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鞋。剩下的路都是大理石的,不会有这么多小碎石了”。时遥点了点头又掸了掸袜子重新穿上。张彬问到“我们要去走我来的那个走廊通道”?“只有这个退路了,再上5楼或更高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你不是说你那一层你可以幻化出武器吗?”我回道。“我不是怕,我是兴奋,我要去大干一场。”真不知道再怎么回他。这环境难道影响不了他吗?这么没心没肺,大概刚才他杀了许医生的事早就抛在脑后了吧。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又上路了。这一次是他拿着手电,从刚才过来他就没有还我手电的意思,我也不想去要,万一他又不高心发飙很麻烦。我自我安慰道:倒不是我怕他,这时候还是团结最总要。他一人走在前边尽管楼梯间里是有应急灯他还是打亮电筒照亮。我和时遥并排走在后面,仨人一句话也没说,回想发生的事,想着未卜的前路,精神都高度集中,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可能是张彬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给你们猜个迷吧,白家孪生两兄弟大白和小白,小白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打一个成语”。
“废话孪生兄弟能不一样吗!”我答道。
时遥还是仔细考虑了“一清二白”?
“不对”!
“那我猜不出来,你说答案。”时遥疑惑到。
“真相(像)大白呗”!时遥竟然咯咯的笑了,张彬真是有个神奇的性格,不过总算放松了我们紧绷的神经。
接着我也不甘示弱的问道“那蜜蜂飞到日历上也答个成语呗”。
时遥摇了头。
“不知道!”张彬倒干脆。
我就说出了答案“风(蜂)和日丽(历)呗”。
时遥笑得更开心了,张彬反驳到“那马蜂也行了,你这太牵强”。
就这样一路少有的轻松我们终于来到了四楼。一迈出楼梯间的门张彬立刻变严肃了,他经历了前方所发生的,他也知道前面会有多难应付。而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困难会挡在前方,会挡在逃出的路上。
二十三至二十四章
二十三、泌尿外科
对于这段旅途我想起了西游记,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会终修得正果。他们保着唐僧,而我们就一个女孩看起来是保护的对象,实际却是都在保护自己,或者说“师傅”和自己都有难时可能我会选择自己。一是因为我没孙猴的能力,二是思想境界问题。而说是师徒四人,我们已经少了一人不知道艰险还有多少,如果可以路上还是希望再有能入队的。
因为知道通往住院部的通道并没危险我才在路上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形式是我做沙僧在后面殿后,张彬在前引路,手电看来就已经是他的了。短短的30米路我们已经走到了通道走廊与住院部交汇的门口。走在最前方的是张彬,他顿了一顿说到:“一进去就是我的科室了,我们进去就向右转到第一个病房门,然后想象自己需要的武器,做准备”。我虽然觉得有点扯,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相信这些不可能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张彬关了手电蹑足潜踪的转进了通道与住院部相交的门,我们也跟着猫腰缓步前进。住院部确实有光,就是应急灯那种惨白的光在离这不远走廊拐角前的墙上。走廊里很静,并没有法想象张彬之前说的惨烈的枪战场面。
因为这边楼的走廊每一个科都是一个“U”字型,但“U”字的结构是一个边和底边一样短,另一个是长边。通道转过来一小节科室走廊是“U”的短边,有几间病房和医生休息室,转角过去是底边,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员工厕所和热水间。然后再转过去就是主楼的走廊或者叫主楼道,是U型的另一个边也是最长的边,大多数的病房和楼梯间、电梯间、公共厕所都在这条边上。之前张彬就只是从休息室出来到了护士站,并没有去主楼道就逃到门诊部了,这一次我们必须去主楼道,因为楼梯间在楼道中段处。张彬到了右手第一个病房一下就闪身进去,我们也快速跟了进去,一起蹲到了靠窗户的墙边。这边的状况和住院部一样,肮脏的房屋、泛黄的地板,张彬先用手电扫视四周。