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露出来的时候,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他们一直惧怕的怪兽,只见那怪兽跃出水池,向德学的方向奔去。
隆隆的巨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回到院中见到那些身上带有腥臭味的俘虏。“你们想不想活命?”泰姬冷声问道。“想活命的留下,不想活命的杀。”你们这些败类,吃了我们那么多的孩子,还想活命吗?想都别想!“先关起来吧,明天再审。”若臣出了声,泰姬点了点头。
大家都不自觉的向远方看去,莫贞与萧朗还没有回来,他们的心就一直提着,谁也无心去睡。就只有在经历过生死大难时,才能体会到彼此的重要,他们这种特殊关系的家人。
“都到屋子里去等吧。”若臣拉了拉泰姬,外面有风,当心着凉啊。“大家都进屋吧。”泰姬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一波总算过去,剩下来的只要她们慢慢解决了。
天已经泛白,莫贞两人还没有回来。“怎么这么久?”泰姬开始坐立不安,四处张望。“我们去找找吧。”辛北站起身来,说道。“小北,你有好方法?”泰姬急忙问道。“我的虫子会沿着他们的味道寻去,而且之前我在德学的身上也放了虫子。”辛北声音很小,面色有些泛白。“小北,你怎么了?”大家都发现发辛北的不适。
“没事。”辛北忽然大口喘起来,众人一惊,从未见过这样的状况。“小北,你……”泰姬上前抚住辛北。辛北一句话未应上来,从口里呕出一大口鲜血,溅在泰姬的衣襟上。众人皆慌,谁也不明事因,急忙将辛北放到床上。
辛北躺着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苍白,目光开始游离。“小北。”泰姬最急,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应了老法仗的预言,身边的亲人会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自己吗?“小北,小北。”泰姬一遍一遍的唤着辛北的名字,手握上辛北的脉,这脉相虚弱,而且还乱,泰姬从未见过,急得连连摇头。“要不要去请个大夫?”若臣见状询问道。
“好。”泰姬点了点头。立秋嗖的一下便冲了出去,众人皆急。“小北,你要不要喝些水?”辛南握了握辛北的手腕,简单的医理他也是会看的,可是这种脉相,他也从未见过。“不。”辛北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此下所有人都慌了。“小北。”泰姬润湿了眼眶,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因为自己变成了这样,她就是一个罪人,好端端的大学不上,为什么要来这里惹事?害了这些人!“泰姬!”屋外响起了莫贞的声音。
“你回来了,快看看小北。”泰姬抹了一下泪水,指着床榻上的辛北。莫贞在此时就好像她的太阳一样,莫贞会带来一线生机。
“萧朗,你快看看。”莫贞命令着萧朗,论医术,萧朗更胜一筹。萧朗上前握住辛北的手腕,皱深了眉。“回主子,这根本不是病,这是被下了蛊。”萧朗的话令所有人的心一寒,怎么会呢?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下了蛊呢?
“有没有解开的方法?”若臣问道。“这中了蛊的人,只有下蛊的人能解。”萧朗的话再次令众人心底一寒。“谁下的蛊啊?我们又能上哪里知道?”泰姬心里慌作一团,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辛北的旁边,就怕一个错过,就会造成一生的遗憾。
但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谁狠心的要夺去这个生命?为什么要有战争?和平有什么不好?一连窜的疑问出现在泰姬的脑中。“是德学。”初草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沉寂的环境中也显得格外的清晰。“你怎么知道?”泰姬回眸问道。
“德学为什么要那么多孩童的内脏?他用这些内脏练了‘摄灵邪功’。”{奇}初草的脸上淡淡的,{书}看不是喜是悲,{网}他的说词令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众人冲目光转向初草,他总要给大家一个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有什么依据,或者有什么理由。
“海族人活着不单单靠食肉类,而且还能以吸取人的灵力而活,这就是为什么海族要先攻取桑镜的原因。不单单因为桑镜是临海的国度,也是因为桑镜的男子多数具有他们所需要的灵力,有了这个,他们就可以做到长生不老。那些个喽罗不过都是一些没有进化好的杂碎,根本不具任何价值,甚至连话都听不懂。”初草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大家,接着说道。“安插在桑镜的海族之子由于长年与桑镜的子民相接触,基本都已经进化成普通平民的样子,这就是海族最为神奇的地方,可以随着所接触的事物而转化,甚至可以模仿到这个。”初草说着将自己的左臂举起。
