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年了,我早已经当那孩子没有了,她不肯说就任她自生自灭吧,办法就按照泰姬说的办,也难得那孩子尽一回力。”太尊确是年事以高,再过精明能干,也有疲惫的时候,何况她已经多担了二十年的责任。
“是。”白风领了命便去办理初江之事。结果一天不到初江家便遭灭门,虽然不能断定是朝延所为,在外人看来也不能排除其干系。缴来的银子珠宝自是未进朝堂的银库,暗自收藏起来,待子民得及天灾时给予资助,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初江家一遭灭门,有些人便已经如坐针毡,虽然暗自小心动作,可也未能瞒过太尊等人的慧眼。当下便有几位重臣如初江一般,一夜之间全家死光,钱财尽失,就连外地之遗孤也未能幸免,那太尊看似和蔼,动起手来却不留后患,斩草除根。尊臣里就包括那日极力要求为东尊王派兵援助的大臣,她的如意算盘便是朝中兵力顿减的时候,或借机逃走,或联谋造反,以求保命,怎耐机关算尽,却未偿得愿,最后竟死得如此痛快,却也便宜了她。
第五一章 家和(前)
这若观却也真算是有勇有谋之人,军队训练得如死士一般,而且个个骁勇,东尊王那里一时片刻也未占得上风,太尊私下焦急,却得来莫贞的捷讯。莫贞的兵力已经攻克了桥驿后面大半个城池,若观将所有的精锐的兵力都用在攻陷桑镜,后勤便疏忽防范,此时莫贞便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拿下。
但当莫贞的下臣救出在地牢中已经被困许久的人时,有几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若观出手够狠的,竟然毁了那几人的容貌还挑断手脚筋,让人分辩不出是何人。自是那人还有力气说出自己是何人,也不会有人相信。
“来人可是襄甲国王莫贞贤弟?”一个满脸疤痕,骨瘦如柴,气若游丝的男人问道。可能双眼由于长时处于黑暗只中,见不到光亮,如今在阳光下突感不适,只得眯着眼。
“正是本王。”莫贞并未于那人太过亲近,只是威立于一旁。
“甚好。吾乃桥驿国主,现在便将桥驿国权交于你,国之印在后园里的一口千年枯井里。日后你要好生善待国中百姓,莫再令他们受苦了……”说着便流出两行清泪。
“你养好身体,日后定能再次造福百姓。”莫贞心下一惊,自己本是打算拿下若观后,便收了桥驿,这下由人家直接送于自己,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竟然会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
“我已是快登极乐的人,国中亲信无一幸免,现在朝堂错乱,须有一严主治理才可恢复往日面貌,即便我能苟延残喘多活些时日,也无力治理国家,为了民生,唯一的办法便是给他们寻一位明主,你便是最佳人选。”那自称是桥驿国主的人所言真是句句为民,若他是真的,可算是一明君了。
“好。”莫贞应了声。本就打算收了桥驿,虽然现下是人家白给的,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倒还省了他诸多麻烦,不然他还得落一个夺人王位的恶名,这等白食岂有不要之理?莫贞是个聪明人,当下转了神色。“将桥驿国主,送入殿里,请名医诊治。”话是此话,但是如果最后没有按照预想的那般,我能治你活,也能治你死,一个不能动的废人,空有一颗爱民心,却移不了半寸身子,有又何用?
