苏琴参拜行礼以后,步出头阁,大门敞开,整个厅中冷气一片,火盆子也阻挡不了寒冬的冷漠,只见普拓深吸一气,拔剑而出,那青铜古剑竟发出呜呜的嗡鸣,普拓这个壮汉的身姿竟然如同跳舞一般,妙不可言,直指屋外被雪覆盖的树枝,居然雪凝成冰化为冰叶。
杀神智远得意地点着脑袋犹如解说员与诸神通老八朱澜赞道。“普加剑法六十四式如同八卦阵法,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普加剑法六十四式周而复始变化无穷。唯有普加后人才能做到,常人定难所及。”
朱澜那张胭脂脸出乎意料地凝重,从普拓时而迅捷时候缓慢的剑招中细细观察,竟发现一些阵法门道,不由在心里也佩服普加这个人,能把阵法与剑式相结合,怕是古往今来唯有此人了。突然对已逝去的普虎感到好奇,便开口问智远。
“那普虎的剑法?”
“普虎心术不正,只练就了三十一式,也因此心生嫉恨,两兄弟志向不同,更心生罅隙。为此才反目成仇。”
不等朱澜再问,智远又赞道。“普拓比起普虎心正忠厚,虽天资不及普加,却也练就了四十七式,要不是上次这小子在校场被逼到绝境,我看他是不会痛下杀手使出普加剑法。”
此时凝雪成冰叶的树枝在剑气的激发下,颓然化作水滴,枯木嗡嗡作响,不知怎么一回事,苏琴惊讶地站起身想看个究竟却被西书挡住。“徒儿,一泓剑的剑气太凌厉,非常人所能接近。”
这时苏琴才知道那青铜古剑的名字叫一泓剑。瞧见智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想吐槽几句,却突然看到十来棵枯木树仿佛瞬间经历四季变化,抽枝发芽变绿最后化作昏黄的落叶,洋洋洒洒地在凛冽的北风中飘舞,如同梦境一般。
却听智远叹道。“如果练满六十四式,只怕老大的这批古树难以存活了。”
话音刚落,一泓剑利落地回到那个不起眼的剑鞘,苏琴好奇地问道。“既然是一把上好的宝剑,怎么用那么破旧的剑鞘?”
西书忍不住给她一个爆栗子。“你这眼力实在差劲,怎么做我徒儿?那剑鞘是万年彩虹金所熔铸,外表看起来破旧,实则只有彩虹金才能封住一泓剑的剑气。”
苏琴瘪了下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上,连忙扭头问苏倪。“这下可以了吧。我就指任普拓了。”
谁知苏倪竟然摇头微笑。苏琴不等苏倪开口便起身怒道。“你这老头怎么说话不算数?反正你们也看到,我对阎罗台实在提不起兴趣,你活了几十岁的人难道还不懂‘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星絮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大?西书赶紧拽住苏琴,又爱又恨地骂道。“看你的脑袋也算聪慧,怎么说话怎么不过脑?”
苏倪却不生气,只当小辈耍横撒娇一般,可这说出来的话不仅让苏琴哑口无言更叫普拓心情复杂。“普拓的确打破了祖律,所以他将成为阎罗台的首领。七日后就举行接任仪式。”
“你不是说能换四季者可易主吗?”苏琴急忙开口反问,却突然发现钻了个圈套,不等苏倪回答,脸色难堪地坐了下去。人家说易主没说可以换侍主?她只是被阎罗台侍奉的主子,而易主的意思竟然是阎罗台换当家人,就连普拓也始料未及。
他天生就是做剑客的料,也算是剑客世家。根据广义相对论,证明了天资不仅重要,似乎出身更重要?所以苏倪早就认定他作为接位人?苏琴不由愤懑地瞪了一眼苏倪那个老东西,借她的手竟然给他赚了个不错的接班人,而自己依旧是主上,丝毫没有改变。
可是苏倪却似乎不放过她,对她招了招手,这个动作似乎主仆之间不该有,仿佛长辈对小辈一般,苏琴也不是计较的人,出于对苏倪的尊重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他的跟前。苏倪要她俯下身,苏琴乖顺地俯下身子蹲在苏倪的脚边。
苏倪和蔼地摸了下她的头,叹笑一声。“真是个倔丫头。”
说着便低下头凑到她的耳朵边。“做主上有什么不好?你又不用打理阎罗台,需要用到阎罗台能力的时候,招呼一下不就可以了?”
