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柳暗花明啊,许医生都有点欣喜若狂了,因为我偷瞄到他的嘴角有些抽动。但是我们还是很小心的靠了过去,防止有什么异变也或者车里有什么。我们分别走到车门两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完全看不见,现在的贴膜真是很保护隐私啊。我们又绕到前挡风玻璃,这里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本以为会看见里面有人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车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也不奇怪,可能车发动着了后司机(很可能就是院长本人)因为忘了什么东西要拿,想很快回来就懒得再熄火了。但是行政办公楼离这还是挺远的,院长室又在办公楼的顶楼,大概院长不在乎这点油钱吧。许医生说“上车我们走”。我犹豫了一下,“要是院长回来怎么办”?“这样的情况还管那些,先保着自己安全吧”。
我俩又分别来到车门两边,想车是发动的应该没锁门,同时拉门就想上,出人意料的是门是上锁的。这时我愣了。许医生开始骂骂咧咧的,同时又对我说“把玻璃砸了”,我又犹豫了,他喊了一声“愣什么?快点”。我也不想了,拿起手上的斧头就挥像车窗,知道玻璃不会经得住我这一斧头,所以并没用多大力,本指望斧子重量带来的惯性就把这玻璃砸了。竟然玻璃没碎,连个裂纹都没有,难道我用力太小的缘故?我又挥起斧头,这一次卯足了劲就砸向车窗。撞击声巨大,我的手都震得生疼,可是玻璃丝毫没有损伤。我惊呆了,许医生边绕过来边凶狠狠的问“你在干什么”,我也没好气的说“这窗子有问题,跟本砸不碎,我手都震麻了”。他似乎并不信,把手电递给我并从我手中夺过斧头“你照着我来”。我心有不悦的想“我一米八七,你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七,而且是瘦小的那种。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样我一个打俩,我砸不开你就可以?”但脸上没带出来。
果然他敲了好几下车窗依旧没有反应。但他并不放弃,开始试着砸别的车窗玻璃,在砸了一圈未果以后竟然开始疯狂的砸车,同时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并没有阻止,想起来我也够小家子气,竟然像看戏似的旁观。不过没想到这三十几万的车这么结实?比防弹车甚至装甲车都强,他折腾了半天硬是连个划痕都没有。
我看了看计时已经3个半小时了,他至少折腾了有20分钟,不知道是他累了还是自己觉得没希望了,反正是放弃了。坐在车头的地上喘着粗气。我过去把手电递给了他并拿回了斧头。然后说“还是另想出路吧?要不先去配电室看看能不能把电闸合上”。他点头答应了。
他费力的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我们又原路回到了休息室旁的配电室门口。配电室的门和旁边休息室的结构是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光发出来。牢窗的位置并不高,正好我的视线和门上的牢窗平行,我想先从这小窗户里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我就让他用手电顺窗子往里面照,我来观察。
因为他个子小所以手电几乎要举过头顶才能平行那个牢窗,我觉得不免有些好笑。可是我转头往配电室里观瞧后就在没心思去嘲笑许医生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十四、死人树
人类工业化的发展进程破坏了自然的和谐,特别是对树木的砍伐让森林成片的消失。原来小时候看动漫时经常见到“XX的逆袭”这样的题目。想到眼前不会是树木的逆袭吧?如是的想法正充斥脑中。
我透过铁门的牢窗看见配电室四周塞满了树根,不是像起先几个屋子只是四周爬满了树根。这里用“塞”毫不为过,一眼看去全是树根,只是中间留了很小的空间,两个人合抱就很难挤进去的感觉。我让许医生的手电四处动动,我的目光也随手电的光四周扫了一圈,看见的场景真是要人的胆寒。深处的根须上还有很多零星分布依稀可辨的血污,但没有看见人的踪迹,大概是埋在这成堆的根下了吧?就这样看的走了神,后面许医生又是用力一扯我,一个踉跄,差点又坐地上。我回头看了看他,他用手电光指了指牢窗,不知什么时候窗边已经爬出来了一小段根须。但这一次我也没感到太意外,也并没有道谢。
