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昨晚有点失眠罢了。”白魅邹了邹眉头,忍隐着痛楚。发生这种她从未想到过的事情,让她有了防范心理了。她不希望这种事再次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嗯,衣儿一会给你炖一碗安神的汤,你喝了午睡下吧。”
“好。衣儿,小洛对我说,你最近一直躲着他是为什么?”
“啊?”捧着一堆奏折的白衣一个分神,被脚下的地毯绊倒在地,奏折洒落一地,她狼狈的坐在其中,“没······没有的事呢·······”
“嗯?”白魅狐疑,“小洛告诉我说你见到她就躲,他找你有事你常找借口推脱不见。”
“姐,是真的有事······我干嘛要躲他嘛······”白衣眼神躲闪,心虚道。
“喜欢他为何不面对他呢?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衣儿,小洛对你的心意,我想你看得出来。”
说完这句话,白魅自感讽刺。都说每个人劝说别人的话往往自己办不到,她说的这句话就如在说她对神净尘的感情一样。
“姐姐······我······我没做好准备,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他·······”
“跟着自己的心走不就好了?”
“姐姐,你说的简单呢,有那么好办到就好了。”白衣黯然失神,她害怕让渫洛受伤,也害怕让自己受伤,所以她不敢接近渫洛。
“你们自己处理吧,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
白衣红脸,“是,姐姐。”
“木子你说,本主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天后对我简直没有一点***!”
“主子你别急,天后一定是想等和你培养好了感情才与你合欢。”木子汗颜,这些天优里问他这问题不下两百遍了。优里说的轻松,而他却要想两百个理由应付,实在让他自感智商不低的脑袋有穷途末路的挫败感。
“本主看不出天后是这意思。”优里踱来踱去,两条好看的剑眉紧邹在一起。
“看的不像不代表不是嘛,主子您莫担心,您现在要担心的是那些盯着你如饿虎的娘娘。”
“本主怕他们不成?今晚天后可会来优宫就寝?”
“会呢,白衣大人通知过奴婢。让主子你提前准备准备。”
“帮本主准备热汤。”
“是。”
第二天,因千宁院那边有事,白魅派白衣和渫洛一同前去。
马车里的气氛挺尴尬,渫洛道:“衣儿,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好······”
“你说的你爱我,是真的吗?”
“······”
渫洛心跳的很快,但他想把一肚子的话都告诉白衣,“当时我好感动。”
“······嗯”
“当时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
“如果你伤心的话,我一定会死不瞑目。”
看到渫洛一脸认真得模样,白衣“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之前的紧张和尴尬烟消云散,她的眼里,又看到了以前有点傻气的渫洛。
渫洛脸更红了,“衣儿你笑什么。”
“没······”白衣依然忍俊不禁。
“你还笑,我很认真。”
“知道的·······”
“那你喜欢我吗?你说的也是认真的吧。”
“·······”
“衣儿,给我个答案吧,否则我就快疯了!”
“我······”
“我只要你的一个答案。”
“我不能给你承诺。”
“没关系,承诺没你重要。”
“我······没谈过男女之情·······”
“我也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学。”
白衣看着渫洛真诚的目光,甜蜜的幸福感充满她心房,“小洛,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仅能给的是我的一颗心。”[·]
渫洛红了眼眶,“这样就够了。”
两人相视而笑,互相之间两个多月的尴尬和惆怅不复存在。
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后宫的娘娘对优里是彻底的憎恨,因为白魅多数就寝的地方是优宫,没去过他们宫殿就寝过一晚。每个娘娘的眼线都紧盯着优宫的一举一动。
“姐姐,天妃给您送来了一碗热粥。”不明白魅为何对花丄冥突然冷漠万分的白衣小声说道。
自一个月前,白魅对花丄冥的态度就很冷淡,甚至再也没去过花丄冥宫殿就寝,还有花丄冥请求进见,白魅要么不见,见了也是两三句话就让花丄冥离开。
白魅的这个样子急坏了米玥。
“放哪儿吧。”
“姐姐你乘热喝了吧,冷了不好喝,天妃也是一片好心。”
白魅翻阅着书,没回话。
白衣无奈,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粥放于桌面。她记不清这是白魅第几次拒绝吃花丄冥做的东西了,这些东西是花丄冥花了很多精力跟他学习的。
“听冥魅宫的奴婢说,天妃这几天不舒服,身子很虚弱,有些受寒,胃口也不好。”
白魅犹如未闻,让人感觉她对这事毫不在意,对花丄冥也丝毫不在乎。
“姐姐,最近你是怎么了?”
