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点了点头,充分表示了对我的肯定,然后丢给我一瓶药说是嬷嬷从外面弄来的金疮药,一般外伤抹后,一晚见效。
我笑道:“大人,你打算,怎么救他?”
他摸了摸头,顶着面具和我说:“府内的女子很多,嬷嬷说,我想怎么对他们就怎么对他们,要不,我叫她们陪陪他。”
大人,其实你很含蓄,但是这事真好吗?
“大人,你不是说还有别的法子救这个捕快的吗?”
“是有啊。可是,那事我也做不来,要不你来?”大人说着翘着二郎腿就着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听大人的语气,我有些惊慌。
“听嬷嬷说,只要是净了身的男子就不必行房事了。”大人淡淡地道,语气里丝毫觉得有什么这事有什么不对。
我愣了,但很快在圆房和净身之间,我很为难地帮捕快选择了前者。
于是,我挥了挥衣袖说:“麻烦大人了,要个最漂亮的姑娘。”
大人笑了:“好。”
于是我和大人并肩走出门,而后我又含泪用很是肯定地眼神,看着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进了门。
我问大人:“这姑娘可不可以直接打包带走。”
大人很冷静的说:“可以。”而后又立马天真地来了个转折:“可是她走了,府里就少了个人,那岂不是就不好了。”
“不会的,大人,嬷嬷还会帮你再找的。”我笑嘻嘻地说。
大人摇了摇头说:“使不得,要不我和嬷嬷说,拿你和那姑娘换怎么样。”
这时,我沉默了,而后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以后,定会叫这捕快做尽天下坏事,来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说这话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此刻的捕快还是昏睡着的他。嘴巴还很舒服地发出‘啧啧’之声。我看他这幅摸样,很想一脚踹醒他,但碍于周围的人,所以只好忍下来。
大人点了点头:“好。”而后又转折了:“报恩是善良的人才做的,其实咱们不需要。”
我也点头。
最后,我和大人相视一笑。
临走前,大人和我说,其实有人叫他陆以寒,也有人叫他陆少爷,还有人叫他小寒寒,而我可以亲切地喊他陆大人。
我很激动的也自报家门,田七,田七的田,田七的七,大人可唤我阿七。
大人说,好名。
我说,陆大人你真邪恶。
就这样,陆大人赏了一辆板车,一张图纸,一个捕快后,就放我回去了。
我问他家嬷嬷呢。
他说出去找姑娘了。
于是我又笑了。
☆、咸菜一六
我推着车,身心疲惫。大人给的药果然有点效果,手上的绷带已经被我解开了,伤口已结成疤了,看起来快要掉了,但推起板车来,还是有些疼痛。我瞅了瞅,板车上的捕快,睡得正香。一看到他现在还衣衫不整,嘴巴砸吧着的样子,心中就莫名地来气了。
‘哐当’一声,我也不客气地丢下了板车。
由于,所以板车落下时,自然还是有些声响的,外加点尘土轻飘。
“什么,什么事?”捕快醒了,而且是惊坐起来的,他迷茫地望了望四周。
而此刻的我也很是干脆地就直接坐在地上,瞪着眼瞧他。
终于醒了。
捕快一副媳妇受受屈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可能也发现有些不整齐,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我,很是委屈地轻吐一词:“难道。。”
这时,我笑了,这捕快该不是想让我对他负责吧。
我摇了摇头道:“捕快,昨日,你已经失身了。”
捕快愣神,随后摸着自己的脑袋,两眉很是纠结地挤在了一起,手有些发抖了。
最后,他的眼神明亮了:“田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也料到这小子会有这反应。
于是起身,踱至他的身边说道:“捕快,不是我,是一个叫做巧儿的姑娘。”
“巧儿,我并不认识她啊。”捕快道。
“你。。你都要了她的身子了,还说这话,你真是。”我充满怒意地指着他。
捕快沉默了片刻有道:“梦里是有这么个姑娘,我以为是你,怎。。么。。会这样。”
我拍了拍了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太伤心。
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捕快说:“田七,我对不起你,我…我真不是个男人。”
说着,捕快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叹了一口气:“捕快,这也不怪你,既然你已要了巧儿姑娘的身子,那么就找个日子去娶了她吧。”
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
怎么听那个大人说,他家的嬷嬷不好对付啊。
要不是昨日没碰着那个嬷嬷,说不定现在还不能脱身呢。
“记住,去前,多带几只猪和鸭,这样能娶到的机率会大点。”我提醒了一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捕快此刻却哭得分外伤心。
“姑娘的贞洁很是重要,你千万别负了人家。”我继续劝说。“她要是不救你,今天你就是太监一个了。”
捕快听到,表情严肃了。莫非他深刻感受到了巧儿姑娘勇于献身的精神?
