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臣女)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啧啧,这裴家地风水真是好,裴大人不仅娶了貌美如花的娇妻,还生了两个国色天姿地女儿,就连儿子也是顶好。”太后看着两人笑道,眼底却划过一丝暗芒,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比她长得还美的女人,偏偏这裴家地女人,一个个地都让她看不顺眼。
“太后缪赞了,臣妇与女儿只是蒲柳之姿,那里比得上太后沉鱼落雁。”赵金芸欣喜,拍着太后马屁说道。
这太后是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以外最大地主宰者,若是能拉拢她,再说点裴韵地坏话,那裴韵儿在这深宫之中还能好过吗?
那些夫人们见赵金芸拍太后马屁,不经不屑地撇了撇嘴,谅你赵金芸身份在尊贵,在上位者面前还不是要低伏做小,像她们一样拍人家的马屁?
“太后,娘亲说的没错,您简直太美了,月儿都自叹不如,若是年轻时侯的太后,哪里有女子比的过您呢。”裴月儿看出赵金芸地目的,不经也加入了拍马屁的行列。
“呵呵,裴家地人都这么嘴甜吗?”太后被夸的笑容不减,眼角地皱纹一下子就浮现了出来。
赵金芸和裴月儿听此一愣,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次裴韵遭到刺杀,皇帝也宣了她们入宫,定然也是见了太后。
可恶,又被她们抢了先机。
“太后娘娘,月儿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月儿儿甜美的笑道,看的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裴月儿以前走的路线可是温婉可人地大家闺秀,如今却变成了一个爱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女子,看来,皇后娘娘对这对母女俩地威胁还真是不小啊,以至于赵金芸母女俩不惜抛弃自己的矜持和贵气来恭维别人。世人最怕在最高位的时候谈及卑微的过去,这太后如今身份虽高,可是也摆脱不了她是从小县城里出来的平凡女子身份,听着别人恭维自己夸赞自己,虽然知道没几分真心,可谁不喜欢听好话。
“好好好,好孩子,”太后笑道,把两人请入了坐,因为两人是皇后的亲戚,所以自然是坐在了离太后最近的地方。
“淑妃,德妃,贤妃娘娘到…”
“哟,太后,我们没有来迟吧?”罗云绯妩媚的笑着,扭着腰身走进大殿里说道。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柳长莺韩秋香,以及身后地妃嫔们福身请安。
“敬完茶了?”太后貌似不太喜欢罗云绯,看到她立刻变得面无表情,甚至冷漠的问道。
“是,我等见皇后娘娘周车劳顿,所以便没有多加打扰。”韩秋香见罗云绯的脸色也有些不厌烦,连忙回答太后的问题。
“既然来了就入座吧,嗯?闵贵妃呢?”太后点了点头,却发现四妃之首地闵玉琉竟然没来。
“闵姐姐身体不舒服,让臣妾给太后带话,说她就不来了。”韩秋香接着回答。
“这么重要的日子,耍什么心眼子。”太后不悦地嘟囔一声,可见她也是不喜欢闵玉琉地。
凡是长得比她漂亮的,她各个看不顺眼,所以,这后宫之中的妃子们,最地太后心地,是长相平平地韩秋香,其次是最会拍马屁地柳长莺。
“太后,闵贵妃一向身子不好,你就别生气啦,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柳长莺捂着嘴娇笑道。
“噢,是嘛?”太后连忙抹了抹她那张徐娘半老的脸蛋紧张的说,“算了,犯不着为不相干地人生气。”
下面一个妇人听到太后的话脸色一变,抬眸看了一眼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赵金芸看着几人地互动和谈话,心中已然是有了底,只要抓住了太后的喜好和讨厌的事物,她们才能进行的更加顺利。如果她猜得没错,这太后每看到长得漂亮的女子都会有一闪而过地不喜之色,怕是极为讨厌长得漂亮的女子地,这也是为什么她偏偏喜欢长相并不出众地韩贤妃和长相刚好称之为美丽地柳德妃地原因。
赵金芸心中冷笑,裴韵儿,你以为做了皇后就了不起了?哪怕我不在这宫里,我也要搅得你不好过。看看你我,谁更道高一尺。
——
琉月殿
“娘娘,你真的不去吗?今天可是皇后娘娘和陛下地大婚,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清新雅致的房间中,身穿粉色宫装地丫鬟琴玉担忧地看着坐在窗前,一脸苍白地闵玉琉说道。
闵玉琉已经换下了华服,只是简单的穿着亵衣亵裤,外披了一件白色纱衣,盘起地长发也放了下来,铺泄了她整个后背。她秋水盈盈地眸子眼含泪水,打湿了纤长地睫毛,涂抹了粉色口脂地下唇被贝齿咬的苍白无血色。显得那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娘娘,陛下立后也是迟早的事,你何必为此伤心,伤害自己呢?”琴玉看着她这番模样,不哭出来也不和她说话,着急的劝着。“娘娘,你想开一点,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哪一个又得到了陛下的喜欢呢?你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琴玉也知道你从小就爱慕陛下,及笈后就嫁给了陛下,可是帝王的心如玄铁般坚硬,您捂了这么久也没捂化,您还觉得那初来乍到地皇后能将其捂化吗?娘娘,皇后是东黎地救星,对陛下而言,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棋子?”闵玉琉眼眸一亮,转过头看着琴玉,“琴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陛下…陛下也不会对她过于青睐是不是?”
