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啊?昨晚是谁喝的烂醉,又哭又闹,折腾了我半夜?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你被人吃光抹尽,都不知道找谁哭去!”何莫哲脾气也不好,更加之昨夜被李泽刺激的快要精神失常,好不容易睡了一两个小时,还被悠然一顿臭骂。
悠然已经神志清醒,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心里也有些愧疚,不禁放软了口气,轻责道:“那你也用不着光着身子睡啊?弄得我们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何莫哲真是被她气的无话可说,拥着被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凑近悠然道:“姑奶奶,你还好意思问我?也不知昨晚是哪个色女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何莫哲话未说完,自己倒是先脸红起来。悠然看了看何莫哲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而且还有几分小男人受委屈的味道。心里暗自盘算,该不会是自己酒后失态,玷污了人家小男生吧。
“我……我……你……你……”悠然指着何莫哲,一时尴尬的话都说不顺溜。
何莫哲抓过一条毯子往身上一披,裹住了春光无限。又弯腰捡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快速地逃出卧室:“什么也没发生!你别我我我……你你你了!”
听到何莫哲的回答,悠然松了口气,重新倒回枕头里。头依旧有些疼,宿醉未醒的痛苦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最后一次喝醉,是在什么时候?
悠然闭着眼睛,水清沙幽,椰风树影……那一夜,自己喝光了整整一箱啤酒,一个人坐在沙滩,从深夜喝到了第二天的日落黄昏。
三亚,中国版图最南端的明珠,一个疗伤的好地方。悠然在近乎热带的炽热阳光下,渐渐驱散了体内的寒意,找回了灵魂的生气、
一幢小木屋,一根钓鱼竿,悠然带着大草帽坐在木桥上,静静等待日出……日落……
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永远的坐下去……看日升日落,赏潮涨潮汐……
“起来,起来……陪我买东西去!”不知什么时候,何莫哲已经一身整齐,将悠然从被窝里一把拽了起来。
“我不去了……头疼……”虽然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对何莫哲做过什么,可是心里总是觉得很别扭,所以悠然把头蒙在被子里,死活不出来。
“你再睡下去,头还要疼。今天外面下雪了,穿暖和点,我们去走走。这是今年第一场雪,你不想去拍照留念吗?”何莫哲将窗帘拉开,让雪后的阳光一下子涌进了卧室。
“我不喜欢拍照,你要拍自己去拍。”悠然还是不妥协,蒙着头嘟囔。
何莫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眯着眼睛想着主意,突然,灵光一现。
“今天,我准备做火锅。你不想陪我去买点火锅料理吗?”
屋外白雪纷纷,屋中热气腾腾……哇!雪夜品火锅,好兴致!
悠然心动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在美食面前,这些小小的道德瑕疵,简直算不上什么。既然被自己的咸猪手蹂躏一晚的受害者都没有意见,自己还在这里矫情啥劲呢。
悠然将被子拉低了一点,露出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睛:“你真的准备做火锅?”
