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昏头,不太清醒,对不起啊……”
包女士又瞪了我半天,气呼呼地走进厨房。我尴尬地坐下,假装看手机,刚才那巴掌打得不轻,脸火辣辣地疼。包女士出来后又端起两个盘子,转身走进厨房。我耳边又响起声音:“跟过去,捏她屁股……”我体内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涌上来,就跟进厨房,左手伸出去,在包女士屁股上又捏了两把。
包女士更加惊讶,估计是万没想到我挨了一巴掌还敢动手动脚,她大怒:“你他妈的臭流氓!”上来没头没脑地就打。
我边躲边解释:“包姐,不是我想摸,其实我对你没兴趣,是我最近惹了什么东西,你要相信我,刚才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你还敢抵赖?我打死你个臭流氓,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打断你的腿!”包女士火冒三丈,我只好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解释求饶,包女士毕竟身体瘦小,她呼呼喘着气:“你放开我,放开……”
我哀求地说:“那你听我解释就放开。”
包女士:“少废话,快放开我,把我抓疼了!”
我只好放开她的胳膊,包女士上来就是一通乱打,我逃出厨房,一个打一个逃,最后进了卧室。包女士气得脸色潮红,边打边骂:“看上去像个人似的,居然是个流氓!”
我又解释了半天,包女士双手叉腰,直瞪着我。我生怕她打电话给包先生,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包女士气呼呼地,说:“要不是看在你能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份上,我非报警不可!”我连连点头,称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求她原谅。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老谢打来的:“田老弟,我这边联系了一个阿赞,他专门制作引灵符,但过程比较麻烦,要阿赞师父亲自去你那边一趟,配合经咒将那对男女的鬼魂引走。成功之后再去包先生母亲的墓地,把老太太尸体中的煞气引出来。我好说歹说,阿赞才同意给打折,总费用是五十万泰铢。”
“怎么这么贵?”我很惊讶。
老谢无奈地说:“是呀,现在的阿赞师父都不愿意出国施法、解降什么的,所以收费也高。”
包女士在旁边插嘴:“要多少钱?”
我向她伸出一个巴掌,包女士很吃惊:“五万?”犹豫片刻后,她又痛快地说:“只要你能把事解决,五万块就五万块,但我们只能出这么多钱了,再多也没有。”
我刚要说不是五万人民币,而是五十万泰铢,折合十万人民币呢。老谢在电话里小声说:“田老弟,看来上次误会的份上,我教你一个办法。既然你的事主包女士最多只愿出五万块钱人民币,我倒是可以问问看能不能让阿赞提供引灵符和经咒,你现在属于阴性体质,要是自己能引灵,这钱不就稳赚了吗?”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看了看包女士,她满脸期待之色。老谢说:“你不用回话,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你等我再帮你问问,等我消息啊!”没等我回答,老谢已经把电话挂断。不得不佩服,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光听到包女士说的话,他就想出了两个方案来。
“是不是有方法?”包女士已经等不及。
我笑着说:“方法是有,只是贵了点儿,要用引灵符和经咒配合使用,找一个能通灵的人,先把那一男一女的鬼魂送走,再把你婆婆遗体中的冲煞之气破掉,要不然你老公、你儿子、你儿子的儿子都要倒霉。”包女士吓得魂都没了,让我尽快协调,她马上打电话给包先生说了情况,让他筹集现金。
沉默了一会儿,包女士叹口气:“我和我老公是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他这人脾气不好,素质也差,和他妈一样。要不是看他能赚钱,我早就和他离了。可我也不能搞婚外情,万一被他知道,非跟我拼命不可,所以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
我尴尬地咳嗽几声,心想这黑锅背得真冤,幸亏她老公不在家,要是包先生在场的时候我发病,那可怎么办?
下午包先生和儿子回来了,一进屋就嚷:“什么事就收五万块钱?太黑了吧,咋不去抢银行呢!”
