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说着,又去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口,这才放心的站了起来,脸上顿时变的狠绝,“我去要了闵玉琉那贱人的命。”
“迎春姐姐,莫冲动,”宜春一惊,连忙拉住迎春说道。“娘娘还没醒等娘娘醒过来了再做决定吧,到时候,伤娘娘的人,绝对一个都逃不了。”
迎春咬了咬牙,终是忍了下来,“我去给娘娘抓药。”
“姐姐,你为什么要阻止迎春姐姐啊,闵玉琉那贱人伤了娘娘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春儿撅着嘴抽泣的说道。
“你啊,冲动是魔鬼,闵玉琉是陛下的女人,我们一个做下人的哪有资格去对一个美人怎么样,到时候只会给娘娘带来麻烦,”宜春无奈的看着春儿说,“如今娘娘受了伤,正好可以平息一下民间的流言,把闵玉琉推上风尖浪口。”
“可是若是有人再传是因为娘娘要逼走闵玉琉,所以他才刺杀娘娘的呢?”春儿想了想,担忧的说道。
“咱们娘娘神通广大,人脉众多,难道你还怕没人还原”真相?“”宜春看着她说。
春儿恍然大悟,欣喜的拍手,“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这都是跟娘娘学的,你啊以后别光顾着贪玩,多学学,免得真像娘娘说的那样,被人卖了还别别人数钱。”
“哪有啊…”
——
京城大街
“闪开,闪开…”一大队身穿铠甲的军队手执长矛长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跑过,秦源骑着汗血宝马首当其冲,直奔城门,军队之中,中间的位置竟有一辆囚车,里面趴着一个女子,旁边还坐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众人不禁疑惑,这两人是谁?犯了什么错,竟然让皇后身边的小将押送。
秦源“吁”一声勒马停在城门口,引来许多百姓驻足观望。他的眸光从人群中一扫而过,惹得好多女子红了脸,只见他拿起手中地圣旨打开,高声念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美人闵氏,行为不端,暗藏祸心行刺皇后,罪该当诛,特将美人闵氏悬挂城门,丫鬟琴玉即可处斩,以儆效尤。钦此!”
众人大惊,这原来就是被贬为美人的贵妃啊?真是大胆啊,竟然敢行刺皇后…
趴在囚车中的闵玉琉身子一僵,惊恐的抬起头来看着秦源手中的圣旨。
要把她挂在城门上?不,不,她不要,被游街已经让她丢了尊严,如今还要把她挂在城门上让人指指点点,不会的,陛下怎么会下这样残忍的旨意?
“不,我没行刺皇后,我没有,”她直起身来抓着囚车对着外面喊道,声音忍不住的颤抖害怕。
“是我,是我行刺的皇后,放过我家小姐,”琴玉回过神来,跪在闵玉琉身边喊道,“是我,不关我家小姐的事。”
“对,”闵玉琉一愣,随即一喜,对着外面连连点头,“是她是她行刺皇后,不关我的事,放了我,放了我。”
琴玉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闵玉琉,就算闵玉琉打她她也觉得没这样痛过,她流下眼泪,却不后悔。
“行刑,”秦源才不管她这么多,冷漠的手一挥说道,脸色冷的仿佛要冻死人。
竟然敢伤害他们的小韵儿真是活腻了。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闵玉琉看着侍卫打开囚车,惊恐的拉着琴玉藏到她身后尖叫道。
琴玉已经没有了话语,只是保护着闵玉琉,却被侍卫拉了出去给绑上了,然后又看着闵玉琉被粗鲁的拉了出来,绑上了双手,她红了眼跑上去撞开绑闵玉琉的侍卫。
“走开,谁都不许碰我家小姐。”
众人嘘唏,这主子都把丫鬟抛弃了,这丫鬟竟然还如此忠心的保护着她,真是令人感动,不过那主子也太让人不齿了吧?
