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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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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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力刚并没有回应张氏的哭问,此时此刻,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只余下冷静的思考。
    既然知晓了长女的幕后动作和内里心思,再去想感情上的伤害已经是多余的了,此时应该去想的是,长女还有什么手段要出,她还有几个帮手,秦王知不知晓此事,有没有推波助澜?
    他对长女和秦王的态度应该发生变化吗?
    要对长女挑明他已知晓吗?
    他是要如了长女的意,站到秦王一边,还是继续冷眼旁观,做一个纯臣?
    若是要做一个纯臣,他是不是真的能舍弃长女,不管她在秦、王府会如何的举步维艰,不管他的两个外孙会如何的受人冷遇,他真的能做的到吗?
    宋力刚沉浸在了深深的思考中。
    张氏也没有计较宋力刚的沉默无回应,她是个聪慧女子,很多事只是不愿去想,并不表示她想不明白,她与宋力刚多年夫妻,一见他此刻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到秋儿如今的处境,秦王是个无情之人,若是秋儿没有了父亲的支持,只怕很难在秦、王府中立足,但要是帮了秋儿,只怕会把全家人都拉到万丈深渊,除了秋儿之外,家中还有阿毅和夏儿两人,她实在不能让他们同陷其中。
    不忍心见秋儿艰难,也不忍心让阿毅和夏儿同陷其中,一想到这些,张氏又是万般锥心之痛,只能放空情绪,不再去想。
    宋力刚心中所想之事,与情与理都太过艰难,不可能一时之间拿定个主意,宋力刚收回思绪,看向妻子。
    “不管以后是帮是疏,你在秋儿面前,都多保留几分心思,不要让她知晓了你的心意,夏儿的事,更加不要让她插手,如今娘亲就在我们府中,你看好宅院,不要让秋儿再递进什么消息,乱了娘亲的心思,秋儿若是送了什么信或是礼物过来,都先经你的手,无误了再转给娘亲。”宋力刚最怕的是亲娘横□□来捣乱,“娘亲是个糊涂性子,很容易就被人挑扰了,若是娘亲不管不顾的闹将起来,我们身为儿子儿媳,实在不好太过强压,所以最好就是不让娘亲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好好的頣养天年便是了。”
    张氏也是这么想的,她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看好宅院的。”
    宋力刚长叹了一声,把思绪又转到小女儿那边:“夏儿可有说何时回来?如今已进腊月,再过几日就连衙门都要封印过年了,她还不回来吗?”
    张氏摇了摇头:“夏儿没有写信回来,不知她是回来过年,还是在安州过年,你说的也是,若是夏儿不回来过年,我们还得备一份年礼送过去,免得让夏儿尴尬。”
    “这些事你拿主意吧,我就不操心了。”宋力刚很不耐烦这些人情往来,“今年若是夏儿不回来过年,那家中便只有你和娘亲两人过年了,会不会觉得冷清?”
    宋力刚是驻边大将,军队逢年过节都是不放假的,他身为主将,遇到年节还得留在军中,主持军中大祭,根本不可能离开。
    所以往年里,年节最重要的几天里,只有张氏和宋知夏两人在家过年,今年若是宋知夏不回来,家中便是张氏和老夫人两人,张氏和老夫人之间又不是很和睦,宋力刚便有些担心了。
    说起这些家中琐事,张氏的情绪倒是舒缓了很多:“不要紧,每年都是这么过的,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婆母往年过年也是过得冷清,秋儿出嫁后,便只有阿毅陪着她过年,去年阿毅回来,老宅那边更是只有婆母一人,想来也是孤单的很。今年我们俩一起过年,也许还能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情谊来呢。”
    张氏这话说的倒是讨巧,也有真情,宋力刚听后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浮出几分笑意。
    说起衙门封印过年的事,张氏又问起与封州御吏的笔头官司来:“你和那人都递了几封折子给皇上了,皇上可有什么话发落下来?若是封印前能下来,心里也算有个着落,若是不能下来,我们还得提心吊胆一个月,这也太难熬了。”夏国的衙门封印一般是在腊月二十二或二十三,开印则在正月二十,只差两三天便是足足的一个月大假了。
    宋力刚笑了,从怀中抽出了一本折子:“已经下来了,皇上是信我的,把那人给训斥了一顿,说他无事生非。”
    张氏眉头一挑,眼中大亮,接过了折子细看起来:“总算有件喜事了,这年节可以好好过了。”
    宋力刚也笑了笑,突然间他却冒出了一句:“今年与秦、王府的年礼还没送吧?今年先不送了,明年再说。”
    张氏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看向夫君,发现夫君并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她的心情再次乌云笼罩。
    夫君这是在警告秋儿了。

  ☆、第129章 救人

余州,秦、王府。
    宋知秋这几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她派去祈州送信的人回来后,她才知道原来祖母已经被父亲接去封州安养了,她的信也被转送去了封州。
    送去了封州!这件事令宋知秋大惊失色,差点当场失态,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情绪,掩下了心中的慌张和不安,没在下人面前失了仪态。
    信被送去了封州,送去了武宁伯府,武宁伯府是母亲当家,信会不会落在了母亲手中?母亲是会转交给祖母,还是会直接拆开了看?