萧朗脚下轻闪,便飘至到了初草的身边,控制住初草预翻转过来的左手。众人皆知,初草的神力是幻术,现在大家又都将目光对着他,他想要对他们下手,简直太过于轻松了。
“不用紧张,如果他想下手,我们也不会安然无恙的行到此处。”若臣开口,眼里的信任坚定无比。萧朗将目光投给莫贞,莫贞稍点了一下头,萧朗才小心谨防的将初草的手放下。立家几姐妹也谨慎起来,均纷纷的护着主子。“我本姓海,哼哼!你们也应该知道,桑镜国中并无海姓,而多年前也只有此一家,还是从外族迁居到此的。我家父母就是海族,因派来潜伏于桑镜,待日后好成大事。可是突然接到族里的讯息,匆匆回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我才沦落到被初江收为养子,受尽百般折磨。”初草目光中的恨,丝毫不加掩饰。
“五儿,你受的苦与折磨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以后加倍的疼你。”泰姬心里已经明白,初草就是海族的人,但是初草并没有做过坏事,最起码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坏事。“如果没有你,我一定早就掀翻了朝堂,我的族人就不会有那么多活活饿死的了。”初草将目光留在泰姬的面上,印刻下他的爱恋。
“五儿,你就是我的五儿,永远都是。”泰姬重复着第一次承诺于五儿的话,过往的话再一次出现在耳边。初草不得不动容,眼里闪烁的泪花滑过脸颊。“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初草托儿所出绢帕擦了擦面上的泪水。“我本想在你找到了那份宝藏的时候再适时的夺抢过来,好壮大我海族,让我族人们有个能安身立足的地方。你们多少也知道一些我族的现状,现在的家园已经快要消失了,他们也很可怜,他们也要活着,他们对我来讲也很重要。”初草说完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意外,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园,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就因为你们陆地上的人要战争,七十年前的战争,因为你们的私欲,造成了海洋的大量污浊,你们自己不想好好生存,可也不要牵扯到其他的生命啊!”初草的这段话众人皆怔,这么久的事了,几乎都没有人记得了,他竟然会知道。
“如果不是那次大暴动,造成了我们海族族人死伤,我们又怎么会想到要侵占你们陆地的领土呢?根本不是我们的错!”初草声音变得凄淡,句句真心,发自肺腑。“五儿,你别激动,那都是几代以前的事了,我们无法以挽回,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可以安稳的过好现在和以后的生活。可以让我们的子民们能过上和平,富足,顺心的日子。而不是你占我地,我杀你人,打打杀杀的过活,对吗?”泰姬一步一步走向初草。“你是个明理之人,也应该知道,这样下去会两败惧伤,大家也许都占不到便宜,不是吗?为了更长远的打算,我们应该和平相处。就像你和我一样,我们相处的就很愉快。”泰姬上前拉住初草的手,可以感受到初草的颤抖,他的心里在挣扎。
强烈的挣着,煎熬着……
正文 第十四章 解辛北蛊
“五儿,即使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世,我对你的心依然如旧,我说过我会疼你,就一定会做到。”泰姬安抚下初草,夏冷已经没有了,辛北又这个样子,她不能再接受任何的打击了,现在的她很脆弱,不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她不忍看到自己的亲近之人由各种原因,纷给离自己远去,她要留住这些份美好,所有的一切,她全都要留下。
“泰姬,你相信我吗?”初草开口,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着一个认定,一个来自喜欢人口中的认定。“相信。我相信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就像你相信我爱你一样。”泰姬肯定的坚决的快速的不含丝毫犹豫的回答了他。
“那么我来治他的蛊,你相信我吗?”初草问道。“我相信你。”泰姬肯定的答复了他。初草在泰姬的颊上印了一个淡吻,扯了一个微笑给她。眼里的满足,心时的愉悦,全都能感染到身边的人,这种气息传达到身边的人,大家可以放心的舒一口气,面前的人不是他们的敌人,依旧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有一颗爱着这个女人的一样的心。
初草越过大家,挤进床榻间。向泰姬伸了伸手。“把你的匕首给我用用。”泰姬将守炎送给她防身的匕首抽出,递到初草的手上。初草知道泰姬有这个东西,还是若观携夏翎攻进朝堂的时候发现的。那时泰姬分明是将匕首对向了自己,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那绝对会是一种来自他不知道的救命方法,因为他相信泰姬绝对不会是那种怕受敌人折磨而会选择自杀的人。
初草接过泰姬递来的匕首。“如果三日内不给他解蛊,他必死无疑,德学的摄力很强,只借助了几只虫子便吸走了辛北这么多的神力,此人真是不能小观啊。”初草的话,大家都用心的听,用心的理解。只是大家还不理解,为什么几只虫子便会被德学得利用呢?
