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姐,我刚才看到有个人进了我的屋子。”我不敢说的大声,于是就凑到阿五耳边挤出这么一句。
“进你屋里做啥?你又没钱,又没色的?”阿五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吗?”我皮笑肉不笑了几声,这不是心里受挫吗?
“能不是吗?要是让我揪到是谁非得好好问问,怎么就跑屋里去了。”阿五说时,眉毛挑了挑,斜着眼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自知她的意思,看来,眼下指望她也是没什么希望了。
于是拍拍屁股走人,走前还不忘加上句:“阿牙嬷说明儿那个接待官员的侍女叫我去物色物色,眼下我还是去找别人咯。”
我故意放慢脚步,等着身后的阿五来挽留我。
哪知?
“你说那个啊,前些个日子,夫人已经点了我的名了。”她得意的说着,说完还不忘加个 ‘哼’字,又一次在气势上将我压倒。
我自叹不如,刚想回头重新巴结阿五时,这门就‘砰’地大声关上了。
已经没什么法子了。看着自己屋里的人是有进无出,看来也只能去找刘府内的男性大哥了,自己可没那个胆量孤身奋战。
我思量来,思量去,发现这刘府内的男的还真是不多。这府上啥事都管的的也就是刘府的管家了。听咸菜女们说这管家姓李,名悠,长得可是俊俏得很,我是没见过。但想到她们说时,眼里冒出的亮光,我想我得见见。
想到这,我心里就贼贼地笑了。
于是,我挺直了腰杆,扣响了管家的门。
没多久,这门就慢悠悠地开了。
我的面前,乍现李总管的天人之资,真不好分辨,是男是女。
身子虽然挺立,也比我高出了个头,但怎么都不觉得健硕,反而有一种杨柳在风中飘摇的感觉。眉目俊俏,少了男子的阳刚之气,反贴一股柔美。这长相,能与男子着边的,也恐怕只有那双深邃的眸子了。
“李总管,好。”我笑得一脸无邪,并且先恭敬地给他鞠个躬。
起身时,看到他的嘴角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地颤抖。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直截了当地引入正题,我喜欢,这不让咱少废了些口沫,不是吗?
“就刚才,我见一人,闪身潜入我的屋内,说不定是个强盗之类的,所以想请总管去瞧瞧。”我尽量说话文艺些,希望不会产生太大的语言障碍。
“哦?”他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有所思:“那好,我随你去瞧瞧。”
我心里一个乐,就说这总管,啥事都会管的,还真错不了。
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向我的‘闺房’靠近。
这刘府吧,对下人的待遇还真不错,每人独立一房。我想这区区刘府靠卖咸菜发家致富的地儿,也能达到这水平,那么也可以猜测出这津国的房价还真是不一般的低了。当然这房子的大小也是带了点阶级味道。这么依次排下,我这最低等的咸菜女就分到了这么屁点大的地方。我想这大小大概就是放了张床和桌子后,再塞个几个我,就差不多满了。
唉,这破点大的地方,还真是和阿牙嬷屋子没法比。
“哪间?”走在前方的总管大人也不多带情绪的问了那么一句。
我抬抬手,指了指最西边的离茅厕最近的那个屋。
李总管有些嫌弃地挑了挑了眉后,就泰然自若地过去踹开了门。
然后呢?没什么动静。
难道?这屋里没人?
