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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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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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高兴的太早,又对几招后估计他是猜出我的想法了,身形不再站在地上与我抢攻而是围着我开始打转,那瘦高的身影越转越急到最后我的眼睛都跟不上了,又要防他的剑又要找他在哪,一时之间把我忙了个焦头烂额,我咬牙苦撑了一阵后实在顶不住了,刚想耍嘴皮子蒙他一下,没想到忽觉喉头一凉,到底还是没斗过他,我当时就万念俱灰将手中长刀向地上一扔道:“我打不过你,死在你手也不冤,只求你放过车上那孩子吧”。说罢将眼一闭等死。

没想到闭了一阵也没感觉到疼,大惑之下睁眼一看,只见那人以走出好远了,剑还是插在腰间,身上那件军服和皮甲也脱了,只穿着里面一件夹衣,转眼间就没了影。

他走了,可我却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浑身的冷汗这时才冒出来,整件衣服都被浸透了,被风一吹这个冷啊,更丢人的是觉得裤裆里也是一片冰凉,难道我被吓的……不会吧?赶快伸手一摸,还好是汗,不然今后就别想抬头做人了,心中稍安后不禁又起了狂怒,要不是那南云忠二不老实能碰上这倒霉事吗?妈的,老子跟你没完。

回身来到大车旁一把揪过那南云忠二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也没查到底扇了多少下,这小子已被我扇晕过去了,顺着鼻孔嘴角往外淌血,我一看不能在扇了,再打能打出人命来,现在这老小子对我来说可是万金不换啊,把他向车里一推后回身拾起我的刀又拣了半块砖头递给以看的两眼发直的那小孩乐文辉道:“你看着他,他要是再敢乱动就用这半块砖头拍他的脚脖子”。

又等了好一阵,外面的鼓声喊杀声停了,接着等,直等到下午我才拉着马出了院子又向北平方向赶,一路上见到不少败兵,看衣着全是宋老生的人马,没受伤的和轻伤的早跑了,遇上的都是重伤号,有几个看来伤势稍轻点的还想抢我的车,刚扑过来不是被马踩就是被我用刀劈了,我抡着刀驾着车一路狂奔直扑城外我们大营的驻地,又跑了一个时辰后,可算到地方了,到了营门我没敢直接进,先与门口站班的兄弟套了会词,知道那齐王殿下没来我们营后这才驾着车进了大营。

来到帅帐报过名进帐后上官大人看着我笑道:“怎麽跑回来了?遇见自己办不了的事了?”。

我拱手答道:“大人,我在外县察案时抓了个扶桑人,我听他自己说他是任那府的”。说这就将前因后果都与上官大人讲了一遍。

大人听完后拈着短髯想了下道:“我审问一下那扶桑人,趁着空你就下去休息吧,别乱跑,我可能马上还要招你来”。

退出大帐后来到车边把那南云忠二往别人手里一交,我摸着那孩子乐文辉的头道:“好好看看这,这就是我的家,你有可能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这小东西左顾右盼的看了一阵后笑道:“你家人好多呀”。

我呵呵一笑边赶着车走边道:“还有好多人你没见着呢,我先带你弄点吃的去”。

没想到进了厨帐却没见到朱大爷他两口子,找别人打听一问,宋老生的人马昨晚来劫营,朱大爷受伤了,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忙又打听伤势,知道只是腿上中了一枪我才放了点心,先把这孩子安置了在去看朱大爷吧,车上还有个死的呢,怎麽的我也要给这孩子他娘弄口棺材呀。

在厨帐里偷了两只猪蹄一只鸡,出来塞给那孩子一只鸡后我也蹲在车里开始啃上了,边吃我边想,这可怎麽办?原想让朱大爷他们两口子照看这孩子的,他们老两口子膝下无子,特别喜欢孩子,但朱大爷却受伤了,还能照顾的来吗?交给郑雄?那不是扯蛋吗,想了半天我总算想出个人来,柳先生,这老头合格,但自从上次他求我离他孙女远点后我特别不想见他,一想起这事来我就上火,闹心,但眼前这事由不得我再躲着他,眼望着那正在撕鸡皮吃的孩子我又心中有点庆幸,可能把这孩子送去后我还真有机会了呢,到那时接近柳姑娘的机会可就多了,名正言顺,想到这我嘿嘿一笑,在衣服上擦了几把油手又向柳先生那间大帐走去。

