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老兵志怪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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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老兵志怪谈异-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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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猪赛貂婵!更何况他离家出来也有十来年了,说不定是外出修行离西藏﹑看到公猪都想上……”小李尖酸刻薄地打趣说。

“打住打住,小李兄弟!话也不能那样说。其实无论是何宗何教,在未能参透玄机﹑修得正果以前,也都是些有血有肉的人,自然也是无法泯灭人性需求,这正如孔夫子他老人家所说的那样,食色,性也。”刘老大反驳小李说,“人性这种东西,是天生地造﹑与生俱来的,也不是说一个正常的人信了什么教,就不需用吃饭穿衣﹑饮食男女了!”

“刘老大这话说得太过了,其实一种信仰观念深入内心之后,还真的能够克服人欲﹑超然物外的!”狗蛋兄弟认真地说。

“呵呵,信仰?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天地君亲师为尚,人们对皇帝那可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能够伺候皇上他老人家算是非常神圣的事吧?可惜皇上可不信那一套,无论你怎么表示忠心,还是一刀净身﹑成为太监才是让人放心的!”我插嘴说,“所以说信这信那﹑道德良心那一套,并不可靠啊,更何况那江白多吉本身就不是什么有道有德之人呢?”

“彦真兄弟说得有些道理,人性这东西,你只能划个圈,让它圈在一定的范围内,比如法律道德那一套,但是不可能根本泯灭的,那些太监们,无论让他信什么宗教,还是让他赌血咒﹑发毒誓,都没有一刀净身更可靠!”刘老大说,“更何况我曾听人家说,印度那可是佛祖脚下吧,人家那儿还有圣妓,也就是庙妓呢!”

“庙妓?就是庙里面养一些妓女吗刘老大?这可不能乱说啊!”大傻兄弟两眼瞪得铜铃似的,认真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这些事儿有时让人很难想像的,”刘老大说,“喏,反正离那药仙崖还远的很,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好啊好啊,就是别讲那些老掉牙的﹑或者我们听过的故事,要好听点儿的!”大傻兄弟乐呵呵地说。

“你就放心吧兄弟,我什么时候给你们讲过人尽皆知的烂故事来着?老掉牙是老掉牙的,但一定是非常曲折有趣的!”刘老大很是自信地讲了起来:

提前说明,这个故事不是我亲身经历的,而是在我东北老家,听人家老年人闲来无事给我讲的。至于真实性么,也不过是有个六七成的样子,反正也是挺有意思的。

之所以突然想起来这个故事,就是因为我突然想到,这个故事的女主角,正好与我们这次要找的魏阿婆的儿媳妇同名,也叫双双;不过不是霜凌的霜,而是好事成双的双——至于她们俩的结局是不是一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鬼压床(10)

听说在大清末年,就在离我们屯子不远的山上,有一户姓丁的人家,以打猎为生。家里面有六个男孩子,个个虎背熊腰﹑体壮如牛,都是一把好猎手。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爷儿七个一群上山打猎,无论是遇到猛虎还是群狼,都不怯场,一向收获颇丰,家境自然也是越来越好。

老丁除了六个彪悍如虎的儿子之外,最小的孩子是个女儿,在家排行老七,取名双双,寓意儿女双全﹑好事成双。

那个双双,长得是国色天香﹑东北无双,反正就是非常出众。因为在家排行老七,被周围的人们称为七仙女。

老丁对这个小女孩那是视若眼珠心肝,十分疼爱。在双双很小的时候,就给她请高人看相算卦。

那个算卦先生听了双双的生辰八字,没说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话:说她生就的是个娘娘命,而且还是正宫的,叫她父母千万注意。

奇怪的是,那个算卦先生却是没有收老丁的卦金,这让老丁莫明其妙。要说算到坏命才是免收卦金的,可双双是正宫好命,怎么可能不要钱呢?或许是那先生想结个善缘也有可能,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丁老汉夫妻二人知道这是大事儿,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了,所以尽力呵护着双双,不叫她操持家务做粗活,还花钱请了个私塾老先生,专门在家教她读书认字……

等到双双长大成人以后,双双的父母任凭提亲说媒的踏破门槛,就是不肯答应;也不管对方人品长相,更不问门第出身,反正统统一概回绝——虽然不好意思告诉人家,自己的女儿是正宫之命,但绝对不能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呀。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那些自负天命在身的皇帝,也没办法保证江山永固。这不,辛亥革命一声炮响,大清王朝寿终正寝。

随着中华民国的建立和宣统皇帝的退位,那户人家苦苦等待了多少年,这下算是彻底傻眼了——天已经变了,皇帝都没有了,双双的正宫娘娘估计也就成了黄粱一梦!

