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经理。她又回到自己家里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发现,昨天我们好几个人还跟她在XX餐厅谈事情?”我笑问,李小龙顿时语塞,说这个还真没发现。
不到半个月,陈大师就已经能够与人正常说话交流,但走路还不行,不过这已经很好。得知我们对他施救的经过之后,陈大师含泪和我们紧紧握手,连声道谢。最后他对angya说,万分感谢她还愿意帮助自己。Nangya淡淡地笑着,也没说话。
陈大师的事,到这里就算解决了,以阿赞恩的说法,他要慢慢恢复才行,也许要几个月或几年,最后可能也无法站起,这都是未知数。小凡表示,不管陈大师以后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当成家人来照顾。
“陈大师,你是否知道。小凡才是最爱你的女人?”我忍不住问。
大家都没出声,陈大师泪流满面,紧紧握着小凡的手:“要不是你,可能我永远都无法清醒过来,谢谢你……”
方刚笑着说:“你想怎么谢她?”陈大师有些语塞,陈母生气地说,有这么好的姑娘,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真把自己当成大师了吗?陈大师连声说不是,脸居然有些发红,我们都哈哈大笑。
离开医院,小凡告诉我们,高老板这些天都住在香港,还经常约小凡出去。她说:“其实早在费大宝勾结吧妹阿May事情败露见报之后,吴经理已经没了和你们作对的打算,但高老板听说陈大师佛牌店风头正盛,在香港名气很大,非常生气,就让吴经理必须想办法整你们这几个人,也包括陈大师,用什么方法都行,钱不是问题。最后他还说,最讨厌在生意场上赢不了对手。”
“怪不得她非要找陈大师,要开什么联合法会,还悄悄给他下降头水。这么说。一切的源头其实还是高老板?”我问,小凡点点头。
方刚恨恨地说,必须要好好收拾高老板,才能给洪班师父报仇。最后商量,决定由登康给高老板施个不大不小的降头。既不让他送命和残废,但又要让他这辈子都难受。
登康是降头师,掌握多种高深的降头术,那是他的老本行。把降头水涂在高老板身上很容易,现在他已经对小凡爱得不行不行的,于是就在某次小凡和高老板去澳门的时候,给他下了降头。
为了让高老板疑神疑鬼,小凡特意在澳门海边游玩时,开玩笑地把他从游艇上推进海里。高老板水性很好,马上游回船上。笑嘻嘻地也没怪罪小凡。从澳门回到香港,登康悄悄在两人过夜的酒店房间隔壁住下,催动经咒。
次日,高老板就开始浑身起红疙瘩,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去医院诊治。可怎么也治不好,反正越治越厉害。先是疙瘩变大流脓,然后又溃烂,散发出很难闻的臭味。
医生猜测是海水里有什么生物咬到高老板,或者无意中被刺到,但怎么也查不出是病毒感染还是有寄生虫。无奈之下,高老板只好从香港医院转到新加坡,后来听说又去了美国的大医院,但小凡和他渐渐失去联系,也不太清楚后期高老板的动态。很明显。高老板的病症那么严重,也没精力再扯别的,他家里有老婆孩子和生意,现在得了这么重又治不好的怪病,家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他老婆要么四处求医、焦头烂额,要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都是说不好的事。
这个结果,我们还是很满意的。高老板生不如死,后半辈子基本就是废人,说不定也活不了多久。其实我倒是觉得,对他来说还不如死去,免得多受苦楚。当然,没有人愿意死,尤其是富人,他肯定还会想尽办法诊治,那就会多遭罪。登康告诉我们,他提供的降头油是精心配制,用了马来西亚的几种独特生物,其中有一种叫什么蠹的虫子。类似杂交品种,是某马来降头师在深山中自己配出来的,毒性猛烈,外人很难解得开。
在吴经理的帮助下,高老板终于倒了大霉。我们也可以松口气。只是有些事已经不能挽回,比如洪班的死,阿赞巴登的隐退,陈大师的半瘫痪,都是高老板和吴经理的杰作。
给老谢打电话,他听说了我们找到吴经理并整了高老板的事,连忙说:“干得漂亮!总算是给洪班报了仇,等我要离开泰国回湖北结婚之前,一定要去趟腾冲,给洪班上坟,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我笑着说吴经理怎么办,老谢说:“这个吴经理也不是好鸟,别看最后帮了我们,那也是她作恶在先,谈不上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
“还不知道,得跟方刚、陈大师和登康他们商量商量。”我回答。老谢嘱咐我,千万不能放过吴经理,就算大家都不追究,他老谢也要报仇。我很少听老谢这么坚决地要报仇,说明他对洪班的死,真是耿耿于怀,怎么也不能忘记。
这天,在陈大师的别墅附近,我和方刚看到小凡推着陈大师的轮椅正在散步。和他聊了几句,听到我们已经把高老板整得生不如死,小凡没说什么,但能从表情看出她还是觉得很解气的。陈大师摇着头:“人心向恶,这也是他自己找的!”
