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停住要开门的手,一脸茫然的说道。
“因为公牛适合在角斗场上战斗,而这里则属于艺术家的天堂,
你疯狂的铁蹄,会惊扰到安睡在这个庭院每一寸角落里,令人心疼的美好!
youknow?”
赵凯文说话时虽然口气温柔,但是郎天义却从他温柔的口吻中感受出一种极其阴历的凉意,
仿佛他这句温柔的劝说,并不是劝说,而是一种警告和恐吓,如果你不听我的,
我就让你下地狱。
金刚看着赵凯文那一张像是女子般文雅的面容,咽了口唾沫,
似乎他曾经感受过这个人隐藏在温柔背后真实一面的恐怖,
于是收起笑容,说道,
“那行,文儿,你说了算,那俺就不进去了,俺在外面等你们!”
“用英文回答我,好吗,亲爱的?youknow?”
赵凯文仍是一脸文雅,眯起眼睛,面带笑容,看着愣头愣脑的他。
“俺。俺know?”
金刚挠了挠脸上的络腮胡,低着头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站到几人的身后。
“小天义,我们进去吧,去看看这位集艺术和痴情于一身的奇女子!”
赵凯文说完,便跟随特事员小李一起走了进去。
郎天义看了看赵凯文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台阶下面,抱着肩膀抽烟的金刚,
好奇的问道,“金大哥,你这么大的块头,就这么怕他这个小身板?”
金刚吐了口眼圈,一脸的惊讶,
“你没听说过他?沈傲没跟你讲过他啊?
亲娘嘞,天干处有三大高手,阴阳活死人,冷血独行侠,变态艺术家,
一号龙三尸,和二号沈傲你都见过了,就剩这个天字三号的变态艺术家了,
行了,俺不跟你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郎天义也没再多问,微微一笑,转身朝着庭院里走了进去。
刚一进庭院,就隐约的听见从里面的阁楼中传出一阵老式戏曲的唱腔,
“花落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那戏曲唱的正是《黛玉葬花》的选段,郎天义闻着戏曲声慢慢扫视着庭院的四周,
但见小小的院落里面花开并蒂,芬芳四溢,锦瑟木藤萦绕在院墙竹椅之间,井然有序,
一派古朴悠然。
郎天义没有想到,在这样如今已经沦为商业旅游化的岛屿之上,竟然还会存在着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里面的一切气息,仍然保留着古朴淡雅之色,丝毫不与外界有染,就好象是与世隔绝,
被遗忘在了某段时光的角落。
此情此景,很难让人将这里的主人,与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联系起来,
倒像是一个清新淡雅的女子,独自修身于此暗渡幽香,孤芳自赏。
在特事情报员小李的引领下,赵凯文和郎天义踏上阁楼的木质楼梯,
走到阁楼亭台上,二楼的木门半开着,透过门缝,郎天义看到一名身上穿着花色戏服的老人,
正坐在一处老式的梳妆台前,梳理着她那一头白发,梳妆台的中央,摆着一张黑白的照片,
照片里面是一位身穿国民党军装,年轻英俊的国民党军官。
屋子里面的摆设,还保持着民国时期的风格,里面的家具虽然古老,但是却打理的干净利落,一尘不染,
一台老式留声机,正摆在梳妆台的后面,播放着老式的戏曲唱片。
“小玲官,咱们组织里的领导来看你了!”
特事情报员小李走进屋子,冲正在梳妆的老人说道。
那小玲官似乎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梳理着,
“小玲官。”
小李提高了声调,还要上前,却被赵凯文儿拦了下来,郎天义问道,
“李干事,这小玲官是她的艺名,她的真名字叫什么?”
小李摇了摇头,说道,
“传说她当年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了戏班子,从小就在戏班子里长大,
她的师傅就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后来她人长的漂亮,戏也唱的好,
就唱红了,这个艺名也就越来越响,至于她的真名叫什么,我们还真不知道。”
几人又望里走了走,看见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副字画,
已经泛黄的纸底上,写着几行漂亮的毛笔楷书,
“我欲与官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官绝!
民国三十六年,陆长鹤赠与小玲官!”
“多漂亮的字啊,字字透着深情,这个陆长鹤一定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赵凯文望着墙上的字画,感叹的说道。
“长鹤,你今天想听什么?今天就唱一个‘贵妃敬酒’吧?”
坐在椅子上的小玲官突然对着照片里的国民党军官说了一句,
接着站起身来,袖袍轻挥,兰花指轻挑,开始轻声的哼唱了起来。
在她身姿缓缓舞动之时,郎天义发现她的身段在一举一动之间,有着很深的功底,
每一个步伐都透着一股妩媚之意,然而她毕竟是将近百岁的老人,
在她身姿舞动之时,戏服上花影重叠,她那挽成兰花指的双手,不时的略微颤抖,
究竟是对自己所爱的戏怎样的忠贞,和对自己所爱之人怎样的思念,
才能支撑她瘦弱的灵魂,经过漫长岁月的蹉跎,依然数十年如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
在她腰身轮转,暮然回眸之间,郎天义看到那是一张在时光中日渐苍老的容颜,
那满头的白发,每一缕都蕴藏了尘封的往事。
尽管是红颜已老,然而在她那眉目之间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依然风华不减。
不难让人联想到,几十年前,她定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
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你也许会说不是都过去了吗?
其实过去的只是时间,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那种宿命本叫无能为力。
章尾一语,警醒自己!)
第十九章,西藏密宗的神秘腾空术
第十九章,**密宗的神秘腾空术
郎天义等人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面前的老人,思绪仿佛随着那婉转的唱腔,
回到了民国时的光影之中,那千娇百媚的佳人,在戏台上风姿绰约,艳惊四座,
台下坐满了社会名流,达官贵族,一时间,竟让郎天义等人入了迷。
“太美了,她简直就是一位天使,阆苑仙葩,美玉无瑕,上帝怎么能如此残忍,
让她独自苦守清怜?”
