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唐代出现了《金刚经》扉画《佛在给孤独园说法图》(刊印于咸通九年,即公元八六八年)等优秀木刻版画,比欧洲现存的十五世纪初的木刻圣母像要早几百年。
〔3〕绣像指明清以来印在通俗小说卷头的书中人物的白描像。
〔4〕指一九三○年十月鲁迅与日本内山完造在上海合办的版画展览会,共展出苏、德等国作品七十余幅。
〔5〕亚尔启本珂(1887—1964)美国雕刻家、画家,原籍俄国,曾在德国从事美术活动。
珂珂式加(1886—?),奥地利画家、戏剧家,一九○八年侨居德国。
法宁该尔(1871—1956),美国画家、雕刻家和音乐家,大部分时间住在德国。
沛息斯坦因(1881—1955),德国画家。
〔6〕表现派文学运动二十世纪初流行于德国和奥地利的资产阶级文艺流派。
它对资本主义黑暗现实带有盲目的反抗情绪,强调表现自我感受,认为主观是唯一的真实,漠视现实生活,反对艺术的目的性。
这一流派的出现,是帝国主义时期资产阶级文化危机的反映。
〔7〕霍夫曼(1861—1945)德国画家、版画家。
梅特那(1884—1966),德国画家。
〔8〕格罗斯(1893—1959)德国画家,后移居美国。
梅斐尔德,德国版画家。
谨启
诸位读者先生:
《北新》〔2〕第三卷第二号的插图,还是《美术史潮论》上的插图,那“罗兰珊〔3〕:《女》”及“莱什〔4〕:《朝餐》”,画和题目互错了,请自行改正,或心照。
顺便还要附告几位先生们:著作“落伍”,翻译错误,是我的责任。
其余如书籍缺页,定刊物后改换地址,邮购刊物回件和原单不符,某某殊为可恶之类,我都管不着的,希径与书店直接交涉为感。
一月二十八日,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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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九年二月十六日《北新》半月刊第三卷第四号。
〔2〕《北新》综合性杂志,北新书局出版。
一九二六年七月创刊于上海。
初为周刊,孙福熙主编;一九二七年十一月第二卷第一号起改为半月刊,潘梓年等主编。
一九三○年十二月出至第四卷第二十四期停刊。
〔3〕罗兰珊(M。Laurencin,1885—?)十九世纪法国画家。
〔4〕莱什(F。Leger,1881—1955)法国画家。
敬贺新禧
“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户更新。”过了一夜,又是一年,人既突变为新人,文也突进为新文了。
多种刊物,闻又大加改革,焕然一新,内容既丰,外面更美,以在报答惠顾诸君之雅意。
惟敝志原落后方,自仍故态,本卷之内,一切如常,虽能说也要突飞,但其实并无把握。
为辩解起见,只好说自信未曾偷懒于旧年,所以也无从振作于新岁而已。
倘读者诸君以为尚无不可,仍要看看,那是我们非常满意的,于是就要——敬贺新禧了!
奔流社〔2〕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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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十二月三十日上海《奔流》月刊第一卷第七期。
〔2〕奔流社即《奔流》月刊社。
《奔流》,文艺刊物,鲁迅、郁达夫编辑,一九二八年六月二十日创刊于上海,一九二九年十二月二十日出至第二卷第五期停刊。
聚“珍”
张静庐先生《我为什么刊行本丛书》〔2〕云:“本丛书之刊行,得周作人沈启无诸先生之推荐书目,介绍善本,盛情可感。……施蛰存先生之主持一切,奔走接洽;……”施蛰存先生《编印中国文学珍本丛书缘起》〔3〕云:“余既不能为达官贵人,教授学者效牛马走〔4〕,则何如为白屋寒儒,青灯下士修儿孙福乎?”