“琴玉,琴玉救我,”闵玉琉早就慌了神,她太害怕了,如果要知道是这样,她就是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也绝对不会对裴韵动丝毫地杀心。
“闵玉琉,你图谋不轨,行刺皇后,罪无可恕,来人,把她给我挂到城门上去,”秦源愤怒的指着闵玉琉大喝。
侍卫们哪里敢耽误,把琴玉狠狠推开,捉住闵玉琉的肩膀就往城门口走去。
“小姐,小姐,”琴玉大喊,可是身子被绑住,又被推到在地,她根本就没法追上去,只有看着闵玉琉大喊大叫的挣扎着,被城墙上垂下来的绳子绑住渐渐脱离了地面。
“啊…”双手被绳子拉扯着,闵玉琉痛苦的大叫出声,“裴韵儿,凤倾尘,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哟,这不是闵美人嘛,”华丽的马车里走出一个俊美绝伦地男子,狭长的凤眸带着冷意看着垂在城门上已经晕了过去的女子说道。一身银白色绣四爪蟒的衣裳可见身份不凡。
“她在咒骂谁?”又一个长的十分可爱的男子钻出来,玩世不恭的看着女子问道,语气里已经是冷意重重。
凤洛尘跳下马车,冷冷的看着城墙上的闵玉琉,冷哼一声,敢骂二哥,真的是活腻了吗?这闵玉琉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个女人,又长了一副聪明相,却原来是宫中最愚笨的女人,就连柳长莺那丫的也比她聪明。
“咦,七弟,我突然发现一个好玩的游戏,”凤佑尘跳下马车打了个响指说,看着闵玉琉的目光不怀好意。
“什么?”凤洛尘回过头看着他问。
“喏,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靶子嘛?要不要一起来练剑?”
凤洛尘双眼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二嫂还昏迷不醒,我们在这里玩,二哥会不会生气?”
“我们这是替二嫂报仇,二哥才不会生气呢,”凤佑尘邪恶的笑道,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弓箭,然后抽出一支箭来拉开弓对着城墙上的人影,“七弟,你说,射哪里?”
“唔,要不就射胸吧听说二嫂的胸口受伤了,啧啧,就让她引以为傲的小兔子哭泣吧。”凤洛尘抹了抹下巴猥琐的笑道。
凤佑尘邪恶的一笑,却摇了摇头,“不行,射胸口死的早,死翘翘了还怎么玩?射膝盖吧。”
“好好好,我们就来比谁能射穿她的膝盖。”凤洛尘赞同的说道。
凤佑尘笑,松开了手指,敢骂二哥二嫂,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闵玉琉被痛醒,昂起头尖叫,吓坏了一干人。
秦源回过头,只见她膝盖上多了一支箭羽,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他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恶作剧的兄弟俩,心里畅快无比。
不作就不会死,闵玉琉如今的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么?敢伤害小韵儿,哼,就让你生不如死。
“小姐,”琴玉哭喊道,没想到闵玉琉竟然落到了这般下场,都是她的错如果她能阻止她,就不会这样了…
“该我了,另一条腿留给我。”凤洛尘惊喜的叫道,“没想到六哥你的箭术已经要赶超五哥了。”
“噢?是吗?”马车里传来笑声,温润如玉,让人身心都沉溺。“不若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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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泓也带着大队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整个闵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美人闵氏大逆不道包藏祸心行刺皇后,此乃诛九族之罪,皇后心善,不忍杀生,特赦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闵氏一族,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秦泓冷笑着收起圣旨递给闵擎,“闵大人,领旨吧。”
闵擎一屁股坐到地上,仿佛失了魂魄一般,闵府的家眷更是哭做一团,大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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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娘亲有喜,毁容真相(大修)
裴韵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可是却是个没有实体的灵魂,她漂浮在半空中,一直使劲往家的方向飘去,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看到自己满脸笑容的掺着父母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她一愣,她知道自己回到了2015年自己死了三年后的日子,那这个裴韵是谁?
她猛然惊醒,睁开双眼看着古色古香的床顶,眼泪蓦然流下,她知道了,她永远都回不去了,她代替了裴韵儿,同时裴韵儿也代替了她,看着父亲母亲高兴的模样,裴韵还是安慰的,至少他们不用活在自己死掉的悲痛之中。她深吸一口气,肩上传来的痛意让她闷哼出声,惊醒了在床沿边趴着睡觉的春儿。
“娘娘,娘娘你醒了?”春儿惊喜的看着她叫道,突然又发现了她眼角的泪,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哎呀娘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太疼了?”
