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打开包一件一件的拿给他看嘴里说道:见过这个吗?金丝手套,刀枪不入啊,还有这个,噬月短刀,削铁如泥,这个更是宝贝,鸡蛋大的夜明珠,眼花了吧,对了,这个吹箭你早知道了,这还有件我用来保命的极品,送了你吧,大瓶的胡椒面,美味无比呀。说着就把这瓶往他手里塞。
郑雄看的直眼了,说道:好小子,宝贝不少啊,都是从哪弄来的?这珠子不是两颗吗?送我一颗如何呀?。
听他说完话我猛然想起件事来,忙问道:那天救我的柳姑娘在营里吗?我要去给她道个谢去。
郑雄一愣,说道:她就在营中,我刚才见她去柳先生的大帐去了,我说你做人要讲良心啊,那天救你的可不光是她呀,你眼前可还有一个哪。
我瞅着他嘿嘿一笑道:你?你就以后在说吧。说完撒腿就往柳先生的大帐跑。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四十六章搜山
柳教头的大帐最是好认,不论大军驻到哪里他的大帐始终都紧挨着帅帐,我跑到帐前按着老规具先施礼在报名的忙活了一气,里面也是按老规具来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迈步进了大帐我连忙又见了一礼,帐内很暗,刚进来我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头瀑布一般垂下的长发,帐外有些微光射入,银光闪闪的发丝在帐内的微风中若有若无的动着,银发下那张如花的容颜,现在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面前了,这脸庞并不是绝美,眉毛稍有些粗,眼睛也并不是很大,明亮的双眸如水一般的灵动,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坚毅的优雅。她看上去却是那麽的俏,一身漆黑的战袍罩在轻盈的身上,如花一样的俏,如雪一样的煞。她也在看我,头微偏着,嘴角上有了淡淡的笑意,那笑真美,时间仿佛忽然静止了,眼前除了她一切都不存在了,心中翻来复去的想着一句话:“就是她,我的女人就是她”。
心里如同巨浪一样的翻滚着,可是我的两条腿却不会动了,头更是晕的厉害,应该说点什麽?我不知道,下面该怎麽办?更是一点谱儿都想不出来,转身跑外面去?那还是我吗?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大腿,我轻了轻嗓有点结巴的说道:“柳先……生没……没在呀?我打算向他辞……辞行”。
她没说话,抬手指了指桌前的矮凳,等我坐下后又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然后拿过练字的沙盘写道:“等一下,他马上就回来”。
我看完后猛的醒过味来了,这老头儿要是回来就没机会了,忙取出那两颗珠子说道:“这个,给你”。
她接过后并没打开,只是在沙盘上写道:“因为扬州的事?”。
我点了下头,又忙摇了摇头说道:“不光是为了扬州的事,我想……我想……我想向你求亲”。
我话一说完她就愣了,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那张老脸早就红透了,正哆哆嗦嗦的等着她的下文时,帐外的聚将鼓响了,接着铜钟也响了,钟鼓齐鸣,这是出大事了,我跳起来就向帅帐跑,到了帐外在自己的位置刚站好,就听见帐前传令官高喊道:“燕九郎进帐”。
我有些吃惊,按我的身份现在是轮不到我进帐的,怎麽第一个就宣我进去呀?进了大帐先叉手行礼,口中说道:“燕九郎到”。接着看了下帐内,我当时就倒抽了口冷气。
帐内正中座的是上官大人,两旁是各营的将佐,大帐的正中倒着两个混身是血的死尸,看号衣是两个府兵,边上还有一口铁皮箱子,箱盖上刻了一只青幽幽的狼头。
我看完后心中一阵急转,岭北狼军的箱子,怎麽出现在这里的?这两个府兵是何人所杀,难道狼军没死光?难道是我放毒时有漏网的?
