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不多说,跟着她飞身离去。
刘老太爷跌跌撞撞地爬上来,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外孙,哭天抢地地一声,然后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
死了。
听着身后哭声震天,楚月心里只有冷,没有快意,没有内疚。
当日她的孩子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哭的。
只不过没有人听见。
她也不想任何人看见。
她的心,也是那么哭的。
至少他们能哭出来,光明正大的。
而她只能东躲西藏。
慕幽澈,请你长长久久地活着,一定等着我。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
那个时候,就是你死我亡。
从前加诸于身的痛苦,必将百倍还之。
所以,请你好好保证。
楚月策马疾驰,远远地把萧冰甩在后头。
夜风吹干了她的泪。
吹不走她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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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杀你!04
18
他们可以呼天抢地,可当日张老三夫妇一家死的时候,却是默默流泪。
他们甚至觉得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
因为日子太苦。
家里的地被抢了,房子被霸占了,公婆被人活埋了。
好不容易在山上打猎,却又被恶霸盯上。
那恶霸背景厉害,是京城某官员的亲戚。
他们有什么本事对抗。
所以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没有勇气死罢了。
刘老太爷一家,坐拥那么多搜刮得来的百万金银的人来说,那自然是舍不得死的。
为了敛财,害死多少人的命。
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死。
死了,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一文不值。
那时候他们只得意于呼风唤雨,得益于功名利禄,得意于趾高气昂,飞扬跋扈。
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也会死。
在死亡面前,大家才是平等的。
毫无例外。
死的有尊严也好,没有尊严也好,金银裹体也好,赤~~裸~~裸也好。
总归都是一无所有,化为尘土。
虽然方正跟张老三家没有任何关系。
楚月却觉得,杀了他,算是给他们报了一分仇。
而自己却没有得到什么缓解。
她的所有恨,都在慕幽澈身上。
不死不休。
方总兵被杀的消息,一夜间传遍大江南北。
舆论哗然。
因为之前被杀的大多是贪官。
而方正,素有清命,为官刚正。
于是有人说是政敌作怪。
有人猜测是慕幽澈的政敌作怪。
可能是光业王,可能是皇帝,可能是王太后。
总之,政局谁也猜不透什么样子的。
那里的人都是表面道貌岸然,清高孤傲,实际一肚子坏水的。
无非是你杀我我杀你。老百姓也只能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楚月没有带来方正的人头,但是银子却一分不少。
全是大通钱庄的通汇银票,可以直接提钱。
她给了萧冰一万两,让她去花。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看到有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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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做媒好吗?01
19
萧冰却不肯要。
他看着楚月,没了往日的笑容。
“妹子,我们去沙园吧。”
楚月点了点头,“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寻找沙园。”
找到沙园,做个强盗头子。
率性而为,无拘无束。
八月桂花飘香的时候。
整个江阳城都是香的。
虽然北方不适合桂花,可江阳人喜欢,家家户户都要在花盆里栽一大棵,满园子都香。
心情也好。
笑容也美。
楚月跟粉三娘告辞。
粉三娘挽留再三,她却去意已决。
粉三娘道:“妹子,别这么绝情,再做一票。最后一票就走。三娘到时候绝对不留你。”
楚月推却不过,想毕竟这一年多受她很多照顾。
所以她答应了。
很快,十月里,冬雪弥漫的时候,他们接来了最后一个任务。
杀的人叫孙全德。
原本是一个江湖三流混混,靠着背信弃义,坑蒙拐骗,厚颜无耻,善于钻营的手段,最后竟然成了一方霸主。
如今在黑虎山占山为王。
所谓土匪,不过是官府养的打手。
平日里需要捞钱了,就让他们出来骚扰百姓,然后官府横征暴敛,要求剿匪。
但是每次都是围而不剿,杀而不灭。
总是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以便下次继续敛财。
这个孙全德,跟周围的府衙,就是这种关系。
杀人有钱。
还能从被杀者家里找到一笔钱。
楚月自然去。
她照旧准备一应物品,但是临行前萧冰却病了。
他病得有点蹊跷。
浑身发烫,还伴随有红肿。
楚月觉得他中毒了,用了她的疗伤药却不管用。
遍请名医也不见好。
楚月以内力给他疗伤,也不管用。
萧冰病怏怏地,从前活力十足的人一下子倒了床上,怎么都让人难受。
楚月安慰他:“你放心,我先去做完这次的。然后陪你四处求医。治好了病,我们再去找沙园。”
萧冰眼睛依然亮亮的,强撑着要起来,“我要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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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做媒好吗02
20
楚月按住他的肩头,柔声道:“你别逞能。”
他这病说厉害不要命,说不厉害,起不来床。
赵妃仙从外面进来,眼睛红肿的,“阿冰好点了吗?”