    母亲,母亲会不会想通内里的关窍?看穿她的心思?
    宋知秋越想越心虚,越想越害怕,可是心中的心虚害怕在沉淀了几日后,又渐渐转变成了自我安慰。
    不怕,就算母亲看穿了我的心思,也不能拿我怎么办,我如今已经是秦王妃了,不是以前的宋家大小姐了,身份已经不同了,母亲就算看穿了又如何,反正明面上也不能对我如何。
    对,我不能先慌了自己的阵脚,我一定要稳住,先看看母亲有何反应,再做应对也不迟。
    宋知秋自我安慰了几日,但是眼见着年关一日日的近了,各个妾侍的娘家都陆续送了年礼过来,唯独没有她这个正妃的娘家武宁伯府的年礼,她又坐不住了。
    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才算得上有礼,才算得上是有交情,妾侍们的娘家都送了年礼过来,偏偏正妃的娘家却毫无动静,这不得不说是极不寻常的。
    宋知秋觉得自己的脸都快没地方放了,每日里侍妾们的例行请安都令她心浮气躁,后来宋知秋干脆省了她们的请安,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没有年礼这事,她到底不可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暗地里悄悄地派了个人去娘家武宁伯府打探情况。
    “娘娘您看,这几颗珠子可还能入得了您的眼?若是您喜欢,妾便送予娘娘您当作是年礼了。”秦王的二如夫人语带炫耀的捧着香檀盒,香檀盒里正静静地躺着五颗圆润的粉色珍珠,一见便知其价值不菲。
    自大晋朝起,王爷的后院规制便是只有妃位,除了正妃可以入皇家玉牒外,其她的女人都只是妾和侍,除非正妃已故,且无嫡子袭爵,待庶子袭爵后,庶子的生母方能请授次妃位,夏朝承继晋朝文统,在王爷的后院规制上也是如此。
    但是人都有所喜爱,对于偏爱的妾侍,王爷们又自创了一个称谓,便是如夫人,如夫人是王府后宅中,便是次妃的存在,正在宋知秋面前炫耀的这位如夫人,正是秦王所偏爱的一位如夫人,在后宅中,排行只在宋知秋之后,所以称呼为二如夫人。
    这位二如夫人的家世并不比宋知秋差,她得秦王宠爱,又育有一子一女,是威胁宋知秋正妃地位的最有力人选。
    宋知秋心中暗怒,紧绷着脸说道:“珠子的颜色倒是不错,只是小了点,不过正好合衬你的年轻,你自个好好带着吧。”
    二如夫人掩唇轻笑,“顺从”地把香檀盒合上,收了回去:“娘娘见的用的自然都是极好的,这几颗珠子确实是小了点,放在王府里的确不显眼,只是这几颗珠子胜在是妾的娘家千里迢迢送来的,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妾自个觉得这几颗珠子是极好的,便巴巴地送来给娘娘,倒是让娘娘见笑了。”
    宋知秋暗暗地揪着帕子,这是在明摆着嘲讽她的娘家没送年礼来了。
    宋知秋横瞪了二如夫人一眼:“听闻妹妹的母亲缠绵病榻,不知如今可还好了?”你的母亲重病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打扮,果然是个不孝女!
