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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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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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以后长点儿记性,千万别再拿着别人的钱当厕纸来用了。随后,我让方刚记下费大宝的银行卡账号,再转发给陈大师。

次日上午。费大宝给方刚打来电话,无比高兴地说刚收到从香港汇来的六十二万元港币。方刚问他还有多少缺口才到五百万,费大宝说:“这基本就够了!那辆宝马在4S店修车花了二十万,托朋友卖了四十万,再把之前买的一些首饰和名表卖掉,最多半个月就能凑够数。”方刚又数落了他一通,让费大宝以后别太贪心。

在陈大师将款项汇给费大宝的一瞬间,我和方刚算是创下了记录。这应该是整个东南亚包括中国,最贵的降头了,其实这都是系列的机缘巧合。我觉得,世界上最大的力量有两种,一是宗教,二就是爱情。

爱情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刀横在脖子上都不肯屈服的人,却往往能够被爱情的力量所驱使。而去做任何事,对陈大师来说也一样。正常的情降法事,最多不超过五万块人民币,就算在当年,找到于先生这种顶级人物来做,也就是两万美元,折合十五万不到,而陈大师却愿意掏六十万来做个情降,要不是他真真切切地付了钱,我自己都不敢信。

首先,这次情降的目标人物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阿赞师父,给阿赞落降,其难度甚至在两名降头师以阴法对抗之上。因为阴法对抗是明着来,拼个你死我活。但要想在阿赞身上施降,相当于要一拳就把对方打昏,还不能让对方察觉,除非极厉害的人物,否则根本做不到。很多阿赞都不愿意接这种生意,一是没把握,二是也怕结仇。

其次,对现在的东南亚阿赞来讲,鬼王、于先生和登康都要排在前五名之内,陈大师自己并不认识什么降头师,就算认识,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甚至有没有法力都不知道,只能靠打听。但我和方刚认识的这几位,都是实打实的顶尖人物。

最主要的是,陈大师给Nangya下情降的事也必须绝对保密。否则泄露出去,对他的名誉损害可是很严重的。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陈大师都只能跟我们合作,这也是他在咬牙之后,愿意出六十万这个天价的原因。

我和登康商量过了,不管Nangya和陈大师的关系发展得如何。到了三个月,登康都会来到香港,找个借口给她施法解降。要是两人发展太迅速,就得提前下手。让Nangya身上的情降法术尽快失效。

费大宝给我们打电话,称我们帮了他的大忙,以后他就是方刚一辈子的小弟,他唯方刚马首是瞻,方刚指哪,他就打哪。其实我觉得费大宝完全不用这样,开始要不是他肯借钱出来,登康父亲的病情,和马玲家属的事都不知道怎么收场,按理说,方刚和登康应该谢谢费大宝才对。

在这件事上,我并没赚到半分钱。但心里仍然觉得很对不起Nangya。因为正像登康所说的,总不能眼看着费大宝被人追债出事。他出钱帮登康给父亲治病,让方刚平息马玲家人的怒气,这都是在做好事。现在费大宝有难。我们如果真坐视不管,似乎也不怎么光彩,这才是最矛盾的地方,但世事就是这样。

我在想,过了两三个月,当登康给Nangya施开情降之后,要不要对她说出真相。如果那样的话,以Nangya的性格。能否会原谅我都很难说。现在我有些后悔参与这个事了,假如当时我不管,陈大师也会去找方刚和登康,这两人当初都被费大宝帮过大忙。肯定也会答应,但那就跟我没关系。既不赚钱,又要被人恨,我图什么?

可能是生怕Nangya再后悔,两天之后,陈大师就托小凡为Nangya和我都订好了机票。陈大师特意亲自给我打电话,请我和Nangya同去香港,在她常驻香港的同时,最好我也能在佛牌店继续当高级顾问,以配合Nangya在香港的业务开展。

我欣然同意,说实话,这段在泰国呆的日子总得提着半颗心,因为熊导游那边一直悄无声息,反倒让我心里不踏实。以前我想躲在沈阳,要不是因为马玲的事,我可能又直接回沈阳去了。既然狗熊就是不露面,干脆我这个猎人也别死守熊洞,先去香港躲躲再说。虽然熊导游也是香港人,但有陈大师这条大粗腿,我心里也更有底。

