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叫不错?只差没翻天了。想想桔子这丫头这些日子也安静了不少,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事吗?
海棠端着个酒杯,轻咬着软嫩的红唇,“楚亭,那个成瑞……算了,当我没问。”有些事自己还是不要干预的好,只是这两个丫头平时都不肯跟自己说这些,好奇害死猫啊。
“嗯?”这女人地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说了算了啦,不要问了。说正经事,以后怎么办?你的底,对方已经探过了,他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下面就该正面交锋了。”“没错,从前只是怀疑他是汉王的人,如今是确定了。只是,叶承谧很难捉摸,跟你爹一样。”
叶家的人都是这样吗?家风如此?
第三十六章 谁的信?
七月,热。太阳肆无忌惮,蝉鸣四起,海棠为了躲太阳成天蜗在家里,书房是家里最凉爽的地方,沈妈依旧打着盹;小晴已经开始在为自己做嫁衣了,神情专注,嘴角含着浅笑;桔子懒懒地靠在小晴身边,拿着根尺子轻轻地敲打方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院子里的大树下,小五带着几个小孩在玩着什么,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
海棠伸出头看了眼外面,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这几个小孩就不知道热的吗?嘟嘟穿着小晴帮他做的小背心和短裤衩,手臂已经被晒得通红,小脸蛋上滚着汗珠,可是热情不减,和妞妞、知兰玩泥巴玩得可欢。
看着儿子的手臂吞了吞口水,好凉快啊,自己穿的已经很薄很少了,可是这袖子贴在手上,黏呼呼的,现在睡觉都没有机会穿那件无袖衣了,真是想念得紧啊!可是楚亭隔三插五地呆在这里,这无袖衣怎么有机会穿啊。
为了让自己的无袖衣合法化,海棠花了两天的功夫,给楚亭做了一件背心,还是套头的,十足的现代款式。
方楚亭皱着眉,神色凝重,“胡闹!这衣服怎么穿出去?”
“谁让你穿出去了?就在屋子里穿好了,睡觉穿最好了。”如果让自己的男人穿着这个出门,还不被人骂死。
“睡觉穿?嗯,好。”
“背靠着背心贴着心。”海棠想起了很多年前地一首歌。
楚亭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然后笑了,“叶海棠,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也送你一样。”换好衣服,下了楼。
海棠好奇地坐着,会是什么东西呢?不一会儿,人上来了,拿了一个锦盒给她。
打开一看,里面一只金镯子躺在里面,海棠心里说着俗气,一边掂着份量。不错应该有一两多金子吧,嘿嘿。
“这是上次去乐安州的时候帮你买地。”
“乐安州?什么时候?”海棠研究着镯子上的花纹。
“就是你偷走的那次。”
乐安州?不是朱高煦的封地吗?那时候他去做什么呢?算了,还是不要问太多,方楚亭再怎么说也是个古代人,再能容忍自己,依旧是个古代人。
睡觉前,楚亭换了背心,海棠立即把自己的无袖背心也拿出来换上,一回头发现一张绿了的脸。
“你这是穿的什么?”
“和你一样啊,背心。”海棠小心地解释。
“这样你也敢穿?”语气里的怒气很明显了。
“我只是想和你穿一样地衣服。这样才叫背靠着背,心贴着心嘛。”海棠抱着他的手臂,“我知道,不能穿下楼,不能让人看见,我保证。”
“一定是承诣把你惯坏了!”楚亭无奈地拉下缠着自己的手。
关叶承诣什么事?
这些日子很容易犯,也许是天热的原因吧,海棠一边喝着绿豆粥,一边想。算算现在已经是永乐二十一年了,来古代也有五个年头了。书上说,朱棣明年就要死了,然后就是汉王之乱,叶承谧注定是逃不过的。但愿不会连累到方家,不过历史上说朱瞻基是个明君,应该不会迁怒到方家身上吧。
月初的时候,京城里传来消息,鞑靼首领阿鲁台率众袭扰明朝边境。朱棣闻悉阿鲁台又来侵犯,决定再次亲征,八月初,朱棣举行宴会。宴请五军将领。同日宣布出征在即。
方楚亭更忙了,时常好几天都看不到人影。皇上出征。太子监国,就怕这期间有些什么变动,如今锦红楼已经暴露在敌人眼前,众人都搬至他处,海棠也不好再要求去锦红楼瞎掺和。
海棠想下楼找些事做,走进书房,目光就被书桌上的东西所吸引。书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方楚亭亲启”。
“小晴,这是谁送来的?”怎么会有信直接送到她这儿呢?