这个时候,双双已经过了豆蔻年华,加上几年来拒绝了差不多所有的名门大户,所以想找年龄相仿的女婿已是不易!

就在双双一家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摇头叹息之际,突然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媒婆登门造访,自称受人所托,前来牵线搭桥。

那个媒婆说,山下某某集镇上有一王姓大户人家,令公子姓王名山君,长得是仪表堂堂﹑文武双全,眼界甚高﹑至今未婚,听说令媛大名,故而托我前来提亲……

而且随着那媒婆而来的几个人,带来的全是上等赤狐紫貂之皮,价值万金。

老丁一家原本猎人出身,平常虎狼皮毛也经手不少,但像那种赤狐紫貂之类的东西,确实所得不多,自然知道这些聘礼的价值——反正是正宫无望,嫁个富豪大户也是不错,于是就答应下来。

原本以为,像这等豪门大户,办起婚事来一定是场面浩大﹑排场阔气的,毕竟人家的聘礼就价值万金,肯定是不缺银两用度的。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两家换帖过礼之后,真正到了双双出阁那天,却是只有一顶小轿而已,这让丁家大为光火——谁不希望自己子女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呢!

当初那个媒婆也有随轿前来,连忙上前解释说,现在皇上刚刚逊位,天下不稳﹑强人丛生,场面太大﹑过于招摇,恐怕招灾引祸啊……

老丁家只有这一个宝贝千金,当然不能误了吉日良辰,而且那媒婆所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万一引来什么胡子强人的,那可就是因小失大啦,所以也就同意发亲。

豪门大户办婚事还需要低调谨慎,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但更为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自从那大户人家娶走双双以后,根本就没有回门,更别说其他啦,急得两位老人只得屈尊下山,前往那个集镇,去看双双,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老丁夫妇更为震惊的是,他们二人把那个集镇转了一圈一打听,人们都说根本没有什么王姓大户,而且近来更是没有人家举办什么婚事……

老丁当然不敢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他们二人把整个集镇转了一遍,问了许多的人,可结果就是让人不可想像——这个集镇上,不但近来没有人家办过什么婚事,而且确实并没有王山君一家!

这一下,老丁算是傻眼啦!难道自己的宝贝闺女,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成?难道对方是打算骗婚吗?但那些聘礼什么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价值万金呐!

二人顾不得劳累生气,连夜赶了回去,叫上全家人,再托亲戚﹑找朋友,差不多将周围所有集镇打听了个遍,到处打听那个王山君的下落。只是访遍方圆百里,仍是毫无踪迹﹑杳无音信!

是王家突生变故﹑紧急搬家?是王家原本胡子所装﹑欺骗于人?还是王家原本皇亲国戚﹑因畏惧革命而……

没有人知道,这个双双到底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报官?哈哈,当时天下大乱,皇帝逊位﹑新国未稳,哪里有会有人管这等草民小事!

龙有龙道﹑蛇有蛇道,依靠官家走不通,老百姓就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老丁实在打听不到有关双双的任何消息,也算是走投无路,只得问计于鬼神。找了个人称铁嘴直断的算卦老者。

报上生辰八字,算卦的一番掐算沉吟,不用老丁开口想问何事,就直言相告,说是此女命运坎坷﹑多灾多难啊,这辈子难有良缘佳遇……

老丁忙说,这孩子小的时候,还有算卦的说,她有正宫娘娘之命呢等等。

那算卦的笑道,你们现在想要算的,恐怕不是她的姻缘之事,而是想问一下她现在何处吧?

老丁大惊,连连点头——山里老百姓找人算卦时都是这样,不能直接开口相问,都是先试试算卦人有没有真本事;如此看来,这个算街卦的果然有些水平!