第1055章自杀
当然,我们半个字也没在陈大师面前提过小凡给高老板下情降的事,否则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小凡问:“吴经理最近还在香港居住吗?”
“她在香港有住所,这事已经解决,应该不会再去其他地方吧。”我回答。
方刚说:“这女人就算因恨生仇,再加上高老板怂恿,也不能脱干系。要不是她本身就行事狡猾、报复心强,又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端。所以不能轻易放过她!”我也点点头,说干脆再给吴经理下个降头算了,得让这种人知道,做坏事害人,早晚是要付出代价,而不是良心发现就行。
陈大师面露难色:“会不会太赶尽杀绝了?”方刚哼了声,说可别忘了死的洪班师父,还有你现在半身瘫痪是因为谁。陈大师不再说话。小凡说:“吴经理肯定是要教训,但能不能留她一条命?”
我和方刚互相看了看,方刚说可以去找登康问问,有没有那种只要不解开降头,就永远受苦的。我想起之前煤老板儿子小江的事来,阿赞巴登对他施以三喵咒,让那小子每晚梦中都要遭受一次跳楼摔死的痛苦。但那是因为小江做了坏事,逼得同学跳楼,对吴经理可怎么办呢?
小凡建议还是先让人盯着吴经理,免得她再溜掉。就算不追究,也没人敢保证吴经理今后再生出什么歹意来。我告诉她,那个叫李小龙的侦探公司员工一直盯着呢。有什么动向都会给我打电话。
这天,我接到吴经理的电话,她问:“听说高老板得了怪病,一直也没治好……”我说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吴经理苦笑,说她毕竟和高老板有过关系,后来的联系也很密切。她因有事给高老板打电话,半天没人接,最后是她妻子接的,问吴经理是谁。她自报家门之后,高妻说高老板得了怪病,恐怕命不久,让吴经理以后有生意方面的事就跟她弟弟联系,现在他全面负责高老板的生意。
果然不出所料,高老板重病之后,生意都被小舅子给接管了。不过。这也是自找的,生前不干好事,死后半毛钱也带不走,而且还会落入旁人手中。甚至他妻子都不会因此而感到悲痛。
“田先生,我想回广东去,不打算在香港生活了。”吴经理说出这番话。我很奇怪,问你家人不是不太欢迎你吗。
“那也是我的老家,香港毕竟不是我的根,我不会再回家里,但想在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定居,这样也会让自己有回家的感觉。”吴经理说。
我心想这是打算要开溜啊,哪有这么容易!但表面还笑着说这是你的自由,不用向我汇报。吴经理又问:“我的意思是……咱们之间的恩怨,能不能从此一笔勾销?我知道因为我,你们失去了朋友,陈大师也失去健康,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
我说:“我和你其实没有任何恩怨可言。但人死不能复生,瘫痪的人也很难再次站起来,这些账。就算我不跟你算,恐怕别人也不会忘记。”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我不担心她再次警觉,因为现在的吴经理没权没势,也谈不上她在暗我们在明,有李小龙这帮人盯着,她上天入地都跑不掉。
听了我这番话,吴经理半晌没说什么,最后很客气地说谢谢我,就把电话挂断。
讲给大家听之后,小凡冷笑:“做过那么多坏事,说告老还乡就可以回,那还真是轻松。”登康问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给吴经理下降头,方刚说,想整吴经理很简单,在香港的话。反倒不如让她回广东老家下手更方便,让我们过几天再看情况。
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天,我就接到李小龙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们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吴经理自杀了。
他也是通过手底下的人得知消息,是说吴经理所住的公寓邻居打电话给警署,抱怨从隔壁房间传出很强烈的气味,特别臭特别难闻。警察来到之后敲门未果,就强行破门进去,才发现吴经理在家中服药自尽,天气温度不低,尸体已经开始发臭。蛆虫遍地。
