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难道这样,道长还能自诩正义不成?”
至清轻笑:“世子妃还是稍后再听贫道解释吧。”
陆昭锦眉峰一挑,突然惊觉自己从身后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下一秒叶幼清的头就俯下蹭在她颈窝,让她触电似得一颤,男人却还在她耳边不住地喃喃:“昭锦,昭锦……”
叶幼清压抑太久,此刻这么近地嗅到女孩熟悉的味道,那根紧绷的弦嘭地一声炸裂。
他炽热的胸膛烫的她都后背发麻,何况是深受药物之苦的叶幼清。
“世子妃,贫道二人就先告退了。”至清一张老脸笑得褶子都展开了,拉着沈志退出洞穴。
“喂!”陆昭锦惊呼,“把解药……唔!”
男人炙热发烫的唇再次咬上,这一次,他一双大手牢牢将陆昭锦禁锢在臂弯里,任凭陆昭锦怎样使力都挣脱不开。
“这种药一向没有解药,世子妃忘记了吗?”洞外传来老道的笑应。
该死的老东西!
陆昭锦急的满头是汗,倒不是因为叶幼清不知深浅的索取,她历经前世,几乎成为人母,这种事上虽然羞涩,但不至于像少女一样扭捏。
可这两个老家伙摆明了是没有走的意思啊!
难道他们还指望着自己和叶幼清“龙凤呈祥”的时候,会出现什么至宝不成?
“咔嚓”叶幼清已经没有什么神智可言,全靠兽性和蛮力在疯狂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唐逍遥的外袍似乎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即使神志不清,他依然将衣袍扯成碎片还要在地上践踏两脚。
“幼稚。”陆昭锦红霞染上脖颈,娇嗔一声,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洞外的两人只觉得洞口灵气骤然加剧,再也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
“被封住了。”至清伸手试探,却根本进不去。
“老友,这下你明白了吧。”他苦笑:“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第三十四章 :真容
沈志盯着眼前的屏障,面色十分难看。
“适才她悬在叶幼清颈上的那根针,可是……法宝?”至清后怕地摇了摇头,“按古籍所说,金丹之上才能驾驭法宝,不知道她是不是……”
“至清,你被一个小丫头吓破胆了吗?”沈志冷声:“就算她能突破境界,依然是个凡人,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否则刚才也不会连番试探,不敢动手。如果刚刚你我联手,本可以……”
“沈志!你已经被怒火冲昏脑子了。”至清冷喝:“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何况你那个儿子一向诡计多端,连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不会这么轻易死了的,你有什么好急的!”
沈志冷哼一声,依然固执己见:“举世千载,无一人可结成金丹,这样的福泽竟落在一个小丫头的头上,你不觉得可笑吗?!”
至清微眯着,眼中再次浮现自己在血海中翻滚的可怕景象,“或许,天意真的不能违逆。”
沈志诧异地看向他,总觉得至清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他。
修道之途就是顺天意,而修炼一途,则是逆天夺命。
灵脉枯竭大势所趋,世界早已没有修炼之人,而从他二人决心修炼起,便决定不再遵顺什么天意大道,而此刻至清却说出这种话。
“好,我就守在这里,看看这天意,到底如何。”沈志厉目,盘坐下去。
至清不置可否,也盘坐在洞口前,闭目调息。
而此刻,山洞所处的正下方的山腰处,山石滚落,又形成了一个半米大的洞口。
月光照在洞前的一捧枯草上,草叶摇摇晃晃,却顽强地抓住土块没有掉落。
蓦地,洞中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手骨都露在外面,莹白的骨茬在月光下透着诡异的黄光,细看之下可以发现那是一张几乎快消散了的黄色符篆。
那只手四处抓着,终于揪到了洞外的那株杂草。
犹如摸到了生的希望,那只手猛地使力,手主人终于爬出半颗头来到洞外。