“灯笼。”李总管死盯着屋内,然后朝我伸出了一只玉手。
这动作,这姿势,原来还真是认真的男人最美丽。
“给。”我立马双手奉上。
就这样,英俊的李总管挑着个灯笼把的屋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扫视了一遍,最后瞧也不瞧我的吐出一句:“明儿,官员视察完毕后,你就好好安份地去扫几天茅厕吧。”
他说时,语速缓慢,月华倾斜在他的肩头,咱看着他,总觉得是神仙哥哥降临了。要不怎么全身上下都好似散着一股淡淡的光晕,柔美且妖冶。
我想我是被勾引了,所以才会把那声‘好’叫的那么心甘情愿。最后连李总管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我。
在最后,李总管走了,在没发现强盗之后就走了,顺便也带走了我的灯笼。
我在屋内摸索了一把,好不容易才把蜡烛点了起来。
屋内的确空空如是也,我也不耽搁,立马锁好门窗,趴倒在床上,全身心先放松了一把。
忽的感觉到,小腹有些不舒服,这不是人有三急吗?还好这屋离茅厕进,也就五六步路。
上茅厕前,这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所以特地把门关好。其实自己明明看到有人闪进了自己屋内,怎么就没了。该不会是鬼吧。
想到这,就轻捏了自己一把,怎么能这么吓自己呢。
这茅厕还真不是普通的臭,还紧捏鼻子,奋斗了一会,把刚才对黑影的恐惧,抛到了脑后。说实话,现在的我还真有些怀念起家乡的小马桶了。
于是就这么文艺了起来,忆起李太白大叔的那诗句,感叹啊,感叹。唉,自己现下的状况就是‘抬头望茅厕,低头思马桶’。
再回到屋内时,屋内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我低声骂了句,心里有些不安,但也努力平复。一跨进门槛,就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搂了去。
☆、三根咸菜
我的眼前一片黑漆漆,我有种感觉身后那不知是人是鬼的物体一定很强大。但脑子马上闪过中学时在学校里学的三流的女子防身术,立马重重的往背后的人的脚上踩了一脚。
后面的人是叫了,是女人的尖叫声,吓得我冷汗直流。
敢情原来还是个姑娘。
她似是忍着剧痛,但无处泄愤,于是重重一把就推开了我。
我一头撞到了墙壁上,还真疼。但是脑袋很快就转了个方向一看,月光透过窗户,把屋里照得有些光亮了:“你想干嘛。”我大喊,但声音确实带着几分颤抖,因为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根鞭子。
她一身黑衣,月光洒落在她的肩上,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传说中盗贼行窃时专用的夜行服。
我看着她弯腰吃痛的表情,还有那充满怒意的眼神。于是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慌张的喊出:“你要钱还是要色,我,要钱没有,要色,你自取。”
眼前的黑衣女的眼神又凛冽了几分,嘴角微抽,我吓得不禁又哆嗦了下。
我觉得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站着,自己好歹也算个柔弱女子吧,一不小心这女子缓过气来,还不把我切了。于是立马把目光瞄准在离我四五之远的门上面。
于是脚缓缓地向门那边移动着,对面的女子似发现了我的动作,立马上前掐住我的脖子。
此刻的我瞪大自己的黑豆小眼,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高挺的鼻,微翘的唇,还有此刻正怒视着我的杏眼,亮得可以射出万丈光芒,仿佛想要将我万箭穿心一般。
这时的我,深知情况不对,眼前的姑娘情绪很激动。于是放低语调,换上笑脸,主动和她搭起了话:“姑娘,你脚没事吧?来了就是客,我看你还不是舒服的样子,要不要我帮帮你。”
的确我刚才的那一下的确很狠,这主要是这身子过于沉重,于是就算是平时轻轻一踩都能让人疼个半天,况且现在我还是猛地重重一踩,这效果可想而知。
我把自己这种行为,称之为‘变相的屈服’。我很实在地发现了,其实自己是出不了这门的,因为我目测得出,这女子手中的鞭子有些长,足可以把快到门口的我,给卷几下,再拖过去。
况且现在她的手正掐着我的脖子,性命堪忧。
女子听到我的话,有些愣神,转而又很警惕地一直盯着我,仿佛可以在脸上能看出洞一样。
看吧,看吧,就给你多看几眼。
“去给我找几块干净的布来。”说完,她便推开我。
干净的布,有啥用啊?
