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贝元没吭声,洪哲教授说:“哲学是一门有关思想体系的学问,他既然是研究思想的,那么就要研究从古代到今天的人们的思想,还要研究历代思想家的思想。然后才能考察今天,展望未来,建立自己的思想的体系。那么,你想想,做这样的学问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呢?老子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孔子呢?释迦牟尼呢?马克思呢?等等,如果没有特定的环境和生存条件,怎么产生哲学家?”
党贝元在认真听着。
教授继续说:“你有学习的天赋,并不表示你将来在某一个领域里有成就,这只能表明你有这个发展的可能条件,而不是必然条件。尤其你要走的哲学道路,是一条慌山夜道,你写的这首诗其实也显露出来了。所以,你很痛苦。”
党贝元苦笑了一下,又继续接了一根烟。
教授看看他说:“其实我也是少年天才,我对哲学也特别的有感悟,如果你到我这个年龄,走到象我今天这样,你完全做得到,甚至比我好,可是,你能在哲学的大家里,能斩露头角吗?”
洪哲教授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他开了门,说:“你的确极有天赋,我原来不打算收你为研究生的,我现在收回我的话,你明年就可以直接上我的研究生,我的大门为你开着,来还是不来,你自己决定,请你仔细的品味我的话。我去了,你不要送我。”
洪哲教授出去了,带上了门。党贝元又倒在了床上。
洪哲教授走出国权路,高诗琴在路口等他,洪哲教授远远的就对高诗琴微笑,为了得到高诗琴的爱,洪哲教授答应按照高诗琴的意思对党贝元进行思想上的开导,而今天,洪哲教授觉得自己对党贝元所用的语言,步步到位,党贝元毕竟是个天才,对语言的理解力还是深刻的,洪哲教授相信自己的语言,一定会被党贝元消化吸收的,他也确实愿意带党贝元做研究生,可是,他更相信的是,党贝元不会做他的研究生。
洪哲教授都做到了,他相信高诗琴至少对他会有好感,教授明白高诗琴非常喜欢党贝元,因为那毕竟是她的学生,这样的学生她一辈子能碰到几个呢?所以,他理解高诗琴的感情,不过,他没有想到高诗琴会对党贝元有爱情,即便高诗琴有,党贝元也不会有,他们有年龄差距。
洪教授觉得自己要得到高诗琴的爱,只是时间问题,他要用小火,慢慢地炖她,让高诗琴不知不觉的融化在他的沙锅里。
高诗琴含蓄地望了望他,微微笑着问:“怎么样了?”
洪教授挺挺胸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同意他读我的研究生,明年就可以来,你高兴了吧。”
高诗琴羞涩地一笑,洪教授乘机拉起她的手说:“我们去喝一杯咖啡?”
他们坐在咖啡厅了,洪哲教授要挨着他坐,高诗琴示意他坐在对面,洪教授也只能坐了过去,在朦胧的灯光下,高诗琴犹如仙子,温柔而又美丽,洪教授象在欣赏出水开花的芙蓉,他几乎陶醉了。
高诗琴幽忧地说:“导师,我准备退学了,我要走了。”
洪教授以为听错了,笑笑说:“你在开玩笑吧。”
“真的,我要远离上海,我要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坚决不!”洪教授看着他幽忧的眼神,知道不是假的了,他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他说:“是我的错,我可以不追你了,你不能退学,要不然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高诗琴去握住他的手,眼泪丛丛,她抽泣着说:“不,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你爱我,你没有错,可是,你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我一切都是为了党贝元,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他是我的生命,他是我的骄傲,我知道那是一种痛苦,可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你知道,党贝元还有青梅竹马的叶飘飘,他们都同居过了,而叶飘飘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党贝元的关系,叶飘飘也是我的学生,我罪孽深重,我太痛苦了,我又没有办法……”
高诗琴哭了,洪教授张大嘴巴,尽管他是哲学教授,他也无法推断这里面的关系,无法判断这里面的哲学问题,他蒙了。
高诗琴轻声哭了,说:“我也想过自杀,可那太对不起党贝元了,他也很苦恼,他刚刚懂事,刚刚走向成人,我就给他搞的这么复杂,尽管他不会恨我,但他一定很为难,他已经疏远了叶飘飘,党贝元说过愿意娶我,可是,我无论如何也面对不了叶飘飘的眼神,叶飘飘有时那么无奈的看着我,她隐隐的感觉到了,她的瞳仁里告诉了我她的无奈和悲哀,因为我是他的班主任。我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我能体会到叶飘飘对党贝元的爱……导师,你说,我要离开吗?我怎么能不离开呢?”