莫贞轻松收了桥驿,若观的余党见势头不好便都奔出城外寻主子去了,城下莫贞该杀的杀,该斩的斩,调派的人全都是自己的亲信,现在桥驿已尽在掌控中,莫贞扯了一个笑,王者,便要不断扩大自己的领地,独揽天下。
若观未料到襄甲竟会暗中插上一脚,以为襄甲是自顾不暇了,未承想到这么快便釜底抽薪而攻她后面软肋。此时,莫贞即便不出手,若观也自乱了阵角,心中一有杂念,与东尊王的斗便不如之前那般勇猛了。
而东尊王则是越战越勇,多年都未好好打过一场了,此时怎么轻易放下这个机会。又是数日,若观终敌不住东尊王的精锐之军,丢了军旗,带了几位身手了得的高手,保命逃之。东尊王因为未将若观生擒,独自懊恼些日子,一气之下便将若观临弃的兵卒杀了泄愤。
泰姬还是每日去朝堂,无事之人一个。但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兴奋了好一会。“若臣,快休书一封给莫贞,问他有没有将那个假的桥驿国主生擒?要是擒了定剜了他的狗眼。”还记得那双眼睛如何恶心巴拉的看着自己。
“好。”若臣果然取出纸笔,短签很快写好,交由侍婢带下去放出。
“若臣,这下已经无忧了,还有什么烦心事?”为何若臣还是有所忧愁的模样呢?将若臣拉过来,轻按着额头问道。“无事。我们应该去看看炎妃了。”回来有些时日,还未去过一次,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好啊,我也识字正闷,刚好看看他们。”泰姬想起来在桥驿选购的小玩艺,命了天月取出一并带上。那些个糕糖保存在冰窑里一点腐化的意思都没有,就像平时放进冰箱里冷冻一样,而且刚取出时还带着些凉气,在夏日里吃甚是美味。
“去炎妃哪!”几人蹬上闪亮亮的麒麟车,飞霄而去。
“守炎,我们来看望你了,在吗?”泰姬的嗓门可是越练越大,跟本不用小厮通传,她自己就传了。
“臣妾恭迎上尊,尊妃。”守炎带着守圭一同出来请安。“免了,以后守炎就不要请什么安了,身子不方便,特赦。”泰姬看看守炎,面色红润便放下心来。
“我将他们几个也一并叫来了,一会大家都来了,一起聊聊,不然太过无趣。”自己从回来便哪都没去,天天守在若臣的身边,尽忽视了众人。此时一看到大家都顿觉心里惭愧,泰姬在心中默叹,我定要欠你们的情了。。。
“这是我在桥驿挑的,每人都有份,喜欢的就乐一乐,不喜欢的也不要做声,不然我心里也不痛快。”泰姬也知道这些小玩艺可能不会搏得众美人一乐,但怎么说也是她的心意,谁要是存心要别扭,她也绝对不客气的将东西收回,待有召一日带回现代卖个高价。
见众人无异义,泰姬将盒子打开,里面的簪子都展现在大家的眼前,众公子再不实抬举也不会拒收自己妻主送的礼物。据说有的夫郎活一生都未得妻主一件礼物,甚是若命。他们高兴还来不及,管它是不是自己缺少的东西,意义不同,即便是木枝也定当做宝贝一般。
“从年少的开始吧,若臣最小,这支炫紫色的便给若臣。”泰姬说着便将那簪子插于若臣的头上。然后是辛北,泰姬给他挑了一支五彩斑澜的插于头上,辛北的小脸一红拧着身子便离开了。辛西的是青色,初草的翠绿色,冬阳是茶色,辛南是宝石蓝色,夏冷是象牙白色,辛东是鸡血红色,守炎是银灰色。末了还选了一只荧粉色给守圭。当下美人一支,不偏不倚。
泰姬收起这只盒子交于天月,又拿来另一只锦盒,里面装的便是由墨石而雕的长命锁。“这个东西,先有身孕的先得,守炎先挑。”泰姬将盒子推到守炎面前,守炎也未加端说,这种东西全凭感觉,本就是神兽的骨头所化,带着些灵气,第一感觉对了,即使它是个残缺的也定是属于你的不可。“谢上尊。”守炎握在手里笑笑,回去系上根红绳,戴在腰间,让孩子从小便在母亲的心意下成长。
一看到守炎挑了孩子的长命锁,剩下的几位美人眼巴眼望着。“这个是给我孩子的,有了我的宝宝才能要这个。”泰姬说着便要将盒子盖上。“我也应该有一个。”初草声音小小,在一旁说着。
众人将头都转向初草,本来他也应该有孕了,不然都对不起上尊多宠幸他一次。初草原本以为泰姬会高兴,但是泰姬脸有暗,惹得他未敢再言语。“冬阳,你替初草把把脉,他前阵子才中了毒,现在发现有了身孕,可会影响到胎儿?”这有关于下一代的健康问题,泰姬可是重视得很,见过太多的畸形儿童,她可不想自己日后抱着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孩子痛哭。
冬阳起身握了初草的脉,泰姬觉得等待结果的时候真是痛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回上尊,您还是自己摸下吧。”冬阳未开口说其原由。泰姬只好自己把了把初草的脉,确实是喜脉,但是怎么感觉有股怪气横流呢?