黄光在瞬间碎裂,消散在空气中,符篆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
爬出的男人发髻已乱,眼神却异常坚毅。
他咳出口鲜血,深深地吸了一股外界新鲜的空气。
终是逃出生天。
唐逍遥咯咯怪笑,陆昭锦,今日起,你我已经两清。
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这一次,让我们各凭本事吧。
男人抬头,月光将他的脸照得分明,赫然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也是陆昭锦心中最大的仇人,五皇子,夏承安。
夏承安一贯明艳的容貌此次却是破了相,额角一道狭长的伤口滴着鲜血,只有一颗头露在洞口外面,犹如被镇压在山中一样,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妖异。
“这一次,的确需要你来救我了,”夏承安深吸一口气,“父亲。”
他口中喃喃不休。
先前被他吐出的鲜血犹如受到召唤,飘飞起来,散成一粒粒血色微尘,缓缓向上飘去。
“沈家的血脉呵……”夏承安眼神狠戾,不屑地啐了口。
而飞散上去的血珠很快围上了沈志,飘飘荡荡。
“恭喜老友,”至清一眼就认出沈家的血蛊,“你这个儿子,还真不是个废物。”
沈志瞥他一眼,已经觉察到夏承安的位置。
“哼。”他挥袖放出信号,并没有亲自去救。
……
就在沈志二人苦苦等待结果时,山洞里却是异常的平静。
事实上,山洞中所有的灵气都化作屏障,而洞穴里,却是空无一人。
没错,陆昭锦做出的大胆决定就是将叶幼清带入碎瓷空间。
空间中可以容下别人,这是在她给卫贵妃接生时就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她没找不到真正可以分享秘密的人。
如今心结得解,叶幼清就是她认定的爱侣,这个秘密,自然不需要瞒着他。
何况,碎瓷空间,原本是该属于他的。
因为碎瓷才是真正的祥瑞,是沈志二人苦苦等候的至宝。
陆昭锦洁白的藕臂主动搂上叶幼清的脖子,羞红着脸顺势向下倒去,眨眼间,就和男人一同滚入碎瓷空间中叶府大宅里,桐音楼的卧榻之上。
四周都是大红的喜帐,两只手腕粗的龙凤红烛在床头燃得热切。
陆昭锦头昏脑涨,来不及想这其中的原因。
许是她的新婚梦想,又或者……她醉眼迷离,将男人搂得更紧,又或者这也是他的无边美梦。
犹如迎合一般,碎瓷空间里也是隆隆作响,自此有了晴雨阴阳。
待陆昭锦疲惫地苏醒时,正值空间中的月夜。
叶幼清枕着手,在一旁看她微抖的眼皮睁开,一对晶亮有神的瞳孔印出自己的模样。
这一刻,似乎等了好久,好久。
女孩子微笑,却半蹙眉头,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叶幼清急急忙忙坐了起来,少见的慌张写在脸上。
“不碍事的……”陆昭锦扯过半盖的锦被,缩到了里面。
“嘿嘿,”叶幼清却得了便宜还卖乖,隔着被子凑过来道:“我可是被你吃干抹净了,”他骤然仰面躺下,一副予取予求,自甘堕落的模样,“夫人可要对小生负责到底。”
陆昭锦羞红了脸啐了口,忽然灵机一动,人便出现在屏风之后。
“不害臊!”女孩子面颊微红,从屏风后走出,已经穿好了衣衫。
叶幼清看得直了眼。
“怎么了?”女孩子看向自己,这件长裙是现在她柜子里唯一的一套。
鹅黄水袖,十分飘逸,陆昭锦记得它,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一件。
“我第一次在茶楼上见到你时,你就是穿着它。”叶幼清从床上坐起,胸膛还带着少年人的细白却已经是肌肉线条分明,“当时,你还给了身边丫头一巴掌。”他调笑。
“是啊,还是你妹妹的丫头。”陆昭锦皱着鼻子哼了声。
那次可是叶幼涟笑吟吟让她打的,结果打了之后叶幼涟还气急败坏地甩袖走了。
可笑当时的她看不懂。
叶幼清眨了眨眼,女孩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如今,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她又怎么会还将一切怨恨发泄在他身上。
“过了这么久,开始有些记不清了。”
叶幼清咧嘴,从床上扑了下来,陆昭锦匆忙转过身去,不敢看他,但男人厚重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自己便被他从身后抱住:“从今以后,我会帮你记的。”
陆昭锦挑眉。
怎么,这是要替她记仇吗?
