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说:“好哇,我还没去过你们那儿呢。”
于是小川便和老崔、飞虎队、三宝他们告别,吃了饯行饭后,带着吕素出了城门,向长安市郊走去,到了一片荒地,小川对吕素说:“素素,你先闭好眼睛,我马上就会带你回家。”
吕素比好了眼睛,小川拿出了盒盖,拉近了吕素的手,和上虎形坠,盒盖上的时空漩涡再次出现,旋转,将他们俩卷了进去。
等他们醒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吕素问:“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黑呀?”
小川说:“我也不知道啊。”
等到天亮了,小川才发现他身旁是个石壁,壁上刻有“虎跑泉”三个大字,笔法苍劲,功力深厚。小川才明白他们在杭州的虎跑泉。
“杭州?”吕素问。小川想:对了,他们那时的行政区划和现在不一样。说:“老婆,我们这儿啊有许多东西和你们那儿都不一样,就让我来做你的翻译好了。”小川又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导游的口吻说:“各位游客,大家好,现在在你眼前的就是号称‘天下第三泉’的浙江虎跑泉。相传,唐元和十四年,高僧性空来到此地……”
吕素津津有味地听着小川的精彩解说。
多亏小川过去是个摄影师,为了摄影,到过了祖国的许多风景名胜,多年的摄影经验使他当个导游还是绰绰有余的。
“龙井茶叶虎跑水,那可是相当有名的,走,我带你去品尝品尝。”小川说。
在路上,小川高兴地对吕素说:“哈哈,落在这里,不用掏门票钱!”
小川带吕素进入了一家古色古香的木制阁楼。服务员见了说:“两位客人,里边请。”他领小川、素素到了一个木桌旁坐下,“唉,我咋看你们俩这么眼熟呢?”这个服务员抓了抓头,忽然惊呼道:“噢,我知道了,你们演过《神话》,你是胡歌啊,快给我签个名吧!”便去回头拿笔和本。
回来后将笔和本递给了小川说:“胡歌,今儿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在我们这里演戏啊?我和我儿子都很喜欢《神话》,他的卧室里都贴满了你的海报呢!”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胡歌,我是易小川。”小川说。
“拜托了,你就给我签个名吧!”
小川拗不过,就拿过笔写了“易小川”。
服务员接过纸一看,先有些不情愿,但又转为喜悦,说:“你真是入戏深啊,都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来二位,楼上雅减轻,今儿我请客!”
到了楼上,在宽敞明亮的茶室中,服务员为他们泡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龙井,二人慢啜细品,只觉一股清香甘洌之味透于舌尖,流遍齿颊,顿感神清气爽。窗外,清泉佳木,尽收眼底,游人往来,山泉潺潺,清风习习。
喝完茶,他们又游览了梦虎石雕,五代经幢,济公祠等景点。
晚上,他们又到杭州市区各买了身衣服。小川又买好了火车票,于晚上九点出发。
小川对吕素说:“我们坐火车呢,虽然慢了些,但是你可以欣赏到我们这儿沿途的风景。”
呵呵,这也算是小川和吕素的“蜜月旅行”吧!
火车进了北京西客站,下了火车,很是拥挤。吕素还很不适应这种到处都是人的环境。
“唉,我们这儿就是这样,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来旅游的,来打工的,什么人都有。”
这儿可真让吕素大开眼界,什么东西都要睁大眼睛盯上半天。他们乘坐出租车到了家,小川上去敲门,易妈和玉漱刚好都在家,易妈去开了门,一见小川,易妈很惊喜,一把抱住小川,说:“儿子啊,妈想死你了,这些天你都跑哪儿去了?”说着眼泪都掉了出来。
听到易妈的哭声,玉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川见了玉漱很是惊讶,说:“玉漱,你还活着?”他感觉自己就在做梦。
“小川,是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吕素见了,问:“相公,她是谁呀?”
