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言先生有气无力道:“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酒窝很深,却笑得很欠揍的少年?”“那个微缩版的言先生么?”文雅也反应了过来,无奈地苦笑起来:“你这家伙,不管是原版还是盗版都让人头疼”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在哪儿?”言先生抬头看着乌云散尽的天空,沉默了半响,才憋出了一句话:“我们输了。”从一开始,赤盾集结的这群人,就没有要和七杀组战斗至死的打算,他们所作的一切,就是混淆众人的视线,拖延他们的步伐。待到机器七打开了传送之门,再靠能自由穿梭空间的林晴将众人聚集撤退。
这计划既简单,却也滴水不漏。
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面对各自敌人时的反应,全都落入了对方的套。
这样的情境。要如何不输?
现在纵然让他们找到赤盾的老巢,那边也一定埋伏着数目可观的恶鬼。恶棍们能踏入龙脉山而七杀组不能,这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要放弃?”文雅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言先“我只是在审时度势。”言先生环视周围一圈,道:“与其花更多时间找寻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到不如诚实一些我们其实都不在乎什么暴走的龙脉。或者其他天灾,反正这些也杀不死我们。狐双你大可以将自己的整座黑狐城移到境外,老查也差不多。文盅生本身就以杀人为乐,至于面瘫明,反正你要拯救的人这辈子已经救不完了,多出几千万或者几亿缚灵,也没有多少差别这话虽然利耳。但其余几人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们确实在考虑,就连最该反对的谕天明,此刻都沉默不语。
聪明人之所以为聪明人,是因为他们会承认失败。然后思考出路。
然而,无论在任何人的思绪中,一股强而有力的执念,却在撕咬着他们的理性判断。
狐双虽然带走了黑狐不问世事,但这并不表明,她不关心其他仍生活在人群中的狐妖;老查管理吸血鬼,本就是为了不再给世界造成更大的伤害;谕天明就更无须提起了,理智从来就没有战胜过他的救世情怀;至于文雅。她倒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言先生,用眉眼表达着“我你喜欢救世界就救。不喜欢就拉到”的情绪。…
言先生曾无数次转过身,对于人类的死活不闻不问,他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言先生自己都未曾注意,那个会抛弃人类的自己,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渐渐改变。
他遇上了李医生,遇上了小杜,遇上了姜夜莺,遇上了为他绵延数公里的火星之光。为他而呐喊助威的人群。
在一切之前。他更遇上了,最初改变他的长发。
“该死!”言先生骂了一句,忽然从袋中掏出了一份地图,平摊在了地上。
好吧。就当是还小杜的救命之情,就让我也做一次无谓的挣扎好了。言先生抱着这样的思绪,开始在地图上画圈:“海家的蓝毛子会知道那个地点,那就说明那地方和他家的房产公司有关。”言先生一有所行动,其他人立刻动了起来。
谕天明建议道:“那地方得阴湿气重,不然很难打开时空之门。”狐双道:“龙脉山或许还有大道盟的战士,他们要聚集不小数量的恶鬼对抗,一定需要一个。空旷的场所。”文雅插话道:“书祸会在这儿,那他们也就离得不远了。估计至多不过几公里。我可以让我的木偶地毯搜索。”“不用了”言先生手指定在了一点:“能满足一切要求的,只有这片建筑工地,”言先生的话还没说完,狐双毛经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两公里外的工地中,所有的恶人聚集一堂,看着钢制大门内的迷幻色彩,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发少年在门前侧头,看着他身旁整整两百人的恶鬼部队,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身旁的林晴问道:“绷书和狐狼的伤势如何了?”“几个恶鬼的阳寿加心脏,两位贵客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林晴头冒虚汗道:“倒是狸猫先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暂时没精力去找“不用去管那只多心眼的猫了,反正它也没用了利用价值。”金发少年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林晴喘了口气,艰难地笑道:“被七杀组的那些人摸上门了。我正努力用时空锁住他们。不过拖不了多久。”“那就走吧!”金发少年一招手道:“那边还有一群敌人等着我们去消灭呢!”随着金发少年一声令下,无惧的恶鬼部队迅速进入门内,夏洛克、煞皇和狐狼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紧跟了上去。
