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凤说了声尊令就低头不说话了,我在心中暗叫不好,如此关键的时候要出了内斗还了得?非出大麻烦不可,这常云凤也是个沙场老将,经验极丰的主儿,还是让让他吧,想到这我拱手道:“将军,常兄的担心有道理,北山就由常兄带领吧,我定会尽力辅佐他的。”
罗士信皱眉看了我俩几眼后道:“既是这样那就由云凤掌左营吧,九郎你要用心帮他,云凤,多听九郎的劝告,只要你二人齐心,这仗就一定能打好。”
这下常云凤高兴了,咧着大嘴笑道:“将军你就放心吧,到了北营我万事都和九郎商量着办。”
罗士信点了点头又对谢长海道:“长海,你带领200 人马埋伏在大盘岭到褒城的出口咐近,若见敌来你不必出战,若见岭内火起后有人逃往褒城就拦下劫杀,有一人漏网,就提头来见。”
见谢长海躬身领令后罗士信又道:“敌军的探马定然会连环派出,所以这几天要埋伏好,不可露出形迹,更要小心别让士卒冻伤,云凤和九朗去北营吧,有事要速来回报。”
现在以是冬天了,岭上的山风刮在身上有如刀子一样,我虽然加厚了衣服仍是被冻的眦牙咧嘴,滚木等物早以准备齐全,剩下的就是约束士卒和怎样想法子不让他们冻伤这件大事了,因为保密不能升火,所以这御寒之事让我大费了一番心思,还好出眉城时准备的充足,每个士卒都有一领厚毛毡御寒,我让他们打了好些干草铺在身下,那毛毡更是用绳子绑在一起,连成一片后虽然挤了些,士卒们却可以互借着体温取暖,在毡下也别闲着,多活动手脚多搓脸面以防冻伤。
岭后的山腰处有一个小洞,只有三丈方圆,我让兵卒在洞内准备下干柴,入夜之后就在洞中烧煮些热水热食的分给大家,但天亮前却一定要灭火,以防被人看见烟尘。
就这样苦熬苦忍了四天,放哨的前来回报褒城的运粮人马以到了50里外,共有粮车500 辆上下,再有一天就可到达此处,随粮队而来的护粮人马不下5000之众,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大乐,敌军被引出来了。
这几天来常云凤都是对我不笑不说话,遇事也都是要和我商量下才做决定,看来他很感念我能主动让权给他,这半年来我多少也对此人有些了解,心眼少,打仗凶,对士卒如兄弟,还是个顺毛驴,对这种人不能动硬的,只要把他那硬毛一捋顺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吃些亏都不在乎,是个典型的年近30的傻小子,好在此人做战经验丰富,对各处的安排也都很严谨到位,到也真省了我不少事。
敌军眼看着就要来了,我和常云凤在岭上来回巡视着做着最后的检查,滚木檑石以全都准备停当,火油也一坛一坛的摆在旁边,常云凤点着头笑道:“就凭咱们准备的这麽齐全,他辅公佑派来多少人马也不够咱们杀的。”
我眯着眼望着岭下一处凹进去的山坳道:“那块地方,咱们别放火,这个要跟士卒们先交代清楚。”
常云凤诧意的看了我一眼道:“留下那个空地儿?那地方不过5……6 丈大小,留不留下又能少死多少人?那就留吧,少死几个算几个,没想到你的心还很软嘛,是不是在襄阳做和尚后才这样的?”
我苦笑着摇头道:“不是我心软,是最好能留几个浑身无伤的活口,咱们有用,而且你看,那地方是谷中唯一没火的地方,若火起后敌军就会蜂拥而去,地方小人多又会出什麽事?”