“当然!你今晚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全都做给你。”何莫哲像是在哄一个不肯吃药的小女孩,爱怜地揉了揉悠然地头发。
下了一夜的雪,整个S城都似换上了洁白的新装。在何莫哲的建议下,悠然穿上了学生时代的棉大衣,牛仔裤,还带了遮住耳朵的绒线帽子,去年就进货的UGG一直放在橱柜里,没有机会穿,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拿出来显显。
何莫哲也换上了厚厚的冬衣,一条黄黑相间千鸟格的围巾,笼住了大半边脸。
两人各自换好行装,在电梯口碰头的时候,一下子都笑出声来。
悠然先说:“何莫哲,你还真是挺帅。这身打扮,还真有几分韩国少年的味道。”
何莫哲笑着伸出手,帮悠然重新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头发,也评价道:“你也不错,穿的年轻点,还能冒充18岁呢。”
“去你的!就会胡说……”
“真的。你本来就是娃娃脸,别整天装模作样扮老板,弄得自己七老八十一样。”
…………
被何莫哲一闹,悠然心里居然畅快了很多。昨晚与林泽的那场邂逅就像是梦一般,开始变得虚幻,飘渺……
真如何莫哲所说,外面的雪已经积了三寸厚,路边时不时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孩儿挤在一起堆雪人,玩雪仗。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悠然的心慢慢变得踏实,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真实而愉快。
何莫哲也被孩子们感染,从低矮的冬青树上,抓了一把雪洒到悠然的帽子上,逗得悠然惊叫连连,追着赶着要报仇雪恨。
被雪覆盖的地面非常湿滑,悠然一个不慎,差点滑倒。何莫哲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何莫哲的手很暖,悠然的手很冰,有那么一瞬间,悠然真想就这样被他牵着手,一路走下去。可是,不过三秒,悠然还是抽出了手,尴尬地笑了笑:“好了,我自己走。我会当心的。”
何莫哲的眼神有一霎的失落,但很快又明亮起来:“好。走路看着点。快,去买火锅料理去。”
超市真是个好地方,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在这里解决。两人今天一身学生打扮,索性也扮了回青春。玩了两小时电动游戏,又逛了一小时玩具店,再到日本拉面店,吃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日式拉面。然后推着小车,买了满满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当何莫哲和悠然大包小包从沃尔玛出来时,已经下午三点钟了。这一天,悠然觉得很累,可是这种身体上的疲劳,冲散了心底的阴霾,使得悠然又恢复了阳光笑容。
两人为了看雪景,来时没有开车。回家的时候,方发觉手里的东西好重,路还挺长。
“我来拿这几包。”何莫哲突然停下,在路边调整了一下购物袋的分配方式。
悠然看着分配给自己那大大一包杂货,顿时不开心起来:“你个臭小子,干嘛让我拎这么大个袋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傻瓜,你拎拎看。”何莫哲已经将自己负责的部分拎了起来,站在一边眼神亮亮地望着悠然。
悠然狐疑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硕大的袋子,使劲一拎。居然一点也不重,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悠然打开袋子一看,发现原来何莫哲不声不响间已经重新调整了物品的分配。把只占体积,不占重量的东西都搁在了悠然的袋子里。
悠然的心里一阵温暖,这个弟弟还真是心细,总是处处想的周到。
何莫哲和悠然并肩走在雪地上,午后的阳光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两抹长长的影子。
锦云公寓楼下的停车带上,林泽坐在自己的宝马车里,静静地抽着烟。看着何莫哲和悠然嘻嘻哈哈地走进大厅,眼眸里藏着说不出的落寞情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到这里,昨晚一夜不眠,一早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却怎么也睡不踏实,鬼使神差,开着车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游荡,不知不觉还是停到了这里。
何莫哲……未婚夫……林泽的心里似乎有一把小刀子,在那里咯吱咯吱地割着。这种感觉很痛,痛的他想要拿出止痛片,吃一颗。
悠然曾经也是这样挺过来的吧?当自己决绝离去的时候,她是否也是这样的感受?
世事轮回,苍天有眼,自己欠悠然的债,是否现在已经开始还?
59 失恋阵线联盟
悠然和莫哲拎着满满的杂七杂八,欢欢喜喜地走进大厅。迎面遇上了C座的邻居大婶。悠然一想起上回河东狮吼的事件,脸上不免有些讪讪。
倒是邻居大婶很是热情,一看到莫哲就打招呼:“哟!大雪天的,小两口还去买了那么多东西啊?”
悠然一听“小两口”一词,刚刚还算讪讪的脸色,瞬间红如朝霞。刚想开口解释,只听何莫哲回答道:“天冷了,她想吃火锅,所以我们去了超市一趟。”
“好,好,快去吧。我也去买点东西。”大婶满脸喜气,看着悠然和莫哲的眼神充满赞许和喜爱。
电梯里,悠然冲着何莫哲发脾气:“人家说什么,你就应什么。你怎么也不解释呢?什么小两口,谁和你是两口子?”
“上回,我都说你是我老婆叫我吃饭了。人家当然这么误会啦。啊呀,别计较了。如果,我们偏要解释清楚,人家反倒充满好奇。你就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是两口气,人家倒不好奇了。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明星,总是遮遮掩掩自己的感情状态。越描越黑,人的心理都是充满了八卦情节。这点道理你懂不懂?”