回想一下叶幼清的手段,若是谁被这霸王记恨,那下场恐怕有些惨吧。
不过陆昭锦转了转眼睛,竟然点头表示同意。
“呵,哈哈。”叶幼清大笑,一把将陆昭锦横抱起来,走向床边。
“看来这里,真的是祥瑞。”
第三十五章 :金秋
叶幼清再出现时,可谓是神清气爽。
如陆昭锦所料,这个空间虽然被她掌控着,但叶幼清终归是这个世界的叶幼清,依然还有着那种冥冥中的力量影响空间。
“所以,这身衣服,是你的意念才会出现的?”陆昭锦看着架子上那件青碧如烟的水袖流纱裙给了叶幼清一拳,“你倒是用的熟练。”
“嘿嘿。”叶幼清一把抓住女孩子的粉拳,不害臊地将脸凑了过去,“打这儿,打这儿。”
陆昭锦受不了他这幅嬉皮笑脸的无赖样,索性带着他在空间中简单游览一遍,移走他对自己身体的注意力,除了她重生的秘密陆昭锦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因为她不希望这一世的叶幼清,带着前世的愧疚来爱她。
“看来,这两人是早就对陆家动了心思的,只是之前大医陆在世,他们没办法下手。”叶幼清肃容,“对了,你说碎瓷是在陆家老宅的地下密室发现的?”
“嗯,没错,还有一匣子银刀。”陆昭锦坦言。
比起叶幼清,自己分析时局的本事还是差那么一些的。
谁叫他大包大揽,要替自己做主来着。
“看来,陆家先祖的确不凡,难怪你父亲当年会成为京中四俊彦之一。”
“什么四俊彦?”陆昭锦一怔。
“京中上一代的四位人中才俊,你父亲凭借医术夺得一席之地,余下的自然是我父亲,还有卫候和……沈志。”叶幼清最后两个字吐出的颇有深意。
沈志当年也入京了?
哦对,就是那个时候他东游归京,还献给陛下两颗东海至宝,血珍珠。
“你在怀疑什么?”陆昭锦盯着他。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两次和唐逍遥交手,他的身形招式虽然相同,但气质总让人觉得不和谐。”叶幼清分析道:“我第一次拦住他夜探桐音楼时,他倨傲不俗,可第二次在……”
“第二次在太后宫中给八皇子下药的时候。”陆昭锦接话,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叶幼清挠了挠后脑勺,继续道:“他虽然也很逍遥,却是少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甚至有些,畏手畏脚。”
“那个才是我们在破院里遇见的沉云少主。”陆昭锦断言,“而唐逍遥是唐逍遥。”
叶幼清挑眉:“沈志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谁说他就必须只有一个儿子的?也许只是他当年救了山阳公主生下的私生……”
“什么山阳公主?”叶幼清突然道,陆昭锦一怔:“你不知道?”
叶幼清不知他的母亲其实是山阴公主?
陆昭锦迟疑了,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叶幼清。
她离京前答应了卫云澄,不再怪罪卫夫人当年的无心之失,也就是变相的答应帮卫夫人遮掩这件事。
因为一旦这件事捅了出去,卫夫人盗窃,帮凶这一系列的罪名是绝对洗不清的。
而且以太后的脾气,总不会真正处死长公主,那这个出气筒,只怕就要又卫夫人来当了。
所以,卫夫人才避世多年,迟迟不敢站出来为山阳公主沉冤昭雪。
就算她看见陆昭锦的蝴蝶盘扣,知道了当年陆知年为什么会突然要离开她,也只敢去道观里赎罪,只敢默默守护陆昭锦,不敢将事实公诸于众。
她早就说过,想看一看卫夫人在没有揭开真相的情况下,仅凭她空口白牙的一句原谅,是否就真的能得到救赎。
那现在,是不是还要告诉叶幼清他的母亲和姑姑……
若是在她知道前世真相前得知这一切,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让叶幼清了解个清楚明白,让他继续活在对错和母亲的抉择中水深火热地纠结去。
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同长公主的本不该牵扯到叶幼清的。
他前世今生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他只是被蒙蔽和不敢说而已。
所以让他因为自己母亲的过错而承受痛苦,她于心不忍。
“夫人深不可测,我哪能全都知道。”他开口调笑,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但陆昭锦还是发现了他微微攥紧的拳头。
他那么聪明,这段时间肯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