一听不用管理阎罗台,苏琴大喜,马上抱住苏倪的脚撒娇起来。“爷爷真坏。”
苏倪却摇头笑道。“如若按你所属苏穆女儿的辈分,我都是你的小辈。”
“那些不算数,我才十来岁,就喊你爷爷。我们俩都姓苏,我不叫你爷爷,谁叫你爷爷?”苏琴耍起无赖,苏倪慈祥地摸了摸苏琴的脑袋,露出疲乏的模样。苏琴便懂事地率领众人向苏倪告退。
普拓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让苏琴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没半点阎罗台当家风范?”
“主上就别调侃普拓了。”普拓蹙眉叹道。
正在这时,智远伸过脑袋来,一巴掌拍到普拓的脑袋上。“都让你小子别出头别出头,你还就不听。”
普拓无辜地望着智远,憋屈地扫了一眼星絮,却听苏琴又跟智远扛上了。“既然三叔都知道普拓的能力,却不愿示于人,是不是心存嫉妒?”
闻言,智远气不打一处地指着苏琴的鼻子口不遮拦地骂道。“你知道个屁。我是普拓的师傅,当然是为了他好,这阎罗台的担架压都压死他。要嫉妒的话,早把他处理了,还等他出来冒这个风头。”
说完一跺脚先行朝他的三阁楼奔去。普拓正要上前追赶,却被苏琴拦住。西书无奈地叹口气,扫了一眼这几人,便说。“师傅先回杂草园,你就安排到二阁住,奇国的那个王子和你带来的侍从都已经安排在那儿了。”
苏琴点了下头,忽然察觉不对劲,这么说来西书要收她为徒是早有预谋的?正准备喊住,却见星絮一脸阴郁。只好回头看着两人,心里琢磨了一番还是要问出来,却让星絮的脸更黑了。
“如今你是阎罗台的当家,江湖上也要个名号,既然你能让枯木再次落叶,以后你就号‘落叶飘’吧。”就这样普拓的名号就被定下来了。普拓哭笑不得,只能恭敬地点了下头,却听苏琴问出一个让他实在难以相答的问题。
“假如有一天,我与九公子两人有了利益冲突。他是你的主子,而我是阎罗台的主上,你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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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二更送到。众位亲戚朋友筒子童鞋们莫要因昨日欠更恼我了。
墨湷敬上。
昨天晚上通宵补文,今天连更两章以示歉意。
后续发展会越来越精彩,我们的苏琴同学即将出使丰国,那个吹笛驱狼的人也该浮出了,丰国之行,又会有什么样的际遇等待苏琴,请大家关注《战国女公子》
苏琴看到公告后一把撕掉,恨道。“把我弄去吊在树上,差点真叫狼啃了,也不知道墨湷从哪里搞来高智商的狼群,这次玩的喙头肯定又准备在丰国折磨我。”
苏仪捂嘴偷笑。“好长时间没我出场了……有得出还计较什么?”
说着摸了摸腆起的肚子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
顿时臭了一片……众人落荒而逃ing
071 **欲难舍,离别昔在前
苏琴没有逼着普拓马上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在她问出之后漫不经心地对普拓星絮主仆二人告辞离开,普拓却拦住苏琴。
“属下不必考虑,九公子是属下的主子,而苏姑娘是阎罗台的主上,无论普拓站在哪一方都不会好过,唯求自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主上与主子反目,到那时如若普拓是阎罗台的当家,定然保持中立,还需两位贵人多加谅解。”
未等苏琴开口,星絮叫道一声好。“不枉本公子对你一番诚心,有你这句话,足已!”
