Э槿嗣癖业挠嗫睿狗且胛颐侨巳TV吃饭唱歌。我想找借口拒绝,大海立刻把脸沉下来,他女朋友说:“大海这人好面子,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他发起火来我可害怕。”没办法,我们只好答应。
在KTV的大包间里,那大海的歌倒唱得不错,引起阵阵掌声。那个二宝别看平时眼睛阴冷,对王娇却带着笑意,总盯着她那丰满的胸看,还搂着她的腰来个情歌对唱。孙喜财很不高兴,想去阻止又不敢,我悄悄给他使眼色,示意让他忍忍,大不了就这一次,这帮人离得远,不可能没事总来。
另一个女人是二宝的女朋友,个虽然高,但身材平平,和王娇没法比。见二宝对王娇很热情,那女人表情十分不爽。我心里有点后悔,总觉得似乎不应该卖给这帮人阴牌。
不管怎么说,生意做成,我净赚五千块,心情还是不错的。几天后飞回到泰国,来到罗勇住在表哥家。表哥让我留下来过新年,我一想反正也没事,留就留呗。
在泰国待了半个多月,接到大海打来的电话,语气很兴奋:“哥们,什么时候有空来鞍山,我请你吃饭唱歌洗浴一条龙,多找两个美女,保证让你舒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方,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大海最近刚打跑了一伙之前在某海鲜市场收保护费的地痞,他和二宝这伙势力则取而代之。这个海鲜市场是鞍山最大的,油水也多,每天都能收个几千块钱,大海觉得是阴牌的招横财功能起了效果,再加上他女朋友对我印象一直很好,所以才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我很反感跟这类人打交道,连忙说我已经在泰国,可能要几个月后回来,到时候再说吧,谢谢你的好意。
转眼间就到了元旦,泰国的新年很热闹,不少僧侣会上街向老百姓讨要化缘。其实不用讨,每个人都争着给,泰国全民信佛,国民认为每个人都有义务去供养僧侣,这样佛才会降福给大家。从钱财到食品、百货等物,就连锅碗瓢盆都有给的,僧侣们也不嫌弃,给什么都要。
第0103章金头派烫
就在我和表哥表嫂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手机QQ响了,是王娇发来的。说中午在电视里看《辽宁新闻》节目,有个鞍山的黑恶势力被警方一网打尽,首犯两人,专门在鞍山某海鲜市场暴力收取保护费。不到两个月竟获利近三十万元。画面就是那个大海,被几名警察按在地上,还用枪顶着脑袋,相当狼狈。最后新闻说还有个在逃的,警方正在追捕。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电话问她有没有看错,王娇说:“哪能看错啊!给了好几个镜头呢,再说又发生在鞍山,还是海鲜市场收保护费的,不是大海是谁?哥,你不是卖给他一块阴牌吗,能保平安的。现在他犯了事,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其实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人在泰国,找麻烦也找不到我。但佛牌店是固定的。我心里有了担忧,告诉王娇,最好能把佛牌店关闭一个多月,他俩先回新民去,就当休息了,等春节之后再开张,这段时间避避风头。
第二天,王娇发短信说孙喜财怕耽误赚钱。不愿意关店歇业。我知道孙喜财贪心,只好告诉王娇多加小心,有情况立刻报警。
大概过了八九天,晚上我正在餐馆喝冬阴功汤,接到一个从沈阳打来的手机号,对方语调很低沉,但听起来耳熟。那人说:“你是田七吗?”我说是。
那人又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买佛牌,能见个面不?”
我问他是谁,那人怎么也不说,就说是在网上看到的。我忽然记起,他的声音很像大海那个兄弟叫二宝的,就直接问他:“你是二宝吧?”
那人也不再掩饰:“你他妈还真听出来了。说吧,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不想把麻烦惹给佛牌店。就说不想见你。
二宝冷笑几声:“你不露面也没用,沈阳就这么大,咱们早晚能遇上。就看警察先找到我,还是我先找到你了。”
挂断电话后,我紧张得不行,连忙给王娇打电话,话筒那边非常吵,音乐声很大,明显是在KTV里唱歌,双方说什么都听不清。挂机后我又打电话给孙喜财,却关机了。我立刻发短信给王娇。把二宝来电话的事告诉她,并让她最好马上回店,先把货运走,再锁好店门,停业一段时间。
半夜十二点多,我睡不踏实,又给王娇和孙喜财打电话,结果两人都是关机。我急得什么似的,看来是两人唱歌玩得太疯,手机没电了。希望第二天晚上他们能尽快起床,充好电看到短信。
次日一早,我从七点开始给他俩打电话,一直打到十点也没开机,我这个急,心想你俩昨晚得喝多少酒,到现在也没醒?到了十一点半,我的手机接到某个陌生号码,是王娇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大哭:“店让人给砸了!”