包女士很生气:“你找了那么多看事的、算命的,谁给你解决了?五万块钱能摆平这事就不错了,不然这房子怎么住,想卖又没人买,一天到晚都不想在家待着,你想去睡大街?”包先生满脸的不服气,但也没说话,径直进卧室去了,其实我能看出他并不是在强烈反对,只是已经习惯了占便宜,现在要拿出五万块钱,对他来说简直比切掉一个肾还难受。
晚饭的时候,老谢发来短信,告诉我阿赞师父同意只出引灵符和经咒,收费十万泰铢,款到开工。看来阿赞也学会狮子大开口了,按常理引灵符加经咒,最多不会超过五万泰铢,还得是著名阿赞的。可现在居然翻了一倍。不知道是阿赞看到我们打算自己引灵,觉得心理不平衡,所以也趁机宰上一刀,还是已经包括了老谢的加价。不管怎么样,要是能成的话,这桩生意有三万元人民币的利润,相当不错。
我头一次体会到阴灵对我的影响也有好处,在卧室里,我低声问老谢,这个引灵的过程要怎么做,老谢说:“很简单,田老弟,你现在不是阴性体质吗,先要找个纹刺师,把经咒纹在后背,到时候再把引灵符戴在身上,念动经咒,你就暂时成了引魂人。附近的阴灵就会过来,告诉你它的要求,你引着阴灵去目的地就行了。”
我立刻表示反对:“为了多赚几万块,我还得在身上纹身,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妈最讨厌身上有纹身,非骂死我不可!”
“哎呀,这没什么,你没看很多人去泰国旅游,花大价钱就为了让阿赞在身上纹刺五条经吗?以后还能保佑你平安发财呢,这是好事啊!”老谢劝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多了。把情况告诉给包女士,让她先交两万元人民币的定金。她马上同意付款,但包先生怀疑我是骗子,我只好把老谢在泰国曼谷的中国银行账号发给包女士,让她去打款,从现在以后,我将全程在包家人的视线之内,直到事情解决为止。包先生勉强同意,就让包女士去汇款,款到后老谢发来短信,让我等货到就行。
就这样,在包女士家待了七八天,为了防止再次对包女士动手动脚,只要有包先生在家,我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吃饭的时候也是等他们家三口人吃完,我才出来吃。包先生不明就里,总讽刺我摆臭架子,包女士心知肚明,也不好说破。
那天包先生出去打麻将,很晚还没回来,洋洋早就睡了,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包女士也睡不着,来到客厅喝水,顺便就坐在沙发上。我们闲聊几句之后,借着电视的光亮,我看到包女士穿着真丝睡衣睡裤,虽然她身材比较瘦,但该鼓的地方还是很明显,我心想还好没犯病,看来那阴灵的影响并不严重。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她老公不在家……快去……”我大脑发胀,呼吸加快,转身就把包女士抱在怀里。
第0054章电梯里的人
包女士几下没挣扎开,这时我突然用余光看到电视柜旁边站着包老太太,用手指着我,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吓坏了,大脑也瞬间清醒,把手松开。包女士脸色铁青,立刻跑回卧室去了,我再看电视柜那边,根本没有什么包老太太,但我已经没了魂,赶紧跑回次卧把房门锁死。
在等待快递的这几天中,我几乎不敢出门,除了吃饭上厕所。七八天后,国际快递终于送到,打开包裹,共有如下几样东西:引灵符、经咒图纸、老谢写的说明书,还有一小包不知名的粉末。所谓引灵符,并不是中国道家那种写在纸上的画符,而是一个小巧的、带链的玻璃管,两头用金属包着,里面装了一小卷麻布,图案朝外,是用红色颜料画的一些符号和图案。说明书中写着用法和引灵过程,还特意注明:建议我在早晨九点之前,或晚上六点左右行事。
我觉得奇怪,做这行一年多,凡是涉及到经咒和阴灵的事,都要在午夜十二点或以后,因为这个时辰阴气最重,可这个事为要在早晨或晚六点左右?我正想着,包先生伸手把引灵符拿在手里仔细看,不屑地冷笑:“这是什么玩意,这东西就值两万块钱?地摊买的吧?”