我告诉许医生看到的情况,看来配电室是绝对进不去的更不要说恢复供电了。他又轻轻的哼了一声,我最讨厌这样自鸣得意的的人,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到一起找到出路。他说:“我想到了另一个出路。”顿了顿似乎期待我惊奇崇拜的表情吧。我并没做出任何反应。他无趣的又说道:“我们从3楼的走廊通道到住院部再从住院部出去”。我淡淡的说道:“好吧,只能如此”。
我们所在的是门诊楼,有12层,而后面是医院的住院楼,一共有18层,其中门诊的3至10楼分别是有走廊通道与后面楼的3至10层相通,而这边3至10层的各个门诊又正好对着住院的楼,以方便患者。一般大的科室在住院处占两层楼,小科室也就占一层楼。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开始向目标出发,上楼还是那两条路,大楼梯间和小楼梯间。不过小楼梯间太危险了,我们还是选择了较宽的大楼梯间。来到楼梯间还是老规矩他在后面照亮我先走,趟雷,无奈。大楼梯间内的情况和我想的其实差不多,因为在2楼时走过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再有就是楼梯间和上面一样竟然有应急灯;路况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要避开少量的树根就行了。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俩一路寡言少语,只顾注意脚下,书不必麻烦,小心翼翼不多一时也就来到了三楼楼梯口,其实这一路我们也发现了楼越低树根越多到了三楼就几乎没树根的规律。
到了三楼也就接近了那棵诡异无比树的树冠开始出现处了,之前看见上面应该结了什么,因为没有手电也离的太远。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在第三层围绕大厅走廊的边上抬头应该就可以看见那些果实样的东西了,树是从三层半开始生出较短的枝丫的,在四层顶处就可以看见有少量果实的轮廓。
我招呼许医生过来,就让他把光打向树冠处。他无可奈何的举起手电照向了那些果实,我也顺势看上去;疑惑了一下像是人头,光一闪就没了,我回头赶紧去看,许医生双手撑着坐在地上发着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树干,手电早已滚到了边上。我暗骂“没用的东西,就算是人头也不用吓成这样”。因为光闪的太快我还没有完全看清,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手电,把斧头靠边放着举起手电去仔细看,确实也一惊,能看清楚的几个确实是人头,而且不像是假的,表情各个不一,但都透着幽怨。这时我的腿也有些发软,看的清的就这几个,上面密密麻麻还有很多,远的看不清的,要是都是人头这有多少啊?是谁把这么多挂在这树上?不对这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并不是挂上去的,可以看见人头和树枝上有蒂相连。我有点凌乱了,这时就听见后面的许医生大笑起来,我心想不会把他是吓疯了还是鬼上身,不会袭击我吧。我赶紧转回头照向他,左手就去摸放在边上的斧头,我还没摸到斧头,他过来就从我手夺过手电又照向那人头。我也摸到了斧头,正准备行动时他说道:“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没什么好怕的”。原来他没有鬼上身,只是怕到极点的自我安慰吧。我真想说你真幸运差点我就要行动了。他接着又说:“那上边能看见的人头我都认得”。我便是一惊,他继续道:“那些都是急诊科原来的病人,都是送来后没抢救过来的,都是我参与抢救的,所以我记得他们的长相;而且越靠下的是最近才来的,上面一点就是稍早一点的。我想再上面那些看不清的也应该是吧”。
我想这么多,看来在你面前死的人不少啊。你是什么医生啊,就是一死神。或者是“柯南”到那那死人。
“我们赶紧走吧,这里让人不舒服。”他说道,我点头同意,通道走廊在这一层的最边上,楼的那一边是小楼梯间,楼的这一边就是那个通道,要到那个通道是要经过病理科和B超室的,病理科和B超室是对门。我们边走边用灯光扫着两边的门,怕有什么危险,在灯光扫过病理室的门并透过窗户照进去的瞬间,听见门里有女声语带哽咽的问道:“什、什么人,救救我!”
