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娇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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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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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柱一直木然的表情这次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揪住男女之别来理论,反而提到了另一个问题。
  “大少爷,你昨日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与收到的王妃书信有关?是王妃说了二小姐行为不检吗?”
  铁柱的观察力和联想力令宋勇毅很是吃惊。
  一根木头竟然会懂得思考?
  还思考对了方向?
  这还是木头吗?
  宋勇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铁柱:“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上面去?”
  铁柱的神情很是严肃:“大少爷,如果你真的是因为王妃的书信而问了这个问题,那你就失去了身为家主最重要的品质。”
  “什么品质?公正吗?你是在指责我偏听偏信吗?”宋勇毅气怒,语气中不由带上了满满的嘲讽,“我信大姐怎么了?我和大姐的感情你懂得么?你又知晓大姐的品德吗?你凭什么说大姐说的就是错的,而我听大姐的就是偏听偏信?”
  不曾在封州长大,宋勇毅对武宁伯府的感情在先天上就失去了亲厚和信任,在他心中,祖母、长姐和他,是一国的,而父亲、母亲、小妹,乃至武宁伯府所有人,都是另一国的,他讨厌铁柱的无礼质疑,因为这是铁柱对大姐不了解才产生的质疑,铁柱偏护小妹,甚至连师父都偏护小妹,这些种种,都是出于武宁伯府对自己人,也就是小妹的偏护,对他和大姐的质疑,就是对他和大姐的排斥。
  铁柱敏锐的发现了宋勇毅的紧张和排斥,他放弃了更为直接的说辞,改换较为柔和的说法:“你说任你说,东西南北风,我心由我定,立定不轻移。大少爷,你可听说过这句民谚?”
  宋勇毅冷哼一声:“自然听过。”
  “大少爷既然听过,那这句民谚的意思也应该知道吧?”
  宋勇毅再次冷哼:“你们说你们的,就跟东西南北风一样,刮过就算了,而我的心就如磐石,不会轻易移动的。”
  “这么说也对,但这句民谚还有第二种解释。你们说的话,就跟东西南北风一样,来自四处,一人一种说法,哪个是真的?所以我的心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我会把这来自四处的风声都收集起来,从中筛选出真正的事实,而我由这个事实所作出的选择,我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铁柱抬手拍了拍宋勇毅的肩膀,“大少爷,我更相信第二种解释,而我要说的也是这个,身为家主,最重要的品质是不盲从不轻信,先收集所有的风声,再以此做出自己的选择,不要让别人的想法影响了自己的想法,更不要替代了自己的想法。”
  铁柱说的语重心长,但宋勇毅却听不进去,他已经先在心中认定了铁柱在偏护小妹,排斥他和大姐,所以铁柱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宋勇毅用力甩开铁柱搭在他肩上的手,一脸的鄙视:“滚,一个下人也敢来拍我的肩膀,你也配!”
  其实宋勇毅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他想反驳铁柱的话,但他却觉得满腹的话都不够有力,不足以压服铁柱,所以他直接用了这么粗莽无理的理由想强压铁柱低头。
  你不是说我没有家主最重要的品质吗?
  可惜偏偏我就是未来家主,而你却只是个下人!
  你有什么资格点评我?
  你只是个下人!
