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赵通判狐疑地瞥了一眼段柳晏,心中又惊又奇,宁远王竟对这单姑娘如此,实不符常理……
下令命属下去搜,赵通判又看向单纹惜,从前,自己只知这女子伶俐聪颖不同寻常,却不料她人脉竟如此之广。
宁远王之逍遥不羁,满朝文武皆知,单家姑娘竟有此能力,让他的话成为铺路石,王爷却也不怒,实在令人无法不称奇。
志在必得(6)
“呃,属下参加府尹大人!”
捕快这一声来得突然,却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间,屋中捕快纷纷屈身行礼,赵通判看清了那人面貌后,也赶忙作揖,“属下见过大人!”
上官谨枫收了折扇,儒雅笑道:“诸位弟兄免礼,继续忙吧!”
“遵命!”
趁着上官谨枫走过来的空当,单纹惜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堪比北京市长的顺天府尹,儒雅谦和的笑容搭配绘有墨竹的白袍,衬得他清雅俊秀,眉宇间却透着一份英气。不同于哥哥单宸非的脱俗似仙,这个人带着一份不怒自威的气度,却也使他更为真实。
单纹惜敛目施礼,瞥向一旁,却见沈云儿盯着上官谨枫,柳眉紧蹙,眼神纠结难言之极。
心下奇怪,单纹惜扯了扯沈云儿的衣袖,凑过去低声道:“云儿怎么了?”
略微怔愣,沈云儿理了理鬓边乱发,微笑着摇头,“没事。”
沈云儿重新转向上官谨枫,柳眉便又起了褶皱。自己不能再给单纹惜添麻烦,可,若失了这次机会,有生之年也不知能否再见到顺天府尹,如何才好?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一名捕快来到赵通判面前抱拳。
“大人。”
“可有收获?”
“找到了那壮年所说,做标记的银票。还有,这个勾玉,属下看,链子上有‘慕蝶扇’的小装饰,便拿来给单姑娘过目。”
“什么勾玉?”
急忙接过那精致的项链,赵通判审查了一番便递与单纹惜,“单姑娘,此物……”
“呀!这不是我的勾玉吗!我昨天来吃饭,回家之后就发现它不见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居然在这儿!”单纹惜急急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损坏之后,拍着胸口嘀咕道:“幸好没破,这可是娘亲的遗物,如果坏掉了,让我如何是好!”
赵通判对肥婆怒目而视,“掌柜的,这勾玉分为阴阳两块,乃当今太后赐予单家去世的夫人,今为单家兄妹所有物,世上仅此一对。此刻阴的一块在你店里被发现,你要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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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必得(7)
肥婆脸色死灰,恼羞成怒冲到单纹惜面前,却被两个捕快擒住,“好你个臭丫头!设计陷害老娘!你等着,老娘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单纹惜嗤笑,“老板娘,您这话怎么说的?适才,小女子好心好意替你家店铺作保,不料竟是帮了偷自己的贼,您若是喊冤,那小女的冤枉又要与谁人诉说?”
一时间,底下议论声四起,食客们纷纷咒骂那肥婆,赞赏起单纹惜来。
段柳晏瞥了眼上官谨枫,后者正含笑看着单纹惜。
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上官谨枫投给段柳晏一个暧昧不明的目光,被一枚轻笑回应。
“诸位兄台,”单纹惜上前两步,抱拳宣布道,“店老板不仁,小女子却无不义之理。这家店由我单家收购,待赵通判察明实情之后,小女子希望各位能够继续光临本店。单纹惜在此谢过了。”
“一定一定!”
“是啊,单姑娘都这般诚意,我们若是再有嫌弃,便小肚鸡肠了!”
“单姑娘这等气度,我等佩服!”
“不敢当。纹惜不过一介女流,单家的生意还仰仗各位多照顾。”
“单姑娘说的哪里话。哪家公子若娶了您,定是前世修了善缘了!”
“兄台说笑了。”
“哈哈,这位兄台说得有理。我自认平生行善颇多,不知单姑娘是否有意嫁于在下为妻?在下必将以礼相待,终生不再纳妾。”
“兄台……”
看到对方满面惊惧之色,单纹惜刹住刚出口的回应,好奇地顺着对方目光望去。
段柳晏一脸微笑温柔到极致,仿佛要滴出水来。那微微弯曲着嘴角半遮暇的含羞摸样,如若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会是娇容欲滴美不胜收,可是放在他段柳晏身上,却让人顿觉如芒刺背,阵阵胆颤。
“在、在……在下告辞!”
