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忽然说:“他们认识我,我也要躲进去的。”
落腮胡想了想说:“好吧,里面睡四个人没问题。”
他们爬了进去,里面有股霉味,他们躺了下来,门咣铛地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党贝元想:练气功倒不错,一片漆黑。
汽车发动了,有股汽油味飘进来,汽车漫漫的开了起来,车身晃动了几下,然后就平稳了,汽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他们柜子里也通风了,汽油味飘走了。
林竹问:“你在吗?”
党贝元说:“傻话,我在。”
“你怕吗?”
“不怕,就是担心。”其实他想起了叶飘飘。
“没关系,到我家就好了。”
党贝元流泪了。
林竹说:“我看不见你。”
“我也看不见。”
“我的家周围很漂亮,就是穷。”
党贝元知道她看不见,就放开地流眼泪。
林竹说:“你会种地吗?”
“我会学的。”
“我教你,再教你养猪。”
“我们做茶叶蛋。”
“我们那里人不吃茶叶蛋。”
“哦。”
党贝元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竹去抓他的手,他也抓住了她,林竹的心勃勃的跳,她可以感觉到党贝元抓她手的含义,他有点喜欢她了,她把身体靠过去,她还是有点害羞,党贝元也靠着她了“我相信你是不会杀人的,我卖茶叶蛋的时候就听说了,当时我觉得这个人太坏了,怎么可以杀警察呢?可是竟然是你,太那个了,我想,你一定是被冤枉的,总会弄清楚的。”
党贝元握紧她的手说:“谢谢你的信任。”
“你……有女朋友吗?”
“有的。”
林竹忽地握住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想看看她,可是看不见,她沉默了,她伤心,汽车开得很平稳。
好久,党贝元说:“我不想说假话,你不要生气。”
林竹双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党贝元感觉到了那软绵绵的地方,他想抽出来,又怕伤她的心。
林竹轻轻地说:“你想她吗?”
党贝元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要把手抽回来,林竹说:“我妈说的,喜欢一个男人要抓住他的手。”
党贝元只是感激她,把她当小妹妹看,他与她做茶叶蛋,只是解决他自己的生计和逃跑的问题,同时也可以教她一门生存的本事,他们的思想、语言距离相去得太远了,可是,他们是男与女,他们的性和爱却不远,他们可以随时拥抱,做爱。
“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她吗?”林竹又说了。
党贝元转移了话题:“这个车开到你家要多少时间。”
“三天吧。”
“哦。”
林竹越来越靠紧他了,她侧过身,把一个手臂放在了党贝元的胸口上了,党贝元的大腿之间已经火燎燎的了。
林竹说:“我没有谈过朋友呢,我妈说的,第一个男人是最好的男人。”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车,车身晃动了一下,党贝元不知怎么的,抱住了林竹,林竹狠命地贴住了他,他们俩的脸也磨在了一起,嘴唇咬嘴唇的粘住了。
门咣咣两声,一股清风吹进来,落腮胡大声说:“好啦,出来了,没事了。”
党贝元如有解放的感觉,他放开了林竹,穿了出去。
林竹下了地很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快呀。”
“还快啊。已经7个小时了,现在已是半夜12点了呢。”她的堂兄说。
第七十三章 寻找匕首党头目
警察方眼又错过了一次逮捕党贝元的机会,举报人按公安局的要求,获的了3000元的奖金。方眼被叫到副局长邢斌的办公室。邢斌对方眼目前的做法很不满意,不过,他却说不出不满意的地方,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邢斌说:“暂时放弃对党贝元的通缉,要抓紧调查,从匕首党入手,要抓住巴刀。”
方眼说:“党贝元在现场杀死我们的警察,其中还有我的同学,匕首上的手印也有他的,难道就放弃了对他的追捕?”
邢斌很不高兴地说:“你不要感情用事,我是说,不要明的通缉了,暗中是一定要追捕的。你懂吗?”