到了帐前又是通报又是施礼的忙活了一通,里面叫进后我迈步进去一看,柳先生正在桌子上写字,边上还有个人正在给他磨墨,白发如雪俏颜如花,我眼睛直了,脑中又是一片空白,嘴里结结巴巴的道:“先生好,柳……柳姑娘也在呀”。然后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都编不出来了。

柳先生问我什麽我没听明白,问了几次也不知道,最后那次是他用镇纸拍着桌子问的,这次的声音大,我听清了,是问我干嘛来,我赶忙抱拳施礼道:“我在外办差时捡到个孩子,想请先生暂时照看一下”。

柳先生吃惊的道:“你捡了个孩子?多大了?他父母呢?”。

我又禀道:“这孩子是个孤儿,他就在外面,我还是带他进来您看看吧”。

等把孩子带进来后这小东西到乖巧,没等我把介绍的话说完就趴在地上磕头道:“柳爷爷好,柳姑姑好”。

我一听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呀,怎麽叫柳姑娘为姑姑?管我叫哥,管她叫姑姑,这不是岔辈份了吗。

柳先生一见这孩子就笑了,忙招呼他到身边问道:“你叫什麽呀?几岁了?爹娘都在哪呀?”。

那孩子道:“我叫乐文辉,妈妈说我六岁了,娘有病了,就躺在外面的车里,是燕大哥带我们来的,爹我有好久都没见到了”。

柳先生听完后脸上有些怒意,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说这孩子他娘……”。说到这停嘴哼了一声后站起来又道:“来,领我看看你娘的病去”。

到外面车里一看老头就明白了,将孩子交给柳姑娘后问我道:“这人就是孩子他娘?你怎麽没找个地方把她葬了呀?”。

我苦笑道:“哪有那个时间啊,您看看这个”。说完把那张血状递了过去。

这老头看完气的脸上肌肉乱颤胡子都快蹶起来了,口中连声骂道:“为富不仁丧尽天良,就不怕有遭一日遇上报应?你碰见这事怎麽没管管?”。

我叹了口气道:“身上有将令啊,不敢在那里多生事端,没办法只好将这孩子带回来了,咱们全营上下我最尊重的就是先生您的为人,所以才把孩子送到您这的”。

这老头看了我一眼后摸着胡子道:“这没问题,但这孩子太小了,如何在咱们大营中住得?万一碰上场硬仗不是反而害了他性命吗,要想个万全之策,你去张罗口棺木先把他娘葬了吧,孩子的事我想办法”。

我答应着又往玄武营走,到了里面要了几块板子就开始做,木匠活我是一敲不通,想找人帮却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都忙的要命,刚打了场大仗,满地的刀枪军器需要修理收拾,人家没抓我当劳力就不错了。

好在棺材这东西比家具好做,咱们也不讲究那种万字头,高仰脸的寿材样式,讲究我也做不出来,到最后只弄了个躺柜一样的东西出来,也别刷油了,要了几块白布将这棺材的衬里一包,又拿小钉钎紧,这棺材就算做完了。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一零九章深恐情多误美人

总算做完了,我擦着头上的汗坐在边上喘了口气,虽说这东西模样怪了点,但好歹也是我第一件木匠活,刚想再加工一下,就见帅帐的传令兵跑来道:“你怎麽钻这里来了,大人叫你呢,快回去”。

我一听忙对他道:“你帮我把这个送到柳先生住的帐篷去,等着要用呢”。说完就向帅帐跑。

进帅帐后见上官大人正坐在桌前写信,见我进来道:“九郎啊,你要马上回去,将这封信交给那边龙组的人,然后你就随着那边的人一起行动吧”。说完将手中的信封好递了过来。

我将信拾起后揣好道:“大人,那南云忠二可招出扶桑忍者在唐海县的藏身地点没有?”。

上官大人道:“没有,他不知道,这个扶桑人是专门付责传递消息刺探情报的,并不参与武力行动,但三天后他要去唐海县外一个叫灵云观的地方取消息,来送信的就是你们要对付的这群扶桑人中的一个,你们那边商量下看怎麽对付好”。

我嗫嗫的答应后大人看着我笑道:“你这是怎麽了?有什麽困难吗?”。

我苦着脸道:“大人,我手边的人太少了,龙组的那些人又不肯什麽都告诉我,您现在都不知道我那边是怎麽个乱法,现在我家里还住着20多个来路不明的扶桑人呢,而且我手下的那群衙役没一个能成的,里头还掺有扶桑人的奸细,能不能……在派几个人过来帮帮我?”。