我告诉他:“别小看这个东西,里面装的这块麻布是裹尸布,上面是泰国阿赞法师亲手绘制的引灵图和经咒,红色就是那死者刚咽气时体内的血液。”
包先生一听,立刻把引灵符扔出去,我连忙捡起来,检查有没有摔坏。包女士生气地瞪他:“你这人怎么回事,万一摔坏了不麻烦吗?”我也很不高兴地说幸亏没摔坏,不然你还得出两万块钱再请一个。包先生满脸不情愿,但也不敢乱动了。
刺经咒很麻烦,原本要龙婆古巴或阿赞师父亲自手动刺成,在纹刺的过程中配合经咒,出来才有效果。可包先生死活不同意我去泰国,让他跟着也不行,明显是怕我路上找机会逃跑。老谢在电话里对我说:“你目前是通灵体质,应该也有效果,只是稍微麻烦点儿。给你纹刺的人只能是未婚男性,而且他在七天之内必须做到以下四点,第一,上厕所的时候不能说话,打电话也不行;第二,不能从女人内衣裤下走过,更不能碰;第三,不能坐在缸、瓮或石臼之类的容器上;第四,不能和女人上床。”
这叫什么规矩?我很奇怪,这能找到合适的人吗?包女士夫妻也哭笑不得,那时候纹刺店还不多,我们三人在大连找了好几家,要么是女技师,要么是已婚男,只有一家店的师傅是未婚。他一看到我们的四点要求,当时就摇头拒绝了,嫌太麻烦。包女士和包先生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但这七天要多收钱。其实这几条并不难做到,只是对方借机多收钱的借口而已。经过几轮紧张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三千元成交,钱由包家人出。
为保证这七天纹刺师傅能按约遵守,我和包先生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他,上厕所也一样。好不容易到了第七天,在当晚午夜十二点,纹刺师傅成功地按照经咒图纸,把经文用黑色墨水刺在我后背的正中。
然后我又用了两天时间,把那段经咒给背熟。至于那包粉末,老谢没多解释,只在说明书上写明,正式引灵之前,要把粉末泡在清水中喝下去,能更有效地完成引灵过程。
接下来就要开始正式引灵了,包女士先把儿子洋洋送到娘家住,在这天晚上五点多钟,我把引灵符戴上,让包女士夫妻躲在卧室里别出来。我念动经咒,连续念了三遍。刚念完,包女士和她老公就打开卧室门,慢慢走了出来。
“快回去,不是让你们别出来吗?”我连连摆手,心想这两人真不听话。谁知道包女士两口子根本不理会我,走到客厅并肩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眼神透着一股凉气。我心中暗惊,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包先生说:“我们俩下个月结婚。”
我立刻想起之前房产中介公司经理说过,说那对被煤气熏死的男女就快要结婚了。我趁机问:“你们有什么心愿吗?”
包女士开口说:“我俩想办婚礼,想穿婚纱。”
一听这话,我顿时傻了,这怎么如愿?
包女士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不让我们结婚,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这可怎么办?我有点儿抓瞎,在屋里来回走动,焦急地想办法。这时包先生和包女士也跟在我身后,我怎么走,他俩也怎么走,这让我想起了林正英鬼片中的那些僵尸,就是这样像跟屁虫似的跟在道长身后走。
我心想,老谢让我晚上六点之前施法,肯定有他的用意,这老狐狸做生意虽然有点儿不地道,但脑子那是绝对灵活,这一点连方刚恐怕都不如他。可老谢到底是什么用意?我深深感到智商不够用,正在我绞尽脑汁的时候,忽然想出一个办法。可这办法实施起来难度实在太大,搞不好我还有挨打的危险,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时间再去想辙。
我先从茶几上把包女士的那串钥匙拿起来,慢慢走到大门口,伸手按住门把手,身体不动。等包女士两口子在我身后停住之后,我忽然用最快速度打开门,身体从门缝里溜出去,立刻把门关上,再掏出钥匙锁门。门被两人用力推动,我用肩膀死死把门抵住,手忙脚乱地挨个用钥匙试,试了两个才找到。包先生伸出手乱抓,我没办法,猛地打开门,抬脚把包先生踹倒,再迅速把门关上,用钥匙锁好。
两人在屋里还在用力推门,我慢慢走到电梯门,按了下行键,电梯门打开,我闪身进去。电梯在半路停住,几个年轻男女手里拎着垃圾袋,带着一个小女孩走进电梯,顿时拥挤起来。我紧张地观察着这几个人,他们有说有笑,谈论着刚才哪个菜好吃、哪个海鲜更好。我的心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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