悠然知道自己关键时刻总是说不过他,索性闭口不说了。想想马上可以吃到喷香热腾的火锅,刚才的小插曲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电梯门打开,悠然和莫哲还在讨论晚上火锅要不要放辣椒……
突然,一道人影直冲过来,一把抱住悠然,惊天动地嚎哭起来。“你个死丫头,怎么才回来啊?”
“舒敏,舒敏……有话好好说。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悠然真的是被这姐们儿吓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大雪天突然赶来,还巴巴地哭成这样。
莫哲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打开了悠然的家门,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回家里,然后又把舒敏的两大包行李搬进了客厅。又给舒敏倒了杯热茶,自己很知趣地回到了B座自己的住所。
舒敏的情绪依旧不稳,抱着悠然窝在沙发里,继续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抹的悠然满头满脸,悠然也不太会安慰人,除了安静地给她当人肉抱枕,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抚人心的大道理来。
舒敏将近哭了有一刻钟时间,倾盆大雨终于慢慢转为了小雨淅沥。悠然拿着纸巾,心疼地帮她擦眼泪,也不知道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到底遇上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哭成这样。
“悠然,我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小白脸没个好东西!……”舒敏终于哭爽快了,话匣子也打开了。悠然迷迷糊糊也算听懂了她的惨痛遭遇。
原来,前阶段舒敏交了个帅哥男友,两人好一阵的郎情妾意。那个小男友也算是初涉演艺圈的新人,本想借着舒敏的一点人脉在演艺圈混点名堂。可毕竟舒敏的能耐也就那些,大半年过去了,小男友的演艺进展还是速度缓慢。
谁知道,就在上周的一次聚会上,小男友借着舒敏的关系认识了电视台里的副台长。那个副台长也是个三四十岁的单身女人。被小男友三哄两骗,顿时**泛滥,残花复开。那个小男友,一见有机可乘,马上巴结上了副台长,反倒一脚把舒敏给踢开了。临走还带走了舒敏给他买的一辆车外加五万块钱……
最可气的是,那个副台长明明知道那个小男人是舒敏的男友,居然一点没有小三的内疚,还趾高气昂,耀武扬威地指责舒敏工作上的疏漏。舒敏哪里是忍的下闲气的主,一气之下,就从C市的电视台辞职了。搬着行囊,投靠死党悠然而来。
悠然算是听明白了,舒敏这回算是真正的人财两失,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两点。最严重的后果是,工作也丢了。这C市电视台主持人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一时半刻,哪里去重整旗鼓,弃暗投明去。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悠然对淑敏的投靠,没有任何意见。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关键时刻两肋插刀的吗?可是,这舒缓大小姐的工作怎么办?人家大小也算个角儿了。
舒敏抽抽搭搭地喝了口暖暖的红茶:“我先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然后,再慢慢想想怎么办吧。”
也好,情殇过后,总是需要一段时间调整,只要陷得不深就好。悠然知道淑敏的个性,大大咧咧中藏着精明。爱情、生命、自由、财富……这些概念的位置她比谁都排的清楚呢。
两人窝在沙发上,都觉得有些累了。一个是哭累了,说累了。一个是逛了一天超市,腿脚都累了。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傍晚的夕阳从阳台上斜射进来,在墙上投上了黄黄暖暖的斑驳阴影。
舒敏突然坐直了身子,将悠然一把拉正:“哦!对了。我刚才光顾着哭了。刚才和你一块儿的男人是谁?我都没看清楚。”
悠然被她这么一问,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本来以为这个傻丫头,光顾着自己的情殇,没有注意到什么。谁知道,人家到底是名主持的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自己哭天抢地的的同时还不忘观察配角的一举一动。
“那个,那个……”悠然一时还真是很踌躇,怎么跟舒敏说呢。这个何莫哲身份实在是太复杂,悠然为了免麻烦,也没有将辽城舞会假订婚的事告诉舒敏。所以一时半刻倒是不知从何说起。
舒敏看着悠然的表情,已经噶出几分意味:“丫头,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那我住宾馆好了。不方便,你尽管说,姐姐能理解的。”
“没有,没有!哪有什么男朋友?你别胡说。”悠然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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