苏琴瘪了下嘴,无趣地负手离开,谁知星絮却贴了上前,普拓忙喊道。“主子,你的住处已安排在三阁。”
“知道了,你先回去。”星絮不耐地给普拓挥手。
见普拓离开后,四周无人,星絮便上前一手搂过苏琴一手钳住她削瘦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星絮的脸色依旧阴郁。“你就这么想与我为敌?还是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敌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是合纵的发起人,而你是星国的公子,彼此利益冲突不明摆着吗?”苏琴不屑地斜了他一眼。
星絮气愤地咬住她的唇瓣,惩罚性地吻了又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人本自私。”苏琴反手抱住他,气喘吁吁地回答,惹得星絮哭笑不得气不打一处地轻拍在她的臀部。
“若真到那时,你当真不难过?”
苏琴挣开他的怀抱,欲往二阁方向前去,却被星絮再次拽到怀里。“我想你了。”
“嗯。”苏琴把头埋在星絮的怀里,抚着他胸前的大氅,突闻他要求道。“我想去你那里。”
苏琴恍然大悟,警醒地看向他,口气不由地冷了下来。“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将以天下作为聘礼迎娶的妻子。”星絮目色诚挚地望着她。
一时间苏琴反而不知所措,她是喜欢这个男人,可是还没喜欢到非他不嫁的地步,她与他相识相知,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是清楚的,眼下看似苏琴无限风光,却处处暗藏危机,一步走错便招致杀身之祸,她却沉溺其中乐不可言;然而目前的星絮似乎落魄软弱,可他内心深处的坚强不是一般人可以触碰,他的霸道也不是一般男人可以相比,甚至苏琴看不透他的内心真正要的是什么。
两人相知彼此的性情,却都看不透对方,彼此小心地防备却又无法克制地吸引,致命的吸引,让人欲断不能却又惴惴不安,仿佛水晶球里的爱情,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也许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有男人敢说出那样的话,用天下作聘礼来迎娶她。
苏琴却是一个从不相信承诺的人,在她的认知里,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靠,一是协议二便是承诺,如果协议和承诺管用的话,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纠纷,可是美如泡沫的承诺还是又一次让她动容了。
就在她内心充满矛盾,不停挣扎的时候,星絮已经拢住她朝着西书离开的方向前去,顺着长廊右拐的杂草园附近一栋楼阁,想必就是二阁。不管寒风再凛冽,星絮阴暗冰冷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条阳光融化的裂缝。
他不能否认自己是真地迷恋这个女人的一切。两人在丫头的引领下走到安排苏琴的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将丫头遣下,手也开始不老实地伸到苏琴的衣襟里,恶作剧的冰凉顺着苏琴的脖子滑到胸前,只见他煞有其事地笑道。
“天太凉,暖暖手。”
本来升起怒容的苏琴忽然粲然一笑,将他的手扯出,开门将他关在门外,一气呵成。星絮不由地傻眼,这女人还真是的。忽然窜出十来个奴仆,星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拍着门大声地喊道。
“娘子快开门,为夫快冻死了。”
外面呼啸的北风竟然都掩不住众奴的窃笑声,苏琴尴尬地赶紧打开门将星絮拉进房,准备气愤地数落他,却见他面带微笑,宠溺地望着自己,一时竟羞涩地埋着头,却听星絮调侃道。“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害羞,其实也不过是个女儿家。”
心疼地将她拉在怀里,两人相抱彼此,苏琴清楚,一旦她说服丰国合纵,那就意味着两人的分离,能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让彼此倍加珍惜,她不说,星絮也不说,就这么抱着似乎时间停止。星絮的手指挑开她的斗篷,灵活地将她褪去繁琐厚重的衣物,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唇上,颈部,胸口,随着早已暖和的双手,如同魔咒一般点燃了苏琴体内的激情。
星絮利落地脱掉中衣,伏在她的身上,暴风骤雨般地咬住她的粉红,低吼似野兽,苏琴的体内仿佛万蚁侵蚀,在星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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