小晴瞄了一眼,“不知道,听沈叔说是个陌生人。昨儿送来的,姑爷没回来,我就放这儿了。”
海棠盯着信,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谁送来的?什么事呢?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海棠伸出地手又缩了回来,不行,叶海棠你要尊重别人的隐私。转念一想,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怎么办?管他的,反正他没回来,看看也无妨。
打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海棠展开看了看,随即又折好放入了信封里,神色转眼变得很凝重,深思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天色,“小晴,我要出去一趟,家里就交给你了。”
小晴一把拉住她,“小姐,您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让我跟着?”
“这件事情很重要,你还是留在家里好了。”海棠不理她,上楼去换了身衣服。
一下楼,小五和小晴都拦住了她,“夫人,是什么事情?您要去哪里?让小五跟您去吧!”
“不行,你要在家照看嘟嘟。”海棠有些心神不安,她们还是留在家里好了。
“夫人,是不是与公子有关?小五一定要去,公子有交待的,小五不能让夫人一人出门,这样太危险了。”小黑痣飞快的动着。
海棠看着那双坚持的眼,叹了口气,“小五,你陪我去,小晴,我先去找吴千帆,记住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谁不能让他进来。对了,如果楚亭回来了,把这个交给他。”把信递给了小晴。
海棠带着小五来到了吴家,门房把她们领进了正堂,“方夫人,有什么事吗?”吴千帆对她的来访感到很意外。
“吴大侠,我有急事必须要出一趟门,我担心家里,所以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
吴千帆心存狐疑地看着她,“方夫人,什么急事必须要出门?不能等楚亭兄回来吗?”
“这,有人约我们见面,但楚亭还没有回家,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想一个人先去赴约。”海棠斟酌再三,还是告诉了他。
“要不这样,我陪您去吧?”
“放心好了,有小五陪我呢,家里还得吴大侠帮称呢。”
吴千帆看了小五一眼,沉思了一阵,“那就这样好了,您坐我家的马车去,我再派个人给您,我也放心些。”
海棠感激地点点头,由衷地谢谢。
“我这就去方家,您放心好了。”吴千帆送海棠上车时给了她一剂定心丸。
马车向城外奔去,海棠强压着心头的狂乱,信上地字又跳进了她的脑海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楚亭吗?但愿今天不会白跑一趟。
海棠挑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这一路她都没有来过,城外十里铺长亭,那是个什么地方呢?小五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到底是谁约您见面?而且还是那么偏远的地方,十里铺平日里走的人不多,夫人,不然我们等公子回来再去吧。”
官道上没有一个行人,海棠地心也慌了起来,有些发怵,闭目想了想,“不行,人家约好了时辰的,我不想错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小五,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你先走,我想办法拖时间。”
一转眼,十里铺到了,海棠下了车,长亭就在眼前,亭子里一人背对着他们坐着,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两个人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海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慰了自己一下,走进了亭子。
小晴一边给嘟嘟擦着汗,一边担心地看着外面,这都快午时了,小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都快一个多时辰了,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方楚亭才踏进院子,沈叔就如实汇报说,小姐出门了,吴大侠来了。叶海棠跑哪里去了?院子里,儿子和妞妞正在围着吴千帆,缠着他耍剑给他们看。“千帆兄,你来了。”
“楚亭兄,令夫人出门前让吴某过来帮着照看一下。”
“出门?她上哪儿了?”
