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哦了一声后忽然追过来笑着拉住我道:“慢着,还好我反应过来了,不然你又要非闯下大祸不可,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能留?你当我李世民是什麽人啊?快进屋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此时的冷汗顺着脑门子往外冒,幸好二殿下把我叫住,不然就真闯大祸了,边随着他进屋我边问道:“这人究竟是谁?”
二殿下笑道:“他姓李名靖字药师,其实他不归我帐下也对,外敌环伺自己兄弟却不同心,别说是他,就是连我都看不起自己了呀,对了,你的字叫九郎,那名叫什麽?”
我被问的一愣,想了下后道:“我……我没名,从我记事起就没听我爷爷说过,不过小时候村里有人管我叫毛驴儿,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名。”
二殿下哈哈大笑道:“就算那个是名也叫不得,等我好好想想,帮你起个好听的吧。”
绕过门口的屏风顿觉得冰凉扑面,原来屋内四角放着八个大大的冰盆,怪不得如此之凉爽,在往桌上一看,只见桌上也放着个稍小的冰盆,里面还放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果子,只见这果子足有南瓜般大小,但通体翠绿还带着黑纹,旁边放着以切好的,带着一股清香,那红瓤黑子让人一见就喜欢的不行不行的。
二殿下招呼我坐下后拿起一块切好的递过来道:“来尝尝,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好甜,被这冰一镇更是清凉的沁人心肺,二殿下笑道:“吐出来的籽放在那铜盘里。”
我边大口的嚼着那东西边问道:“这东西叫什麽?可真是太好吃了。”
二殿下从桌上拣起我不慎落下来的籽装入那盘中笑道:“这叫西瓜,去年西域的一个胡人来长安时给父皇进献了一点种子,父皇命人在宫中开了一亩多地,到今年终于结了有千八百个瓜出来,这些瓜籽要留好,有了这些瓜籽做种,有个五年的时间咱们大唐的百姓也能吃得着这东西了。”
我笑道:“要真能如此那可真是百姓的福气了。”
二殿下笑道:“一会你走时也拿一个回去吃,但瓜籽要保管好啊。”
我赶忙站起拱手道:“多谢殿下。”
二殿下摆手笑道:“用的着谢吗,这西瓜我手头也不多,不然就多给你几个了,九郎啊,门领官当的如何?可还习惯吗?”
我忙举起袖子擦了下嘴上的瓜汁道:“还算不错,就是我这人闲不住,觉得那差事太气闷了些。”
二殿下呵呵笑道:“就知道你有此一说,三妹遣人来跟我说你在街上帮人打抱不平,还说你禀她的事是真的,让我好好赏你一下,我正愁不知怎麽赏你时士信今早来说想让你去他营中任参领官,你可愿去吗?”
我听完后赶忙站起来施礼道:“多谢殿下,我愿去。”
二殿下笑道:“那我这就给兵部下文,调去的同时升你为昭武校尉,欠了你一年多的饷银也在下文时一齐补发,你看如何呀?”
我大喜,连鼻涕泡都差点美出来,那昭武校尉乃是九级校尉中的第一等,比我这果毅校尉高出足有四级,不但如此,那饷银也高出了近一倍去,双喜临门,待会回家可要算算到底能补我多少银子。
想到这我忙站起来拱手道:“多谢殿下抬举……。”
二殿下苦笑道:“你这一起一坐的不觉得累吗?快别多礼了,京城的卫戎部队和各地的府兵有所不同,所以这道令传到你那里会慢一点,你不要心急。”
我赶忙又要站起来拜谢,二殿下从冰盆里抱出个完整的西瓜塞给我笑道:“快走吧,回家后趁着凉赶紧吃,别跟我没完没了的施礼了。”
出了天策府我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抱着那大西瓜心中就剩下乐了,老子也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啊,我早就跟人打听过了,那昭武校尉是每月92两银子,该给我补饷的时间是一年零三个月,不对,应该是一年零四个月,那就是……1472两银子,发财了,好运气来时连城门都挡不住,这话可太适合我了,正盘帐盘到高兴处时忽觉手中的马缰绳动了一下,我没在意,接着往前走,可走不多远觉得缰绳又动了一下,这可有点不对劲,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贼头贼脑的人正在用小刀割着我的马缰绳,他已割断一条了,现在割的是另一条,那条已断的缰绳上居然还拴着一头瘦到了极点的小黑驴。
好小子,居然想拿这驴换我的千里马,见这情景我忙大喝了一声举脚就踹向那人,那人被我一脚踹倒在地,爬起来后惊叫了一声撒腿就跑了。他跑之后我就傻了,这驴怎麽办?他不要了?想要招呼他回来却怎麽也没找到他,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会,见他确实不会回来后只好连驴带马的都牵回了家。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五十一章盂兰盆节 1