那“提亲者”以堪比刘翔跨栏最佳状态的速度逃之夭夭,留下一路飞沙走石,令人不由得感叹其爆发力之迅猛。
志在必得(8)
待食客们走光,店里的活计也被赵通判悉数带走,单纹惜终于松了口气,摔坐在长凳上,端起水碗猛喝了几口,惹来上官谨枫赞赏的笑声。
“早听闻单家大小姐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豪迈堪比男子,计策谋虑步步为营,谨枫佩服!”
“过奖了。府尹大人,小女子倒真有一事求您。”
“单姑娘有何事但说无妨。就凭姑娘今日为百姓除了一大祸害,谨枫便交了姑娘这个朋友。”
“嘻嘻,府尹大人如此爽快,你我不如以兄妹相称,如有不妥之处,还望府尹大人海涵。”
“哪里话。单姑娘此等巾帼不让须眉,在下由衷钦佩。”上官谨枫看向段柳晏,确定其一派如常,方才向单纹惜抱拳行礼道:“那便依惜妹所言,你称我‘谨枫兄’便是。”
“谨枫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是为了救朋友脱困,才会出此一计。我的那位朋友——也就是这位沈云儿,似乎进京之目的便是要找顺天府尹。纹惜斗胆,请谨枫兄倾听云儿一言。”
说着,单纹惜来到怔住的沈云儿身边,拉过对方的手,握在掌心,“云儿把纹惜当什么?”
“朋友!”沈云儿脱口而出,慌了一阵,敛眸开口,“惜救了云儿的命,又待云儿恩重如山,此等恩情,云儿无以为报。若惜不嫌弃,请准许云儿做贴身婢女。”
说着,她便要跪地行礼,单纹惜眼疾手快搀扶。
“别跪啦!云儿想我折寿不成?嘻嘻,我哪敢让如此大家闺秀做贴身婢女哦!臭小子你说是吧?”
段柳晏轻轻颌首,“拥有如此修养,遇事又沉稳冷静,可见并非一般人家的姑娘。恕在下冒昧,姑娘可是出自江苏沈知府家?”
“正是!公子知道家父?”
“略有耳闻。听说,前段日子,沈知府由于贪赃枉法被查,惊恐之下悬梁自尽……”
“一派胡言!”
沈云儿气得浑身发抖,不禁失口吼了出来,回神之后,连忙屈身行礼,“抱歉,云儿并非针对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志在必得(9)
“请起。你我既然皆为纹惜之友,又何必如此拘礼。”
“臭小子,谁是你朋友!”
单纹惜拍了他一下,不满地叫道:
“你个闷骚自恋变态狂!本小姐才不屑于跟你为伍呢,哼!”
“那依纹惜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骚扰者和被骚扰者啊!不然,还有什么关系更贴切!?”
“哦,是很贴切。”
段柳晏只手挑起单纹惜的下颚,轻笑。
“可是,我觉得,纹惜这个骚扰者当得很不称职。”
“喂!臭小子少给我颠倒是非,你才是骚扰者!”
沈云儿忍俊不禁,玉指掩唇浅笑。
这可苦了一旁那人。
上官谨枫已经是汗流浃背,这小女子居然如此对待宁远王……
虽然王爷一反常态地没有动怒,不过自己可经不起如此折磨——
想他堂堂顺天府尹,年纪轻轻被惊吓致死,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三五八婆聚在一起,争相大笑自己被吓死的情景,上官谨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于是,他提着胆子上前作揖,“还请二位暂且休战,好让沈姑娘把事情讲明。”
“呃,咳咳……”单纹惜急急停住要出口的话,一口气走岔呛到了。
段柳晏微微蹙了眉,也不再挑衅。沈云儿递出手帕,轻拍她的背。
“抱歉,云儿,咳,光顾着和臭小子吵嘴了。云儿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嗯。”沈云儿转向上官谨枫,屈身施礼,“大人,我父一直为官清廉,刚直不阿。
“因不愿意与他人苟合去巴结来杭州的巡抚,被他们诬蔑残害致死。
“如若大人不信小女子,可去杭州民间普通人家打听打听我父的作风。另外,小女子这里有一册账本,是父亲冒死留下,请大人明查为我父申冤,”
志在必得(10)
“请问沈姑娘,账本现在何处?”