“怎么回事?”我连忙问。
王娇哭得很伤心:“刚才,那个大海和二宝的女朋友都来了,带了好几个人,开着吉普车过来,大海的女朋友进店就问田七在不在。我说他在泰国,她二话不说就叫人开砸,把货架和东西全砸坏了!”
我一拍脑门,心想怕什么来什么,就问她昨晚看到我的短信没,王娇抽泣着说:“昨晚我和喜财跟朋友出去唱歌,KTV里特别吵,听不清你说话。后来正轮到我唱歌,就把这事给忘了,也没顾得上看手机,再后来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我连忙问:“光砸东西,你和喜财受伤没有?”王娇说她倒没事,但孙喜财被两个壮汉揍了几拳,眼睛都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上药。
“你们俩几点起床的?我从早上就打电话,怎么一直不开机?”我悔恨地问。
王娇说:“昨天晚上我俩都喝多了,要不是那伙人来砸门,我们都没醒……”
她还没说完,孙喜财就接过电话,上来就开始埋怨:“田哥,你可把我们给坑苦了!非要卖佛牌给那几个鞍山黑社会,现在惹了麻烦,你在泰国什么事也没有,我这店损失多大?”
听着他的埋怨和指责,我是王八进灶坑……憋气又窝火。其实我心里比他还烦,只好告诉他们先报警,再清点一下货物,看损坏多少,寄到泰国来给我修复。不能修的就拍照给我,算算成本,我赔给他们。
自从出了这个事,我暂时也不能回沈阳了,生怕被那个叫二宝的家伙碰见。为了防止骚扰,我被迫更换了中泰两个手机号码,淘宝店里的联系方式也只留一个QQ号。佛牌店被迫停业,被砸坏的佛牌和古曼童损失大概在两三万块钱,我总不能让王娇他们吃亏,只好先按进货价把货款赔给他们。他俩也不敢在沈阳久留,在我的建议下回到新民老家,先躲到春节后再说。
那些寄过来的佛牌古曼中,也有那块当初我卖给大海的那块阴牌,据王娇说,当天来砸佛牌店的时候,并没有那个叫二宝的人,但大海和二宝的女朋友都来了,那伙人就是在她们指挥下砸的店。大海的女朋友手里拎着那条佛牌,愤怒地扔在店里,说是大海家属去看守所把东西领回来的,还说这块佛牌不但没保平安,还把大海给坑了。
我手里拿着这块阴牌,怎么看怎么生气,把佛牌狠狠摔在地上刚要踩几脚,忽然又一想,按理说保平安意外的佛牌大多有相应的法相,比如魂魄勇、掩面佛、崇迪等。可这块阴牌只有派烫,没有别的,而金头派烫只能起到招财作用。
给方刚打去电话,问他是否能看出一块阴牌里到底入了几个阴灵。方刚没明白:“你小子又要干什么?”我没敢说实话,否则非得再挨训不可,就说有个同学的朋友在别人手里请了阴牌,说是入的两个男大灵,有招横财和保平安两种功效,但现在有些怀疑,于是问我。
方刚想了想,说:“应该是可以的。你拿过来看看吧,我哪天请牌的时候顺便让阿赞师父,看能不能感应得出。”
就这样,第二天我从罗勇到了芭堤雅,来到方刚的家,把那块阴牌交在他手里。方刚拿着佛牌,前后仔细看了半天,再看看我。我心里发虚,但心想方刚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从佛牌就看出是谁帮着卖的吧。
“这块牌是你同学的朋友从哪里请来?”方刚盯着我问。
我笑了:“这我还真没问。”
方刚说:“这是住在大城的阿赞宋叻制作的阴牌,而且是订制款,不是那种批量几百上千块的牌,每批最多十几块。我只要把佛牌拍几张照片,发到阿赞宋叻的手机里,就比什么都清楚了。”我连忙说好啊,心里却在想,这岂不是要露馅?