  宋勇毅成功了,铁柱一向不动如山的木头脸终于动容了,他被太阳晒的黑黑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脸上、他的眼中,都布满了不敢置信和伤心。
  看到铁柱的神情宋勇毅一下子心慌了,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他想开口道歉的,可他又舍不下面子,这短短一瞬间的犹豫,铁柱看懂了,于是他动了。
  铁柱双手相拱,双膝落地,躬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脸几乎贴到了地上:“请大少爷息怒,是卑下逾越不恭了,卑下请大少爷降下惩戒,以儆效尤。”
  被铁柱跪拜的宋勇毅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喉间干涩异常,难以成言。
  一人跪一人站的场面僵持了许久,宋勇毅不开口,铁柱就一直跪着,直到宋勇毅开口说话了。
  “你下去吧,不用罚了。”宋勇毅没有惩罚铁柱,但他最终也没有说出铁柱无错的话来。
  主仆两人之间的第一个芥蒂就这么结下了。
  这一日的日间习武宋勇毅明显表现的很不好,小操场上的人全都看见了他的无精打采和心不在焉。
  贾青的棍子时不时地就落在了宋勇毅的身上,但饶是这样,也拉不回宋勇毅的心思,贾青无奈,只能提前结束了对他的训练,心思不在练武上,多练反而容易伤身。
  宋知夏站桩站满了一柱香后,下场回到荫凉处休息,她啜饮着碧珠细心备好的凉茶,眼神却在宋勇毅和铁柱之间来回的扫着。
  这两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就一晚上的功夫,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一直以来宋知夏都不怎么在意铁柱,倒不是因为他是宋勇毅的人,如果他是个有用之人,宋知夏根本不会顾忌宋勇毅,想要就直接抢过来了,更不是因为他是家将之子,宋知夏不是很在意上下尊卑,她更看重的是这个人有没有用,只要有用,就算是乞丐或残废,她也会要。
  宋知夏之所以不在意铁柱,只是因为铁柱活不长,算算日子,好像也就是一年后吧,具体是怎么走的,她就不清楚了,毕竟她那时才十一岁嘛,谁会和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说她大哥的随从的生死之事啊,不过就是说换了一个随从罢了,之所以会知道铁柱不是遭了大哥的厌被弃用了,而是死了,还是秦妈妈一时说漏了嘴被她听进去的。
  想到铁柱一年后会死,宋知夏莫名的就想到了长姐身上,一年啊,长姐一年后就要接纳第一位妾室了,以后还要接纳更多的妾室,以及一长串的庶子庶女,想到长姐的艰难,再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宋知夏心中就一片烦躁,难以压抑,此时再看铁柱,再想到他一年后会死,宋知夏心中突然就生起了一股想要逆天而为的妄念。
  为什么我就认定了长姐的将来不能改呢?明明我都在努力改变自家的将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长姐?
  就算长姐远在京城,秦王就藩后藩地也远离封州,我想帮也鞭长莫及,但我就不能试一试吗?
  也许作出改变并不像我所想像的那般困难呢?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
  我总得试一试吧。
  长姐离得远,我如今岁数又小,人微言轻,暂且帮不着,但家中的人我难道也帮不着吗?
  铁柱一年后就会死,那我就试着帮帮他,也许可以让他避开死劫呢?
  只要能改得了铁柱的命,那我就能改得了其他人的命,比如长姐,比如父亲,再比如我自己。
  只要铁柱能成,我就更有把握逆天而行了,所谓的命,并不一定就是定死的。
  所以,我必须要帮铁柱。
  唔,要怎么帮呢?
  帮他练好武艺?
  还是给他多准备些救急的药物?
  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想要救他也得要对症啊。
  快想快想,自己是不是疏漏了什么记忆,真的猜不到铁柱的死因么?
  铁柱是宋勇毅的随从,出的事肯定与他有关,反正不可能是他自己的错,如果是他的错,府里不会那般风平浪静,所有下人都会被严加教导,免得重蹈铁柱的覆辙。
  那么铁柱是怎么死的呢?
  是宋勇毅惹上了什么人,铁柱为救他而死?
  还是宋勇毅想要什么东西,铁柱拼了命去为他取,结果枉送了性命?
  还是宋勇毅毅自己作死,连累了铁柱?
  快想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中二少年就是这般不容人质疑,一点就炸

  ☆、道歉

  一个接一个的记忆片断在宋知夏的脑中不断闪过,零碎的片断组成了一个简单的模糊记忆。
  她记得,好像在铁柱出事前不久,父亲又一次打了宋勇毅,为什么打的她已经忘了,然后宋勇毅就离家出走,然后父亲派人去找他,宋勇毅被抓回来,再然后就没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发生了。
  再再然后,某一日她突然发现宋勇毅身边的随从就换人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铁柱是在宋勇毅离家出走前出事的,还是离家出走后出事的?
  宋知夏使劲捶了捶自己的头,还是想不起来。
  那时候因为宋勇毅老欺负她,她就极力躲着宋勇毅走了,她不想与他碰见,免得被他欺负,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和他随从的事,在她发现宋勇毅随从换人之前,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碰见他了。
  真是挫败啊,第一次想帮人避劫,结果在第一步就失败了,改命怎么就这么难呢?