“父亲得到账本之后,将其藏于一处隐秘之地,这地点……云儿能找到,但说不清。”她蹙了眉无奈地摇头。
“如此,事情便难办了。”上官谨枫面露难色。
思索之后,单纹惜上前,“云儿,我陪你去取账册!”
“这不行……”
“听我说完!”单纹惜深吸一口气,快速又清晰地道:“我家里在江苏一带也有买卖。三天后,中秋节一过,哥就要去那边谈生意,回去之后,我会说服哥哥与我暂时交换岗位。这些云儿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好好养伤,尽量休息就是。一切,交给我。”
“惜……”沈云儿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鼻尖一时酸涩得将要落泪般,此时,似乎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片刻后,她重重点头,“云儿,多谢惜。”
“好了啦,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的!”
单纹惜蹦蹦跳跳到门口,回过头来露齿一笑,看在沈云儿眼里,温暖得无以复加。
“惜妹!小心身后……”
上官谨枫提醒的话还没说完,单纹惜就拌在了门槛上,整个人往后倒去。一阵疾风掠过沈云儿身边,定睛去看时,单纹惜已经落在段柳晏的怀里。
青袍衣摆随风飘动,他锐利的丹凤眼里带着蛊惑之色,在对上怀中那人时,泛出一丝涟漪,转瞬即逝之快让人误以为是自身看花了眼。
邪魅妖王一般的男子与脱俗胜仙的女子相距咫尺,竟是别样的和谐。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景致美得缥缈不似人间应有,暧昧之息蔓延而出,流淌环绕了二人周身。
风驻时,单纹惜尚未从震惊中回神,便见抱住自己的人轻轻摇头,表情颇为无奈。
“纹惜这般毛手毛脚,叫我如何放心?还是让为夫妇唱夫随吧!”
脸刷的红了,她仰头,恶狠狠瞪着那人,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屋里,上官谨枫以折扇掩唇,轻笑声不断溢出。段柳晏之风流倜傥,他身为友人,岂会不知,只不过……
志在必得(11)
上官谨枫的视线移到单纹惜身上,目光中多了些许深邃复杂,面上的笑容亦是透露着着点点不明之意。
一旁的沈云儿满面震惊和不解,心中被诧异与好奇填充。
这边,段柳晏笑得一脸灿烂。
却见单纹惜突然冷哼一声,狠狠掐上自己的脸,嘴里叫道:
“谁要嫁给你这个死变态啊!臭小子快放开我!”
虽然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也知道是在骂自己。
腾出一只手,将那不断蹂躏自己面颊的小手制住,他凑到她耳边,操着无比温柔的声音道:
“纹惜若是再挣扎,为夫不介意当街与你恩爱。”
温暖的气流不断侵袭在耳际。
单纹惜只觉得脊背发酥。
想到他所说的“恩爱”。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大幅度抽搐,面上的红晕更浓。
连带耳朵,精致的瓜子脸整个红成了苹果状。
她最终选择了妥协,却坚持用语言抗议。
“不挣扎就是。
“段柳晏,你个闷骚自恋变态狂,再不放我下来,老娘诅咒你吃菜喝水被噎死,上茅房被自己的排泄物熏死,写东西被笔戳死……”
“为什么不是被纸糊脸憋死?”
段柳晏扬扬眉,平稳如常地道。
“纹惜可晓得,墨汁也可以杀人。
“还有,被熏死不如摔死在粪桶里,那才叫遗臭万年;至于噎死,倒不如筷子插入鼻梁来的痛苦。”
眨巴眨巴杏眼,单纹惜无比认真地说:
“臭小子不是小侍卫,绝对不是。”
段柳晏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你是侩子手。大明史上,长相最妖孽、手段最残忍的侩子手!”
讲完话,单纹惜用力地点了点头,借以加强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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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必得(12)
“你是侩子手。大明史上,长相最妖孽、手段最残忍的侩子手!”
讲完话,单纹惜用力地点了点头,借以加强可信度。
上官谨枫和沈云儿忍俊不禁。
“承蒙夸奖,为夫不胜荣幸。”段柳晏丝毫不理会过路人异样的目光,横抱起单纹惜进屋。
放下单纹惜,他转向一旁那人,“沈姑娘,谨枫公职缠身,不便随意远行。三日后,我会同行。”
段柳晏的话仅仅是下达通知,并无半点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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