我跟着手电的光柱看见地板上布满了已干涸的血渍,在往病床上看,破旧不堪的铁床,护栏边上的白漆已经起了皮,而床中间竟然躺着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尸体,这是一间两人间病房。两张床上都有尸体。我分明看见离我们最近的这张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汉,我不由自主的站起想看看清楚,老人家应该穿着病号服,但身体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的无法辨认了只能从裤子判断。伤口可能是被枪扫射出来的,他的头朝向我们这边,左手搭在床边,眼睛还是睁着,这应该就是死不瞑目。脑袋右眼上面那一部分头骨已经没有了,大概是被近距离威力较大的枪直接爆头了,这是我第一印象。
张彬一下把我又拉蹲下,力量很大我差点坐倒在地,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我耳语“有声音”。我就听见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像是一个大胖子穿着铁鞋在走路,声音由远及近很慢,但还没有走到我们这边声音又慢慢远去了。
“我们快准备武器”。只见他手摆出拿枪的姿势,眼睛盯着空空的手看,很快手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把重机枪,眼前这一幕让我有些凌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就是SG550,你们也快想啊”。我只有闭上眼睛想我在游戏中用的枪,但是我没有很好的想象力,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中。我只有想那些最常见的,突然我感到手中有东西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手中的AK47,“你应该想个威力更大的。”张彬说道。我们又看向时瑶,她还没有想出武器,她看起来倒是一脸认真的想。这时那个脚步又近了,可是还是到之前位置又开始远去,“我**,它就没有转过转角,可能一直在转角前和主楼的走廊来回巡逻。”张彬这一说我才有惊醒感,确实如此,那个脚步声就是在巡逻。这时时瑶手中也出现了武器,我看了差点笑喷,是一把像我们小时候玩的可以发出警报声的玩具手枪,时瑶说他根本不了解真枪是什么样子,这是他想着看过的《黑衣人》电影才想出来的。多么滑稽的场面,一个满身污浊却如花似玉的姑娘拿着一把玩具手枪,这是只有在疯人院才能一见的场景吧。我正在想着,“都准备好我们就出发!”张彬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他什么时候变成了指挥官?
张彬把手电关了揣在口袋里,双手端着重机枪,先出了门,时瑶随后,我殿后。因为巡逻脚步声刚离开,我们直到了护士站也还没遇见那个东西,但是有脚步声开始从模糊到清晰,它开始往回巡逻了。护士站确实如张彬叙述的一团糟,但我们没有时间注意地上的木头人尸体,就紧跟着张彬转过了那个转弯。就如我想的一样,一转过去我就看见了那个东西在朝我这边移动,它一定也是看见了我们,竟然开始跑向我们,也就只有20来米,借着应急灯惨白的光线我看清了它的外貌。
二十四、误杀
它的速度不是很快,即使跑起来也不快,这可能和他的装扮有关。这个人型的怪物至少有两米五高,因为没有集成吊顶的医院楼道也就3米高,它的头明显超过了吊顶线。佩之这诡谲的环境,这怪物带来了极大压迫感。它全身盔甲,盔甲应该是金黄色,只是在应急灯光下泛着白光,让人联想到黄巢诗里的黄金甲,这是一个黄金甲怪。他的右手持着一柄巨大的剑,就是欧洲中世纪那种大的战争中即使不开刃也可以用来砸死人的剑。
我还被这压迫感压得发愣的时刻,张彬竟然迈步冲了过去。前面的时瑶离我有半步,而他冲出去至少离时瑶有七八步远,离那个怪物也就10步左右。他端着枪对着怪物狂扫,嘴里还大声怒喊着:“去死吧”!怪物似乎也被他的行动激怒了,竟然加快冲了过来,我还愣在那里,时瑶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张彬的子弹对怪物没有任何杀伤力,怪物那里只能听到子弹撞击铠甲声,和加快了的沉重脚步声。
