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这些了,谁拉来的?”张家辉问。
爆叉道:“鲁州道上的新人,都叫他火炮,这家伙靠着凯撒皇宫。”
“姚战的人!”贺东有些惊讶。
谢晓曼脸上也闪过一抹怪异,“这件事怎么和他有关系?”四人来这里的时候,姚战还和代小卫以及丁一一起喝酒,“这家伙会不会和代小卫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贺东忍不住说。
爆叉道:“来的不是火炮,是他的小弟,当年他不过是我手底下一个拆家,现在人家混牛b了,都是大哥级的人物了。”
张家辉从兜里掏出一千块,塞给爆叉。
“这……这是做什么?”爆叉有些惊讶。
张家辉道:“你的情报费,这是规矩,必须拿着,火炮在什么地方?”
爆叉也没犹豫,推搡了两下,将钱收了起来,“火炮跟着凯撒皇宫专门干假酒生意,我听说在杜庄那块有个酒厂,被他承包下来。”
事不宜迟,四人从垃圾站离开,临走之前,张家辉要了贺东等三人身上的所有钱都给了爆叉,爆叉将情报告诉了他,却相当于变相的出卖了火炮,反过来极有可能遭火炮报复。
爆叉却不当回事,大大咧咧的说,无所谓。
杜庄在鲁州西北角,位置偏移,周围多以制药厂和纸箱厂等大小厂子为主,四人车辆来到这里,沿路缓慢行驶。这条路叫做荷兰路,是鲁州新修的一条南北马路,道路还未彻底完工,两侧的路灯也未安装。
找了半天,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了一家类似酒厂的厂子,厂子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只有最后面两个字写着酒厂,还算清楚,张家辉将车停下,“应该就是这里了。”
四人下车,李二军打开后备箱,拿出防弹背心和几把****。
张家辉将防弹衣扔在一旁,道:“不需要这个。”随手拿了****和甩棍。
这种事谢晓曼就不要参与了,她身体本就不好,贺东让她在外面接应,三人翻过外面的护栏跳进厂子中,这家酒厂荒废多年,很多机器设备都拉走了,地面也被压的低洼不平。
几个大库房都黑着灯,只有最里面的两间房子有灯光传来。
三人小心朝灯源走去,这是两间平房办公室,外面停着几辆黑色的汽车,其中有两辆车的车头还撞坏了,办公室的空调外机嗡嗡响着,里面传来一些男人的叫骂声,还有酒瓶摔在地上的声音。
三人小心翼翼凑到窗边,往里面一看,贺东不由得震惊了。
办公室中有一张硕大的床,上面躺着一个赤身露体,目光呆滞的女人,旁边围绕着五个汉子,其中一个汉子还趴在女人身上奋战……
另外旁边沙发上,有三个男子一边拿着摄像机拍摄,一边喝酒叫骂。
那个女人的脸正看向窗户放下,这张脸贺东看的一清二楚,正是差一点成为他弟妹的谭馨予!
她那呆滞的眼神中充满死灰,随着男人的蠕动,她身体跟着僵硬的动弹,已经麻木……
“这帮畜生!”张家辉忍不住叫骂,贺东掏出****一脚踹开了木门,这种打钢珠的****还是连击的,冲进去之后,贺东对着拍摄的三人一口气打光所有的弹珠。
弹珠虽然杀不死人,但打在皮肤上依旧能够打出血来。
张家辉和李二军随后杀进来,三把****,啪啪啪的狂射。
房间内,几个赤身汉子被打的嗷嗷直叫,犹如杀猪一般。
1717。第1717章 忏悔
这种连击的****,后端有小型压缩气罐连接,气罐中的压力气体耗尽或者弹珠打光,就相当于普通枪支没了子弹,将手中打光弹珠的****扔掉,贺东捡起地上的崂山啤酒瓶,一手一个。
沙发上的三人已经被弹珠打的一脸血,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身上也都被打淤青红肿,一个个捂着脸哀嚎,有两个受伤较轻的,见贺东扔掉****,当即站起来还想反抗。
贺东手起瓶落,啤酒瓶啪啪的敲在两人头上,玻璃碴子乱飞,两人闷哼一声,倒地昏死过去,鲜血从伤口中缓慢淌出。
在床边的五个人也先后被张家辉和李二军制服,身上被打的清淤出血,分列两边,抱头蹲在地上,李二军用鞋带一个个将他们的手捆的结实,谭馨予赤身,一一个大字的形态躺在大床上,下…身一片狼藉,贺东脱下黑色单薄皮衣外套过去飞快的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来,轻轻摇晃,“谭馨予?”
