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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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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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效果好的古法拍婴,那只有曼谷的龙婆苏参了。不过他的一期古法拍婴不好找,需要时间。”老谢又说。我告诉他没问题,尽快帮我找,找到后立刻通知我。

过了两天,叶哥发短信给我,说他已经考虑好了,业务部门的职位专业性太强,估计他干不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行政科和人事科能干。不过这两个科室都是肥缺,薪水不低,工作又轻松,基本都是经理内部安排了。就算我申请调岗,给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告诉他,再难也要试一下,我这边已经在帮你联系古法拍婴,这个是最适合你的,有了消息我通知你,等成交后你再交调职申请。

次日我接到老谢的彩信,是两张古法拍婴的图片,一正一背,配的文字是:“龙婆苏参一期古法拍婴,只租不出,每月收费五千泰铢。”我心里纳闷,正常的龙婆苏参早期拍婴,价格应该不会超过一万二泰铢,现在涨价了?而且还只租不出,做牌商两年,头一次遇到只租不卖的佛牌。

给老谢打电话,他说:“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成都来的女牌商,最近一两个月在泰国请走不少好货,比如龙婆UP的早期南平妈妈、阿赞并的多灵坤平和龙婆苏参的早期拍婴。她请牌都是几十条的请,明显不是有人要货才请,而是在大批囤货,估计是想等抢手的时候再高价抛售。这些佛牌之前在泰国很好找,但现在居然困难起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另一个牌商手里问到有货,但他也看到有人囤货,暂时不想出,可以租给客户使用,每月付五千泰铢,最多租三个月,否则免谈。”

一听这话,我更痛恨那个成都女牌商的搅乱市场行为了,在这之前,泰国的中国牌商都还比较自律,囤货谁都有实力,但几乎没人去做,就是怕某种佛牌稀少之后价格虚高,奸商趁机哄抬价格,最后从中渔利。但现在看来,这类奸商已经开始朝佛牌行业进军了。

正常一万泰铢的牌,我最多加到两万,除非客户是大款,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可现在只租不卖,价格却不变,虽然对我来说利润持平,但肯定会流失很多客户。把价格和图片发给叶哥,告诉他泰国方面这种古法拍婴佛牌比较稀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真品,但只能按月租用,每个月两千块钱人民币,成愿之后必须得还回去,你看能不能接受。

叶哥马上给我打电话:“田老板,我以为你这店里的佛牌都是卖的,搞了半天还能租?像我这个情况,怎么也得用两个月,那就是四千块钱,也太贵了吧?你说这……”

其实我也是同样的心情,就告诉他,这种佛牌因为效果好,又是正庙高僧加持,没什么副作用,所以很抢手。不然你再等几天,我帮你想想有没有别的种类更适合你的。

“那为什么古法拍婴这么抢手?”叶哥问。

第0262章古法拍婴

我说:“最近有个从成都来的女牌商,在泰国四处大量收货,造成好佛牌稀少,所以比较抢手。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最多等上三四个月,泰国的佛牌市场就会平稳。到时候再请也行。”

叶哥说他要是能等几个月,就不用找我请佛牌了,又问我这东西是不是肯定能帮他过这一关。我说首先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第二,这个价格我也觉得比较高,我还是帮你找找其他种类的佛牌。

凡是做生意的,都会经常遇到这类顾客。开始你和他说某种商品最适合你,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成交,再让他换别的,他说什么就不喜欢了,觉得你另有所图,或者第一印象已经固定,就要这个。叶哥也是这种人,他非要这个古法拍婴不可,虽然他连什么叫拍婴都不知道。

我心想,龙婆苏参的早期拍婴效果非常好。入法不入灵,供奉者没几个不满意的。为了赚钱和发展客户,我把心一横,对叶哥说:“那这样吧,四千块人民币,使用两个月,成愿之后必须归还,如果没能成愿,我退还给你两千。”我的打算是,最坏结果是我不赚钱,这个客户也没交下,但如果成了愿,不就又多一条渠道吗。

叶哥想了想,又问什么叫古法拍婴。是不是用手拍小孩的脑袋。我正喝了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只好再给他讲解什么叫拍婴,什么又叫古法拍婴。对于完全不了解小乘佛教和东南亚文化的人,光听一次讲解,不但无法了解佛牌,甚至越听越迷糊。后来我干脆告诉叶哥:“你不用了解。你要是相信我就请,如果半信半疑,就算请回去恐怕效果也不会太好。你就这样想,就当花了四千块钱托人帮你调岗,不成功也得给人家两千。你觉得值就行。”

叶哥想了半天,我甚至都能听见他在话筒那边把牙一咬的表情:“行,那就这个吧!我这人就愿意相信朋友,四千就四千。说实话,我们单位内部员工调岗,四千块钱根本办不下来,加个零还差不多。那具体流程怎么走?”

