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你竟然敢谋害陛下,谋害我裴家子嗣,”裴昂想起凤倾尘刚才白的透明的肌肤和床榻上的血,还有帝王说的那句“裴夫人的饭菜果然可口。”,他顿时心惊胆战,没曾想赵金芸这般大胆,敢谋害帝王,可他看到裴韵痛苦的小脸时,他恨不得把她凌迟,为了私欲,她仅出此阴招。他一脚踹在赵金芸心窝,将她踹了个四脚朝天,钗环仅散。
“老爷…”赵金芸抱着捂着心窝,将摔倒一边的裴月儿单手抱住,“老爷,妾身没有啊,老爷,妾身冤枉。妾身哪敢谋害陛下,就是给我一百个一千个胆儿,妾身也万万不敢谋害陛下。”
她根本不知道凤倾尘的身体如何,最不济也是在行房时昏死过去,哪曾想过差点让凤倾尘再死一次…
“哦,那是朕冤枉你了?”凤倾尘冷冷的说,他本想让人拿着他们食用过的碗碟给太医院化验,可转念一想,赵金芸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他们一离开饭桌赵金芸便会派人消灭证据,时间过了这么一会,怕是神仙来也不能在找到证据。
“臣妇不敢,陛下,臣妇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识得诗书礼仪与国家荣辱,断然不会做出有损龙体的事,臣妇谨记熟背妇德,更是以妇德为标准,以身作则,没有半点该有的想法,请陛下明鉴。”赵金芸拉着裴月儿跪在凤倾尘面前哭诉道。
眼前,一双小小的绣花鞋让她咬碎了一口银牙,裴月儿更是愤愤的瞪着那双绣花鞋,恨不得给她盯出两个洞来,让鞋子的主人一辈子都变成瘸子。
赵远当?
凤倾尘冷冷的盯着赵金芸,不可否置,她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当今丞相赵远当,他心中的确顾虑了,可看着裴韵面无表情的小脸和娇小的身子,生生惹得他心疼,哪怕他费尽心思,失去江山,他也想为她抹去心中冤屈。
“爹爹,韵儿无事,请爹爹绕过大姐姐和大娘把,”裴韵看着凤倾尘一闪而过的犹豫和坚定的表情,她心中一震,似乎知道他的决定一番,便开口说道,“陛下,请您高抬贵手,绕了大娘和大姐姐吧,我想…也许是那个不安好心的想要谋害韵儿呢,这也许,不关大娘和大姐姐的事,还请陛下不要责怪她们。”
“韵儿…”裴昂心疼的看着裴韵叫道,如果可以,他万万不会委屈她半分。
裴韵低下头,心中有些失落,可一想如今凤倾尘羽翼未丰,朝堂上虽有大臣和几位王爷拥护他,可私底下为凤寒尘一派的丞相府以及几个军机大臣却掌握着东黎国近一半的实权,赵金芸搬出丞相府来是吃定了凤倾尘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得罪丞相府。她看得出来凤倾尘是在帮她,可她心中的感觉太怪异,怎么也想不出这一世从未与她见过面的凤倾尘为何如此冒险帮她。
难道……
不会吧,桦凉不该是这么没分寸的人才是…
凤倾尘眼底光芒一闪,从裴韵进这个房间后开始,他心中的感觉越发明显,若是以前的裴韵定会死死咬着丶这一致命的伤口,不咬死赵金芸决不罢休,他也知道若是因此放过这机会,裴韵定会怨恨上他,所以他想即使自己活得艰难也要让她过得舒心,可是,裴韵脸上出了一闪而过的失望便没有任何情绪,想来她也听懂了赵金云的言外之意,在帮着他下决定呢。
似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心中不免有些兴奋,看谁都顺眼起来,看了一眼狼狈的赵金芸,他冷笑一声,“看在二小姐的份上朕就不予追究了,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朕在裴府受了如此的待遇,必须得有人来平复朕的心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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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全京城都传遍了(2)
凤倾尘的言外之意便是他在裴府吃了暗亏,必须有人得受过,才能让他不记恨裴府。
“…陛下,臣,定会处置这无知的妇人。”裴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凤倾尘,更没想到裴韵的一句话如此有用,他看了看裴韵儿稚嫩的小脸,心中不免担忧,“来人,将夫人小姐带下去一人十杖,然后送回春梨院禁足三个月。”
众人心中惊呼,夫人大势去也…
匆匆赶来的管家见此,看着凤倾尘冷着,却能感觉得到的兴奋之感让他更加不敢在此时提出心中疑问。
裴府这三个月谁来掌家啊?大夫人被禁足,二夫人又一幅病恹恹的模样,难不成教给后院的姨娘,哎呦喂,这要说出去可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陛下,拙荆不知天高,妄陛下海涵,微臣定会好生管教,给皇上一个交代。”想起赵金芸那一番话,明显的是仗着丞相府的后台,以为皇帝不敢拿她怎么样,如今丞相仗着自己手握东黎一半的兵权肆无忌惮,屡屡藐视皇权,现下皇帝没有动作,任其发展,却早已是皇帝心中一根刺,总有一天要将其拔去,所以,以后的事谁都不知道,在他看来,皇帝现在不过是忍耐,等待他爆发,所有反逆他的人都一个都逃不掉。