“宣尊医替玉妃诊脉。”这等事还是多方求证为好。而且如果让冬阳当着初草的面说出来,日后初草定会怀恨冬阳,但由他人说出,便好了许多。“初草随我进屋。”泰姬拉着初草便进到内室,也不管这是谁的场,有没有喧宾夺主。
老尊臣把过脉后,眉头紧锁。“回上尊,玉妃,玉妃确有孕,但是由于玉妃之前中毒,毒已经深入胎儿体内,怕治不好。”
“你胡说,怎么能治不好呢?”初草一直不安的心,这下更是乱了方寸,他们的孩子,他有多想要,谁也不会知道。
“没有医治的办法了吗?”泰姬拉住初草,问着那尊医。“回上尊,胎儿尚小,即使现下用药,只怕孩子未愈便已经夭折了~~~”
“你下去吧。”泰姬心下一痛,一个未谋面的孩子便这样没了,怎能不痛?“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命苦的……”初草像着了魔一样重复这几句话,然后发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将他拦下来。”泰姬一声大呼,辛东一个箭步冲出点了初草的穴道。“岩儿送你家主子回去。”泰姬吩咐初草的小厮。“是。”那孩子乖乖的随同其他的侍婢护送初草回玉妃殿。
“这里没有外人,冬阳,你说说那是什么原因?”泰姬问着。“那胎儿脉相微弱,跟本过不了夏,便会夭折。”冬阳起身到泰姬旁边,伸手到锦盒里拿了一只长命锁揣到怀里,此举动不用明言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冬阳,你也有喜了!”泰姬又高兴起来。拉过冬阳便啵了一下。“这是好事,怎么没早些通传?”
“你能来看我几次?”冬阳竟然反驳起上尊来,炎妃有孕已经有些时日,但你从桥驿归国后才初次来探,告诉你又有何用,明显是对她这个亲娘不满意。“我……”泰姬哑然,没法说啊!这些人都在,说错一句便得罪了哪家的少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脑中衡量下。“都会来看,你们都是我的妃子,定是一视同仁,我这次来看炎妃,他日也定去看你。”将目光一转,“你们虽然未有身孕,但都是本尊的妃子,同样也去看望。”泰姬淡着说,此时这才将一碗水端平。
“臣妾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冬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他不想说出那样刻薄的话的,怎耐一张嘴便溜了出来。“回吧,我过两日便去看你。”泰姬的眼里的情愫很复杂,直直望了冬阳离去的地方许久。
“你们都是人中之龙,有些骄傲实数正常,我待你们几人会同样的。”泰姬坐下来说。“既然选定了你,自是不会负你。”众人齐声。
“我要去看看冬阳。你们也随我一同去吧,冬阳太过孤单,他也定是需要朋友的,只是不懂得表达方式。”泰姬认定没有人喜欢一人,没有朋友,过得孤独的日子。“我希望你们像亲兄弟一般,一家之计在于和。”泰姬可是记得在孤儿院里大家是怎么相处的,那才有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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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家和(后)
冬阳一人回到殿里,将小厮们都赶到了门外,拿着《药理长篇》熟读,本就是已经熟得倒背如流的东西,此时为了缓解心神,才拿出来默念。
“少爷~~~”门外的小厮才轻唤了声少爷,便被冬阳吼了回去。“没我的令谁也不许进来。”冬阳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一人拿着《药理长篇》在房中来回的走,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将心神安顿下来。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他想同大家在一起聊天,品茶,也想上尊常来他这里,然后他们一同讲孩子,一同给孩子取名字,可是他怎么就是做不好呢?从小的孤僻醇成了今天的性格,连与人最基本的交往都不会!除了会治病救人,他完全脱离了群体,将自己孤立了。
“你马上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我让东东放火了~~~”泰姬的河东狮吼已经练了三成,足够吓呆屋内的人。
冬阳一听,连脚都不好便了,双手颤着去将门打开。泰姬为首,若臣,其他的六位都在,正眯着眼睛看着他。冬阳心里一紧。“对不起,破坏了大家之前的好气氛。”冬阳闭着眼一口气将这句道歉的话说完。
“那你就给大家把把脉,查查体,作为补偿。”泰姬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进到屋子里来了,随后便拥了一屋子的人。“你走的太急,我在桥驿还买了果糖之类的,没拿出来呢,要是不好吃,岂不是让你白白逃过了?”泰姬口气轻松,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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