为了不至于太无趣,我向陈大师申请,让方刚也跟着来香港。平时他不用在佛牌店和我一样装模作样,也不用给他发顾问费,但方刚主意多、心也细,有他在我就能更踏实了,陈大师说没问题。

最不高兴的就是老谢,在我和方刚准备去机场的中午,我们四个人坐在餐厅里吃饭。好像是心理作用,Nangya看上去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总觉得她的眼神含着笑意。我心里有愧,几乎不敢看她。

因为怕泄露,所以方刚嘱咐我,别把给Nangya下情降的事告诉老谢。

第0921章第三次法会

他刚和Nangya开始合作没多久,她就要去香港常驻,这对老谢可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直接导致他以后少赚很多钱,而且还没有能紧密合作的阿赞师父。要是告诉他实情,非埋怨我们半辈子不可。

老谢的一张脸就像苦瓜,坐在桌前,只看着饭菜发呆,也不怎么吃,这是很反常的。方刚问他是不饿吗,老谢叹着气:“唉!田老弟和方老板都要去香港发大财了,可我老谢怎么办?洪班回了云南。好不容易能跟Nangya合作生意,可现在你也要去香港,让我老谢在泰国怎么立足,找谁战略合作?田老弟,你怎么偏偏把跟我合作的两位阿赞师父都给抢走了呀!”

“这不是我抢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我连忙叫屈,“洪班的事是因为当初登康没解开巴老板身上的降头。痛恨熊导游;而Nangya要去香港,是陈大师邀请的,再说Nangya要筹钱建庙,在香港半年,说不定比在泰国两年赚的还多呢,到时候Nangya回泰国披集把庙建成,她让你做寺庙的主管,怎么样?”

Nangya微笑着说可以考虑,老谢高兴地说:“真的,那最好了!”可马上又恢复为苦瓜相,说这半年可怎么办,唉声叹气地吃不下饭。方刚给他倒了杯酒,说在不在泰国都一样,Nangya在香港也不可能成天办法会,佛牌还是要做的,到时候优先给你供货就是。

老谢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田老弟,登康在国外,于先生又指望不上,我这边要是有施法和降头的生意,你可得帮忙在Nangya面前给我说好话,优先处理我的生意呀!”Nangya在旁边边喝汤边笑,我说Nangya就坐在这里,你不向她求情,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她的秘书。

“怎么不是?”老谢眼睛瞪得很圆。认真地说,“田老弟现在就是Nangya的金牌经纪人,我看啊,以后Nangya早晚会成为泰国第一女鲁士!”Nangya最喜欢这句话,笑得很开心。

从曼谷飞到香港,照样是陈大师亲自开车来接我们,小凡也来了。看到Nangya的时候,陈大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好像见到久别重逢的女友。而Nangya也对他报以微笑,这让陈大师更高兴,非要带我们去一家很正宗的、刚开业不久的云南菜馆。Nangya是云南人,看来陈大师并不是那种完全不会交女朋友的人,很懂得投其所好。

席间,陈大师不停地给Nangya夹菜,让她不太自然,我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用这么热情,Nangya又不是够不着,陈大师顿时明白,这才停住。方刚笑着问小凡:“你是陈大师的经纪人,对他再了解不过,陈大师最近很忙吧?那也能腾出时间来接我们,真是荣幸。”

陈大师连连摆手,小凡淡淡地笑着:“我哪里是什么经纪人。只是助手而已。陈大师一直都很忙,但只要有阿赞Nangya师父来港,他再忙也会来亲自迎接。”小凡说话很得体,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出太多感情色彩。但以我的察言观色能力,还是觉得她有几分不快,毕竟陈大师在她眼中,绝不只是老板和风水师。

“明天下午小凡就去报社,我要连续给Nangya做七天的广告,在佛牌店开法会,田顾问、方老板,法会的各项安排,就还得麻烦你们二位了!”陈大师端起酒杯。大家碰杯。

晚上在酒店房间,方刚接到费大宝打来的电话,邀请方刚和我去无锡游玩。方刚说:“你小子不是又拉了什么狗屁投资,还想花天酒地?”费大宝连声称否,只是为了表达对我俩的感谢。

方刚说:“感谢倒不用,以后老老实实地赚钱,比什么都强。而且我现在和田七在香港,给一个著名风水师开的佛牌店当高级顾问。怎么也得呆上两三个月,没正经生意的话,我们不太方便离开香港。”