回家后那小树喜的围着我的青还骢乱转,那郑春华却上一眼下一眼的盯着这头小黑驴看起来没完,我苦笑着将驴的事给他俩一说,那小树哈哈笑完当既就从厨房里拎出来把刀道:“这东西留着也没用,咱们炖了它吧。”
我心里也有此意,但这驴实在也太过瘦小了,还有点不忍下手,正没奈何时那郑春华笑道:“好歹也是条性命,何苦伤了它呢,不如将这驴送了我吧,留在你这里也没法养。”
我一笑答应了,请他俩吃过午饭后他姐弟俩就要告辞回去,我把殿下赏的西瓜给了他俩,送他们到城外后又叮瞩了一番小树,等见他二人走远后才回到了家中。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都在焦急的等着那道调令,可越急那令却越没动静,这一天正好轮到我休息,天至下午后酷热难挡,我在那大树下摆了张躺椅,手握着看了一半的《穆天子传》正蒙胧着要去梦里找那西王母时忽听有敲门声传来,等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打扮得光鲜无比的罗士信和许月蝉笑呵呵的肩并肩站在门前。
见是他俩来了我急忙往屋中请,许月蝉笑着打量了我几眼后道:“晚上可有空没有?有就陪我们出去一下。”
我一愣,晚上陪他俩出去?难道他二人缺保镖不成?不能吧,他二人可都是武功极高的主儿啊,难道对方更厉害?那我到是该去,但看他二人一身盛装的也不像啊,不对,这情形我要跟着去了,那不就成了一只光芒四射的大蜡烛了吗?
想到这里我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这本书道:“晚上正好趁着夜凉看会书,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许月蝉弯腰看了看我这书的书名,然后直起身来笑道:“怎嘛?要做学问去参加科考了?不过就是要参加也不能看这个书啊,人家都是找《春秋》《尔雅》你这书讲的是什麽?《穆天子传》难道是讲怎麽当皇帝的?”说完掩着嘴就开始笑。
她这一番话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还好没别人,那罗士信笑道:“小蝉不可胡说,这《穆天子传》乃是昔年周穆王游历四方时他身边人所录的传记,里面的趣闻逸事很有看头,九郎,你的兴趣很广泛呀。”
这是个明白人,要是连他也说这是犯禁的书那我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正要张嘴说话时许月蝉气道:“就你懂的多行了吧?九郎,今晚是长安城著名的盂兰盆节,每三年才举行一次的,你跟我们去看看吧,好让你也开开眼界。”
我一听兴趣就来了,这段时间把我闷的不行,有这等好事能不去吗?忙问她道:“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多谢你们来找我了,我去,一定去……是不是我也要打扮一下才成?”
许月蝉笑道:“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些,我不是给你送了几件衣服来嘛,你去洗个澡,等天黑后我俩用马车来接你。”
他俩走后我忙找了个澡堂子将自己洗了个干净,等出了澡堂一想,脸上这道配军印该怎麽办?不挡上点可很有损我的形像,去药房买了贴膏药回家对着镜子贴好,又把头发梳了个齐整,在许月蝉送我的丝袍里挑了件最好看的对镜子一照,了不得呀,一个帅的不行的阔气公子哥在我面前出现了,就是嘴大了点,看到这里我对着镜子傻笑上了,我也有人模狗样的这一天了呀。
照完之后无比满意,此时天色尚早,我先给自己沏了壶香茶,然后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前开始抓心挠肝的盼着他俩快来。
天擦黑不久门外就传来了车马的声音,我出门一看,果然是他俩来了,门口还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许月蝉撩开车帘看了看我笑道:“无怪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身衣服一换马上就跟从前那脏兮兮的小卒子不一样了,快上车吧。”
那盂兰盆会就设在长安城东南角紧靠着曲江坊的的芙蓉园中,我是早就听说那芙蓉园的大名了,可惜就是一直没去过,这芙蓉园乃是长安首富严怀德的私园,占去长安城足有二十分之一,园内还有一个大池塘,名叫曲江池,里面栽满荷花,四处雕梁画栋没奂美伦,素有小皇宫之称。
我家在长安城东北的义宁坊,离那芙蓉园尚有好远的距离,直走了半近半个时辰才到了离园不远的通善坊,到这后街面上的车明显多了起来,每辆车都极其华丽,我撩起车帘看了半天,最后眼睛都看花了。
到了园前我们下了车,那车夫自去找地方停车,门口聚满了穿金戴银的红男绿女,一个个看上去都兴奋异常,许月蝉走到门边一个家丁打扮的人面前取来三朵金花递给我一朵道:“把这个戴上吧。”
我接过那金花一看,原来是用绢扎的假花,但做的却是真像,学着他俩的样子也把花插在头上后笑道:“原来还有这个调调,到怪有意思的。”
罗士信笑着低声道:“兄弟你戴错了,该戴在左边的。”
我一愣,忙把花也插在左边道:“插在哪边还有讲究?”