我又扫视了黑衣女一眼,发现她的一只手正捂着她的腹部。
原来是腰上受伤了。
我立马抬开步子,借点月光,就摸到了自己窄小的床底,翻倒起来。
我所住的屋子也算得是刘府内最小的了,要是在屋内放个挂衣服的箱子,估计这儿就没地方走路了。况且,这刘府说不准为了节约资金,还不给掏钱买箱子呢。所以就把衣服放床底,然后定时打扫。
我掏了一会儿,终于掏出了几块布,我闻了一下,还有些臭味。
我抬头没有说话,黑衣女赶紧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布,但很快她的眼神骤变,放高音调,冷冷地甩出一句:“你敢耍我?”说完便把布往地上一扔。
“不不不,我还没找到,你误会了,女侠姐姐。”这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我原本半蹲的身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要知道,现在我正低垂的视线正落在她的鞭子上。而那鞭子在她手的动作下,一颤一颤的,有力的拨动的就如同我此刻的心脏。
我吞了口口水后,立马又换上笑颜:“这位姐姐,你再等等,我帮你再找找。”
这次,我比较谨慎的挑出一件干净的白袍子,就撕了起来,没布块,现造总万无一失了吧。
女子被我的举动也吓愣了几秒,最后她接过时,我发现她笑了,而且还是伴随着‘扑哧’一声。
真美,我从心眼里夸她。弯弯的眼睛像月牙,黄黄的皮肤,而且还有那排列有致的牙齿,看得我,心肝也小跳了几下。这种淳朴风可不多见,比现代那些浓妆艳抹的美眉来得自然得多了。
“姐姐,你笑得真好看。”我不忘来上这么一句。说实话的机会不多,要好好把握。
我以为这话会逗得她心花怒放,毕竟女性同胞都是听觉动物。
果然此女也不例外,她虽对我说着:“少废话,给我呆床上去。”但较刚才的语气却缓和的许多。
女侠发话,我不得不从。于是我立马爬到床上。瞪着眼看她解开了外面的那件夜行上衣。
天那,她那平坦的小腹上面正流着血。
好暴力,好血腥。
此刻的她刚好立在窗户附近,我猜刚才李总管没发现她,估计是躲到外面。但是外面能躲的好像就是离着窗户很近的茅厕了,想到这,我心里暗暗地捏了把汗。
月光清冷地落在她脸上,她吃痛地皱着眉头。
美女蹙眉,好景象,我不心疼。
然后她把我刚才给的布条环上她的腰间,毕竟是受了伤的人,这动作让人看着其实也觉得很是吃力。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我出了声,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就是这么个血腥的画面实在让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为了更具说服性,我还特意加了句:“你这样草草包扎,伤口可能会发炎,我床底下刚有几瓶金创药。”说了我定定地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表情似有些迟疑。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要不你大可把鞭子先往脖子上先卷个几圈。”我玩笑地建议道。
“好吧,我信你。”
这句回答真难等啊。
我其实也没啥帮人敷药的经验,但这次却也敷的小心翼翼地。
我把她扶到床上,让她躺好,就从床底掏出了金创药,像洒胡椒粉似的在上面洒了起来。
“嘶嘶”她低低地叫出了声,我赶忙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
这不是有点怕吗,忽的瞟到她的额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应该是汗珠。
这技术不好,真对不住了。
最后包扎完毕后,我忽的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小姑娘,你是这府的丫鬟?”
这很难发现吗?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位姐姐,你大半夜的跑来刘府做啥?我怎么看你也不觉得你像干那行的。”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好转了许多,也赶忙套近乎,就问了起来,希望她等会包好后能放我一马。
“找人。”言简意赅,好帅的语气。
“哦。”本来接下来,还要问个找谁的。但是我怕这位女子的情绪刚刚才稳定,又爆发了可就不好了。唉,女人心,海底猜。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难猜啊。
于是,我撇开话题:“还不知女侠姐姐,高姓大名呢。”
“秦海月。”
“海月,海月,海上生明月。”我念叨着:“还真是好名儿。”
这一夸,女子又红了脸,但看起来霎时可人。我‘趁胜追击’,再加上一句:“海月姐姐,这伤口包扎好了,你还有吩咐吗,天色不早了。。。。。。”
我顿了顿,吸了口气,说出那句自己本不敢说的话:“天色不早了,你一个人大半夜出来,不怕爹娘担心吗?”
这不说还好,一说,秦海月的脸冷了下来。
于是我赶忙改口:“看你伤势挺重的,要不姐姐你就住下来吧。”
我吞了吞口水,心中抱着最后丝希望。
记得以前的物理老师教了个口号‘来拒去迎’。现在就是这话的生活写照。
没想到。
“也好,那就劳烦你了。”她笑道,原来她一直等我这一句吗?随后她又补上一句:“妹子,怎么称呼。”
“田七。”我应得爽快,但是小心肝却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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