谭馨予没有死,从被这帮人强掳到这里,生不如死的经历就展开了,八个人先后轮流和她强行发生了关系,还有摄像机拍摄,随后将她像狗一样铐了起来,八个人爽完之后离开了。
谭馨予难得一个下午的休息时间,她知道,这种经历还未过去,晚上恐怕会更加恐怖,她想到了死,但有没有勇气咬舌自尽,呆在小小的房间内,她欲哭无泪。
天黑之后,生不如死的经历终于开始了,这帮人为了玩的开心,还给她灌入了大量的药物,谭馨予犹如僵尸般躺在那里任人摆布,她后悔了,后悔下午没去死,现在想死都来不及。
就在这种情况下,她二十多年来的生活经历好像电影一般快退又快进,幼年的清苦,少年时的自悲和清高,成年后的放荡和不羁……最后她想到了代小卫,不用说,这都是代小卫一手造成的。
代小卫啊代小卫,你真是好狠心的心啊,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对于你的女人,你竟然能作出这种事……
谭馨予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心中暗下决定,这次只要不死,她一定要报复代小卫,这一次就不是去检举他了,而是也像绑架她这样绑架代小卫,然后将他凌迟。
这种仇恨的想法一直在谭馨予心中,谁知道?谁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贺东宛若天神一般降落在他身边,身旁这令她恐惧致死的几个男人,在贺东手中轻轻松松打的哭爹喊娘不敢反抗。
谭馨予全身已经麻木了,她懊悔,懊悔为何意识还存在,偏偏在贺东面前,被那么多男人玩弄,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令人害羞的吗?
在贺东出现的一瞬间,谭馨予羞愧至极,她虽然是个放荡的女人,和多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但在她内心深处,也是有尊严的,甚至她的自尊心比任何普通的女人都要强烈。
这种强烈的自尊心让她始终在贺东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心中早年对贺东的疯狂迷恋变成了仇恨,这种仇恨又随着双方距离的拉大,到今日羞愧的场面之下变成了耻辱。
这种耻辱并非来自于贺东,而是来自于谭馨予的内心。
在贺东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时,当贺东将她抱住时,当贺东亲身呼唤她名字的时候。
谭馨予忽然感悟了,在贺东面前她已经丢尽了所有脸,所有女人的自尊全部丢失了,那故作清高强硬的外壳还要在坚持下去吗?没有必要了。
但贺东抱着她跑出房间时,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有些混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最后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她在贺东怀中,抬头看着这个搂抱她的强壮汉子。
他身上的黑色弹力背心,结实无比的肌肉,还有那一道道的伤疤性感极了,谭馨予就渴望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偏偏遇到的都是赘肉男……
“你终于肯抱我了……”谭馨予无比细微的声音传到了贺东耳中。
贺东身体一顿,低头看她,心情极度压抑,他不喜欢谭馨予,这个是功利性很强的女人,毕竟过去有过交集,看到她如此受辱,贺东那颗嫉恶如仇的心恨不能将房间内八个男人活活弄死!
“保留点体力,你得活着,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例如举报代小卫。”贺东说。
“你都知道了……”谭馨予笑了,笑的很惨然,在贺东面前她已经丢光了所有的脸,已经没有必要在有任何的隐藏和矜持了,“贺东,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呗。”
贺东摇头,“我不听,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必须活着!”
谭馨予道:“我有一个云盘,账号和密码……”
“别说,别说了!”贺东想阻止,但谭馨予已经说了出来,而且还将账号密码说了五遍之多!