说到巧儿,自己心里多少也有些惭愧。要是捕快和那姑娘的事真能成了,其实这也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不也算是帮逝去的田七一个忙。
听了这话,捕快也冷静了些许,我以为他想通了。
“既然我做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那我已无颜苟活在这个世上了。”
“别。”我大惊,此刻的我中也知道了一件事,可能这捕快是宁愿当太监,也不愿失身啊。
“捕快,你死了不要紧,但是那姑娘咋办。”
他呜咽出声:“田七,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那姑娘。”
我叹了口气,你没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那姑娘。
“唉。”我继续叹气:“你还是收拾收拾,上完都城后,就去娶了那姑娘吧。”
我苦口婆心地劝了捕快半晌后,还是不能判断出捕快的态度。
我慌了,也坚定了,捕快你不该单身的。
捕快一脸惆怅地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田七,你坐车上吧,我推你回去。”
我以为捕快怎么了,突然就这般平静起来了。
心中立马就不踏实了,还不会推着我一起挂吧?
“别,咱们还是走着回去吧。”
……………………………………………………
到了那片草地上时,我惊了,捕快也慌了。
“这人呢。”我出声,指着那片荒芜的草地。
上面的棚子没了,人也没了,只有那片火灾点还在。
“这…”捕快也有些说不出话来:“田七,该不会,他们也被。。”接着,他做了一个‘咔嚓’脖子的动作。
我气愤地就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傻不?亏你还是个捕快。”
捕快摸了摸自己的头,笑了:“田七,你好久没这般打我了。”
我有些汗颜,但还是很淡定的无视了他的话。
忽的,捕快指着,废墟里头的木头堆处,说了句:“好像有人。”
说完,并张开双臂把我护在了身后,大有母鸡护小鸡之势,怎么就那么紧张兮兮的。
“怎么了?”我问道。
“是昨日的那个女子。”捕快惊奇的回答。
“女子?”我问,前方被捕快挡住,看不见。
“刘府上的。”
我明了,他说的是秦海月。
秦海月从木堆后走出。今日的她依旧美艳,但我看了她也总觉得是有些不对。
她该不会留在这里就是想除了我和捕快吧。
“田七。”她唤我,示意我走进。
我有些害怕,并没有动作。
“秦姑娘,这里的人都上哪儿去了?”捕快问道,语气是严肃的。
“先一步上京了,留我和李总管在这里等你们。”秦海月笑道,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总觉得嘴角带了丝嘲讽:“你们昨晚可好?”
她这么一说,我的小心肝一颤,她该不会是发现了昨天偷听的是我和捕快吧?
“李总管呢?”捕快已经放下了手臂,但是还是有些谨慎地问出。
“去城里雇马车了。”秦海月淡淡地道。
“那好。”捕快道。
没多久,李悠就回来了,他带回了一辆马车。
他笑着同我和捕快说:“也知道回来了。”
我听着总觉得有些寒意,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责怪我们乱走,跟不上队伍,于是也把语气放好些:“李总管,莫急,现在还说不定能赶上。”
一辆马车,三个人车内,一个人车外。驾车这等事其实也就落在了长年习武的捕快身上。
捕快本来也有些不愿,不善地瞅着李悠说是想呆车里,我也知道他的意图。
于是推了推他,轻声同他说了句:“李总管,一副瘦弱的样子,不如你这般结实,还是捕快你来吧。
说完,有人乐呵,有人就不乐呵了。
那一路咸菜队在今早上公鸡大鸣那会就出发了。我本来也有些想不通,那些个领导不是说办案吗?