裴韵摇了摇头,闭上眼止住眼泪,前世重生时,她就想过回去可是怎么也没成功,就连自杀…
也被一个普通的游医救活了,其实就是裴韵儿代替了现代的她,她的身体里有了裴韵儿的灵魂,自己自然就回不去了。
所以说,她一辈子就只有呆在这和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终老,她又哀伤又欣慰,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也有了家人,在乎的人,如果现在要她回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
说来,她也许久没有见过娘亲和乔叔叔了,真的太想他们,而且找到舅舅们的事,她还一直没有跟他们说,不知道见了面,娘亲会有多高兴。
“娘娘?你怎么了?”春儿疑惑又担心的看着裴韵问道。
“我没事,”裴韵摇了摇头,“现在什么时候了?”
“娘娘,现在戌时了,”春儿看了看外面说。
裴韵一惊,“琴玉和闵玉琉呢?”
“她们啊,琴玉被关进死牢了了,闵玉琉被挂在城门上一天了,”春儿撇了撇嘴说,“娘娘,这两个人真该死,竟然伤了你,不过陛下的惩罚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这下子,看她闵玉琉还嚣张个什么劲。”
裴韵松了口气,凤倾尘还是听了她的话留下了琴玉,至于闵玉琉,她是一点也不同情,自己没把她怎么样,她倒是急着赶死。“陛下呢?”
脑海里闪过凤倾尘为她着急的模样,她心中一暖,说不出的感觉,她也就把他当做是感动吧,毕竟凤倾尘他…
为自己做的也不少,只是,自己的心却不能为他敞开…
宁嫁农家郎,不做皇权妻…
“陛下在御书房,和右相他们商量事呢,都商量了一天了,有什么好商量的,娘娘你昏睡了一天也不来看看。”春儿撅起嘴不悦的说道。
裴韵看着她无奈的一笑,春儿的心思实在是简单,闵玉琉行刺皇后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虽然琴玉替她挡了过去,可是当着凤倾尘的面,这不是作死吗?如此一来,闵玉琉被当众吊在城门,实在是羞辱,哪怕闵家在忠义也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凤倾尘此番决定实在是狠绝又无情,把闵家逼上了绝路,既然他敢这么做,定然也是有了考虑,不过裴韵还是觉得不妥。
毕竟闵家四代朝臣从凤倾尘爷爷那一代闵家就在朝为官,如今却除了这样的事,一旦反抗,必然在京城之中翻起风浪,凤寒尘怕是也要拉拢闵家,更是如虎添翼。
“迎春和宜春呢?”看了看空荡荡的华丽房间,裴韵抹了抹伤口问道。
“迎春姐姐和姐姐去给娘娘熬药了,”春儿看裴韵想起来,连忙上前扶起她,在她身后放了个厚厚的垫子,“娘娘,要不你再躺会吧,你还没好呢。”
“不用了,”裴韵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说道,“你去给我倒杯水吧。”
“好,”春儿点头,连忙去到了一杯放温的水,“娘娘,慢着点。”
“宫外没有什么流言在传进来吗?”
春儿想了下,摇头,“娘娘你受伤了我们哪有心思听那些啊,我都一天没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不过秦大公子和秦二公子来过了,守了娘娘好一会才离开。”
裴韵心中温暖,对于那个梦也释怀了许多,裴韵儿照顾了她父母,自己也要替她照顾好亲人才是,反倒是让他们担心了。
——
暗香谷
“晴晴,韵儿来信了,”身子缩小了几倍的乔明月一身红衣,负手走进来,看着坐在窗前绣花的妇人说道。
秦晴惊喜的回过头来看向他,扶着身子就要起来,吓的乔明月连忙跑过去按住她,“别动,我过来就行了。”
“快,快把韵儿的信给我看看,”秦晴惊喜的看着他说,这三年裴韵的信寥寥无几,一年也就七八封的样子,逢年过节的要她过来都被推了,她不免有些伤心,但还是理解裴韵一个人在裴府,除了三个丫鬟,举目无亲,又要防备对付赵金芸,定是很幸苦。
可是她不知道,除了裴韵每年写给她的七八封外,还与乔明月通了不少信,裴韵做的一切,包括找到秦家人这些他统统都知道,可是他却不敢告诉秦晴,他自私的想要和她多过一段时间,秦晴与大舅子他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