“给我备热汤,我像放松一下。”
白衣语言而止,“是,姐姐。”
章节目录 YI 拥有和失去一刹那
“天后,我准备后天启程回玄仙帝国,打扰多时,感谢贵国一直以来的照顾。舒蝤鴵裻”神净尘儒雅彬彬,看起来依然清爽,让人如沐春风。
背对着神净尘的白魅有一时灵魂的颤抖,她转过身,情绪掩饰的很好,“爵王回国后什么打算?”
“先把主动权拿回来。”
“本后听说,玄国所有兵权被爵帝神川掌握,只是玄帝硬撑,没宣布传位,爵王有把握拿回大权?”
“就算没把握,我也不能再让我父王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了。濉”
这个月神净尘向神丹君取得了联系,神丹君后天就可到达冰国然后护送他回玄国。为了不让四处找他的神川的人知道,他回国这事连他父王都没通知。
盯着神净尘的眼睛,白魅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双唇。冷风拂过,撩起两人的衣摆,虽凉人,可她的心比这风更凉。
“别走·······行吗?蠢”
神净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
半响,白魅满目真诚不舍的看着神净尘道:“留下来当我的娘娘。”
神净尘哑然,天后对他说了什么?
“你想当天妃的话,我也愿意给你当!”
“·天后·····等······等下·······”神净尘蒙了。
“你让我散尽后宫,我也愿意!”
沉默是可怕的东西,白魅听到时钟滴答滴答,每一下都敲击着她的心房,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害怕神净尘这次一回去,她再也见不到他······
就算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可她对他的爱超越了爱她自己,她不想在顾任何事情,此刻的她哪怕让她用生命换得神净尘的心,她也会心甘情愿。这是一种奇妙的感情,同时让她明白,神净尘在她心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她现在只要他留在她身边,能否天荒地老、白首不离,这她通通不想理会。
“天后,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我·······”
神净尘跪地,“我已有心仪女子,无法再爱上除她以外的女子,请天后赎罪。”
空间结冰,白魅的心支离破碎,神净尘的每一个字割痛着她的心。她抬头吸了口气,“是吗·······之前的话当本后从没说过,祝你一切顺利。”
白魅的背影仓促消失,神净尘心中一个落空,似乎丢了什么一般有些发痛,他伸出手朝向白魅的背影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张口什么也说不出口,可心犹如堵了一块。
默默放下右手,他低喃:“你曾发过誓,今生只爱白一人······”
丗大殿高高的白色城楼上,一身白袍的白魅伫立风中。城楼下,一辆普通马车驶出宫门,一尘不染的走出她的视线,走出她的世界。
消失后是暂时还是永远?
天上太阳明媚,她感到心底发凉,全身如在冰窟。
“姐姐,回去吧,这儿风大,你会着凉受寒。”白衣给白魅加了一件披衣。
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她掉头离开,她告诉自己,这场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对他的爱恋不过她的痴人之梦。
‘无法再爱上除她以外的女子’这句话盘旋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散,心痛的滋味麻痹她的大脑运转。她想象着那个女子如此幸运,能被她这般重视,这般惦记?
为何她,不是这个女子?
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她本不该爱上他。为何会迷恋上他,或许是当初的悸动罢······
结束了,她告诉自己。
“今天神净尘离开了?”
“是,七爵王神丹君特地赶来了冰国护送。”
“呵呵·······”花丄冥没感到一点喜悦,心念:她一定是非常的不舍吧,为什么不留在他······
“冥主,有件事情,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血衣道。
“什么事?”