因为这些都发生在刹时,张彬并没有考虑对策只是一味的扫射着怪物,怪物已到张彬面前,奇怪的是它没有对张彬做任何只是擦肩而过跑向时瑶。时瑶并没有睁眼,只是右手举着枪左手捂着一边的耳朵。我大喊“时瑶开枪”!时瑶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呼喊,但还是闭着眼睛,对着前面开始猛扣扳机。没想到这玩具枪竟然威力巨大,射出的是一道道光线,是激光枪。怪物被打的顿了顿,但没有停止,它手上的大剑已经砍向时瑶的天灵盖了,我想一切都完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张彬也正转过头,而闭着眼的时瑶的枪只是没目的向着前方所有的角落扫射。
无数射出的激光就像是一条条虎视眈眈的火龙要扑向猎物一般。就在时遥命悬一线时,有一道激光竟然一下穿过了张彬转过来的头部,而怪物的大剑也就要挨上时瑶的头顶,真的是千钧一发。当时那把剑距离时瑶的天灵盖只有0。01公分,但是万分之一秒后,那把剑的妖怪主人将化为灰烬。
就在那道激光穿过张彬的瞬间,时瑶身前的怪物和它的大剑都化为了沙,还有我们手上的武器也化为了沙,就如同前面的人头一般。而张彬瞬间倒在不远处的血泊中。其实张彬也没有留太多的血,可能是激光的高温已经烧住了大的血管,只是在往外渗血,据我一个教解剖的朋友说人死了以后凝血机制就停止了,死后还在体内的血是不会凝的,如果放血会像水一样。那看来张彬会一直这样往外渗“红水”了。“玩具枪”的威力还真大,张彬眼镜已经全化了半个头都被烧没了,我不敢过去看,被这须臾发生的事惊傻的我突然感到身体有什么在上涌,开始哽咽。
时瑶还在那挥手做开枪状,我扑过去抱住她,语带哭腔的说“结束了,结束了”。她慢慢睁开了眼,问到:“你怎么了”?我只是抱着她哭了出来,没有回答。她环顾了一下注意到了地上的尸体:“张彬怎么了!怪物呢”?她开始有一点激动。“张彬被怪物杀了!”我不想告诉她实情,她不会接受自己是个杀人犯。“怪物也被张彬的枪打到化为了沙。”我继续哽咽的回答道。可能这时她已经不能分辨我谎言的真伪,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我们哭了许久,好久没有的伤心感袭来。其实现在想来我并不是哭张彬,也可能是那个环境,我哭的是自己,是未卜的前程、是不知所措的前路。一个自己熟识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后面的路,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自私这么冷漠,还是人类都这样,在面对生存的挑战,动物的本能就会显现,如果再有危险需要出卖时瑶才能活下去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卖吗?然后苟且的再哭一鼻子就算了事?我不想变成这样。想到这我拍了拍时瑶“我们一定要出去,是我们俩,我不会丢下你”。这句话没头没脑,但时瑶似乎还没脑子反应我讲的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也哭够了,松开了我“继续出发吧”。我们确实不能停下逃出的脚步。我走到张彬尸体前蹲下把头转向一边,我不愿再看到他的惨象,只是用手去摸他口袋里的手电。
拿了手电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先回转去护士站找了一双大小合适的护士鞋给时瑶换上,然后绕过张彬尸体向走廊中段的楼梯间出发。再过张彬尸体时我们都不愿再去看,都是移开了目光迅速从旁边通过。楼梯间在中段的一个拐角里,拐过拐角正对着是公共厕所,左手边是电梯间的入口,右手边才是楼梯间的门。我还是习惯性的去电梯间按了按电梯,意料之中3部电梯全部不能用。我们从电梯间出来路过公共厕所,我听见了男厕所有水流的声音。
二十五至二十六章
二十五、走散
厕所的门是有弹簧的,是没有人推就会自己关上的那种。本身是一扇木门,但是在这个世界看起来已经是有年头的铁门了,四边的铁皮是用铆钉固定的,锈渍斑驳,微微翘起。时瑶也听见了水流声,我们都停下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忍不住小声问到“有人吗”?顿了几秒并没人回答。
“是不是水没关好?”时瑶疑惑道。
我想了想“进去看看,正好我这一脸的污渍可以洗洗”。
时瑶摇着头:“我不进去,这里有应急灯厕所可没有,说不定有什么在里面,而且你让我进男厕所,我可不进。你也别去了,我们快下楼吧”!
似乎经历了前面那么多事后我变的大胆和决绝了,决定的事就想去做。“那好你在外边等着我,我打手电进去,这污渍实在难受,我要好好洗个脸”。我并没管时瑶艴然不悦,她的表情带出了一百个不愿意和无奈。我不去与她对视,避开她的眼神打起手电面向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