我告诉他:“等佛牌到手后,会附有一张印有拼音和中文标注的纸,那是古代柬埔寨一种心咒。你要先把它念熟,然后在家里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将佛牌放在桌上,用几样特殊的东西摆在附近供奉。比如优质的高度白酒、沉香或者其他品质好的香烛、新鲜水果、百合花和糖水。平时白天可以戴在脖子上,晚上放在桌上供奉。除了我刚才说的那几种供奉品,别的东西千万别乱供奉,以免拍婴神发怒。在你准备提交调岗申请的时候,就换上全新的供奉品,开始对拍婴许愿,同时念动心咒。”

“有、有这么复杂?”叶哥有些怵了。我笑着说这可不是从什么中国寺庙道观请来的观音弥勒吊坠,说有效果,其实大多是唬人。越是成愿效果好的东西,就越要遵守供奉法门,不然凭什么让你如愿?

叶哥叹了口气:“也有道理,好吧,我也是被逼得无奈了,那你快告诉泰国那边发货吧,到时候我去你店里取,顺便咱俩和我大舅子喝几杯。钱你明天直接朝他要,过几天我取货的时候再给他。”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发短信给老谢,让他明天立刻发货到我的佛牌店,我明天就给他转款。

第二天,我刚打开佛牌店的铁拉门,美术社大哥就走出来,给了我四千块钱,说是他妹夫昨晚打电话嘱咐他的。和熟人做生意就这一点好处,付钱痛快。

数日后国际快递发到,我打开一看,果然是龙婆苏参的早期古法拍婴。心想以前这牌在泰国一万泰铢就能找到货,现在居然要租,就给叶哥发短信让他来取。晚上七点多叶哥才到,和美术社大哥一起进屋,告诉我本来六点就已经把今天的工作账整理完毕,可经理又开会宣布,下周日要对所有窗口人员进行从业知识考核。

他气愤地说:“真是够了,这种考核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比女人的特殊情况都准时!”

我把古法拍婴递给他,三人到附近找了家杀猪菜馆喝酒。美术社大哥问他妹夫:“你花四千块钱租了一条佛牌,这事我妹妹是怎么同意的?”

叶哥说:“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能同意吗?我偷偷从俩同学手里借了四千。”

我问:“那你怎么供奉佛牌?要是嫂子不同意这事,能让你好好供奉?”叶哥说只好告诉她佛牌是借来的,就像拜歪脖老母那么灵。要是真能成,再把租的事告诉她,要是不成,那我也只能认倒霉了。

美术社大哥苦笑:“事业单位不好混啊,都把我妹夫逼成什么样了,干杯吧,你说咱们男人活着多不容易。”我们三人当晚碰了不少杯,叶哥越聊越起劲,借酒浇愁,要不是我和美术社大哥拦着,叶哥还不知道要喝多少酒,估计就得爬回家。

回到家我都吐了,躺在床上醒酒的时候,心想和熟人办事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不挑三捡四,坏处是顾忌太多。比如叶哥这桩生意,换成别的顾客就是爱请不请,请了之后不管有没有效果,我也不可能给他退什么差价。但叶哥是美术社大哥的妹夫,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中国是人情社会,在人情面前,谁也回避不了。

第二天晚上,叶哥给我发短信,说他老婆、也就是美术社大哥的妹妹看到他正在把古法拍婴供在桌上,旁边摆着苹果、百合花、糖水、白酒和藏香,还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就追问怎么回事。他谎称是在朋友处借的一尊佛,很灵验,结果还是被老婆训了一通,说他压力大快神经了。

我安慰他说训了一通还好,你老婆没把佛牌用锤子砸碎就不错。

过了几天,叶哥告诉我,已经向单位的人事科提交了调岗申请,在交报告时,人事科的同事就在笑他,说这是无用功,从窗口调到人事科和行政科,这不太可能给批。我问叶哥这,这类申请报告多久有回复,他说大概要一个月左右。