“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过两天就会抵达冰国。”
“什么!!!他们来着做什么!”
这一个多月,花丄冥因为白魅不理不问的冷漠伤心欲绝,根本没心思管其他事情,组织长老来冰国的事他根本不知晓,这让他很震惊,而长老来的目的,他猜到了一二。
“冥主您多年未回组织,长老们这次准备强行带您回去。”血衣如实道。
“······”打击接二连三,花丄冥给了自己一个嘲笑。
他问自己,他能离开她吗?离开她后他能每一天好好的过吗?他能放下这段几年来坚持的感情吗困扰?答案都是否定!
“属下现在才告诉冥主您,请冥主赎罪。”
“大长老的命令对吧?”本悲痛的花丄冥情绪恢复了平静,宁静得让人感到不真切,“你何罪之有,一切的一切是本主的错,呵呵······”
血衣无话,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跟从花丄冥十年有余的他知晓花丄冥此时的表情。这表情只有在花丄冥绝望的时候才会出现。
“本主明白了,你退下吧。”他罢了罢手,走向二楼内阁,背影单薄,似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一片再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脆弱落叶,静待风的无情······
“属下告退。”
绝望的花丄冥血衣不是没见过,只是为同一个女子绝望这么多次却没死心,他是第一次碰到。嘴巴笨的他选择毕恭毕敬退下,劝说的话,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死女人,你的猪爪拿开,谁让你吃这东西了!本王又不是做给你吃的!”
“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信不信本王一巴掌拍飞你!”心氼白扬了扬右手,恐吓道,“不就一块糕点嘛,难吃死了。”
“你!这可是本王学了七八天亲手做的糕点,你居然敢说难吃!你会嘛你!哼!就会吃白饭的死女人!”
心氼白白了眼万俟孓燮,“这种小事本王一天就学会了,哪会像你猪头猪脑,笨手笨脚。”
“好了,二位王,你们发发善心别吵了好吗?我的耳朵就要被你们吵聋了。”忍受了几天这样场景的白衣终于爆发了,挡到两人之间做了个暂停状。
“衣儿,你看到了,这是那死女人存心找事!”万俟孓燮气怒道。心氼白挑眉叉腰,欺向比他矮一个头的万俟孓燮,“小屁孩,我就喜欢找你的事,你奈我何?”
万俟孓燮气结,不甘示弱道:“别以为本王怕你!本王有的时间陪你玩!”
“哦?”心氼白天真无邪得拉长音,甜甜笑道:“那便好,本王就怕你不好玩。”
“······”万俟孓燮有吐血的冲动,“衣儿你看到了吧?这死女人真该用大牢的72种刑法伺候!”
心氼白不屑万俟孓燮的话,蔑视道:“没有720种刑法能治得了本王?小屁孩不愧小屁孩,就是幼稚。”
“咳咳······”白衣干咳两声,“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见白衣作势要逃,万俟孓燮拖住白衣,“衣儿,你就这点义气!你要是够义气,现在和我跟我姐姐说把这死女人赶走!”
“小屁孩,你成熟点吧,我们玩点别的好吧?”
“玩什么?”
“嘿嘿”心氼白两眼精光闪闪,神神秘秘笑了下,其他人以为她想出了一个有趣的点子,她接着说道:“玩躲猫猫。”
喝茶的老老直接喷出茶水,什么?躲猫猫,他的王没事吧?说别人幼稚,自己怎比别人更幼稚?想出这么个老烂点子。
“老老,没事你喷什么?本王的这点子不好?”
“好······很好·······”老老继续镇定喝茶,可额头虚汗直冒。
万俟孓燮和白衣停顿了两秒,白衣捂嘴忍笑,万俟孓燮直接大笑出声,“哈哈,说本王幼稚,你比我更幼稚!哈哈,躲猫猫,小孩都不玩的游戏你还玩!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哼,敢玩不敢玩!你是没胆玩对吧!”心氼白脸不红心不跳,在她的观点里,躲猫猫是不限年龄的,以前她常和老老玩这个游戏,从没玩腻过。很久没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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