“贺东,我以前好爱你的,真的,我真的很仰慕你,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可惜我得不到你,对不起,我对不起贺鹏,我靠近他,其实都只是为了更加接近你,我利用了他的感情,后来,在他落魄的时候,我还离开了他!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坏透了,我知道红星国际是你的公司,我还想坏你的好事……报应,有今天,我绝对是报应。”谭馨予无比凄惨的说。
贺东摇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这个复杂的女人。
眼看着跑到了酒厂门口,谭馨予忽然道:“贺东,你放我下来,我想……想尿尿。”
贺东无奈,只能将她暂时放下来,外面的谢晓曼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开车撞开了酒厂腐朽的铁门。
谢晓曼是个女人,能够更好的照顾谭馨予,贺东有些气喘吁吁,“看好她!”
谭馨予双腿发抖,将贺东的外套穿在身上,“你们回过头去,我要屙尿了……”
贺东只能背过身躯,谢晓曼也转了半身。
谭馨予脸上挂着凄惨的笑容,“永别了,永别了。”随后她看向南方,“代小卫,我在地下等着你,等你来了,我要和你一起下油锅!”
酒厂大门旁边放着一些铁围栏,围栏上面有无比尖锐好似刀子一样的装饰,谭馨予鼓足最后的一丝力气,朝只有不到十米的围栏跑去,冲着铁尖,她扬起了自己的脖颈。
噗嗤!
贺东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谭馨予已经被穿了个通透,身体直直的站在那里,鲜血喷洒。
1718。第1718章 突破口
血腥的场面吓的谢晓曼叫出声来,贺东一阵懊恼,暗暗责备自己刚才不该回头。
不过谭馨予一心求死,就算这一刻能保全她性命,也保不准下一秒钟会自杀。
在后备箱中,贺东找到了一些衣服,将谭馨予尸体收敛,让她躺在地上,给她穿上衣服。
谢晓曼忍不住的询问,“好不容易把她救出来了,她为何要自杀?还是用如此残暴的方法?”
贺东苦涩,“如果咱们不来,她或许不会死。”
谢晓曼不解,“这是为何?”
一时间,贺东也不好解释,谢晓曼不知道谭馨予以前的经历,对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贺东却不同,他对谭馨予还是很了解的,对于谭馨予来说,尤其是在他面前,最后一丝遮羞布被扯去,同被扯去的还有她的自尊和生命。
见贺东不语,谢晓曼也不问了,“她怎么办?报警吗?”
贺东思索片刻,随后摇头,“省厅安排国安大队来,让咱们辅助他,却没有让当地警方,你可知是为何?”
谢晓曼叹息一声。
“谭馨予已经死了,报警也没有意义,最多是将尸体收敛起来。”贺东想了想,最后还是给赵岩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一辆殡仪馆的车过来。
夏天热的很,谭馨予又是个极其爱美的人,时间长了,一旦发臭,恐怕不是她想要的。
贺东重新回到最后面的办公室,八个男子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手背在后面,用鞋带系着,李二军亲自捆绑的,恐怕没有人能挣脱大内侍卫的捆绑技术。
叫火炮的男子已经被张家辉问了出来,就是坐在沙发上刚才用dv拍摄的那个人,被贺东用****打成猪头,此刻眼神阴毒的看着几个人,尤其是盯着跟随贺东进来的谢晓曼,舔着嘴唇,好像饿狼一样。
面对这种眼神,贺东看见桌子上还有一把电击器,当即拿了起来,推开电门,电流啪啪交错,怼在火炮身上。
火炮哀嚎大叫,杀猪一般,其他七个人都看着,刚才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刺激那个女人的……
持续的电击让火炮在地上不断颤抖,口腔中流出白沫。
张家辉连忙推了贺东一把,“东子,冷静,这样你会弄死他的。”
贺东将电击器放下,薅住火炮的头发将拽着他往外走,火炮一边口吐白沫,一边大声哀嚎。
张家辉让李二军在这里看着,他连忙跟上。
贺东的力量自不必说,硬生生拖着赤身的火炮在地上滑行,办公室外面的地面崎岖不平,将火炮身上拉出一条条血迹,疼的他嘶嘶的叫。
“东子,你这是……”张家辉跟在后面不解。
贺东也不说话,一直走到谭馨予的尸体旁边,让火炮跪在旁边,火炮的皮股和后背全部擦出血痕,鲜血淋漓,看上去很是恐怖,当他看见死状更惨的谭馨予时,他竟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刚才还让他无比快乐的女人,此刻竟然惨死在这里,这让他好像吃了蛆一样恶心。
张家辉也很是震撼,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