听我们都在香港,费大宝顿时来了精神,说要来看我们。方刚哼了声:“看个屁,你小子就是想来香港吃喝玩乐。如果你真想当牌商、学东西,倒是可以来学习学习。”费大宝连忙说当然想,方刚说丑话在先。你就算来香港,也是来学习,而不是旅游散心的,到时候什么都没学会,却成天泡酒吧,那可不行。

次日白天,我和方刚到了佛牌店,先和美瑛、伟铭、淑华三位店员打了招呼,美瑛刚生产不久,还在哺乳期,每天只来半日,下午就回去。我和方刚坐在休闲区,开始为报纸广告的宣传语进行措词。中午吃过饭,我把编好的词以短信发给小凡,让她去登广告用。

才登了两天不到,广告效应就出来了。因为Nangya以前来香港开过几次法会。每次都接待几十名善信,效果相当不错。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青蛙找蛤蟆”,这些人非富即贵。接触的圈子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一旦有效果,他们就会讲给朋友听,等于是免费的移动宣传单。而那些听过善信讲述的人,也有可能会再和别人说,辐射效应会越来越大。

所以,看到报纸广告之后,佛牌店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一部分是专门守着Nangya来香港开法会的人,另一部分则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还跟上次同样的规矩,我们要对客户进行筛选和过滤。先把来电客户的姓名、身份、职业等信息录入到电脑里,再由伟铭通过网络搜索,查找此人的各种信息。最后把我们认为比较靠谱的名单发给小凡。

小凡跟着陈大师已经有六七年,她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对这个弹丸之地的知名人物都很熟悉。就算不太知名的,她也能打电话托朋友问出底细来。但仍然有一些客户打听不出资料,估计是并不太有钱、也没什么名气的香港人,这种情况,就要靠我亲自去拜访了,其实就是打探,主要看此人是否可疑。因为熊导游是香港人,他很有可能就躲在香港。打听出我是陈大师佛牌店的高级顾问并不难,这也不是什么新闻,而Nangya来香港开法会的事,只要他人在香港,就有可能得知,到时候要是暗中使坏,就麻烦了。

这几天,我每日的工作就是按名单拜访这些初步通过审查的客户,可以说跑遍了香港和九龙两地,新界的客户最少,可能因为这里有钱人不多吧。

晚上和方刚在餐厅吃饭,他接了个电话,越听表情越严峻,眉头皱了个大疙瘩。挂断后我问什么事,他说:“阿赞尤被家属从那空沙旺的精神病院给接走了。”

“什么?阿赞尤?他还有家属?”我拿杯子的手凝固在半空中。

方刚白了我一眼:“阿赞尤又不是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他也有父母亲戚。刚才是精神病院的医生给我打电话,半个小时前接走的,说是阿赞尤的哥哥。”

我说:“他还有哥哥,不会是什么人在打鬼主意吧?”方刚说精神病院管理严格,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把患者接走。这让我立刻想起之前在马来西亚的亚罗士打,我们几个人跟着登康来到精神病院,想混进去却没成功的事。就问阿赞尤会不会被治好。

第0922章老谢

方刚摇摇头:“刚把阿赞尤搞掉的时候,我问过于先生,他说双方用的都是高深的和极阴的巫咒对抗,非拼出你死我活不可。如果不是因为阿赞尤法力很强,他早就七孔流血,死在当场了。但就算没死,阴咒也侵入魂魄和大脑,这人以后不可能再恢复正常。”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想给方刚倒满酒。可他却把杯子移开,我很奇怪,说以你的酒量,现在应该还没到一半吧。

方刚恨恨地咬着牙:“该死的熊导游,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我笑着说也许就在我们身边,装成某个游客盯着我们呢。这本来是玩笑话,但却惹怒了喝得半醉的方刚。他抄起玻璃杯摔在地上,站起来大骂:“熊富仁,没牙的狗熊,你他妈给我听着,不管你躲在什么地方,只要敢露面,我方刚随时送你上西天!”

我们坐在餐厅门口的位置,食客和游客纷纷朝这边看,离得近的几桌客人吓得躲开,生怕受牵连。餐厅老板连忙跑出来,最近我们经常在这家吃饭,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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