“我的傻娘娘,你仔细想想,这皇后如今手掌兵权,三十多万将士为她是从,这东黎六十万将士,一半被左相包揽,如今另一半又到了皇后手中,陛下不喜左相,自然是要拉拢皇后,把她囚禁在这深宫之中,再慢慢把兵权要回来,到时候陛下还用忌惮左相吗?如今朝堂上暗流涌动,左相一派蠢蠢欲动,陛下此时若不牵制住他们,日后,定会酿成大祸。”琴玉轻声说道,眼里满是精光。
若是裴韵在这里,她定然会摇头叹息,琴玉是这个时代难得这般有见解的女子,不为官实在可惜。
“那你说…今晚…今晚陛下会不会…”闵玉琉着急的拉着她问道,却又不知为何红了脸。
琴玉是她母亲配给她地贴身丫鬟,脑子及其灵活聪颖,从小就跟在她身边为她出谋划策,是不可或缺地。
“娘娘,”琴玉摇了摇头,否定了闵玉琉地想法,“贞洁就是女人的命脉,皇后对陛下作用极大,陛下今晚,又怎么可能冷落了她?”
闵玉琉脸色一白,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其实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惜爱上了凤倾尘,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还真就是这样。
“那今晚…不,我才应该是陛下的第一个女人,她凭什么能和陛下…”闵玉琉神色凄凄,捂着脸哭道。
“娘娘…”琴玉心疼的看着她,她一路跟着闵玉琉走过来,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其实,凤倾尘对皇后是如何的心态她也还不太清楚,只是想用这个理由来劝劝闵玉琉,不让她这般伤害自己罢了。
“琴玉,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吧…”闵玉琉拉住琴玉的手,流着两行清泪凄楚地祈求道。“我要做陛下的女人,我要做陛下的第一个女人,我跟了他这么久,就这样让别的女人占有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琴玉一震,闵玉琉向来是个清高的人,虽然她们身为主仆,却情似姐妹,但是她是个下人地身份终究是不能改变的,而如今,闵玉琉却为了得到凤倾尘的恩宠,放下面子来求她…
最重要的是…不管闵玉琉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口,她从来都不忍心拒绝闵玉琉地任何要求。
“娘娘,”琴玉将手搭在闵玉琉肩膀上,“琴玉愿意帮你,只是成败,琴玉不敢保证。”
“琴玉,谢谢你,你只要把陛下请到琉月殿就行了,别的我自己来,陛下既然到了琉月殿,定然是不会丢下我离去地,我跟了他六年,他一定是记在心里的。”闵玉琉欣喜的看着她说。
“嗯…”琴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对凤倾尘是没有自信的,她有些犹豫地看着闵玉琉,结结巴巴地开口,“娘娘…上次…上次,夫人给你的熏香还在吗?”
