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会杀掉党贝元的,他害了我这么多弟兄进监狱,另外,请你们把上官豹留着,我要亲手杀了他。”
“走吧,黄浦江上给你准备好了汽艇。”
街道站起来鞠了个躬,说:“后会有期,再见。”
黑衣人见街道消失了,就拿出方块砖头大哥大,他拨通了电话,说:“呼5613。”
呼台小姐,说:“回电号码。”
“就留言:一切办妥。”
“一切办妥。好的。”
方眼的呼机嘟嘟响了,他看到“一切办妥”四个字,高兴地笑了。他立功的机会也到了,刑警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办公室里有四个办公桌,他在里面一个,是科长座。方眼在办公室里兜了两圈,仿佛要与这个办公室告别似的,他在这里已经坐了3年了。
他拿起了电话:“是田小数吗?”
“是呀,有好消息了?”
“一切办妥。”
“好!立即执行!事成之后,我会通过关系让你离开四人办公室的。”
方眼象接到命令似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方眼放下电话,拨通了副局长邢斌家里的电话,说:“报告副局长,我已经得到了线报,知道了匕首党的窝点。请指示。”
“我马上过来,你准备警力。”
“是。”
方眼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挺了挺胸,明天的期望,就是单人办公室,成为第二副局长,他绝对相信田小数的能量,要不然,他认为,即便自己再有才能,也会在没有关系人的提拔下而被埋没掉的。
千里马没有伯乐,永远是野马。
方眼已经在操场上聚集了300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给他们布置了任务,这时,副局长赶到了,方眼上前报告说:“报告副局长,一切准备就绪,匕首党歹徒有二十余名,都在杨浦区军工路的地下防空洞里,那是一个流氓的赌场。可以容纳200人。”
副局长邢斌瞧瞧这些年轻的勇气十足的警察队伍,大声说:“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有!!”集体回答,声音洪亮。
“出发。”
警察纷纷上了警车。
邢副局长亲自带队,也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车,向军工路进发。
在上海,有许多的防空洞,是用来备战备荒的,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从北面有苏联共和国老是叫嚣要打我们中国人,并且在北方的一块小地方发生了武装冲突,中国人又不是泥涅的,把号称强大的苏联军队打得哇里哇啦的往后跑。中国人赢了,但为了防止更大的战争,防止原子弹在头上爆炸,所以,挖了许多的防空洞。
然而,中国人省吃俭用,也发展了强大的核武器,自此,中国人才对国外的侵略叫嚣不屑一顾了,那么,这些防空洞就闲置了出来,被各方面利用了起来。
匕首党的一些小锣罗在军工路较为热闹的地段开了一家饭店,上面是饭店,下面就是防空洞,他们在这里设了赌场。
这个赌场主要是赌牌,打唆哈,比大小,速度快,筹码大。他们做得很隐蔽,没有被公安人员发现。要不是党贝元事件,估计他们还不会这么快的被发现。
管理这个赌场的是两个23岁的年轻人,一个外号叫地雷,一个叫皮带。地雷和皮带正得意地在巴台边喝酒,看着上百个人在赌博。
突然,有人冲进来大叫:“警察来了。”
赌棍们一阵慌乱,在防空洞里有一个逃生口的,可是来不及了,三个警察冲进来非常熟练地把出口赌住了,警察手里都端着枪。
警察大声喊:“不许动,不许动,趴下,全部趴下。”
地雷和皮带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紧紧地握握手,目光里是英雄就义的眼神,他们也和赌棍们蹲了下来。
副局长邢斌和科长方眼都微笑了一下,一种胜利的喜悦飘在嘴角边。方眼大声说:“地雷和皮带在哪里,站出来。”
地雷和皮带站了起来,方眼说:“带过来,抱住头。”
地雷和皮带走了过来,有四个警察拿枪对着他们,把他们押过来。
在距离他们3米处时,方眼说:“停下。”
他们停住了脚步,方眼问:“都在这里吗?”