洪教授越过去楼住高诗琴的肩说:“不,我们一起走,我也不做教授了,你去哪里,我也去,我们到别处教书去。”
高诗琴轻轻的挪开了他的手,说:“导师,我知道,但我心里只有党贝元,这是命里注定的,我永远也不会结婚的,我要在很远的地方祝福他,我的灵魂一直在他的身上,但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在哪里,导师,我们都是搞哲学的人,这样的折磨对你是不公平的,再说,我……请你谅解。”
洪哲教授长叹了一口气,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第四十八章 党贝元决定经商
高诗琴和洪哲教授从咖啡厅里出来,已是晚上10点多钟了。马路上行人稀少,汽车也不多,凉风习习,五月的花香,从民房的各个角落里飘过来,又从他们的身边飘到别处去了。
高诗琴经过感情的宣泄,心情要好多了,洪教授一直想拥抱她,可是,总被她委婉的挡住,洪教授说:“你也不要太难过,我送你回寝室吧。”
高诗琴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洪哲教授很失望地自己回到学校去了,走到一半,他又回过来叫高诗琴,高诗情叫他走了。
高诗琴慢慢地向党贝元家里走去。她的心情既紧张又痛苦,见了党贝元,她应该说什么呢,或者是哭一场,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或者是彻底的表露自己的心迹,让党贝元今后娶了她?高诗琴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的门口,他闻到了从房间里飘出来酒味和香烟味,她轻轻敲了门,没有回应。她就推了门进去,屋里乌烟瘴气的,到处是烟屁股,他看见党贝元正在抽烟,党贝元也在看着她,表情怪怪的。她不知道党贝元发生了什么。
她小心地走到党贝元的床边,党贝元突然把她抱住了,党贝元身上全是酒气,也充满了尼古丁的味,很不好闻,可是,高诗琴觉得很幸福,她象小猫一样乖乖的,任由党贝元的抚弄。
党贝元什么也不说,把高诗琴脱个精光,他自己也脱去了所有的衣服,露出强健有力的肌肉。高诗琴闭上了眼睛,摊开了双手,党贝元亲吻她的眼睛,舔她的耳根,咬她的脖子;高诗琴感到少有快乐,如在云层里一般。
党贝元亲他的**,手在他的小腹上抚摩,有时也伸到茅草地里去,在茅草地里搓磨,仿佛要把茅草地抚平似的,高诗琴两腿向两面扒开,扒到最大的位子,等待他的耕耘。
党贝元亲她的小腹,在她的肚脐眼上来回亲吻,高诗琴几乎昏迷了,党贝元把他的头埋进了她的大腿中间,高诗琴觉得有揉暖的小虫在她的大腿间爬行……
突然,党贝元全力的压在她身上,她刚喘一口气,茅草地里受到了强劲的冲击,接着是排山蹈海一般,打击她的茅草地,高诗琴把大腿翘的高高,迎接快乐的闪电,流遍她的全身……
党贝元忽然把高诗琴抱得几乎要窒息,党贝元的下面给了她帖得非常紧的力量,党贝元在颤抖,一会儿,党贝元象山一样到下了,他沉重地躺在她身上,然后一侧身,睡着了。
高诗琴流着眼泪,抚摩了他好久,高诗琴捧起他的脸,端详着他。
想当初,她担任他的班主任的时候,这张充满英气的少年的脸就吸引了她,党贝元那时充满了孩子气,讲话的声音非常的天真烂漫,上课的时候一点也不安稳,经常在桌子底下做小动作,高诗琴经常要叫他,有时有意的刁难他,拿难的问题问他,他也答不上来。
有一天,高老师又看见党贝元在桌子底下捣鼓什么,她就轻轻的走到他的背后,大叫一声:“党贝元!”