小晴急急地从里间冲了出来,“姑爷,小姐要我给您这个,小姐是看到这个才出门的,小五也跟着去了。”
楚亭一脸疑问地打开了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脸色大变,拿着纸的手一直抖着。叶海棠你疯了!这个时候单独去见他!楚亭把信递给了成瑞,“马上叫大一他们,我们要赶过去。”
“姑爷,到底怎么回事?小姐她到底去了哪里?”小晴的泪珠儿溜溜地落了下来。
“没事,小晴、千帆兄,家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接她回来。”吴千帆拍了拍他地肩,让他放心,楚亭感激地回了礼,便随着成瑞出了门。
坐在车里,楚亭竭力控制着自己地情绪,一双手紧紧掐在一起,外面大一的马鞭挥得飞快,一声声像拍在大家地心里,叶海棠但愿你不要出事!++++++++++++++++++++++++++海棠推荐时间
书名:斗妻书号:113922
娘亲说:妾不如妻。要为妻,成正妻。方才有钱途!!!
他合扇击掌,拍案道:“斗妻?斗气?亦或只是逗妻?”
第三十七章 交锋
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坐着的人回了头,看到是海棠,脸上明显一怔,眉峰动了动,“三妹,怎么是你来了?”
海棠扬扬眉,笑语:“二哥,我为什么不能来?”
叶承谧示意海棠坐下,“我约的是楚亭兄啊。”
“相公几天没有回家,我担心二哥你空等一场,所以自作主张的来了。”海棠不客气地坐下。
叶承谧淡笑着,示意站在一旁的手下给海棠倒了一杯茶,“其实没关系的,我下次再约他好了。”
“说起来,也没见二哥这样约人的,不管人家收没收到信,你都在这里干等,二哥你很闲吗?”海棠装了个样子端着杯子。
“等楚亭兄,二哥我觉得值得。”
“怕是让二哥失望了,三妹给你赔不是。”海棠嘴角扯了一下,“因为信上提到了大哥,所以三妹才会代相公赴约。二哥,你不介意吧?”
叶承谧轻笑着:“怎么会?三妹果然是兄妹情深。”
“二哥曾经说过,咱们都是叶家的人,我不关心还有谁会关心呢?”
“哈哈,三妹说得是。”
海棠敛了笑,正色问道:“二哥,现在可以告诉我,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溺水而死啊,三妹不知道吗?”笑容里有一丝淡淡的讽刺意味。
“二哥,你总说我爱开玩笑。你的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点?”海棠知道自己被他摆了一道,火着呢?
“玩笑?呵呵,三妹还真是不了解我。”
“是吗?那信上是什么意思?叶承诣之死,你写下这几个字。应该不是为了提醒我们,不要忘记大哥吧?”看着那抹笑自己就火大,真像给他一巴掌,看他还是不是这般笑。
“我只是想约楚亭兄来谈一次。”
“谈什么?上次你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
叶承谧喝了一口茶,“我还想努力一把。看能不能说服楚亭兄。”
“如果我是相公,只怕这会儿已经生气离开了,哪会有心情和二哥谈。”
“三妹,你应该体谅我。楚亭兄对于这个好像很关心,我又想不到别地法子约他出来。”
小人!“二哥,你想要的答案,我想我能代替相公回答你。我家相公淡泊名利,有个主簿的官儿做,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二哥不要再费心了。”海棠似笑非笑地说着
“哈哈,三妹啊,海棠啊。你是真的了解方楚亭吗?你以为他是太子党。别人就不知道?”
“二哥,你觉得你这汉王党能掩多少人地耳目。”
“汉王,哼。”叶承谧站了起来,走到她身侧,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道:“我为什么不能是汉王党?汉王有什么不好,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皇上都曾有心要立他为太子。汉王文韬武略。那一样不比太子强?”
“强又如何?长幼有序,千百年来亦是如此。”
“长幼有序!又是长幼有序!难道有贤能者就要因为出生的早晚而被埋没吗?”叶承谧有些愤慨。声调都高了几度。
“二哥,世间皇上每朝每代只有一位,有贤能者这天下间不计其数,试问有多少贤能者能坐拥天下?”海棠专注地盯着他。
叶承谧脸上变幻莫测,“为什么?为什么?”失神地笑着后退了一步,“你和大哥的说辞永远是一样的,难道我不是叶家人吗?不是你们的兄弟吗?”
“是,但是一家人说辞并不一定会一致,立场也会有不同。”海棠有一点可怜他。
“叶海棠,你说服不了我,不要企图说服我!哼!当初爹要你嫁与汉王,你死活不肯,非要嫁给他方楚亭,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