常云凤咧嘴笑道:“你这地方留的好歹毒,那咱们就给敌军留下这个保命地吧。”
敌军的前部大约有500 人,等前部过去大约小半个时辰,敌军那宛若长龙般的粮车队终于出现了,进大盘岭后因为道路窄,粮车以于横向四排改为两排,护粮的5000敌军也改成了四人一排的队型,伴着粮车进入到谷中,我粗算了一下,要从敌军尾部拦起那前面的大约近一千人和50辆粮车就出谷了,出谷也没办法,此战的目的是褒城,前面那些人放过去也没什麽。
耐心的等了足有近两个时辰,粮队尾部才进到谷中,我见到时候了忙命人将火油全泼到滚木上,猛然间听见对面岭上一阵惊天动地的战鼓响,罗士信下令动手了,我和常云凤忙命人将这些火滚木和巨石抛下谷中。
下面的敌军瞬间大乱,透过火光和浓烟我能见到这些人如同没头苍蝇般的四下乱撞着,不时有人被岭上抛下的巨石和滚木砸倒在地,饶是我以久经沙场,那凄厉的惨嚎声也听得我不由得一阵心惊。
山谷两端以被封死,专门附责守出入口的400 士卒也手按弓弩紧盯着以防有人爬出,岭下的熊熊大火烧的震人心魄,我远远的站在岭上都觉得手脸裸露处被烤的隐隐作痛,敌军中有很多人都涌到了以被乱石和火木塞满的谷口,有些人跑到那时就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仍有一些悍勇的敌军不顾那烧着的火苗向上奋力爬着,但转眼间就被埋伏的弓箭手射死在火中。
先前以侥幸通过谷口的敌军见逢大变以分成两股上岭与那些守卫的我军士卒交上了手,此时滚木和大石以快放完,我留下300 人继续投放,然后率领剩下的1000人赶忙跑过去接应。
我军占着地利,人数又多,只几个回合就将冲上来的敌军杀了个七零八落,剩下的100 多人见此情景忙四散逃走,我没追这些人,而是命一个曹长领着人将那没被火烧的50辆粮车通通夺了过来。
谷中的大火烧了足有两个时辰才慢慢熄灭,等火头灭后我进谷一看,只见满地都是以被烧成木炭般焦黑扭曲的尸首,我忍着扑鼻的恶臭踩过尸体领人向那处没有火的山坳走去,此时浓烟以渐渐散去,离得很远我就看到那几长方圆的空地上竟然黑压压的聚满了人,少说也有200 个之多,一个个都被烟火熏的面孔釉黑,宛若活鬼一样。
当走到旁边后随我来的士卒们伸手一拉这些人,居然应手而倒,虽然全身无伤但也死了,这种情况我听人讲过,原因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吸不着气憋死的,一种是吸进的气太热烫死的,外边的几圈没活的,但最里面几层却绝对有,当众兵们搬开尸体我往里面一看,最里面几层的人真还活着,只是都晕过去了,其中还有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怀里抱着一包东西翻着白眼直挺挺的站在最里面。
这些活的经过我们喂水救治缓过来一大半,我让人盘问了一下,得知他们这次运出粮草一万斛,士卒5500人,其中褒城出兵1500人,领军将领姓吴,就是抱着东西翻白眼的那个。
这吴将军也被救活了,当我打开他那包裹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他的将军印令箭和400 多两银子,将印和令箭到还罢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抱着银子不撒手可真让我长了回见识,被火一烤那银子会多烫啊,舍命不舍财,怪不得这吴将军胸口和两臂都起泡了。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六十五章孤军1
趁着众兵们打扫战场的时候罗士信又和我们几个商议了下后面的事,辅公佑的第二批粮草以被我们毁了,军无粮自乱,只要他得知后定会派重兵回来查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马上夺取褒城,褒城的守军现在还有1500人,强攻是行不通的,事前罗士信曾下令将这夺城的任务交到我头上,为此我以考滤好久了。
那吴将军的兵符令箭落到咱们手里让夺城容易了不少,我逼着那吴将军让他写了封信,盖上他的印章后又拿了支令箭,领着300 人换上辅公佑军中的号衣分乘 30 辆大车就直奔褒城,在路上我让这300人中除了车夫外都伪装成伤兵模样,在路上走了五天,那耸立在褒斜道口的褒城以出现在面前。
这个褒城真是个弹丸之地,城墙低矮只有五丈多高,也只有方圆两里多地大小,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儿,但此处却是重要到极点的地方,此城正好堵在褒斜道入口处,占了此城若有敌军从褒斜道而出首先就会被城上的乱箭攻到,若城上以火木堵住绕行城外的那条小路,那时纵有千军万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不光这些,褒城处在汉中这个平原的角上,城后就是那条通往蜀中的金牛道,走金牛道再过栈道后就是直通成都的天险剑门关,金牛道又称剑谷道,相传战国时期秦惠王欲伐蜀,因山道险竣故做了五条谎称能拉出黄金的石牛献给蜀王,蜀王大喜之下忙命人凿山开道以迎神牛,哪知道路通后迎面杀来的却是名震天下的秦之锐士。
汉中有两条通道可通蜀地,另一条名叫米仓道,但此道却只通到巴中南郑,所以从地利上远不如金牛道重要,这褒城前阻褒斜背扼金牛,乃是连接汉中和西蜀的咽喉重地,只要占了褒城,那辅公佑想兵战不利后退入蜀中据守的算盘就撤底落空了。
如今这东城城门紧闭吊桥高悬,离褒城还有将近两里地远就听城上有人喊道:“哪里来的车队?再向前走就放箭了。”
我赶忙喊道:“莫放箭莫放箭,我们是吴将军派回来的。”
城上人听我如此回答好像稍稍放心,语气缓和下来道:“是吴将军派回来的?有凭引吗?”