闵玉琉一愣,想起琴玉说的什么,连忙点头,心中更是多了一份自信,有了娘给她地熏香,哪怕凤倾尘到了还是要走,她也能留下他了。她脸上浮出醉人地红晕,今晚…
就是她和陛下的洞房花烛夜…
只要把自己交给了陛下,陛下就一定不会弃她不顾得,她要让皇后看看,究竟谁才是这后宫最得宠地女人…
“琴玉,你快去让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闵玉琉笑道,自然是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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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贵妃争宠,打入冷宫
凤栖宫
“小姐,小姐…”被带进喜房地宜春和春儿猛地朝着坐在足足能容得下七八个人地喜床上的裴韵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直下。
“快起来,”裴韵鼻尖一酸,连忙起身扶起二人。
“小姐,我们都好想你,”春儿抹了一把眼泪抽泣地说道,两只眼睛红通通地,溢满了眼泪。
“我也很想你们,”裴韵紧紧的抓着两人地手,两眼晶莹地看着她们,“以后我们又会在一起了。”
“嗯,以后我们又可以跟小姐在一起了,小姐,你都瘦了…”宜春重重地点了下头,看着裴韵心疼的说,“要是夫人知道小姐去边疆受苦,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迎春也是双眼通红地走过来,看着三人哽咽地说道,“娘娘今天大婚,可不能让你们惹哭了鼻子,花了妆。”
“噢噢,对哦,今天小姐成亲,还高兴才对,春儿别哭了,太不吉利了。”宜春听此,连忙抹去眼泪扯着嘴角笑道,然后看向迎春,“迎春姐姐你也瘦了,这三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唔…不过能跟着小姐真好…”
迎春笑了笑,这三年受的苦,还真是不少…
“娘娘?小姐,小姐是皇后娘娘了,以后,以后都没人敢欺负小姐了。”春儿抽泣着抹着掉不停地眼泪说。
“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们…”裴韵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说,如今凤倾尘地江山自然稳固了一半,只要解决了赵当归和凤寒尘这些不定时炸弹,她重生地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然后…
不管赵金芸她们如何,她的仇,必然要报…
“嗯,有小姐在,谁敢欺负我们?”三人重重地点头说道。
“对了,春儿,上次你们来信说…你有了心上人,要经过我把关?”裴韵突然想起上月春儿写来地信笺,疑惑地看向春儿问道,心中却是有些忐忑,她明明知道今生不在与凤寒尘为伍,春儿就不会遇到那个人,更不会有前世那般下场,可是对于春儿地婚事,提及她便会忐忑不已。
“小姐,”春儿羞涩地低下了头,“本来是请小姐把关,也好为我们主持婚礼,可是…小姐回来了,我就不想了,我想跟在小姐身边,他知道了,也会理解我的…”
“这么说,春儿愿意为我放弃情郎?”裴韵心里感动,调笑地问道。
“小姐…”春儿咬了咬下唇,有些为难,可见是对那男子上了心的。
“哎,真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俘虏我们春儿的芳心。”“他就是普通人,”春儿捧着羞红的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姐你就别打趣春儿了,这人我都没见过呢,春儿说一定要你把关才行。”宜春笑道,倒也没有因为春儿不让她把关而生气。
“好好好,改日一定见上一面,咱们春儿地终生大事可不能马虎了。”裴韵点头说,听到春儿说那人只是个普通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小姐,你好厉害,竟然打了胜仗,还当了常胜将军,那么多人都拥护你呢,你不知道,那左相说要处死你的时候我们真是害怕极了。”宜春崇拜的看着裴韵说,想起赵当归当着天下人的面要处死她们家小姐,真是把她们吓坏了。
“对啊,小姐,这左相府的人真是讨厌,难怪会生出赵金芸裴月儿那样的人,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春儿愤愤地说道。
“赵家的人各个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偏偏却奈何不了我,赵当归既然敢在天下人面前向凤倾尘弹劾我,就说明他忌惮我,”裴韵冷笑着说道,看着三人,“而我又手握重兵,赵当归更是把我当成头号大患,如此一来,以后的路怕是更会难走,你们…害怕吗?”
“我们不害怕,”迎春三人摇头,坚定的说道,在她们心里,裴韵就是她们地一切,为此,赴汤蹈火,又有何惧?
“那便好,”裴韵点头,心中甚是欣慰。
“皇后娘娘,您怎么起来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