彩信发出去了,方刚和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问佛牌店生意如何。我说还不错,挺红火的。可惜我太不会撒谎了,再加上对面坐的人又是方刚,这老哥最擅长从眼神看问题,我已经努力在伪装,但还是被他嗅到了一丝异常。
这老哥一个劲地追问,我只好回避,这时方刚手机响了,是那位叫阿赞宋叻师父的徒弟打来的。方刚在电话里问了句“请这块佛牌的人里面,有没有老谢”的话,让我十分不安。果然,挂断电话之后,方刚嘿嘿笑着:“这块金头派烫牌专门招偏横邪财,但只入过一个男大灵,别的没有。在二十多天前,老谢曾经从阿赞宋叻手里请过这块牌。小子,你就招供了吧。”
我仍然嘴硬:“真巧啊,你让我招供什么?我不明白。”
第0104章佛牌店的灾祸
方刚把佛牌扔过来,骂道:“你个臭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这块阴牌是老谢卖给你的,对不对?”
他这么一训,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就只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方刚听我讲完。坐在沙发上,忽然嘿嘿地笑起来。我很生气,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方刚用手点着我:“为什么不笑?你小子见钱没记性,总不相信我说的话,现在吃了大亏,感觉怎么样?”
我当然哑口无言,方刚又说:“其实同时有两种功效的阴牌,就算入过两个灵,价钱也就是两万泰铢。”
“什么?那你朝我要五万泰铢?”我很惊讶。
方刚哼了声:“你那个顾客是混黑道的,这类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万一出了事,可不像普通顾客那样找你擦屁股还能给钱。光砸佛牌店。没把你表妹两口子打残已经是万幸,所以我不想让你做这桩生意,就故意提高价钱。没想到你小子见钱眼开,居然去找老谢接这个活。真是无药可救!”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悔得肠子发青,当初报价的时候我还怀疑他黑我钱,现在想起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方刚谈不上是什么君子,但和我比起来,那强得根本不止一百倍。也正是从这时我才开始发现。做佛牌生意两年,我最大的变化就是对钱看得越来越重,除了爹妈,谁的钱都想赚,哪个合作伙伴也不敢完全信任,估计凡是从打工到做生意的朋友,都会有同感。
我恨得牙根发痒,马上打电话给老谢,接通后直接就质问他:“老谢,你这个死胖子,居然还敢耍我!因为你的忽悠,我惹上黑社会,在沈阳的佛牌店也被砸了,损失惨重,你在什么地方。我要马上见到你,咱们好好聊聊!”
老谢那边明显慌乱,几秒钟后才说:“啊……什么,田老弟你说什么,我这手机最近总出毛病,能听到我说话吗,喂……”然后就断线了,再打却是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谢那部破手机又坏了?我不甘心,气急败坏地要继续打,却被方刚制止。他说不用打了。老谢这家伙他再了解不过,永远是那套说辞,什么“真不是故意的”、“忙得昏头,不小心拿错了一块牌”、“下次我肯定给你成本价”之类的话。你要是想让他包赔佛牌店的损失,简直比要他的脑袋还难。他绝对不会不认账,但肯定能找出几百个理由拖着不给。他这家伙喜欢用爱出毛病的旧手机,有个唯一的好处:不想接的电话就会以手机出问题为由挂断,然后再关机一阵子,装消失。
其实我很清楚方刚说得对,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方刚拍拍我的肩膀:“这一点你和我差远了,自从几年前,我被老谢坑了那批佛牌的事之后,就再也没和他办过半件事,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但你小子记吃不记打,我也没办法。走吧,晚上你请客,到桑拿浴叫两个漂亮妞,好好舒服舒服,钱没了可以再赚,你就算活活气死,老谢也不会给你上坟!”
他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道理再正确不过了。我也知道光恨没用,长记性才是真格的。我和方刚分别给在泰国的所有上下游合作伙伴群发短信,让他们密切注意一个叫老谢的中国湖北人佛牌商,并把相关特征发去,只要有人遇到他,能向我们提供确切情报,最后成功找到老谢,就奖励对方两万泰铢。
消息散布出去,当晚我和方刚吃喝玩乐,醉生梦死,我在KTV里喝得烂醉,要不是方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