    二如夫人面色如旧,但捏着香檀盒的手却多用上了几分劲:“精心调养了两个月,还有王爷专程送去的良医和好药,母亲已经在渐渐好转了。”二如夫人不紧不慢的又炫耀了一把王爷对她的疼宠。
    宋知秋的心火更旺盛了,又含针带刺地反击过去,二如夫人本来就是来炫耀挑衅的,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宋知秋仗着正妃的地位,几乎是半强硬地把二如夫人赶了出去。
    把二如夫人赶出去后,宋知秋又把她用过的杯子摔了,才聊聊解了一点心中的怒火。
    只是今日赶走了二如夫人,明日还有三如夫人,后日还有四如夫人,秦王是个多情又无情的人,王府后宅里足有五位如夫人,还不提那些依附于她们的低位侍妾们,她们存心来笑话她,宋知秋又能如何防得过来。
    而且这些如夫人趁着这个机会,有意的在秦王耳边吹枕头风,秦王也因此起了疑心,不仅亲自向宋知秋过问了武宁伯府的年礼未何迟迟不至的问题,还暗示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与娘家不睦了?
    秦王的过问令宋知秋更加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等到她派去封州探问的人回来禀报,说武宁伯府的确没有送往秦、王府的年礼,却往安州于府送了年礼后,宋知秋顿时如坠冰窟。
    父亲母亲知道了,他们恼了她了。
    安州,于府。
    宋知夏被明石先生留在了府中过年,明石先生越教越觉得宋知夏是个可教之才,悟性够,腕力足,拨通关窍之后再勤加练习,一日练上几个时辰都不累,这样的好悟性,好体力,书艺上的进益实在是很明显啊。
    这一日,明石先生在上完了课程后,对宋知夏交代道:“今日是小年,且放你半日假,你和殊儿越儿她们去玩吧。”殊儿越儿是明石先生的孙女,年纪正好与宋知夏相当,可以作玩伴。
    宋知夏皱了皱眉,她并不怎么想与于殊于越一起玩,说是年纪相当,但是宋知夏的实际年纪可比她们大多了,与她们玩,她总感觉自己是在带孩子。
    只是于殊于越却很喜欢与宋知夏玩,她们很崇拜她,因为在她们看来,宋知夏能文能武,文武双全,是个有祖母当年风范的奇女子。
    嗯,自从宋知夏在师祖师祖母、师伯师叔、众位师兄们的面前表演了一把单手抬桌案后,她就成了师祖母的承继之人了,明石夫人致力于要把宋知夏打造成新一代的侠女。
    于殊于越得了祖父的允许,乐呵呵地把宋知夏拖去玩投壶,宋知夏无奈地当上了孩子王。
    冬日里天寒地冻,可玩耍的东西太少,但好在有一些玩乐项目是在可以在屋里进行的,比如下棋、玩牌,只是于殊于越的性子偏于活泼,更喜于投壶。
    于殊于越自然是玩着寻常闺秀玩的投壶,但宋知夏则不一样,因着她力大无比,于殊于越为她准备的却是极为不同的箭支和壶,大小重量可是远超过寻常规制的。
    宋知夏拿着一支铁箭,站在三楼的倚栏上,瞄准着院中空地的小铜壶。
    铁箭是木杆外包了一层铁皮的箭支,不仅比普通矢箭要长,重量也多一倍,小铜壶则是桌案上摆设用的壶,比惯用的玩壶要小一大圈。
    宋知夏拿着比普通矢箭要长要重的铁箭,站在三楼上,要投中比惯用玩壶小一圈的小铜壶,难度可是直线上升。
    为了安全起见,院中空地上全无人站立,都躲到屋内或廊下,只等着楼上的铁箭射落。
    于殊于越眼巴巴地等着,探头探脑地看着空地上的小铜壶。
    宋知夏轻巧地捏着铁箭,感觉着风向,冬日寒风是没有固定方向的,东西南北乱吹一通,如若不避开风头,选一个无风的间隙,要射中那个小小的壶口,可不容易。
    宋知夏微微闭眼,等待着那一瞬的风停。
    “嘿,这里有只松鼠,还挺胖的。”突然有人声传来。
    “公子,您别上去啊,让小的来,别伤了您身子啊。”
    “不,我要自个抓。唉唉唉,它跑了!都怪你,吵吵嚷嚷的把它给惊走了!”
    “既然松鼠跑了,公子您就快下来吧。”
    “真没意思,咦,等会,上面好像还藏了一只,我上去看看。”
    “别啊别啊,公子您快下来,树上落着雪挂着霜,万一脚滑了可怎么办?”
    “闭嘴,别吵吵,再惊走了看我不揍死你!”
    宋知夏嘴角微扬,还真是个淘气的小公子,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师祖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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