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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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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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由村口里出来二十多人,一个个拧着眉毛,瞪象眼睛。老道也不留神,焉想到这些人过来,把老道围住,揪住就打,不容分说。不知所因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第113回 济公法斗神童子 罗汉制服沈妙亮

话说神童子情道练正往前追赶和尚,由村里出来二十多人,揪住老道就打。老道也不知所因何故。书中交代,济公跑到这个村里,有一个茶馆子,喝茶的人不少。和尚来到这里,说:“众位快救我!”大众说:“怎么了?”和尚说:“村外有一个老道,他在村外拿宝剑,要给村里下阵雾,他说,叫这村里都生病,非他治不好。他好恶化三千银子。我一劝他,他恼了。他道我坏他的事,拿宝剑要杀我。”大众一听说:“这还了得,咱们把老道拿住活埋了。”众人这才跑出村来,一瞧果有一个老道,手拿宝剑,两眼发直。大众过来,揪住就打。诸道缘直嚷:“众位为什么打我?”众人说:“你来下阵雾,要害我们村里人,不打你等什么!”老道;说:“谁说的?”众人说:“和尚说的。”老道说:“好。我跟和尚有仇,众位别听他的话。我是铁牛岭避修现的,我叫神童子诸道绿,我正要找和尚。他在哪里,咱们对对。”大众一同来到茶铺,一瞧和尚没了。众人说:“和尚哪去了?”内中有人说:“和尚到隔壁给田二爷瞧疯病去了。”老道一听,恨不得把和尚拿住干刀万剐,方出胸中之气。赶紧来到田宅门首。喊叫:“济颠僧快出来,山人跟你一死相拼!”话说和尚原本在茶铺子坐着,众人去打老道,和尚说:“我和尚指着瞧病为生,勿论什么疯症,我专能治。’房边就过来一个人,说:“大师父,我们田二爷疯了不是一天,见人就打,现在在后面空房锁着,你能治么?”和尚说:“我一治就好。”这人说:“既然如是,你跟我来。”带着和尚,来到院内。和尚说;“疯子在哪里。”这人说:“在后院锁着。”和尚叫把钥匙拿来,和尚来到后面,把锁一开,疯子由里面跑出来,来到门首,老道正叫和尚,疯子出来揪住老道要打,把老道按捺下,又踢又打,打完了,撒了老道脖子上一泡尿,好容易,大众把疯子拉回去。和尚说:“我这里有一块药,回头给他吃了就好。”和尚拿了点东西,由院中出来,只见大众正劝老道:“回去罢,他是个疯子,这有什么法。”老道猛一抬头,见和尚在那边站着直乐。老道一瞧,气冲肺腑,说:“好和尚,你往哪走!”和尚拨头就跑,老道随后就追。追出村口,一瞧和尚没了。见眼前有三间土地庙,老道听后有脚步的声音,褚道缘绕到庙后一看,是一位老道。头戴鹅黄道冠,身穿鹅黄道饱,水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一部银髯,背后背着分光剑。褚道缘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师父广法真人沈妙亮。褚道缘赶紧跪倒磕头,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他师父不言语。褚道缘又磕头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越磕头越不言语。褚道缘也不知他师父因何瞪着眼不理他,正在纳闷,和尚由那边过来说:“褚适缘,你就是这样道行,一个鸡蛋窝,你就磕一百多头,明天给你个鸭蛋窝,叫你值二百头。”褚道缘听和尚一说,再一瞧,是一根苇子挑着一个鸡蛋窝。褚道缘气得颜色更变,伸手拉宝剑,和尚没有了。褚道缘愣了半天,见天色已晚,自己够奔三清观,他师叔李妙清的庙。褚道缘来到庙内,李抄清说:“道缘从哪来?”褚道缘—一背诉前情。李抄清一听说:“不要紧,明天我同你找济额去。”褚道缘坐着生气,也不言语。李妙清叫他吃饭,他也不吃,自己赌气睡了。次日辛妙情尚未起来,格道缘由庙中就出来,要找和尚以死相拼。出庙走来不远,只见对面来了一个老道,头戴鹅黄道冠,身穿鹅黄道袍,背着分光剑。褚道缘一看,只当是和尚又是用鸭蛋窝耍笑他。焉想到这真是沈妙亮。原来沈妙亮自己化缘,化了一干银子修庙。自己立过暂:化缘的银子,自己要妄用,必遭天雷之报。现在他使了二百多银子,他恐怕应了誓,故要来找李妙清借银子,补这项亏空。今天驾着超脚风来见褚道缘来了。沈妙亮正要问徒弟上哪去,见褚道缘把眼一瞪,说:“好鸭蛋窝,你打算我不认得你。”沈妙亮一瞧说:“褚道缘不是疯了么!”褚道缘拉出宝剑就砍。沈妙亮用手一指,把褚道绿定住说:“你这孽障,真是无故找死。”伸手拉出分光剑,要杀褚道缘。褚道绿这才明白,知道不是鸭蛋窝,真是师父到了。赶紧说:“师父先别杀我。我有下情。”沈妙亮说:“好孽障,你为什么叫我鸭蛋窝?趁此快说!”褚道缘当时把根本缘由,一诉前情,沈妙亮这才明白说:“这就是了。你先跟我到你师叔庙里,少时有什么事再办。”褚道绿这才跟随沈妙亮,一同来到三清观。一见李抄清,沈妙亮说:“贤弟,你师侄跟济颠和尚为仇做对,受这样的欺辱,你既知道,你为何不解劝道缘,知之不闻?”李妙清说:”昨天他住在我这里,我今天早晨设起来,他就走了,没等我劝他,这也怨不上我来。”正说话间,就听外面喊嚷:“沈妙亮、李妙清,快出来。”沈妙亮一听,只当是济颠和尚来了,一同来到外面。一看,见庙门首站定一人,头挽牛心发髻,身穿蓝布裤袄。沈妙亮刚要问:“找谁。”这人把眼一瞪,用手一指。说:“好胆大沈妙亮!你化缘修庙,你对天发誓。不使这里的银子,今胆敢用二百余两,吾神特意请雷来击你。”沈妙亮一想:“我的事,别无二人知晓。”一听这话,吓的连忙跪倒说:“祖师爷,大发慈悲,弟子赶紧赔补。”李抄清也当是神灵显圣,赶紧跪倒说:“你老人家是哪位祖师爷?”这人“扑哧”一笑说:“李道爷,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本村卖豆腐的老吴。”李妙情方才明白说:“老吴,你为何来装神仙。”老吴说:“我不是自己要来的,是有一个穷和尚,他花五百钱雇我来的。他教给我的话,叫我这样说。”正说着话,猛抬头一看,见和尚来了。老吴说:“这不是和尚来了。”沈妙亮一看,原来是一个丐僧,褴楼不堪。说:“这就是济颠和尚么?”褚道缘说:“不错。”沈妙亮说:“待我回他。”和尚来到近前,沈妙亮说:“颠僧,你为何这样欺我徒弟?着实可恼!你要说出情理来,我山人饶你不死。你要说不出理来,今天定然结果你的性命。”和尚哈哈一笑说:“沈妙亮,你这厮好说大话。他也不知和尚老爷的厉害。”沈妙亮一听说:“颠僧,好生无礼。我先拿住你。”当时拉出分光剑,照定和尚就砍,和尚滴溜就躲开。真是身体灵便;围着老道乱转,拧一把、捏一把、掏一把、捅一把。老道真急了,口中念念有词,就见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变出两个沈妙克来了,都是一样打扮。这个照和尚就砍,那个照和尚就扎。和尚说:“好东西,没搭窝就下了一个。”老道还是宝剑砍不着和尚。老道又一念咒,当时化出四个沈妙亮来,把和尚一围。和尚乱跑,围不住。老道四个变八个,八个变十六个,十六个化三十二个,俱是手拿宝剑。和尚一瞧说:“我可真急了。”当时就地抓了一把土,和尚就跑。沈妙亮收住验法,随后就追。和尚转眼跑远了,进了一座村镇。路西有酒楼,和尚进了酒馆,上了楼。一看,楼上坐着一个老道。头戴九梁道冠,身穿蓝缎子道饱,青护领相衬,白袜云靴,面如紫玉,粗眉大眼,花白胡须,洒满胸前。桌上搁着一个包裹,很规矩的样子,也是刚才来。这个老道,乃是戴家堡玄真观的,姓郑,名叫玄修。今天由此路过,要在这里吃饭。和尚一上楼,瞧见老道,和尚说:“道爷才来。”老道说:“是。大师父才来。”和尚说:“道爷,这边一处吃罢。”老道说:“请请。”和尚找了一张桌坐下,伙计过来擦抹桌案。罗汉爷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要在酒馆戏耍郑玄修。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14回 郑玄修酒馆逢和尚 沈妙亮听歌识圣僧