我答道:“这是将军的亲笔信,这是令箭。”说着将这两样东西高举过头。
城上的笑道:“兄弟别怪我们多事,上头的令严,你这信和令箭我要查验一下,你们暂时先别往前来了。”
城门启开个缝后出来十几个敌兵,其中一个领头的取了令箭和信就和这十几个敌军又返回了城中,过了一会城上喊道:“查验明白了,你们进来吧。”接着城门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
那个来迎接我们的军官笑着打量了车上的人几眼后道:“好家伙,伤了不少啊,几天前从这城头上看褒斜道里浓烟大做,不是咱们的人吃亏了吧?”
我笑道:“别看伤了这麽多咱们也没吃亏,敌军想偷袭我们反被吴将军杀了个四散奔逃,咱们死了100 多伤了这麽些,粮草也丢了50……60车,这不是吴将军命我将伤兵送回,然后在补50车粮草送过去。”
那人听了笑道:“打了这麽个大胜仗丢几十车粮草也划的来,昨天又运到了5000斛粮,尽够你运的了。”
快到城门时我边跟那人闲扯边向后打了个眼色,在路上时我就以分派好了,进城后300 人中40人付责放火烧车堵住前来增援城的敌军道路,160 人守城门,其余100 人跟着我攻上城头抢占门楼,不光可以居高临下的压制,起落吊桥的绞盘也设在那里,罗士信的人马现在就埋伏在谷内,只要我能控制此门两柱香的时间他就杀进城来了。
进城时我不住的四下打量着,褒城里面的情况和我想的差不多,城内的道路只是一条普通的小十字街,城上城下的守军看来以对我们完全放心了,刚才那警觉的表情也以完全放松了下来,我进城后跳下车就顺着马道向城上走,与我说话的那军官喊了我一声问道:“你上那里去干嘛?”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那人急道:“不要上城,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许上城,违令是要斩首的。”
此时车队以大部分都进了城,不能在等了,不然最先进去的大车就要被带到粮库去,面前闪出两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其中一人横矛喝道:“什麽人私闯城头?快快下去。”
我向他俩眦牙一笑,翻手从号衣下拔出两柄飞刀就甩了过去,那俩人措不急防下当既惨叫倒地,我忙抽刀跨过他二人就向城头另一个满面惊疑的守军急扑。
这时与我一,火势一起那些前来增援的敌军就被阻住了,浓烟从城中滚滚向天,这是我与罗士信定下的信号,烟起就是他冲出来的时候到了。
门楼处的敌军不足40,被我们一顿砍杀转眼间就四散奔逃,那几个要摇绞盘的敌军也被砍倒,目前看我这300 人是占了上峰,但我现在丝毫也不敢大意,敌军必竟有1500人之多,没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是因为暂时被我们打了个冷不防,一但清醒了绝对够我这300 人喝一壶的。
果然转眼的功夫敌军就组织起人马攻了上来,城下的敌军手持长杆欲挑开那些着了火的大车,进攻城头的敌军各举盾牌从两侧的城墙杀来,还有两个大约300 人的小队直出了南北门,看样子是想绕出城直攻被我抢下的这道城门。
面对敌军如此有条理的进攻我只有心中暗叹敌军统兵的实在不是个庸手,但现在叹气是没用的,要马上想办法,想到这我忙命10几个人将早以准备好的几十个小油罐取上城来,30人上门楼三层用箭压制,50人躲在门楼一层射杀两侧冲来的敌军,另20人点燃火油罐分边甩到城头两侧的路上。
火一燃起两侧的通路立时被切断,有几个胆大的还想用盾牌垫脚冲过来,但一放下盾牌就被箭射中,这几人倒地后立被大火烧到,他们的翻滚惨嚎声一起,我的两侧就算暂时安全了。
城下那些手持长杆要挑车的也被乱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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