赵凯文抱着肩膀,手拖着腮帮,红着眼睛,满面柔情的说道,就仿佛他不是来这里执行任务,
而是千里迢迢来追寻自己的偶像,听她唱戏一般。
“小玲官,先别唱了,你好好想一想当年陆长鹤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关于什么密码的事情?
这件事情对我们很重要,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情报员小李似乎早已经对小玲官这幅样子习以为常,于是走上前去,
关掉那台老式的留声机,例行公事般向她问道。
小玲官没有去理会小李,依然对着梳妆台上的照片,慢慢转动着年迈的身姿,
“小玲官。。”
小李迫于这次任务的紧张性,于是再次向她催促,赵凯文却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算了,别打扰她了,我们走吧!”
小李有些不解,“走?这密码还没问出来,怎么就走了?”
赵凯文看着小玲官的落寞的身影,叹了口气说道,
“当你爱的时候,你不要说‘上帝在我心中’,却要说‘我在上帝的心里’,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灵魂沉睡在美梦中的人,你也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小李显然没有听明白,好奇的问道,“谁说的?”
“纪伯伦!”
赵凯文说完,拿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接着转身走下了阁楼。
小李看着赵凯文的背影,对郎天义问道,
“小郎同志,怎么?你们不问了?”
郎天义说道,“怎么问?酷刑?拷打?还是精神摧残?咱们又不是国民党军统的特务,要是能问出来,你们早就问出来了!”
说完,也转身走下了楼梯,小李不明思议的摇了摇头,随后也跟了出去。
老式别墅庭院门口,金刚坐在石阶上靠着大门睡着了,呼噜声打的轰轰直响,
赵凯文一推开门,金刚猛的一下从石阶上滚了下去,他以为自己被袭击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翻了起来,同时抡起铁锤一般的大拳头,四下里嚷嚷道,
“谁,谁她娘的敢动俺?”
接着他就看到了赵凯文和郎天义等人一个个表情失落的从门口里面走了出来,
“啥情况,问出来没有?”
金刚抖了抖裤子上的尘土,上前问道。
郎天义摇了摇头。
金刚本就是火爆脾气,他见到几人的脸色都很淡漠,又不说话,心中更是着急,
“你们倒是说话啊?到底咋回事?都不说话是吧,那俺自己进去看看。”
说着,就要走向庭院,赵凯文一把将他拉住,
对他说道,“那里面是一场梦境,一个艺术家的梦境,我们走吧!”
“啥意思?俺瞅瞅去!”
赵凯文一把拉住他,说道,“走吧,亲爱的,那里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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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拉萨。
喜马拉雅山,某座隐蔽于群山峻岭之间的密宗佛殿。
几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站在佛殿的入口负手而立,像是一排雕像般,
凝视着山下的世界,似乎在等待迎接着某位重要人物的到来。
这些人都是日本特事组织天照神宫的忍者,隶属服部左马介的忍者潜伏行动小组,
而这座隐蔽的密宗佛殿,也是日本天照神宫设立在**地区的秘密据点。
藏传佛教分为,显教和密宗两大分支,而密宗又分为‘**密宗’和‘日本东密’两大分支,
相传日本东密,是在唐朝时期,由弘法大师空海,将印度的前期、中期密教真意传入日本。
又因以东寺为发源地,故称为‘东密’,或称‘唐密’,由此瑜伽密教盛行于日本。
服部家族有很多情报忍者,在被选入天照神宫之前,便曾入东密修行密印法门,
其许多神奇的忍术,也是从其中法门衍化而成,作为服部家族的继承人,服部左马介,便更为其中佼佼者。
半个月前,服部左马介在罗布泊地球轴心的计划失败后,利用忍者遁术,逃脱了邹光荣的追捕,
随后便一路顺着地下河道,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某个连接地球轴心的秘密洞穴出口逃出生天,
此刻的他,正躲在这座隐秘的佛殿内堂里面,通过密宗的古老咒法修养身上的伤,在内堂里面的密室内,还困着一名女子,
似乎随时等待着举行某种奇怪的祭祀。
佛殿外的山谷之中,云层飘渺,雾气缭绕,由于特殊的地势原因,在这片雪域高原地区,
尽管是十月份的季节,某些海拔高的山峦之上,仍然是覆盖上皑皑冰雪。
突然,三名身穿红黄相间的僧服的喇嘛,从山谷之间慢慢飞升而起,
在阳光白雪的反射下,如同梦幻泡影一般,腾云驾雾一般,
眨眼之间,便来到的隐蔽佛殿的入口处,赤着脚,竟腾空的从半空中走上了佛殿前的石阶。
从那架势上看,就好像是他们的脚下在迈动时,空气之中出现了常人肉眼看不见的天桥一般,极为神奇。
那三名喇嘛为首的,大约五十多岁,其余两名年轻尚轻,一直跟在老喇嘛的身后,看样子对其极为尊敬。
几名守护在佛殿入口的日本忍者,见到三名赤脚喇嘛前来,纷纷弯下身子行礼,
“天照神宫晚辈,参见冈巴亥,仁波切上师!”
领头的喇嘛略微点头,随后走入佛殿之中。
佛殿内堂,服部左马介见冈巴亥进来,立刻站起身来上前行礼,
冈巴亥转身命其身后两名年轻喇嘛留在外面,随后向服部左马介摆了摆手,
二人面对面团坐在地上。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冈巴亥问道。
“承蒙上师的关照,已无大碍!”
服部左马介答道。
“我与你服部家先辈渊源颇深,你与我之间不必客气!
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