  努力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了,对于当年的事,宋知夏的记忆实在是太浅了,只能成为一团迷雾了。
  宋知夏把想不起来的郁闷全部宣泄到了宋勇毅身上,她狠狠瞪了宋勇毅好几眼,就差动手打他了。
  要不是当年他欺负她,她至于避着他走吗?至于会不知道铁柱之死的来龙去脉吗?至于如今使不上劲帮不上忙独自郁闷吗?
  都怪他!
  宋勇毅被瞪得莫名其妙,他又怎么着她了?他今日可没招惹她,连说话都没有啊。
  被瞪了好几眼的宋勇毅更加郁闷了,他本来就在为今早的失言之事而郁闷,此刻更郁闷了。
  铁柱一如既往的当着个沉默的木头随从,他不言不语的木头性子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从表面上来看,他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
  随从没什么不安的,反倒是身为少爷的宋勇毅坐立不安,因为他椅子后边就站着铁柱,因为失言的惭愧和不想舍下脸面道歉的心虚,宋勇毅只觉得在铁柱边上难待的很,时不时就要挪一下屁股,好像椅子会烫肉一般。
  宋勇毅不知道怎么和铁柱说话,铁柱不想和宋勇毅说话,两人就这么暗自僵持着。
  “铁柱,过来。”一道突兀的清脆声音响起,是宋知夏。
  宋知夏朝铁柱轻轻的勾了勾手指,这个本有些轻佻的动作在宋知夏做来却显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宋勇毅和铁柱都愣住了。
  宋知夏从来没有使唤过铁柱,也没有招唤过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主动招唤他,还做的这么突兀,这令宋勇毅和铁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铁柱先朝宋勇毅看去,身为随从,他当然得先听从主人的意愿了。
  宋勇毅偏过头去,没有反对。
  铁柱朝宋知夏走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行了一礼:“二小姐,有何事吩咐?”
  宋知夏稍稍坐直身子,抬首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见你今日与我大哥有些不对,料想是我大哥又做了一些讨人厌的蠢事了,来,说给我听听,让我也乐一乐。”
  铁柱一贯木然的脸僵住了,这已经是今日里他第三次变脸了,先是对宋勇毅的话皱了眉,后是被宋勇毅给狠狠打击了一番,此刻又被宋知夏光明正大的给逗了一下,铁柱觉得今日自己的脸皮很不好用了。
  “你在说什么!你又在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做过蠢事!”宋勇毅蹦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宋知夏。
  宋知夏不怕他,还撇了他一记挑衅的眼神。
  宋勇毅怒火上头,刚要上前教训一下宋知夏,突然他敏锐的发现了宋知夏嘴边的那一抹笑意,就像一泼冷水兜头而来,他的怒火立时没了,他眼尾一扫,正看到师父走过来。
  狡诈!
  宋勇毅重新坐了回去,还摆出了大度的姿态:“小妹,你又顽皮了。”
  一声轻轻的嗤笑,是宋知夏笑了。
  宋知夏没有继续撩拔宋勇毅,她起身让出座椅,朝贾青招呼着:“贾师父,来,坐我这歇息一下吧。”宋知夏不能称贾青为师父,但继续称呼他为贾将军又太过疏远,所以她就改称他为贾师父。
  宋知夏这一让座又显出宋勇毅的不尊师重道来,宋勇毅急匆匆地起身让座,但是已经先失了敬让之道了。
  不过好在贾青还是照顾自个徒弟的面子的,根本没选,直接在他的椅子上落座。
  宋勇毅赶在宋知夏动手之前倒了一杯凉茶敬上,算是弥补之前的失礼。
  贾青接过宋勇毅敬上的凉茶,慢慢的喝了个干净后,才开口问道:“你们兄妹俩在聊什么呢?”
  宋知夏笑着抢先回答:“我今日瞧出大哥与铁柱之间有些不对,所以刚才就在问铁柱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大哥好似很紧张,不肯让我问呢。”
  贾青面带微笑的看向宋勇毅:“阿毅,是什么事呢?”
  宋勇毅被师父问及,面上顿时显出几分尴尬来,他下意识地先看向铁柱,见他没有主动回答的意思,心中便是一松,立时编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去。
  “就是早上我和铁柱对了两招,我输了,面子上过不去,就与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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