“是。”
“去吧,召集你们组的人开会。”
“是。”
方眼开完了会,穿了便衣,按约定的地点去了七重天舞厅,舞厅已经开张了,有田小数派的人管理,大老板是田小数,但是,除了方眼警察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他们坐在包厢里,田小数一身豪华的西装打扮,在学校里他可不是这样穿的。他叼着雪茄,要不是脸上的学生气,看上去与流氓大亨无疑。
方眼也点上一支雪茄,他说:“刚才局里开了一个会,对党贝元的态度是,暗中逮捕,不再公开通缉,要我们深入调查流氓匕首党。”
田小数若有所思地说:“匕首党不过是个流氓团伙,消灭了也罢,这也是深得人心的一件好事,问题是,一旦他们有人自首,党贝元就没有罪行了。”
“据我们调查,上官豹也在找匕首党头目。”
田小数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圈,说:“你我也该歇手了,这算是第一回合,我想,党贝元已经不在上海了,他也不会和上官豹他们联系的,我非常了解他,等党贝元知道了是被冤枉的,我也可能在市委组织部了。他这辈子恐怕是揭不开这个谜底了。”
方眼问:“怎么?已经定了你毕业后去市政府组织部工作?”
田小数得意地吐了几口连环烟圈说:“哈,小事一件。”
方眼举起葡萄酒说:“祝贺你呀,别忘了我啊。”
田小数也举起杯子,一口干了葡萄酒说:“放心,今后上海市的公安局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你会超过你爸爸的。”
“他算什么,不过一个工商厅长而已。”
他们俩一共喝掉了四瓶高级葡萄酒,有了一点醉意,他们各自找了一位小姐,带着一点点的醉意,下了舞池,跳舞去了。
上官豹也在舞厅里,他坐在黑黑的角落里,没有人看得到他,他看见了田小数,田小数楼着小姐,抱得紧紧的,在舞池的中间晃来晃去。
上官豹在各个地方追踪匕首党的流氓头目,他下定了决心,就是杀也杀死他们的头目,他要洗清党贝元身上的被冤枉的罪行,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刺杀警察的,就是匕首党流氓团伙干的。
上官豹目前不清楚田小数的一切行为,他看见田小数在跳舞,搂着小姐,那只是他的好色而已,上官豹忽然想到,田小数喜欢进入声色场所,那么,一定知道一些有关匕首党的事情,那怕问问他也好。上官豹想着就走了上去,他拍拍田小数的肩。
田小数正抱在兴头上,他贴在小姐的硕大的双峰上,舒舒服服地如在云雾里,小姐的另一只肥肥的手,伸在他的裤带里,摸着他的火火的小兄弟。
田小数转过头正想发火,朦胧中一看是上官豹,他便笑着说:“怎么,老兄,也下海了?”
上官豹拉拉他说:“去边上说话。”
田小数知道他要找谁,就跟着他过来了,一坐下,上官豹就问:“你经常在外面玩,知道有匕首党这个流氓团伙吗?据说,那个头目叫付卫兵,绰号叫街道。”
田小数抽上烟说:“你老兄开什么玩笑啊,什么党不党的,流氓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上官豹说:“你也知道党贝元现在的处境,看在大家同学、同乡和从小长大的份上,帮忙问一问,就算我求你了。”
田小数冷下脸来,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我也没想到,党贝元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我们毕竟是好朋友,我也在托人求情呢,我和我爸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爸也答应帮忙的了。”
上官豹很感动,心想关键时候毕竟是朋友能派上用处啊。他说:“那你帮忙问问啊。”
田小数说:“我确实不认识,不过,你等会,我去找个人。”
“好的。”
上官豹感到有了希望。
几分钟后,田小数带来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上官豹看不清他的脸;田小数对来人说:“这个是我的朋友,他想知道匕首党头头的下落,都知道你是消息通,请帮帮忙,钱不是问题。”
来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上官豹从后兜里拿出5千元钱,上官豹说:“这里是5千元钱,你说了,就是你的了。”
来人把手放在钱上,沙哑着喉咙说:“只说一遍,四川北路251弄5号,夜里10…12点之间,必与女人上床。”
来人拿了钱就走了,田小数说:“现在就是十点钟。”
上官豹站起来就奔出去了。田小数在他后背一阵奸笑。他再下舞池,又去找女人跳贴面舞了。方眼在后面问:“怎么样?”