党贝元吓了一大跳,他就把手放在他的书包抽屉里。
高老师说:“是什么,拿出来。”
党贝元站了起来,他右手拿着吱吱叫的小老鼠,左手捏着癞蛤蟆,他问高老师:“老师,它们俩可以结婚吗?”
高老师当场被吓的头晕,大声叫唤:“党贝元,滚出去!”
学生们哈哈大笑。从此,高老师再不敢轻易的到他的桌边来了。
党贝元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成绩也是一般,2年级的时候成绩才显露出来,三年级的他,几乎是不读书了,远远的超出了所有的学生,高老师就对他说:“你上课的时候可以看你喜欢的书,也可以随时请假不来上课。”
为了不影响其他学生,高老师就把他安排在右角的最后的一个座位。
高老师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爱上了自己的学生的,在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是,她并不担心,她感到只要有这一杀那的爱,她就满足了。
高诗琴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他睡的那么香,那么沉,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可是,高诗琴只能在情欲上得到了他,高诗琴泪流满面,她穿上了衣服,在他的面前站了会,依依不舍的关上了灯出去了。
党贝元一觉醒来已是大天亮了,他感到特别的爽朗,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怎么高诗琴不在了呢,也许她有事,早早的走了。党贝元起来打扫了房间,他把家里理干净了,就坐在了写字台前,准备写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是:《谈谈学生会的不作为》。
党贝元抬头望望窗外,左右邻舍都买菜回来了,有的看见党贝元还与他打招呼,党贝元就把窗户关了,他稍微想了想,就开写起来。
他写了一半,有人敲门,党贝元去开门,是上官豹,上官豹闻到了他家里的酒味和烟味,上官豹看他在写文章,就问:“写什么呢?你有两天没去学校了。叶飘飘也来过,都没找到你。你去哪里了?”
党贝元想了想,说:“告诉你吧,我妈得癌症了。”
“怎么不早说呢,要紧吗?”
“很要紧,需要很多钱。”
“没关系,钱我家里有点,你可以拿去用。”
党贝元笑了笑说:“要3万元呢。”
“3万元?!”上官豹倒吸了一口冷气,非常惊讶的说:“一辈子也没有啊。”
“应该有的。”
“在哪里?”
“在垃圾堆里,在鸡的买卖里,在蛤蟆浆里,在所有的经商活动中。只有通过经商,才能有3万元,30万元,300万元,可以成倍的增长。”
上官豹发现,一夜之间,党贝元特别的成熟了,眉宇间透出要征服一切的勇气。上官豹问:“你决定经商了?不做哲学的努力了?”
党贝元说:“如果我做哲学,我能超越谁?老子的生活很悠闲,释迦牟尼是王子,马克思也在资助下读遍了大英馆的图书,我现在连母亲都救不了,你说,我在哲学领域可以做什么?”
上官豹说:“那可惜了。”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跟着你呀,我有什么打算?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就经商吧,让我们成为亿万富翁吧!”
上官豹把嘴巴张的老大,如果不是党贝元,他一定以为他是疯子,就是现在,他也觉得党贝元受了刺激,因为他母亲的病,而夸大了他的说法。亿万是什么?你就是蹬上月球的概念。上官豹内心为党贝元难受。
上官豹劝他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学校了。”
党贝元看他一眼说:“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
上官豹被党贝元说中了,很不好意思的翻眼看看他。党贝元说:“好吧,那是未来的事,现在你看看我写的文章。”
上官豹接过党贝元的文章一看,忽然把桌子一拍,说:“好,是要给田小数这小子点颜色看看了,我来帮你发出去。”
党贝元拍拍他的肩说:“好了,那么,你现在请出去,2个小时准时过来取文章,让你过过瘾。”
上官豹油滑地敬了个礼,说:“是,大哥!”
“哈哈哈,你我是黑社会老大了。”
第四十九章 思绪烦乱
复旦学校的校报上发了党贝元的文章《谈学生会的不作为》,文章的基本意思是:
“……学生会主席不应该推荐产生,应该在学生中选举产生,应该让那些有能力的,有为学生服务思想的学生担任学生会主席,而不是让哪些一天到晚打小算盘的人担任学生会主席……
“……在武术运动的组织上,学生会也是‘任人唯亲’的,学生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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