“德学身上的虫子是辛北用自身的神力控制的,德学就是抓住这根线,摄走了辛北的神力,辛北始终都没有收回神力,只因如此才让德学有机可乘。”辛北也是想要抓住德学,而未成想,自己的这一举竟然险些失了性命。初草一边解释一边挽着自己的衣袖。“大家不用担心,我没有练过那种怪异的东西,我也不会伤害你们,那种东西也只是限于海族里涛系才可以练得。涛系比其他的同类凶猛,也残忍许多。”初草将泰姬的匕首深深的划入自己左腕中,鲜血顿时便横流而出,初草将辛北的左手掌翻开,将自己的鲜血送入辛北的左手之眼中。
“五儿,这是为何?”这么个流法,就是一个强壮的人也会虚脱而厥。“海族里有规定,自己本族人,低位着不得逾界,不能残杀高于自己的族类,不得吸取高于自己族位者之灵力。”初草的血像水流一样,注入辛北的体内。“虽然儿时曾被初江逼着吃过不少的毒药,但是总归保住了一条性命,这也要多感谢冬阳。”初草顿了一下,人已经开始发晕了。“为此,也保住了一个莫须有的头衔。”这话说出口,大家了就都明白了,初草本在他的族里就是一个高位的人,德学也在他之下。
血还在流进辛北的手掌里,源源不断的。“够了,五儿。”泰姬上前握住初草的手腕,再这样下去,连初草的命也会搭上的。初草早已经晕厥,若不是泰姬上前制止,可能真要一下失去两人的性命了。
“主子,大夫来了。”立秋也带了大夫回来。“大夫,你开一些大补的方子,要补血补气速成一些的,来点好料,我们不怕花钱。”泰姬吩咐着前来的一个细瘦女人。“好的,小姐。但是不是要让我看一下病人。”这大夫还挺尽责的,总要知道病人虚到什么承度,才好下药量啊。“这边请。”泰姬将大夫引到初草所躺的床榻上。
不消一刻,大夫便写好了方子,泰姬拿过来看看,药量都挺大,用得也都是好材料。“有劳您了。”泰姬点了点头,致谢。“小姐客气,告辞。”立秋又随那大夫去取药。
“五儿。”泰姬轻声唤着,辛北那面还没有醒,这又晕过去一个,泰姬的心揪着痛,剜哪里都是她的肉,都是她的心在滴血。
“泰姬,可还记得炎妃的师傅曾给过我们一坛酒,后来北妃不是提过,那坛酒不能随便喝,要用来救命用吗?”若臣提醒着泰姬。“快拿来那个酒。”此下有一点希望也要用,而且炎的师傅定不会害他们。
雪白的碗,棕红色的酒液,飘了带着苦涩的味道……予辛北与初草两人喝下,这时间便是秒秒钟的慢,慢到可以细数出额头上的汗滑落脸颊的瞬间有多么的久。
伴着辛北的剧烈咳嗽,众人终于呼出心中的一口忧心之气。悬高的心终于稍稍放缓了些。“小北,你有什么感觉?”泰姬急忙问道。“有点晕,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一般……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辛北抬起眼,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回着话。“累了就歇着,快躺好。”泰姬替辛北掖好被子,又轻轻抚摸着辛北那苍白的面颊。感谢上苍!没有出现意外,我的小北还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体温。
“嗯。”辛北很快的就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泰姬露出一个万分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