“很好。”
上官豹直奔四川北路。
匕首党头目才20来岁,长的一副三角眼,一脸的横肉,显得既狡猾又凶横。别看他才20来岁,其经历却相当的了得,七岁就开始偷东西,12岁开始到处打架,15岁打死了人被劳教3年,在监狱里学到了匕首武功,出狱后组织了匕首党,横行上海流氓圈。因为他喜欢在街道里乱穿,所以,他的“街道”的绰号由此而来。
四川北路5号是他的所谓的行宫,这个行宫有100平米,有两大间,里面有一张7尺长6尺宽的大床,是他请人定做的,里面整理的很干净,摆放了各种各样的酒。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一次,他在外面约好的女人,写个条,叫她们去这里,他玩女人的差别很大,上到50岁,下到18岁,他知道不能再搞小的,也没意思。
今天睡在他床上的是个40岁的女人,街道进门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脱光了,她在喝酒,抽烟,街道飞出小剽,穿过她的香烟,把她的烟钉在后面的木版上。女人吓得睁大了眼睛,街道就喜欢看女人那惊慌的一刻。
街道哈哈哈大笑。
女人发现没什么事,白了白眼,又抽起了香烟。
女人的胸脯已经完全松弛了,是一团rangr穰穰肉了,她小腹上还有刀巴,她说那是破腹产生的儿子,她儿子现在都15岁了。她的脸有了许多皱纹,尽管涂了许多白粉,也是遮不住的。
街道跳上床,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街道立在那女人的脸前,女人笑了,拍拍他结实的屁股,然后用手捏一捏,那活儿挺挺的象铁一样,女人合掌运动,给他柔柔的温暖……女人嘴唇厚厚的,亲吻的砸巴象橡胶一样粘涩,街道静静地看着,浑身的舒坦,他就喜欢来各种式样,不同的姿态,不一样的女人,他觉得够味、刺激……
第七十四章 消灭匕首党
街道正在兴头上,快乐得浑身发抖,他抓住女人的头发,晃动她的头颅,他自己的屁股不停的扭动,他要她的嘴唇不停地砸巴……,他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可是,他对周围的响动仍然象鸟一样敏感。他听到了外面的呼吸声。
街道突然躺下身,从后背抱住女人,这样他就在床里面了,而女人的脸对着窗户,他没有停下来,他帖住女人的屁股,从后面进攻,女人高兴得把松弛的屁股厥得老高,迎合他的冲击。她胸脯的两块松松垮垮的肉团在左右颤动着。街道抱住她的腰。
站在门外的是上官豹,他已经从窗户看到了里面朦胧的影子了,他知道那一定是街道了,他们正干得欢,上官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所以,觉得手脚有些不利索,他想再等会冲进去抓住他。
可是,还容不得他多等,他突然听见了飞镳的飕飕声,他内心大叫一声:“不好。”他腾起身体想躲过,却来不及了,他躲过了三镳,有两镳刺进了他的大腿。
上官豹也顾不上了,他飞起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床上的女人吓得把自己裹在被单里,浑身发抖,上官豹拉开被单,只有光光的女人,没有了街道。
“街道呢?”
“跑~~跑了。”她声音都发抖了。
上官豹冲了出去,可是,哪里也看不到街道的人影,他的大腿流满了血。
街道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发镳之时,他就从另外的一扇窗户逃走了。他对弄堂实在太熟悉了,弄堂里的哪一个角落掉了一块砖他都数得出来,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睛在弄堂里穿来穿去。
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把他照住了,街道知道不好,他还想滑溜,却被五个黑衣人围住了。
其中一个沙哑着喉咙说:“跑哪里去呢?”
街道眼睛都被照花了,他说:“大哥,把手电收了吧,我怎么跑得了大哥的手心呢?”
“知道就好。”
“请留我一条命,我保证……”
“你不用保证,我们完全相信你,给你带两个兄弟,远离上海。你的其他兄弟,必须进监狱。估计有20个。”
街道扑通跪了下来,说:“谢谢大哥,那些兄弟也是跟了我一场了,请你们手下留情,不要枪毙了他们。”
“知道了,我们会做的。这次放你,为了什么?”
“我明白,我会杀掉党贝元的,他害了我这么多弟兄进监狱,另外,请你们把上官豹留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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