是以,虽身为丞相府的女婿,天子的朝臣,可他却是中立一派。
凤倾尘笑,看着裴韵的目光仿佛是在邀功,惹得裴韵红了脸,泯起小嘴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赵金芸,挖个坑给自己跳的感觉是不是很爽歪歪?这一次,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老爷,柳姨娘在外面求见。”一个小厮跑过来说道。
裴昂皱了皱眉,可见他并不喜欢这位所谓的柳姨娘,直觉她是来为赵金芸求情的,边想打发了她回去,却不料裴韵先他一步把人招了进来。
“去叫柳姨娘进来把。”裴韵对着小厮说道,温婉大方的模样给了丫鬟小厮们很好的印象。不过,在这深宅之中,空有一副形象还不行,得懂地收揽人心,等三个月后赵金芸出来,蓦地发现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已经悄然转变成她的,那该是何等的痛心难受?
小厮刚出去没一会,众人便见一娉婷身影缓缓而来,柳绿衣身穿一件抹胸式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外罩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身段婀娜妖娆,三千乌丝挽成一个回鹘髻,缀着两个点翠嵌珍珠钿,镂空兰花珠钗从下至上斜插着。再看她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点缀着一朵梅花,正是现下流行的梅花妆,整个妆容衬得她娇媚动人。
裴韵轻笑,这是有准备来得了…
另一边,裴凌度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在看到柳绿衣时,他明显一怔,然后装作没看见似得继续往凤倾尘走去。
裴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在空气中对视,然后故作冷静的各自行自己的事,她便知道,柳绿衣早就背着赵金芸把裴凌度的身份向他公开了。
赵金芸是否知道自己身边养了一只狼?
“妾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走至离众人还有三四米的地方,柳绿衣弯下膝盖福身道。
“不必多礼。”凤倾尘平静地说,然后当作听客般站在一边不说话。
“老爷,这是夫人交与妾身的仓库钥匙,夫人虽被禁足,却担忧后宅之事无人掌管,特意派人给妾身送来管家的钥匙让妾身帮忙管理。妾身自知身份低下,府中还有二夫人,妾身不敢逾越,请老爷收回掌家权。”柳绿衣朝裴昂福了福身,将腰间的一串钥匙双手呈上说。
这个柳绿衣不简单,甚至很聪明,可以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得出来,她虽在替赵金芸开脱,可话里告诉所有人赵金芸越过秦晴把家交给了她当,明显是看不起秦晴,而她碍于身份知趣的把掌家权利换回,说明她识时务,懂规矩。
此女擅于心计,上一世她跟柳绿衣没多少交集,可她知道赵金芸很多毒计都是出自这女人手中,说起来也算是她的敌人。不过,她既然有反逆之心那便是成就了她,不管她是想明哲保身,还是想一网打尽从而当裴府的女主人,只要有她在,就只有两个字:休想
这个家的女主人只有她娘亲,除非她娘亲不要,否则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也别想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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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想呆在院子里,你去求求爹爹让他放我们出去吧,我想见王爷,马上就是我们约定见面的日子了,娘,你去求求爹爹好不好?”裴月儿双手枕着脑袋趴在床上满脸泪痕,目光空洞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娘你不是说一定能行的吗?为什么那贱人一点事都没有?明明听到她那么浪/荡的声音,怎么会这样?结果却是我们被爹爹打了,还禁了足。”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裴昂发如此大的脾气,她知道裴昂这次是真生气了才会这么对她,就像小时候她把两岁的裴韵儿推到水里,裴昂便罚她跪了三天的祠堂一样,只要是关于裴韵儿不好的,他都会很生气。原本她以为裴韵儿和她那不知廉耻下贱的娘进了后院就会失去裴昂的心,从而宠爱她,结果十年了,裴昂虽比十年前喜欢和疼爱她,可远远没达到他对裴韵儿的那种喜爱程度、。
而且那母女俩自从回来以后,裴昂对她和娘的关注便越来越少,这才半个月,再这么下去爹爹他会不会休了娘,不要她了?