地雷点点头,方眼说:“说话。”
地雷说:“是的。”
突然,皮带狂叫一声:“奶奶的。”他就跳了起来,空中一道闪光,一根锃亮的皮带在空中飞舞,在皮带的里面飞出1寸小匕首,有十几把,向副局长和方眼飞来,地雷也一越而起,直冲副局长。
方眼拔出手枪,“啪啪啪”连续几枪把匕首都打落了,方眼在部队里是神枪手,今天算是用上了,他看见皮带还在挥舞皮带,估计他又要飞匕首,方眼的手枪在手里忧郁了0。3秒,他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而出,非常准确地打在皮带的印堂上,皮带只是“恩”了一声,跌在了地上,死了。
方眼回身一枪,打中地雷的太阳穴,地雷的太阳穴当场开花,奇怪的是他微笑着死在副局长的脚下。副局长站在那里,举着手,象在指挥部队,有很得意的面部表情,不过显得很僵硬,方眼走近一看,三把匕首呈三角型插进了他的心脏。他为公就义了。
第七十五章 叶飘飘的痛苦
上海整个公安系统给副局长邢斌召开追悼会,追认邢斌为烈士,荣立特等功,经济奖励十万元。方眼荣立一等功,官升两级,接替邢斌的位子,经济奖励5万元。他们的小组成员也分别得到了不同层次的奖励。
被抓的匕首党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死了的地雷和皮带身上了,同时也交代了他们陷害党贝元的全过程。
其中有这样一段审问记录:问:“为什么要陷害党贝元?”
答:“因为他太有钱了,也太招摇了,太疯狂了。”
问:“他和巴刀有什么关系?”
答:“据说有生意的往来,所以,我们想一锅端,把七重天也拿下来。”
问:“是谁策划的?”
答:“是地雷和皮带。”
问:“为什么要杀警察?”
答:“原意不是这样的,只是想打伤警察,打死一个替死鬼,然后把责任嫁给党贝元,让你们公安局找他麻烦,结果错杀了警察。”
问:“还有别的后台吗?”
答:“没有了,你们可以调查。”
这件案子就这样算暂时封案了,同时也撤消了对党贝元的通缉,方眼把这些消息给了田小数,田小数对他说:“好,这只是刚刚开始。党贝元没有家属,不必通知任何人。”
但是,黄渡派出所的所长是知道的,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飘飘的父亲。
叶飘飘自党贝元出事后,几乎是不吃饭了,每天只喝一点水,坐在家里,或躺在曾经和党贝元欢乐过的床上,抱着他们共枕过的枕头,翻看党贝元给她买的衣服、手帕、笔记本。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医生每天给她吊两瓶葡萄糖液。
上官豹每天来安慰她,她茫然地转动两个凹下去的眼球。
田小数有时也来看她,她轻轻地对他说:“请你出去。”
她的同学都不定时的来看她,安慰她,许雯雯也常来与她攀谈,可是,她仍然是茫茫然然的目光,晃悠悠的。
叶飘飘的父母急得肝肠欲断,到处找医生来看,医生说,她的器质目前没有什么病,只是精神上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需要长时间的精神安慰,尤其要注意她有自杀的倾向。
叶飘飘也确实想到过自杀,可是,万一党贝元回来了呢?她在黄泉底下怎么交代?所以,她选择了磨和等待,她不吃,只喝少量的水,等待党贝元,他们给她请医生,吊水,她也不拒绝,她等待,想着他们过去的每一个细节,想着党贝元的音容笑貌。
她的父亲激动地,几乎是颤抖着身体来到她的床边,她也听到了她母亲在她身边的抽泣声,她父亲小心地对她说:“孩子,党贝元是被冤枉的。”
说完,他的眼泪就禁不住地哗哗的流。
叶飘飘无力地说:“谁不知道呢?爸爸,你不要伤心。”
“孩子,我是说,公安局已经撤消了对他的通缉,他没事了,孩子。”
“爸爸,安慰我吧,我没关系的,我会起来的,只是现在不舒服。”
派出所所长快步地走了进来,也颇激动地说:“相信叔叔,是真的。”
叶飘飘瞪大了眼睛看了他好一会,说:“真的?”
所长点点头说:“真的。”
“那么,人呢?党贝元呢?”