话说济公来到酒楼,找了一张桌坐下,伙计给摆上林筷。老道就问:“伙计,你们这里有素菜么,我吃素。”伙计说:“有。”和尚说:“我是吃荤。”伙计说:“荤素都有。”和尚说:“你先给道爷要一个炸面片,我敬的。”老道一想;“我又不认的和尚,人家敬我荣,我也得回敬。”赶紧叫伙计:“给大师父要一个炸九子,我敬的。”伙计答应。少时把菜给端来,和尚要了酒,又叫:“伙计,给老道要一个酷炒豆芽菜,我敬的。”老道又给和尚要一碗朵九子,和尚又给老道要一个炒豆腐,老道又给和尚要一个爆羊肉。和尚给老道要了素白菜汤,老道又给和尚要了一个炒肉丝。两个人换着吃。和尚就叫伙计过来。和尚说:“回头道爷吃了多少钱,我给就是。”伙计说:“是了。”老道听见。老道吃完了,就叫伙计算帐:“和尚吃多少钱我给。”和尚赶紧说:“道爷别让了,我给。”老道说着话,就要解包袱,包袱里有二百银子。和尚说:“我给。”一把手把老道的包袱抢过来,和尚拿着下了楼。老道只当是和尚热心肠,下楼到柜上去把钱给了,再把包袱拿回来。老道左等也不来,右等和尚也不来。叫伙计下楼瞧瞧,伙计回来说:“和尚早走了。”老道一想:“和尚是骗子,把我二百银子也拐了去,也没给饭钱。”还幸亏老道兜囊有散碎银子,赶紧把饭钱给了,下了楼就迫和尚。刚追到村口,一瞧,和尚正在村口地下,把包袱打开,瞧银子的成色。和尚自言自语说:“这是高白,这块是有成色。这块太湖,不定好不好。”老道郑宝修一瞧,说:“好,和尚,你拐了我的银子,你还瞧成色。”过来按住和尚就打,和尚就数着:“一下了,两下了。”老道打了和尚五拳,和尚说:“该我打你了。”一拧老道的拐子,把老道翻在底下,打了老道五拳,就往下一躺说:“该你打我了。”老道又打了和尚五拳。和尚一拧老道的拐子,又把老道翻下去。瞧热闹的人,也都不劝说。这两人打架打不错,一个人打五拳。那个说:“和尚公道,打老道五拳,和尚自己就躺下,叫老道打。老道不公道,非等和尚把他翻下去。”老道一听说:“我还不公道,他吃了我一顿饭,把我二百银子捞出来,我还不公道!”众人正要劝解,沈妙亮、李妙清、褚道缘赶到。沈妙亮说:“和尚。我正然找你,你在这哪!我倒问问你,为什么欺负我徒弟?”和尚说:“他自己找的,无故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沈妙亮连你也不行。我和尚是谦让着你。”沈妙亮说:“和尚你有多大来历!”和尚说:“我有几句话你听听:

昔日英名四海闻,杀妻访道入玄门。涵陵赐汝分光剑,方入三清

古道门。”

沈妙亮一听和尚这几句话,自己一阵发愣。书中交代:沈妙亮当初原本是江西人,以保镖为生,名叫沈国栋,在外面威名远震。常出外保镖,家中妻子曹氏,两口人过日子。这天沈国栋欧工在家,出去正在茶铺子喝茶,旁边有一个人谈闲话,这个人说:“世界上的事难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如沈国栋在外面保缥,是个英雄。家中妻做出那些鲜廉寡耻之事,可惜沈国栋那样的英雄,叫妻子给毁了。”这个说:“你怎的知道?”那个说:“我有个亲戚,跟沈国栋是近邻,我常到我的亲戚家里去。听见说,沈国栋的妻子太无廉耻,这件事要叫沈国栋知道了,准得出人命。”那人说:“也许不能知道,谁敢说这个话。”沈国栋旁边听见,故作未闻,也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并不认识沈国栋,闻其名,未见其面。沈国栋听到心里,回了家,也并不提。这天沈国栋就说要出外,曹氏就问,得多少日子回来,沈国栋说,得两个多月,有要紧的事。沈国栋由家中出来,就在附近有个小镇店,离他家三里地,找了一座店住下。晚上起更以后,自己带上刀,由店中出来,暗中到家里一探,并没有动作。自己仍回店睡了。次日晚上有二更天,他又到家里来一探,就听他妻子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沈国栋把窗户捅了一个窟窿,往屋中一瞧,见他妻子浓妆艳抹,打扮的鲜明。床上摆着床桌,桌上有酒菜,在旁坐着一个文生公子,长的俊品人物。沈国栋一瞧,认识是隔壁的孙公子,名叫祖父,号叫秀峰。还是一个宦家,上辈做过教官,也是祖上无德,出这样浮浪子弟,跟曾氏通好。就听他妻子说:“这两天他在家里,我恐怕你来,叫他撞上,多有不便。好容易他可走了,这趟得去两个多月呢。”这公子说:“娘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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