同样趴在床上的赵金芸眼中满是憎恨,原本是家丁施行她跟月儿并不必受这般苦痛,可裴昂竟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一样,派了心腹施行,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苦?这么十杖下去,她的臀部都被打的血肉模糊。
不行,再这么被动下去,她岂不是要死在一个小女孩手上?
她邪恶的勾起嘴角,“月儿,娘亲不会让你我今日的苦痛白受的,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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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全京城都传遍了(3)
裴月儿看了一眼赵金芸,眼里在没有对赵金芸有计划时的那种兴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娘每次都说要至裴韵儿于死地,却每次都失败的情况,对她来说,她娘所谓的计划,已经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想起凤倾尘,那样俊美妖娆却冷血的男人,却对裴韵那般好,她实在是心有不甘,她裴月儿要什么有什么,反观裴韵,如今是要什么没什么,她外公家已经是家破人亡,凭什么她就能抢走所有属于她的呢?
对了,她就是来抢她所在意的一切的,这个小贱坯子,真是跟她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定是看她高贵的身份所以嫉妒她,要来抢走她的一切…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的,裴韵儿,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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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尝尝这个,这个可是我在仓库瞧了半天才看上的千年人参,每隔一段时间喝喝一些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裴韵坐在秦晴床沿边,端着碗舀着一汤匙参汤轻轻的吹着,然后喂至秦晴嘴边说。
“韵儿,你虽是听你…爹爹的,替夫人掌家,可是你断不能因此得罪了她,娘亲知道你这些年受的委屈和苦,可是我们也不能大手大脚,会养成不好的习惯,知道吗?”秦晴低头喝尽汤匙中的参汤,语重心长的对裴韵道。
裴韵眨了眨眼,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月牙般惹人喜欢,“娘亲你放心吧,没人能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裴韵想起那天柳绿衣把掌家的钥匙接过来,想都想不得就递给了她,惊得一院子的下人都长大了嘴巴。
“韵儿…”秦晴轻声叫道,“我总觉得,你变了…”
裴韵的灵魂都在轻颤,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跟十二岁以前的裴韵大有不同,可是她不愿瞒着她们进行一切,不说现如今她还太小,她也是为了秦晴她们的好,如果他们都不懂的如何保护反击敌人,那万一那一天她不在她们该怎么办。
所以,不管是她还是娘亲,迎春,她们都应该强大起来,至少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娘亲,”原来说过想要告诉她们自己重生的事,可是看着秦晴这身子,她怕她承受不起悲伤,“人总是会成长的,而且,我们的遭遇还不能告诉我们吗?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挨欺负的份,娘亲,我不甘于被人压着而不反抗,这不还是我…”
“韵儿,”秦晴的眼泪猛地掉下来,她看着裴韵无比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对不起韵儿,是娘亲不好,如若当初娘亲能强硬一些,或许你就不会这样,被迫成长了,如果娘亲当初反抗她,韵儿,是娘亲对不起你…”
“娘亲啊,没有谁对不起谁,”裴韵抱紧秦晴,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这是生活,生活要你这样过,你能说不吗?”
“韵儿,娘亲有愧于你,等找到你舅舅他们,我们…就离开裴府吧!”秦晴哽咽的说,说到离开裴府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