只见上官大人皱着眉对我说道:“先别急着起程去扶桑了,你对岭上的地型最熟,看来还要让你跑一趟,搜山的人马在狼军那洞里搜出了两个铁箱子,但派来送箱子的一个百人队在山口时遇到偷袭,我们的人赶到时那些偷袭的已经全都走了,这两人当时还没死,从他俩的口中得知来截杀的是一群黑衣人,大约有30几个,都有一身好功夫,而且相互间的配合极好,他们拿走的箱子是木制的那口,这口铁箱子却没动,得手后就进山去了。我刚看过,这铁箱子里是整整一万两黄金,要说重是真重,但30几人拿这箱子却费不了多大事的,看来那木箱中的东西不简单啊,我派你和马六斤进山去找领人马搜山的赵将军,通知他这里的情况后在让他派人通知南山口的李世绩大人,让他从南山口开始搜山,以山中那座湖为中心,你两人进山后遇到敌人不要交战,把信儿送到就是大功一件”。
我接令后有些但心,问上官大人道:“这山很大,山中的出路也多,光从南北两个方向搜查,恐怕……”。
上官大人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对,但事出的突然,我们的兵力分布的不匀,我已派人去搬兵了,你通知赵将军后跟他的人马在山中想法子拌住这些人一段时间,千万小心,去吧”。
还有什麽可问的,这又是个要命的好差事,出了帅帐后向朱雀营营兵的站位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然后和马六斤就进山了。
进山后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去的聊着天,也就走出30里地来,我俩就停下了,到处都留有那群黑衣人的痕迹,这太反常了,四周的树林被风吹的呜呜直响,天也渐渐的黑下来了,弯弯曲曲的山路向前延伸着,月光若明若暗的投在地上,一阵莫明的寒冷直刺我俩的背后,我俩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圈套就在眼前了,我伏下身来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马六斤摘下长弓蹲在我身边小心的搜索着四周,过了一会,三条跟地皮一个颜色的细线出现在我的眼前,顺着细线向两端看去,第一根左面压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下,另一端贴着树皮延伸到树顶。
我站起身拉着马六斤退出一段距离后说道:“这陷阱做的真不错,三根绊线碰到哪一根都能把这三处陷阱发动,我们怎麽办?是破了它还是绕过去接着走?”。
马六斤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然后说道:“绕过去,我们在这里留下标记,免得后面的那帮废物府兵上当”。说完拔出匕首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刮下了一大块树皮来,然后在白花花的树芯里刻了几个字,又抓起把土在字上噌了几下,这才绕过那陷阱又往前走。
才走了几里路就发现又不对了,这次对方下的是树桩陷阱,一棵十几丈高的大树被从底部锯成两截,只有一点树皮还连着,地上铺满了树枝野草,密密的盖了一层,那条线就藏在下面。
这也太明显了,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俩站在离盖了树枝草皮那层地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这棵大树,马六斤说道:“这不是希望被我们看出来这个陷阱吗?没那麽简单吧?”。
我观察了一阵这棵树,又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不像是个连环桩,这树四外5 丈方圆内没有超过三尺高的东西,要说树顶上布了乱箭也不对,但看这布置像是在警告我们一样,不会是在我们绕着走的路上下了机关了吧”。
马六斤看了看我问道:“你说这个陷阱会怎样发动?”。
我嘿嘿一笑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一走过去那树就倒下来砸人呗”。
马六斤又看了一眼这树,然后不信的道:“不对,不能这样简单,见到这棵树起,我这心里就不塌实”。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一样,咱们这样,你在这里站着,我过去拆一下这陷阱”。
马六斤嘿嘿一笑道:“要去就一起去,不就是倒下来砸人吗?我们往边上一跑不就完了吗,等找到引线时我们不动它,拿两根长木棍子来,到树下时咱俩把这树捅倒就行了”。
一会的功夫,我俩就来到树下了,对望了一眼后,用手中的长木顶在树身上就推,连着推了几次,我连吃奶的劲都用光了,在看马六斤,也不比我强,一张马脸都白了。我俩停手后喘了口气,马六斤开口说道:“奶奶的,这可真见了鬼了,咱俩这一推该有500 斤的力气,怎麽就推不倒这棵底全锯掉了的树呢”。说完悻悻的把长木棍往地上一扔。