就在老丁眼巴巴地盼望着算卦人告诉他,双双到底现在何处时,那个算卦人却是摇头叹息说,以前那个同行给令媛所算的,亦是不假;而现在,她安然无恙,就是自己道行浅,无法算出具体地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令媛现在绝对没有在集镇之上,而是应当在深山之中;她所配夫婿,亦不是正常人类,自己法术甚浅,不是其对手,还请二位另请高明,切切不可打草惊蛇……

那人如此一说,老丁顿感大事不好!再想想当初完婚当天,只有一顶小轿数人随从,就是大异于常,可惜被那媒婆巧言骗过!

女婿不是正常之人?找到双双还需要高深法术?老丁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这骗走双双的,不是鬼怪妖邪,就是魔道中人啊!

这事不敢耽搁,而且不能找些一般的神汉巫婆,耽误事还是轻的,万一打草惊蛇,让那个挨千刀的听到了什么风声,而再带着双双逃之夭夭,那可就真麻烦大了。

老丁后来找了好几个半仙法师老和尚什么的,结果他们一个个都表示束手无策,个别可笑的甚至根本就看不出来老丁所求何事。

就在老丁心急如焚﹑坐卧不安的时候,有个亲戚向他建议说,山腰那个凌风道观,虽然残败不堪,但里面住有一个年迈的老道人,听说是上清派茅山宗的,很是厉害,叫着什么洞玄道长,不妨请他一试。

自古以来三不择:饥不择食﹑慌不择路﹑贫不择妻。如今的老丁心如火焚﹑腹无良策,更是有路便走,听了那亲戚的话,二话不说立即向凌风道观赶去——庙小妖风大,观破道行高嘛,自己需要的是道行高深的术士奇人,又不是想要在那道观中常住,管它破不破呢!

老丁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地赶到那凌云道观,只见那破败不堪的道观之中,却是花香阵阵﹑轻烟袅袅,一个清瘦老道鹤发童颜﹑笑呵呵地降阶而迎,问询之下,正是洞玄道长。

一见那道长仙风凌然,老丁连忙拱身施礼。洞玄道长却是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不让老丁开口。

洞玄道长将老丁领至门外挂有凤篆符箓的内室,这才开口说,刚才你身上邪气很重,我担心走露风声打草惊蛇,所以不让你说……

老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说一遍,洞玄道长念了一番偈子,稍一沉吟便说,此事我已知之,只是捉鬼降邪容易﹑要救活人很难,所以你切切不可走露消息。

那洞玄道长思索片刻,取出一叠奇形怪状的符箓和一包粉状的东西,交给老丁并吩咐如此这般等等,方可既除邪物又救活人。

老丁自是道谢连连,依言而去。

回到家中,任凭家人如何追问,老丁就是不发一言。而是找来纸笔,将那道长所教给他的方法写给家人过目。

全家人看后,一个个大惊失色,却是不敢多嘴,只能依计而行﹑按照道长的吩咐分头去办。

自古以来就是人多好办事,他们六个孩子按照老丁所写的方法,一个个不敢多嘴,默不作声地下山,买来了好几箩刚刚宰杀的猪头与很多香烛纸钱。

老丁小心翼翼地将那包粉状的东西放入锅内,把那些猪头全部煮熟捞出。

等猪头晾干后,把道长给他的那叠符箓,一个猪头嘴里塞上一张,合嘴盖好。然后领着六个儿子,带上香蜡纸炮与那些猪头,向山上走去。

他们七个在很多路口山凹中,分别放上一只煮好的猪头,旁边焚香三支,朗声祈祷,说是树大分杈﹑儿大分家,女大嫁人﹑离开娘家;有来有往﹑方是亲戚,请那贤婿﹑回来坐坐……

他们父子七人,累了一天总算忙完了这一切,单等第二天看看是否灵验。

身体疲惫﹑心中忐忑地稍一合眼,就听到了五更鸡叫。还没等他们起床开门,外面就传来了阵阵急促地敲门声。

老丁一家人来不及穿鞋,光脚下床赶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这个黎明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骗走双双的媒婆。

老丁一家人不由分说,先是劈头盖脸地一阵乱打,把那个媒婆打得双手抱头﹑鬼哭狼嚎,满地打滚﹑连声求饶……

当然,出气归出气,女儿双双的下落才是最为重要的。所以他们一阵拳脚出了口气,就停下手来,问当初到底为何欺骗于他,害得他们全家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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