这里的“走”和“教授学者”,与众不同,也都是“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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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九月五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十二期“掂斤簸两”栏,署名直入。
〔2〕张静庐(1898—1969)浙江慈溪人。曾在上海光华书局、现代书局任职,一九三四年五月创办上海杂志公司。他所写的《我为什么刊印本丛书》曾刊载于《读书生活》第二卷第八期(一九三五年八月)。本丛书,指《中国文学珍本丛书》,施蛰存主编,上海杂志公司出版。一九三五年九月开始印行,共出五十种。〔3〕施蛰存江苏松江(今属上海)人,作家,曾任《现代》、《文艺风景》主编。他的《编印中国文学珍本丛书缘起》,也刊载于《读书生活》第二卷第八期。
〔4〕牛马走汉代司马迁在《报任少卿书》(见《文选》卷四十一)中自称“太史公牛马走”。唐代李善注:“走,犹仆也,言己为太史公掌牛马之仆。”
开给许世瑛的书单
计有功宋人《唐诗纪事》四部丛刊本又有单行本辛文房元人《唐才子传》今有木活字单行本严可均《全上古……隋文》〔2〕今有石印本,其中零碎不全之文甚多,可不看。
丁福保《全上古……隋诗》〔3〕排印本吴荣光《历代名人年谱》可知名人一生中之社会大事,因其书为表格之式也。可惜的是作者所认为历史上的大事者,未必真是“大事”,最好是参考日本三省堂出版之《模范最新世界年表》。
胡应麟明人《少室山房笔丛》广雅书局本亦有石印本《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其实是现有的较好的书籍之批评,但须注意其批评是“钦定”的。
《世说新语》刘义庆晋人清谈之状《唐摭言》五代王定保《雅雨堂丛书》中有唐文人取科名之状态
《抱朴子外篇》葛洪有单行本内论及晋末社会状态《论衡》王充内可见汉末之风俗迷信等《今世说》王明末清初之名士习气EE
〔1〕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一九四七年十月上海峨嵋出版社出版)中曾转录。许世瑛(1910—1972),字诗英,浙江绍兴人,许寿裳的长子。一九三○年秋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旋改入中国文学系读书。鲁迅的书单当开于此时。
〔2〕《全上古……隋文》即《全上古三代秦汉六朝文》。〔3〕《全上古……
隋诗》当即《全汉三国晋南北朝诗》。
凯绥。珂勒惠支木刻《牺牲》说明
珂勒惠支(KatheKollwitz)以一八六七年生于东普鲁士之区匿培克(Koenigsberg)〔2〕,在本乡,柏林,明辛〔3〕学画,后与医生Kollwitz结婚。其夫住贫民区域,常为贫民治病,故K。Kollwitz的画材,也多为贫病与辛苦。最有名的是四种连续画〔4〕。《牺牲》即木刻《战争》七幅中之一,刻一母亲含悲献她的儿子去做无谓的牺牲。这时正值欧洲大战,她的两个幼子都死在战线上〔5〕。
然而她的画不仅是“悲哀”和“愤怒”,到晚年时,已从悲剧的,英雄的,暗淡的形式化蜕了。
所以,那盖勒(OttoNagel)〔6〕批评她说:K。Kollwitz之所以于我们这样接近的,是在她那强有力的,无不包罗的母性。这漂泛于她的艺术之上,如一种善的征兆。这使我们希望离开人间。然而这也是对于更新和更好的“将来”的督促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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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日上海《北斗》月刊创刊号,原题《牺牲——德国珂勒维支木刻〈战争〉中之一》。关于鲁迅选载木刻《牺牲》的用意,参看《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记念》。凯绥。珂勒惠支(1867—1945),德国版画家。鲁迅于一九三六年编印过《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并为其写了《序目》(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