二十多天后的某个上午,我接到叶哥的短信:“田老弟,真不好意思和你提退钱的事。今晚我大舅子来我家吃饭,我把佛牌让他明天给你带去吧。”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两千块钱是赚不到了,肯定是叶哥刚收到通知,他的调岗申请没批。我心想,龙婆苏参的早期古法拍婴也没能让供奉者成愿,看来泰国佛牌也并不是万能的,就算是著名师父的正牌也如此。

我到隔壁美术社,把两千块钱交给美术社大哥,他奇怪地问:“咋,真没效果?”我尴尬地点点头,美术社大哥倒是看得很开:“正常,佛牌又不是万金油,花几千块就想办成几万块钱的事,那不是扯淡嘛!明天我就把佛牌给你带来,这事弄得多不好,以后我得告诉老叶,别再麻烦朋友了,让人家也难做。”

第二天一早,我刚掏钥匙打开佛牌店的铁拉门,美术社大哥推开门朝我招手。我进了屋,以为他会把佛牌还给我,没想到他却递给我两千块钱。

“这是啥意思?还想请别的牌?算了吧,可别逗了,快把那块古法拍婴给我。”我已经不想再做叶哥的生意了,就笑着说。

第0263章佛牌丢了

美术社大哥很认真:“谁跟你逗?昨晚我不是去我妹夫家吃饭吗,你猜咋了,他正和我妹妹在家里做饭,桌上还放了一瓶香槟。我说喝这玩意干啥?赶紧换白酒,我不喜欢洋的。结果我妹夫告诉我,上午人事科给的回复。调岗申请被驳回。但临下班之前经理又找他谈话,说原收费口的老组长心脏病复发,要长期住院,只能办病退。忽然觉得他在单位干了近十年,也该提一提了,就问他的想法。我妹夫高兴坏了,连忙说没问题。单位现在已经开始走提干流程,估计十天之内就能办妥。”

我一听这结果,也觉得很意外,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是否又是古法拍婴的功效,喜的是这两千块钱又能赚到手。

美术社大哥说:“昨晚老叶太激动了,下班后直接去我妹妹公司接的她,当面把好消息和她汇报的。”

我连忙把钱收下,问怎么没把佛牌带回来,那可是租的,还得给人家还回去。美术社大哥说:“租期两个月。不是还没到时间呢吗,还有十几天呢,我妹夫说先在手里供奉着,谁知道这十几天内能不能再有点儿啥好事发生!”我哈哈大笑。

刚进到佛牌店坐下,就接到叶哥的电话,他的激动劲似乎还没过,和我说话的调门都不一样,说晚上来佛牌店找我,和他大舅哥好好喝点儿。

晚上换了家饭店,没在原来的杀猪菜馆,而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韩式料理。我们仨叫了个包间,叶哥一个劲给我倒酒,我说酒量不行,他把眼睛一瞪。让我必须喝,否则就是不给面子,还说我是他恩人。我说:“恩人可谈不上,我是做生意的,向你提供你满意的服务,你给我钱。我俩算是双赢。”

没想到,叶哥居然哭了,美术社大哥也不理解:“你啥意思啊?人家田七也没说错,本来就是生意人。”

叶哥抹着眼泪:“不是,哥。田老弟,你们不知道……我、我太难啦!在单位干了快十年,还是个收费员,怎么也提不上去。当初我和一块进单位的同事,现在最次的也是副科长,可我连个组长都没混上。哥,你妹妹这些年没少说我,说我没出息,打算在收费窗口干到退休。我不想提干吗?可我能力平平。提不上去怎么办?”

美术社大哥连忙劝:“人和人不一样,这种事你羡慕不得,再说现在不是好了吗?开门红,从组长慢慢熬呗,起码你是个小经理!”

我也说:“就是就是,这是好兆头。对了,今后你们经理再组织考试和考核,你还得继续参加吧,那岂不是更忙?”

叶哥哭中带笑:“只有收费和服务窗口的普通员工才参加考试,组长不用……”我这才明白,怪不得叶哥这么开心,不但升了官,而且不用继续承受那些没了没了的考试,这才是双喜临门。

席间美术社大哥提出疑问,说如果没请这条佛牌,那个老组长该心脏病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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