十五至十六章
十五、第二个同伴
声音是从病理室传出来的,病理科在医院算是个小科室,一共3间屋,切片室、制片室、和这间专门检测发报告的病理室。也可能是我们医院不算特别大的医院,因为收入上的原因,对病理不是很重视。病理科的人只有8个,其中有一个和我关系还是不错的女孩子叫时瑶,前一阵子一起去驾校学的车,慢慢彼此就比较熟识了,最近这两天她刚失恋心情特不好,我们关系好的几个陪她一起去喝了几次酒来着。因为发出声音的病理室并没有光,我听到那个求救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时瑶”?
“是我!石彧吧?快来救救我”!
我听到了她的回答并没有变得紧张,倒是紧绷的神经稍有些放松,她能说话就是还没有什么危险。我没想太多过去就推开了门。许医生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把光打了进去,我看见时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病理室不大,再加上手电的光很强,看的很清楚。本来清秀的她憔悴的面容上挂满了泪滴,古人形容美女会用梨花带雨海棠醉日,我看这梨花要是带了雨还是有够丑的,或者至少现在的时瑶是。因为手电光开始时瑶可能还没适应,眯着眼睛使劲往这边看,表情在期盼什么。许医生把光移开到边,这时时瑶好像适应了,还没站起利落就连滚带爬的扑到我这来,她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头栽在我的肩上就开始“呜呜”的哭,因为许医生在旁边我没好意思去搂住她,只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时瑶的背。就哭了几秒似乎她已经镇定下来了,迅速松开我,这一举动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带着点哽咽的说:“快把门关上,把手电灭了,不要让它发现”。我虽然没听懂她说的“它”是什么,但条件反射的关上了门,许医生并没灭手电,她又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也催促许医生关了手电。他无奈顺从了。
我把手机按亮,他似乎还是顾虑光,我说:“没事,手机光弱,我们背朝门,光都被遮住了,外面看不见的我们的”。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回答道:“你们先和我到墙角蹲下躲起来我给你们说”。
我们又来到刚才她蜷缩的那个角落,背朝外,她还在原处蹲着。进来时我就看了这墙壁上没有树根,也可能是到了三楼根须就没长上来。她开始叙述她的经历。
因为时瑶刚失恋,心情不好,今天是她同宿舍的B超室刘姐的夜班,刘姐怕时瑶一个人在宿舍想不开就叫她一起来陪自己上夜班。夜里大雨所以病人几乎就没有,刘姐就开导她,两个人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多,B超室工作人员进出的门在靠楼梯间这边,进去就是休息室,对面也就是病理室。她先去休息室睡了,刘姐说这夜班有时候总值班会查岗,刘姐就趴在工作台上睡。时瑶很快就睡着了。也是突然一个噩梦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她同样拿出手机照四周环境,也吓了一跳,并试着叫刘姐,但没有回答。她鼓起勇气走向刘姐在的工作区,用手机照到了可怕的一幕,一个面目狰狞的却有着赤裸男人身体的怪物正在把刘姐的身体扯开,她看见刘姐的上半身被怪物撕裂了。她吓得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转头就跑,也不知道怪物追没追,但因为没有光源只凭记忆,也不知道都碰翻撞倒了什么,顾不得全身撞得疼痛就连滚带爬的摸进了病理室,她关上门,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想起原来和男朋友一起买的对讲机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只有试一试了,她又摸黑找到了对讲机,拿着它蹲到角落里呼救。但是后来喊累了她就哭了起来,再后来平静了一些,就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了。
这时我想起了我们在地下室车内的收音机里听见的呼救声竟然和她说的一分不差,也注意到了扔在她身边的那个样式有些俏皮的对讲机。起先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保安在用对讲机,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是她用对讲机求救的波段不知道怎么被我们收到了。
我们在地下室车附近时计时已经有3小时了,可她从醒来躲到这最多就20分钟,这样看来这世界如果还有其他人应该不是我起先认为的大家都是同一时间醒来。可惜她的手机掉了,不知道她手机上时间和我们一不一样。我就下意识的看了看计时已经4个半小时了。她看我看手机就问了“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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