许月蝉笑道:“插在左边叫祈福,插在右边叫去灾,只有那些刚死了老子娘的才把花插在右边呢。”
哦,还有这个说道,想到这我又问道:“那把花插在中间呢?”
许月蝉哈哈大笑道:“那是代表你是个刚进城的乡下傻小子。”
随着人流涌进那芙蓉园后我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园内处处灯火通明,进园后不远就是一个足有两个里坊大的空场,地上铺的全是细腻如玉的青石,都打磨的光滑如镜,四边上摆着一圈长桌,桌上摆满了各色的小吃和酒,广场东,南,北三个角各搭着一座高大的戏堋,分别演着《兰陵王》《拨头》《踏摇娘》这三出戏,西面却是一座高大洪伟的佛台,上面供着个面容安祥慈悲的坐相菩萨,边上还挂着两块木牌,分别写着,盂兰盛会,甘露门开。广场后面就是一大片姹紫嫣红的花丛,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花丛中还摆着一张张的躺椅,远处假山林立,过了假山就是那曲江池,足有这广场4 ——5 个大小,借着月光能看到池上架着四道飞桥,还有十几间古雅精致的小楼,就建在那水面之上。
皇宫是个什麽样我没见过,但想来也不过如此吧,看来那长安首富家中的确有钱,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他这好命。转着脑袋看了半天后我问许月蝉道:“那边还供菩萨干什麽?我听说菩萨可不如佛爷的身份高啊,应该是供如来佛才对吧?”
许月蝉双手合十先向那菩萨遥献了一礼,然后才道:“当兵把你当的什麽都不懂了,这是地藏菩萨,地藏王菩萨乃是阴世之如来,你懂了吗?”
罗士信道:“今天是七月十五,乃是鬼门大开之日,这盂兰盆节,其实就是教人信佛,导人进孝,追思先人之节日,有目莲僧者,法力宏大。其母堕落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为烈焰,饥苦太甚。目莲无法解救母厄,于是求教于佛,为说盂兰盆经,教于七月十五日作盂兰盆以救其母,这就是盂兰盆节的来历。”
正在此时全场突然安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我错鄂间抬头一看,只见那地藏王像前忽然多出来无数个和尚,这些和尚宝相庄严各持法器团坐于地藏王像四周,不一会的时间就听见颂经之声自低而高舒缓响起,此时全场以没人站着,都以跪倒在地,我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那些和尚念的东西我一句都听不懂,只觉得声音中正平和阴阳顿矬很是受用,凝神听了一会后我偷问许月蝉道:“那些和尚念的是什麽?”
许月蝉双手合十也不睁眼低声道:“那是梵文的《盂兰盆经》是替死去的人超渡的,别多口,这时可分心不得。”
见别人都如此虔诚我也只好静下心里去听那经,梵文我听柳先生提过,乃是身毒国的文字,我边听边想,怎麽不换成我们汉文来念?音调到是蛮好听,可这谁听的懂啊?说是给死人超渡,难道人死后就能听懂梵文?咱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呀,有机会到要找个和尚问问。
经文念罢之后就是放焰口,在车上时我听他俩提过这放焰口,但没深说,我也没问,心想不过就是架几堆柴山大家围着蹦蹦跳跳而已,哪知没见到放火,而是将五色杂粮和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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