没想到他一扔这棍子这树就晃了一下,我心里一惊,一把抓住他,然后示意他别动,又把自己手中的木棍往远处一扔,马上就见这树又向棍子扔出的方向晃了一下,这下我明白了,也傻了,这棵大树上了神了。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四十七章岂止是麻烦
从小我就听老辈人们讲过,山里超过百年的树轻易砍不得,那树天长地久的沾了灵气,是个活物,砍完后树并不倒,就是用锯子将整个树干都锯断了也还站着,不论你是推是拉,但砍树的人不能动,只要一动,那树就照着人砸下来了,我们那里都管这样的树叫活报应,那些在山上干伐木营生的全都不敢做缺德事,听说是越缺德的人碰到的机会就越大,我自认为还不算缺德,难不成是这马六斤干过缺德事?扭头瞅了瞅他,这老小子瞪着俩母狗眼儿正看我呢,看来他也回过味来了,那张大马脸更白了,真他妈想告诉他先跑,等这神树砸了他我在动。
细一琢磨这招也不行,我不忍心,再说他跑了,树没砸下来我不傻了吗,这缺德事我可就算干出来了,想了想从前老辈人们教过的保命之法,我咬着牙说道:你现在可千万别乱动啊,慢慢的把外袍脱下来,对,还有里面的那层皮甲,把袍子套在皮甲上,慢慢的,使足了劲往你边上扔,能扔多远就多远。
这老小子到真听话,虽然还是没明白,但也瞪着俩眼珠子照我说的做了,就见他刚把袍甲扔出去,随着一声巨响,那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狠狠的砸在刚落地的袍子上了。
我俩长出了口气,他一屁股就坐地下了,我强撑着给那树桩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也坐到地上说道:你这老小子是不是干过啥缺德事啊?要不怎麽会碰上这种事啊?。
他眨着俩母狗眼看了看我,然后说道:你是说这树专找干过坏事的砸?……咱们当兵的哪个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就是你,小小年纪的也是一身人命了吧,可祸害老百姓的事咱们可没干过,要说杀罪太重遭抱应不冤,可要是说因为缺德遭的,那可真说不过去了。
我看了一眼他现在身上穿的小衬衣,还真挺白净,这山上很冷,风硬的很,太阳也下山了,少了两层衣服的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无奈下脱了自己的外袍递给他,他感激的看了看我,忙穿上了。我一边看他穿衣一边说道:咱们还走这条路吗?看这情形前面的暗桩也少不了,我们可不是探路的,现在天全黑了,在去探路就等于是送死了。
马六斤说道:我现在听你的,这山我看着就迷糊,我是泉州人,从小在海边长大的,没进过大山,更没见过这要命的神树。
我心里有些疑惑,以上官大人的精明,怎麽会派他跟我来?莫不是……。想到这里我问他道:上官大人叫你来干嘛?是不是另有布致呀?。
马六斤嘿嘿笑道:大人说中间那湖有些蹊跷,让我潜下去查一下,营里我的水性最好,所以就派我来了。
我点着头说道:怪不得要派你来,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你就听我的吧,现在咱们换条路走。
我领着他在山里兜了半圈,然后就向王天赐住的洞下去了。天到中午时,离洞不远了。四周安静的吓人,隐隐有一股血腥味传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翻手抽出长刀就爬上一棵大树,拨开茂密的枝叶向下望去,只见洞口半开着,里面黑沉沉的看不清,洞外的挡门石上有一大滩黑红的血迹,地上凌乱的摆着那张铺在洞内的大兽皮,上面好象还有几道爪痕,一串血线从洞口延伸到前面的林中,林子的边上还倒着一个不知是个什麽兽的躯体,看上去灰呼呼的个头不小,身下也是暗红一片,一看就断气多时了。
我看完后深深的抽了口气,马六斤忙问道:前面怎麽样?看出什麽没?。
我从树上滑下来后拍了拍头上的叶子,然后说道:看上去麻烦不小,有可能是猫儿跑了。
马六斤听完后就是一愣,我接着道:跟着我,千万别到处乱钻,说完带着他就向洞口走去。
到了洞口他守在洞外,我把长刀横在胸前一点点的摸进了洞,刚进去不远,就又见到一滩血迹,这滩比外面的还要大些,边上有块黑布,我拿起来看了下,是个头罩,洞内所有的东西全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能看出这里不久前曾恶斗过一场,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通后,确定王天赐没在这里,那猫儿更是连影都没见着,在大箱子里翻出那套怪兽服揣在包里,提着刀又到洞外的树林边上看了一下那兽的尸体,是一只灰毛的大狗,有小牛犊子大小,看上去跟狼一样,张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肚子上被豁开了有一尺多长的大口子,狗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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