〔2〕区匿培克通译哥尼斯堡,东普鲁士的工业城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划归苏联,改名加里宁格勒。
〔3〕明辛通译慕尼黑,现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一个城市。〔4〕四种连续画即《织工的反抗》、《农民战争》、《战争》、《无产阶级》四组版画。《牺牲》是《战争》中的第一幅,也是介绍到中国来的第一幅珂勒惠支的版画。
〔5〕欧洲大战即第一次世界大战。珂勒惠支的第二个儿子彼得于一九一四年十月二十三日战死,文中所说“两个幼子”当系误记。〔6〕那盖勒(1894—1967)通译纳格尔,德国画家、美术批评家。曾任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艺术科学院院长。
看了魏建功君的《不敢盲从》以后的几句声明
在副刊上登载了爱罗先珂〔2〕君的观剧记以后,就有朋友告诉我,说很有人疑心这一篇是我做的,至少也有我的意见夹杂在内:因为常用“观”“看”等字样,是作者所做不到的。现在我特地声明,这篇不但并非我做,而且毫无我的意见夹杂在内,作者在他的别的著作上,常用色彩明暗等等形容字,和能见的无别,则用些“观”“看”之类的动词,本也不足为奇。他虽然是外国的盲人,听不懂,看不见,但我自己也还不肯利用了他的不幸的缺点,来作嫁祸于他的得罪“大学生诸君”的文章。
魏君临末还说感谢我“介绍了爱罗先珂先生的教训的美意”,这原是一句普通话,也不足为奇的,但从他全篇带刺的文字推想起来,或者也是为我所不能懂的俏皮话。所以我又特地声明,在作者未到中国以前,所译的作品全系我个人的选择,及至到了中国,便都是他自己的指定,这一节,我在他的童话集的序文上已经说明过的了。至于对于他的作品的内容,我自然也常有不同的意见,但因为为他而译,所以总是抹杀了我见,连语气也不肯和原文有所出入,美意恶意,更是说不到,感谢嘲骂,也不相干。但魏君文中用了引号的“哓辞”“艺术的蟊贼”这些话,却为我的译文中所无,大约是眼睛太亮,见得太多,所以一时惑乱,从别处扯来装上了。
然而那一篇记文,我也明知道在中国是非但不能容纳,还要发生反感的,尤其是在躬与其事的演者。但是我又没有去阻止的勇气,因为我早就疑心我自己爱中国的青年倒没有他这样深,所以也就不愿意发些明知无益的急迫的言论。然而这也就是俄国人和中国以及别国人不同的地方,他很老实,不知道恭维,其实是罗素〔3〕在英国称赞中国,他的门槛就要被中国留学生踏破了的故事,我也曾经和他谈过的。
以上,是我见了魏君的文章之后,被引起来的觉得应该向别的读者声明的事实;但并非替爱罗先珂君和自己辩解,也不是想缓和魏君以及同类诸君的心气。若说对于魏君的言论态度的本身,则幸而我眼睛还没有瞎,敢说这实在比“学优伶”更“可怜,可羞,可惨”;优伶如小丑,也还不至于专对他人的体质上的残废加以快意的轻薄嘲弄,如魏建功君。尤其“可怜,可羞,可惨”的是自己还以为尽心于艺术。从这样轻薄的心里挤出来的艺术,如何能及得优伶,倒不如没有的干净,因为优伶在尚不显露他那旧的腐烂的根性之前,技术虽拙,人格是并没有损失的。
魏君以为中国已经光明了些,青年的学生们对着旧日的优伶宣战了,这诚然是一个进步。但崇拜旧戏的大抵并非瞎子,他们的判断就应该合理,应该尊重的了,又何劳青年的学生们去宣战?倘说不瞎的人们也会错,则又何以如此奚落爱罗先珂君失明的不幸呢?“可怜,可羞,可惨”的中国的新光明!
临末,我单为了魏君的这篇文章,现在又特地负责的声明:我敢将唾沫吐在生长在旧的道德和新的不道德里,借了新艺术的名而发挥其本来的旧的不道德的少年的脸上!
附记
爱罗先珂君的记文的第三段内“然而演奏Organ〔4〕的人”这一句之间,脱落了几个字,原稿已经寄给别人,无从复核了,但大概是“然而演奏Violin〔5〕的,尤其是演奏Organ的人”罢,就顺便给他在此改正。
一月十三日。
来信(张孟闻)
从前,我们几个人,曾经发刊过一种半月刊,叫做(大风》,因为各人事情太忙,又苦于贫困,出了不多几期,随即停刊。
现在,因为革命过了,许多朋友饭碗革掉了,然而却有机会可以做文章,而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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