玉漱听到这“相公”两个字,心里很是疑惑,难道小川不爱我了?他又在外边娶了别人,就问:“小川,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川感到很窘迫,他从未想到竟会遇到这种情况。
“她是······”唉,不如干脆说明好了,“其实她就是我曾给你讲过的吕素。我回到汉朝后又遇到了她。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就和她拜堂成亲了。”
玉漱听了小川的话后很是震惊,同时又很心碎,就恼恨地跑了出去。
“玉漱,”小川又跑出去追玉漱。
小川追上了玉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解释道:“我并不是不爱你了。”
“易小川,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花心的人,挣脱了他的手,玉漱跑开了。
小川无奈地回到了家中,易母问:“你没追上她?”
小川回答:“不,她又走了。”
易母叹了口气,又用眼神瞥了吕素一眼,问小川:“这个姑娘是谁啊?”
小川便将他刚穿越到秦朝,遇到吕素以及这前前后后的事又讲了一遍。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易母感叹道。又给易父和大川打电话,说:“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今晚都回家吃饭。”晚上,易父和大川从考古所回到了家里,见了小川都非常高兴。小川给他们介绍了吕素,又对易父说:“爸,这次我从汉朝回来给你带了几件宝贝。”
“什么宝贝?”
小川解开了从汉朝带来的行囊,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说:“这是汉代的酒器,这是一件青铜工艺品,这个呢,是刘邦给我的金印”
易父把这些宝贝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说:“这件件可都是珍贵的文物啊!”这些东西在汉朝再平常不过了,但经过了几千年的风霜后,身价倍增,昔日的家常器具件件都变成了稀世珍宝。
小川又问大川:“哥,这几天你们又在哪儿刨地沟啊?”
大川撇了一下嘴,说:“我们前段时间呀,在一个大坑里忙活。发掘秦皇地宫!”秦皇地宫这几个字大川特意加重了语气。
秦皇地宫?这不是我当年亲自督建的吗?
接着大川又给小川讲了秦皇地宫的考古过程。当讲到地宫里有一座阿房宫时,小川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在秦朝时去过那里。”
“那你知不知道在阿房宫底下还存在着一个第三空间?”
“第三空间?不会的,我记得那时只修了两层啊,上面的叫天宫,下面的叫阿房宫,再往底下就没有了。”
“但探测仪器上明确地显示,在最底下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空间。”大川说。
“目前,天宫和阿房宫的考古工作都已结束,还有部分考古学家留在那里进行研究,但第三空间始终找不到入口,仍是个谜团。”易父说道。
小川又问他妈:“玉漱怎么还活着?”易母讲了当时的情况。小川又问:“那高要呢?”
“自上次发现高要贪污以后,考古所就没再要他,他现在好像在一家饭店里当大厨。”易父说。晚饭时候,小川特地叫他妈做了番茄炒鸡蛋,做好后小川端到了吕素面前,说:“这就是我曾经给你说过的番茄炒鸡蛋,你们那儿没有的,你尝尝,好吃吗?”吕素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点头说:“好吃。”席上小川又给大家讲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饭后,吕素又帮着易母刷碗、扫地。小川病时照顾他和寻找他的经历使这位千金大小姐养成了吃苦耐劳的品质,易母也教她使用液化气、微波炉、电饭锅等。
第二天一大早,易母刚起床就发现吕素已将饭都做好了,感到很欣慰,心想:她比玉漱可勤快多了,玉漱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服,不过这也难怪她了,人家先是公主,后来又是皇妃,哪有机会去接触锅碗瓢盆呢?
吃完早饭,易母将小川拉了过去,悄悄地问他:“我看这玉漱和吕素都是好女孩,不过你可得拿定个主意,总不能脚踩两只船。到时候,咱们再举办个婚礼,热闹一下,让亲戚朋友都知道。”说着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对易小川来说可真是个难题。他心中有两种声音在不断地争吵着:
小川甲:吕素对你多好哇,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忍心抛弃她吗?
小川乙:难道玉漱就不爱你了吗?两千年来,她哪一刻不在思念着你,你就忍心辜负她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小川甲:你看你懒的那样,就知道到处乱跑,不要个勤快的老婆给你操持家务能行吗?瞧人家吕素,多勤快,她玉漱连个饭都不会做,要这样的老婆,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小川乙:不会做饭又怎么了,你看现在的80后有几个能做得一手好饭菜的,时代在发展,不能用老眼光看人!