吴经理活着的时候,我们都很痛恨她,非要整得她吃尽苦头不可。但现在人已经死去,我们反而都觉得空落落的,并没有半点成功的喜悦。很显然,吴经理是因为当初在Nangya和登康的共同施咒下,才大幅减轻了体内的戾气,而决定带我们去找阿赞恩。后来她得知高老板的怪病,心里清楚是谁造成的,于是就硬着头皮给我打电话忏悔,抱着侥幸心理让我们放过她。
其实我说的话也是大实话,洪班的死不但得罪老谢。还得罪了Nangya、小凡和我们大家,这些人都不太可能放过她。而吴经理听我这话,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溃,彻底放弃了想回老家度过余生的念头。而选择了结束生命。
这种感觉,在之前阿赞尤和熊导游丧命的时候也有,而且是完全相同的。经过艰苦地你来我往、生死争斗,最后敌人送命时。我们却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大事已经解决,方刚回泰国去了,陈大师有小凡照顾着,我们也不用怎么操心。本来登康也要回马来西亚照顾老爹。但陈大师这边的病情刚刚有起色,每隔几天还要登康在午夜以经咒进行加持,用来辅助恢复。用陈大师的话来讲,他经常能梦到自己躺在漆黑的荒野。身边有一具枯骨,他怎么也动不了,而那具枯骨却活了过来,翻身要去抱他。
所以,登康还得在香港多停留最少半个月,小凡照顾陈大师要付出太多精力,而她又不想雇人护理,所以佛牌店那边,我建议陈大师也找一名职业经理人,全面负责店里的大小事务。
“这种人不好找,有能力的不太信得过,没能力的又不能胜任,只有田七你才是最好人选。”小凡对我说。可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已经有些厌倦了做佛牌这个行业,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我只希望老老实实卖点儿不出事的佛牌,把它当成和卖佛珠、手串、观音佛像之类的生意,而不想总是在这种尔虞我诈当中惶惶度日。
在香港又多呆了两天,主要是在佛牌店嘱咐伟铭和淑华,告诉他们俩陈大师的病可能还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而小凡要去照顾。这段时间就要你们俩用心经营,有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可以先给我打电话,解决不了再找小凡。两人连连点头,同时也感觉压力很大,毕竟他们只是店员而已。
晚上近十一点,我跟登康还在酒吧喝酒。有个男人在唱罗文的《小李飞刀》,这也是登康最喜爱的曲目之一。那男人其实唱得不错,登康却皱着眉,好不容易等他唱完,登康立刻站起来,我就知道他也想上去,并且唱同样的歌。
我觉得这不太好,你比人家唱得好,会让那人觉得不爽,不如人家,更会遭白眼和笑话。但我又拦不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登康坐在吧台上,再次点了这首歌来唱。虽然登康唱得不差,但也没比刚才那位好到哪里去,几乎就等于那人又唱了一遍而已。那个男人坐在座位上,旁边的男女朋友都在笑,看来也觉得登康这种行为很有意思。
就在这时,看到登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本来想放在吧台上,但又仔细看了看屏幕,这一分心,歌唱得就慢了,下面立刻响起嘘声,刚才那男人和几个朋友更是开始打口哨起哄。
第1056章一月期限
登康将麦克风移远,接听手机,开始还满不在乎,但是只听了不到三秒钟,就看到他脸色大变,用马来西亚语问了句什么话,语气很激动。随后他把麦克风扔在地上,转身就走。我连忙跟过去。酒吧里的人都在鼓掌奚落,可登康完全没理,出了酒吧大门,他再次接听手机,挂断后似乎有些没回过神来,左右看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出了什么事?”我问。
登康喘了半天气:“亚罗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