楚月道:“你去看看吧。”
萧冰却似乎不愿意理她。
赵妃仙泪光点点,“阿冰,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萧冰闭上眼。
赵妃仙嘴角一瘪,泪水又流下来。
“你嫌弃我,看不起我,是不是?”
萧冰似乎拿定主意不开口,随便她哭哭啼啼的。
楚月听他们有点僵持,叹了口气。其实赵妃仙看起来很爱萧冰,他病了,她日日来问候,他却对她不冷不热,要么就不理不睬。
她收拾了东西,自己去做任务。
希望回来萧冰和赵妃仙已经解决了问题。
要出发的夜里,她早早就上了床。
三更时分,有人来敲她的们。
楚月起身,开门,竟然是赵妃仙,她脸颊通红,双目红肿,娇美的脸蛋浮肿着,却也美艳动人。
赵妃仙穿着淡粉色的裙衫,头上插着金钗步摇,虽然脸色憔悴,妆容却还是一流的。
楚月请她坐,因是晚上,也没给她倒茶,“赵姑娘有事儿吗?”
虽然认识一年多,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楚月如今为人冷淡,除了和萧冰说话就是一个人呆着。赵妃仙为人清高,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楚月说话。
赵妃仙却不坐,突然就对着楚月拜下去。
楚月吓了一跳,忙扶住她:“赵姑娘这是做什么。”
深夜来此,行此大礼,看起来很不一般啊。
果然,赵妃仙滴了两滴眼泪,“楚姐姐,妹妹有事相求。”
楚月笑道:“你且说吧,我只看看能不能办。若是不能,你再求也没用的。”
她最烦有人拿这一套来吓唬人,动辄就下跪磕头,说有事相求,不答应不起来。
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赵妃仙揣测她的表情,半晌才道:“楚姐姐,你能不能给我和阿冰做媒?”
请你做媒好吗?03
赵妃仙揣测她的表情,半晌才道:“楚姐姐,你能不能给我和阿冰做媒?”
说这话她似乎有点紧张,满眼地期待,眼睛里水光点点地凝视着楚月。
楚月微微蹙眉,虽然她一直赞成萧冰勇敢追求所爱,不要在乎她的出身和过去。
可那也仅仅局限于她对萧冰的想法。
赵妃仙在大街上勇求所爱,她很欣赏,只是却来让自己做媒,这有点强人所难。
关键赵妃仙那看似期盼的眼神里有压抑的敌意,那种敌意让楚月不爽至极。既然求人,没有半点诚意,不过是为了试探来的。
楚月淡淡道:“赵姑娘,对不住,我没有给人做媒的习惯。”
喜欢做媒的人,多半是家庭幸福,闲而无事的中年妇女,她哪里就跟她们沾边了?
她平日里孤零零一个人,热闹场合不去,漂亮男人不看,难不成他们都是瞎子,以为她很空,心情很好,很乐意管别人的婚姻状况?
她是个杀手,冷血的,残忍的。
对不对,你赵妃仙凭什么拿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来试探?
赵妃仙显然很惊讶,没料到楚月会拒绝,她喏喏着,漂亮的大眼中含着珠泪。
“楚姐姐,你,你也喜欢阿冰?”