小川甲:素素为了你,那么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子都敢于离家出去,也甘于为你舍弃一切,她玉漱能行吗?从图安到咸阳时,那么长的路,她却连和你一起私奔的勇气都没有!
小川乙:那才叫大义。那叫顾大体,识大局,舍小家,为大家。那是深明大义。为了自己的国家,敢于舍弃自己的幸福,这么好的女孩谁不喜欢?
小川甲:素素爱你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只是希望你幸福,你忘了她“临终”时的话吗?希望你能找个好女孩,自己都快死了,还念念不忘你的未来,你的幸福!
小川乙:玉漱想你想得好苦啊!当年在秦皇宫时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而这思念是一种病痛又是一种信念,有你在她心中,她一个人在地宫里呆了两千年也不觉得孤独。
小川甲:素素好!
小川乙:玉漱好!
小川甲:素素好!
小川乙:玉漱好!
············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就像小川和素素,虽然小川当初不爱素素,但是只有爱才能唤醒爱,感情是难以遗忘的,就像小川和玉漱,离别可以阻止他们相见,却不能阻止他们相爱。爱是永恒,虽经千年风霜洗礼仍旧毫不褪色。只要一刻的思念便铸就了不朽的永远,疏远了离别。还是秦观说得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真心相爱,两千年,三千年又算得了什么呢?何求天长地久?只在乎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唉,想了半天易小川都没能决定该去爱谁,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都不忍心抛弃,这可是新中国,总不能一个做大,一个做小吧!
承担一份爱是恰到好处的,承担两份爱就难以并存了,会将你闷得出不来气,小川又该如何走出这爱的重围呢?
二十七回:拜访挚友诉衷情 纠结心结豁然解
(二号人物张灵越出场)
玉漱离开家后就在街上游荡。街角吹来了清冷的风,行人越来越少,她走进了一个公园,独自坐在长椅,轻轻靠在椅背上。她不明白,为什么漫长的等待后不是欢聚,而是心碎。在地上,一片嫩绿的叶子被夜风玩弄着,滚来滚去,安定不下来。当她走出石门,才发现换了人间,没有熟悉的亭台楼榭,少了宫廷的勾心斗角,这一切都恍如隔世,整个世界都变了,甚至连心爱的小川都变了,他变心了,他不再爱她了,他找到了他的幸福,但却抛弃了自己。
就像有些老爷爷仍旧爱穿中山装和解放鞋,爱在一起回忆过去的事情,那个过去,是个回不去的过去,却是个回味无穷的过去。玉漱拍《大秦传奇》这部戏,也许就是为了找回一些过去的记忆吧!
但小川又怎能放得下玉漱,第二天他就赶到剧组里找玉漱。此时,玉漱正在拍戏,小川就站在旁边看着。玉漱穿着秦朝皇后的服饰,把小川的思绪带回了从前......
等导演喊停后,演员休息了,小川拉住玉漱说:“玉漱,你别生我的气,你听我解释。”
玉漱没好气地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和她成了亲,把我给抛弃了。”
“不······不是这样的。”都木已成舟了,小川也成了有妻之夫了,也不好辩解。
玉漱甩开了小川的手欲走。
小川又拦住她,不让她走,他俩就这样僵持着。
爱情是一种信仰,只有相信才能继续。一段婚姻的开始同时也宣告着另一段恋情的结束,在现实的铁证面前,小川的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段春晖刚好看见了他俩拉拉扯扯的那一幕,也看出了武小蕙的那一脸怨气。就上前去,推开小川,说:“唉,唉唉,你干什么呢?”
小川将视线转向了段春晖,见他一脸的维护世界公平的样子,心中平添了一分怒气,拳头也紧握着,但心想这家伙身单力薄的,又明显不是自己的对手,握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小川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段春晖关切地问玉漱:“他没欺负住你吧?”小川开着牧马人在公路上行驶着,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友张灵越,张灵越是小川的高中同学,他俩是铁哥们儿,上高中时基本上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小川以前每次出去拍风景照回来都经常把照片拿给这位铁哥们看。而现在算来,从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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