书祸咳嗽着走到少年身旁,瞥了眼仍在忙碌的机器七道:“你怎么敢肯定,他不会骗我们?”“因为我了解仇恨。”金发少年异常自信:“他痛恨因为恐惧就将他关了三年的人类,更痛恨放弃寻找他的前同伴。或许他才是我们之中,最希望这个世界毁灭的人。”“更何况,这不是有我么?”林晴笑道:“他不会把我们送到奇怪的地方的。”“是么?真可惜。”书祸遗憾地回望一眼,然后走进了门内的虚空。
在所有人都消失在门内后,林晴却出现在了机器七的身后。
机器七回过头。眼部的摄影机转动个不停:“门开了,就想杀我灭口么?”“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晴温柔地笑道:“请你谅解。”尔用费心了。”机器七说着一敲头部,外层的合金甲壳便自动录落,露出了毫无遮拦的大脑。
林晴看着那已经发臭发黑的人脑,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原来,真正的机器七,早已在三年的土牢生涯中脑死亡。而残留下来的,只是机器七为解开龙脉之谜,而设下的一段人工智能。
与金发少年推测的不同,这个半人半机器的科学家。至死为止,脑中唯一所想的,只是解开未解的谜题。
当任务完成。不需林晴动手,机器七的躯体便自动瓦解,并自我破坏成无法复原的碎渣。
呕吐过后的林晴看着机器七的残片,竟一下说不出话来,只得走入了虚空,然后靠自己的能力,关上了时空之门。
门一关闭。在狐尖中途被林睛转入时空的狐双这才赶到。而之后赶来的言先生一行。自然也扑了个空。看着机器七的碎片,众人只是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老查才循着味道赶到,而他落的后的第一句话,却是人人都不想面对的事实:“看,太阳真的变成了青色。”没错,原本明亮的太阳,此刻已罩上了一层青色的薄纱,虽然不仔细看无法察觉。但看老查比平时好得多的精神,就知道这轮青日与平时的太阳绝对不同。
谕天明仰天长叹:“一切,都和梦里的一样。我们血虎啸青日,而他们。却只能坐等疫病,或是其他灾难的降临。
每个人都在思考,那尾吞噬血虎,然后冲向青日的巨龙,到底又是什么?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言先生伸了个懒腰,椰愉道:“如果真要末日,我还想多吃两顿我管家煮的方便面。”众人没有说什么话,便就此分散。文雅跟在言先生身后朝回走着,一抬眼,忽然张大了嘴巴。
原来,在之前与书祸的战斗中,言先生的后颈上留下了一道伤疤,但因为之后太过焦急,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伤。而在半空中使用金粉的时候,也有些粉末沾到了伤处,给伤口铺上了一层细致的金黄。
文雅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那道伤疤的形状,还有它的金色,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梦中的巨龙。
文雅选择了沉默,因为不知为何,那条金龙虽然让她燃起了希望,却也让她感到了不详。
就这样,言先生背着金龙状的伤疤,回到了公宫。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唯一变化的,只有那微青的阳光。
尾声:再梦没有任何的拼搏,会是毫无意义的。
言先生说到底还是没什么良心,明知世界可能下一瞬就毁灭,他还是躺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在梦中,言先生又见到了小杜,又在他的吧台前喝着可乐,调侃着他昨夜又一次失败的把妹尝试。
言先生从未想过,自己会怀念这样的场景。
在喝下第三杯可乐后。言先生转头对着身旁的宴座说道:“我说,要出现就出现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言先生的话网说完。黑袍裹身、黑帘遮眼的盲眼天女便出现在了他身旁,声音空明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因为我自己就会这么做。”言先生打着饱嗝,看着小杜的幻影消失,怅然道:“如果世界已经要毁灭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嘲笑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就是这个形象么?”天女哂笑道:“你放心,这个世界一时半会儿,还毁不了。我也不是除了在梦里吓唬人外,什么都不做的人。”言先生打量了天女两眼。比然道:“所以,我们也成了你的拖延之计么?你做了什么?”天女应道:“我尽我所能,在龙脉上加了一层封印。如果要靠蛮力破坏的话,至少得花上一个星期吧!”言先生有些哭笑不的:“你知道龙脉在哪儿?那我们忙活那么半天干轴你不会带我们过去,或者直接自己灭了他们嘛?