楚月现在彻底怒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她那只眼睛看过她喜欢萧冰了。
对她是喜欢萧冰,但是那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
还有,就算她喜欢萧冰有什么不对,赵妃仙凭什么一副她横刀夺爱的目光谴责地看着她。
那个楚楚动人,那个凄婉哀伤。
自己现在是秃子怕人点灯好不好。
楚月冷冷道:“赵姑娘管太多了,请回吧。”
赵妃仙冷笑一声,“楚月,你平日里假惺惺的,原来自己早就打好了主意。真是……高明。”
楚月蹙眉,“你说话放尊重点。”
赵妃仙还待说什么,想起什么又忍住了,“好,既然如此我们各凭本事。”
说完她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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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照顾他01
赵妃仙还待说什么,想起什么又忍住了,“好,既然如此我们各凭本事。”
说完她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她如此倒是让楚月对她更不放心,她想了想,起身去找粉三娘。
粉三娘和一把嗓正在忙活好事儿,两人正卖力地做着,楚月突然闯进来。
两人慌忙拉被子遮住,“喂,祖宗,姑奶奶,你好歹注意点吧。”
楚月只在外间,那两人在里间,有又落地罩,纱帐的,其实根本看不见什么。
十月他们就跟生了炉火,还熏着香,屋子里有股子甜腻的味道。
楚月径直在桌前坐下,道:“没关系,我等。”
屋里两人麻溜地穿衣,粉三娘净了手,亲自给楚月上茶。
“姑奶奶,可是有急事?”
她可怕楚月突然说不做这笔生意了,那孙全德的价码可不低呢。
一把嗓嘿嘿道:“你们女人说话,我去转转。”
说完就往外走。
粉三娘骂道:“不许乱转悠,你给老娘老实呆着。”
一把嗓喊道:“我去院子里蹲着行了吧。”
粉三娘扶了扶鬓角,笑道:“妹子,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楚月道:“我想请你亲自照顾萧冰,不要再让赵妃仙去找他。”
她直觉的赵妃仙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萧冰也没那么喜欢,既然如此,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是小心些的好。
粉三娘把脸一板,“这个仙儿,净给我添乱。妹子放心,我保管给你把萧冰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楚月笑了笑,放下一只青瓷描金的小盒子,“里面是做成胭脂状的疗伤药,非常好用,送给你。”
粉三娘自然不缺钱,可这类好药谁也不嫌多,有时候是万金难求的。
她自然乐意,嘴里还推辞不用不用,手已经把盒子牢牢抓住了。
“妹子,其实萧爷的病也不是没得治。有一个人肯定能。”粉三娘说得有点犹豫。
请你照顾他02
楚月不动声色,“可否请教三娘,是哪位神医?”
粉三娘笑了笑,“这位神医呀,姓沈,住在西北边一座古楼中。他医术高明,出神入化,在他手里的病人,只要他乐意,就没有能死的。他不放话,阎王也不敢收的。”
楚月暗忖,有这样厉害的神医?
可粉三娘虽然武功不是很厉害,但是见多识广,又做了十几年生意,不像有假。
楚月问了问,粉三娘都说的煞有介事。
楚月道了谢,“多谢三娘,那等我回来,便去寻找神医。”
萧冰的病很蹊跷,不死人,但是也不痊愈,那么拖着总不是个事儿。
安排完,楚月便回去,先去萧冰房间看了看,她站在床帐外,他躺在那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病,但是却有点不对劲。
做完这次,她就带他去求医。
“月儿……”
床帐里萧冰低声叫着,那声音嘶哑低沉,竟然似是蕴藏着无限情意和伤感。
楚月心神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她撩起床帐,让微弱的灯光流泻了他的脸上。
他那张娃娃脸如今憔悴着,唇色发青,浓眉紧紧地锁着,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她去洗了手巾,绞干了,过去帮他擦脸。
萧冰不再叫了,反而握住了她的手,将脸靠在她的手心里。他的脸滚烫的,依然在发烧中。
她必须,尽快。
她抽回手,起身,快速离开房间。
第二日,楚月没有去看萧冰,径直骑马离开。
此去新州,比晋州更远,她单人单骑走了也有差不多一个月。
到达新州的时候,大雪纷纷,人困马乏,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一身风霜之色。
已经到了年底,新州很热闹,铺子里的年货琳琅满目,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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