上官大人听完后接着笑道:“不困难我让你去干嘛?人不是没有,但我却不能派给你,你自己多留心吧,住在你家的那群扶桑人的事我已知道了,正在派人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来,至于龙组的人不和你交底这事嘛……是我告诉他们这麽做的,你的身份在明处,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总之,他们怎麽说你就怎麽做吧,吃不了亏的”。

我心里这个憋屈就别提了,压着火低声道:“那……那大人要是没什麽事我就退出去了”。

上官大人点点头道:“快去吧,多跟他们学着点对你没坏处的”。

出了帐后赶忙又向柳先生的大帐跑,我的时间不多了,原打算看看朱大爷两口子和王天赐,现在是都看不成了,但好歹也要再去与那孩子说一声啊,跑到那里一看,只见那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换成新的了,只是看上去大了些,也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那小脸小手也洗了个干干净净,但两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我做的那口棺材被架在两条长凳上,那孩子的娘以被放进棺木里,身上的衣服被换成新的了,脸上蒙着块黄纸,几个女兵正在忙着裁白布给那孩子做孝衣,柳姑娘则拿了块布正在给那孩子他娘擦手。

见此情景我叹了口气对被柳先生搂在怀中的孩子道:“燕大哥又要走了,你要听爷爷和姐姐的话啊,燕大哥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

柳先生看了我一眼道:“你走你的吧,放心,今后不会再让这孩子受苦了”。

我对柳先生又施了个礼道:“您多费心教教他,这孩子很聪明的,我走了”。说完又转头看了柳姑娘一眼,这才有些不舍的向外走去。

这次回来柳姑娘一眼都没正视过我,看来那一嘴是真把她亲急了,也怪我冒失,干嘛要当着那麽多人亲她?背地里亲多好啊,顶多挨她一个大耳刮子,不会,照她那脾气该是许多个大耳刮子,那又有什麽?我求知不得呢,她爷爷也就不会下跪求我离她远点了,总之是大错筑成一切都晚了。

来到马厩向管马厩的老蔡要了匹马,备好鞍子才出营打马而去,走出有好远又回头向大营看了看,真不想回去呀,感觉我那大宅子再好也不如这大营住着让我舒心,长叹一声圈回马头刚要走,忽然看到大营门口站着俩人,一高一矮,那矮的正在向我这边挥着手,一看就是那个小孩,高个的一头白发在风中上下盘旋飞舞,窈窕的身影却好似石像般凝立不动,我看呆了,足有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柳姑娘来送我了,心中剧震之下真想打马跑回去,但这不可能,军令要紧呀,想到这我向她俩挥了挥手,然后纵马向前跑去。

马已被我放到极速了,耳边的风声呼呼的,脸更被这寒风割的生疼,刚才几乎让我乐疯的感觉也渐渐冷却了,她不是来送我的,是那孩子要来她才陪着出来的,不然为什麽冷着脸连正眼都不看我?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罢了,想到这我将马速放缓苦笑着对自己道:“算了,撤底死心吧,不是都答应柳先生了吗,那干嘛还要想这个?柳先生说的多好,你是个大头兵,不知哪天就被人宰了,就算人家真看上你了你也不能答应啊,不然不是误人一辈子吗,醒醒吧,别做梦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回到了唐海县,到了地方没先回城,而是绕路先去大王庄看了看,到了万老头的草屋那一看,这老头正和棋师伯下棋呢,俩人见我进来只点了下头就不理我了,我走过去弯腰看了看,这东西咱不懂,只是看见棋师伯那边的白子占了大半棋盘,万老头这边的黑子在盘外堆积如山,看到这后我又轻手轻脚的向屋内走去,许月蝉还在睡着,但脸色以恢复如常,唇边和指甲上的紫黑色也已褪的隐隐看不见了,看到这我的心可算放到肚子里了,转身出屋后刚想说话,却没想到这俩老头吵起来了。

开始是那万老头挑起来的,只见这老头一把推了棋局道:“不下了,真他娘的憋气,我说你这小兔崽子,找到伤人的凶手没有?”。

棋师伯在旁怒道:“你怎麽这样?看着快输了你就毁盘不玩啊?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老东西吗?”。

那老万头也怒道:“谁说我输了?我没输,你才不要脸呢,这几天吃了我多少顿不记得了?”。

棋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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