叶飘飘的父亲楞了一下,所长马上接上去说:“他肯定也不知道,躲起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找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你说呢。”
叶飘飘想坐起来,但一阵头晕,又躺了下去,她说:“妈妈呢,妈妈,我要吃饭了。”
她妈妈说:“孩子,我就在这里。”
第二天,陈梦官和上官豹来到叶飘飘的家里,叶飘飘也下地了,但看上去有些虚弱,她正在一个人吃午饭。桌上是一只老母鸡炖的汤。她看见他们,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上官豹看叶飘飘好多了,心里也高兴了,陈梦官一脸的微笑,他说:“你好啦,也是应该这样,我今天来,是请你的。”
叶飘飘笑笑,说:“什么事呀。”
陈梦官说:“是这样,上官豹同意到我们厂工作了,我现在安排他先在计划科了解,以后再做安排;所以,我和上官豹商量了,想请你在我们厂的宣传科工作,我们的厂报等宣传工作都有你负责,你看怎么样?”
叶飘飘犹豫地看着他们。
上官豹说:“叶飘飘,你也不要担心,我们边工作边找党贝元,我想,党贝元就是知道了,也一定高兴的,其实,我每天都在关心党贝元。”
陈梦官说:“是呀,放松了心情找,要来的快。”
叶飘飘同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走后,叶飘飘摊开信纸,开始写信:“贝元,亲爱的“这封信是没有方向的,象断了线的风筝,但是,它是存在的。
“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可是,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你被冤枉了,我们知道了,你知道吗?你也许流浪在哪条马路上。在餐风露宿吧。
“我想,我如果是一只小鸟多好,我可以每天飞呀飞,把你寻找。可是,我只能看着天花板,在想象里追寻你的身影,出来吧,回家吧,吻我吧,我需要你的实实在在!
“贝元,我们从小在一起,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调皮,一起读大学,我们进入了最高学府,在中国,有比进入复旦大学还自豪的吗?可以说,你我今后的前程似锦。然而,进了大学后,我才发现,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你在追求一种东西,你在为理想而奋斗。
“我真的想对你说,亲爱的,够了,我们今后的生活一定比别人好,我们不用再奋斗了,可是,每当我看到你的眼神,我就不敢说,那一定会让你小看我,不喜欢我,我多么害怕啊。
“有谁能劝你呢?没有,一个也没有,高老师也挡不了你,我们女人,需要的是爱,是白头偕老,而不是无休止的奋斗。
“我不知道高老师是怎么走的,她也许在爱的痛苦中离开了你,也许为了我不受到伤害。既然我劝不了你,我就决定永远的跟随你,与你同甘共苦。
“奋斗到今天这样的结果,我是有心里准备的,我一点也不害怕,可是,我最害怕的是,看不到你,摸不到你,听不到你,哪怕你死了,我也心安了,我会随你而去,你现在在哪里呢?亲爱的!
“在这样的悲苦中,我想到了李清照,她的心情凝聚成了美丽的词,我呢,连一首小诗也写不好,我只能说:“你的音容笑貌“在我血液里流淌……”
第七十六章 美丽淳朴的山庄
党贝元在林竹的家乡安顿了下来,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它四面环山,山的中间有个溪水潭,潭中的水清澈可见水底,在东山有瀑泻的水流,从半山腰上飞流直下,形成一个平面瀑布,犹如在山上挂了一个门帘。西山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
林竹的家就在半山腰上,这个村庄一共50户人家,300多人口,均匀地分布在半山腰里,他们的房子也都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家具,吃住都在竹地板上,吃的都是小米,没有大米,鸡蛋是最好的菜肴,猪肉几乎吃不到,尽管每家都养了一头猪,那是用来过节吃的。
这里,没有电灯,没有钟,没有椅子,没有桌子,没有商店,吃的,用的,全是就地取材。林竹怕党贝元过不惯,还特地到小镇上给他买了些日用品。
这里到小镇,要翻几座山,走8个小时。
林竹的父母才42岁,却有了4个孩子,都是姑娘,林竹是老大,一岁一个。现在,她母亲又怀孩子了,说这次一定是小兔崽子了。
这里犹如世外桃源,对党贝元来说,不仅安全,而且犹如生活在诗一般的仙境之中。
村里人听说林竹在城里带了个姑爷回来,都非常希奇地来窜门,许多姑娘见了党贝元,都羞答答的,她们几乎羡慕死了林竹,有的胆大一些的姑娘,回家吵着也要去上海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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