天女无奈叹道:“我说过了,偷窥时间,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的我杀不了任何人,也无法将会改变未来的事告诉任何人,我能做的只有提示,然后在没人的时候给龙脉动些手脚。”言先生问道:“那这次。你又要给我们什么提示?就算多了一个星期,我们又要怎么赶去那该死的龙脉山?”“已经不再需要提示。
天女展现出满意的笑容:“未来的景象,已经变了。聪明如你,也一定已经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一个星期后,未来便会自己运转,这一次,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就行。”“猜是猜到了一些。不过”言先生的面色变得凝重:“要对付那样的计划”就必须的相信他们。天女啊,你觉得,他们值得信任么?
天女转过头,用黑布后的双眼打量着言先生,悠然道:“如果走过去的言先生,根本就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梦,又一次戛然而止。
言先生赤着身从床上爬起。忽然感觉颈后一阵刺痛,他伸手一摸,便触到了已经结盖的金色伤疤。
“这是”龙?言先生摸出了那诡异的形状,接着便陷入了沉思。
这时,管家蓬烨推门而入,看着醒来的言先生问道:“你醒了?早餐想吃什么?”言先生甩开阴霾,明朗地笑道:“还是方便面吧,其他早餐都没有那个好吃。”菱烨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在合上房门前,差烨怯生生地说道:“欢迎回家。”“啊,放心吧。”言先生笑呵呵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当话说完,门便合上了。
菱烨做梦也没有想过,这四个字,竟成了她和言先生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她捧着杯面回来时。言先生已经不知所踪。
和他来时一样,言先生消失的,也是那样毫无征兆。
言先生,究竟去了哪里?
第九卷:祸厄临第十卷惜言别楔子末日的美梦
定悄。就是从第,眼起。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时间:三年前。
言先生打了个哈欠,在火车上再次翻看起这次的任务概要。
这次七杀组的目标,是一个河南某动物园的园长。这个倒霉的家伙为了钱,常在深夜里让家人进入他的园内,对于动物做些不起眼的改造。当动物园里的梅花驯鹿开始大口吃肉时,异象便开始越传越远,来这动物园参观的人群也络绎不绝。
对于普通人而言新奇的景象。对七杀组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在一个月前,第七部队派人混进了动物园,因此循到了这样的线索。可是,这个卧底第二天便在旷野遇上了车祸,这就让七杀组们不得不重视这次的事件。
于是,兴致缺缺的言先生便踏上了这次的旅程。
“动物?给我几个人玩玩也灯啊!”言先生无聊地将手册扔到了一边,倒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手抱婴孩的妇人晃悠着从走道上经过,在言先生身旁脚下一个踉跄,手在言先生肩膀上按了一下才保持住平衡。看到言先生醒来,妇女万分抱歉地连连点头。
言先生善解人意地招了招手道:“没事,谁没有个失足。只要你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就行了。
听到言先安的话,妇人的整张脸都绿了:“你,你在说什么?”“在说中文。”言先生一字一顿道:“把钱包还给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妇人拼命地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怀中的小孩也被惊醒,哇哇地大哭起来。
一时间,车厢内的众人都朝言先生投来责备的眼神小声地嘟囔逐渐转变成了大声的指责。
人就是这样,一看到这样的情境,就开始本能地指责男人。
言先生漠然地看着周围,却并没有任何放走妇人的意思。他只是用那能看穿人灵魂的双眼死盯着妇人,盯得她心里发毛。
终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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