而后,秦海月气愤地解释了下。经过我幻想后,就成了这个样。说那些个官渣终于了解到自身的能力,于是就挥了挥衣袖,把案子留给了当地的府衙。临走前还很是和蔼地指着这片废墟,饱含热泪地嘱咐,一定要彻查此案。
我很是沉静地摇了摇头:“这些个大人,怎么就那么幽默呢。”
于是乎,大家都沉默了。
李悠说,为了快点追上队伍,就去走昨日发生火灾的那个城镇里过。
我的理解是,因为走城镇里是直线,而走附近的小道其实是曲线。由于前几日那边着火了,所以官员们觉得晦气,避而不走。
那么据李悠这么一说,大概到了下一个镇后,再拐个弯等等,估计就可以碰上那队伍了。
我听着觉得不错,这人少,进城镇,当然也就自由了许多。
于是当马车经过城里时,咱这个乡下人就不客气地掀开了帘子往外头看。
李悠也没吝啬,这午饭时候就带我们去了一家看起来装潢还不错的酒楼。
一上来也很是潇洒地问我们要吃什么。
捕快乐呵呵地说了一句:“把你们这里好吃的都端上来。”
我白了白一眼捕快,估计这孩子也没多进这些个酒楼吃过饭,所以一来就这般狂言。
于是,我有些感叹地摇了摇头,这儿的酒楼,哪能和咱们的现代的酒店比啊。
说到酒店,自己的脑海里就冒出了一个‘五星酒店’。这是一个酒店的名字。自己每回回家乘车时,都会在窗户外寻找此酒店的身影。不为啥?就因为此店相当具有幽默性,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它是五星酒店一般。但是实质上,这酒店是破旧不堪的,两层楼的高度,估计也是当地民宿改装后的,怎么也与五星挂不上勾。经历了风吹日晒后,那楼顶上边的‘五星酒店’四字都开始缺胳膊少腿了。每当我望着它微笑时,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给这店取这名字的人,真乃奇人也。
菜上了,倒也没什么特殊,只是些家常菜,不外乎鸡鸭鱼肉的。
但是我却有些感动了,这不是自己好久日未沾过的肉吗?
于是,我抓起筷子,吃得不亦乐乎。
忽的身后是一阵吵闹。
“你这个丑八怪竟敢在这给我吃霸王餐。”
“如何,本少爷想怎般就怎般,我高兴就可以了。”
我听着这声音时,正在喝汤,于是喝着喝着就呛到了。
这不是昨日那个‘大人的声音’。
于是,我转头,看了看,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一个脸带面具的少年正拿着一根筷子对准小二的喉咙。
而此刻,大人的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咸菜一七
“少爷,你莫急,我先下去把掌柜的处理下。”陆大人旁边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
她慈爱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提着刀下去了。
我眨了眨眼,好健硕,好威武的老太婆啊。
老太婆走时,往我这里瞪了一眼。这不是我主动先看人家的吗?
于是我沉默地低头扒了几口饭。
“阿七。”一个很是兴奋的声音飘来,紧接着:“你是坏阿七吗?”
如果这时,给我一面墙,其实我觉得我会毫不犹豫地撞上去的。
我先是抬头,有些心虚地瞅了瞅旁边几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面露疑惑。
于是我很是淡定地放下了筷子,转头,微笑。
就这样,一张别样抽象的面具又印入了我的眼中。
大人乐了,激动地抖着我的肩膀说:“真的是你啊,我还说,那么壮实的背影是谁呢?”
我…我…
难道,傻娃的毒舌是可以原谅的?
“大人真是太聪明了,田七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嫌语气不够肯定,边说边摇了摇头微笑。
唉,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人呢?这叫我们这些人该怎么活啊?
大人忽然用他那双唯一露在外边的眼睛朝我眨了几下。
好像在暗示什么?
但是,我和大人的智商其实不是在同一个级别的,于是,我又沉默了。
“你眼睛咋了?”这是捕快出的声,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所以连最后的出声也选对了时机。
大人咳嗽了几声,就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上,指着捕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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