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强大的后座力让她双手挑起,弹壳跳出,硝烟弥散,对方一人噗通倒在地上。其余的七个人连忙放慢速度,找地方掩藏,然后拿着手枪还击,郑欣懿吓的直缩脖子,转身就跑。
子弹一颗颗乱飞,有的好像就在耳边飞过,架着郑阿四奔走的两个保镖,其中一人运气差了一些,腿部被一颗子弹击中,当即倒在地上,另外一个保镖拿出手枪,刚刚要还击,胸口接连中枪,炸出一朵朵血花,倒地死去。
父女两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跑,但速度太慢了,很快被后面的七个劫匪给包围上来,七个人都带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睛,人手一把大黑星。
郑阿四满头大汗,发型蓬乱,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浸透,上面也迸溅了保镖的一些血迹,气喘吁吁的看上去异常狼狈,伸手指着面前的劫匪,“你们是什么人什么人让你来的他给你们多少钱,我双倍支付”
劫匪的目的并不是郑阿四,而是郑欣懿,上前将郑欣懿手中的枪卸了下来,随后将她从郑阿四身边拉走,郑欣懿急的大哭,“爸爸,爸爸”
郑阿四心如刀绞,“放了我的女儿,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劫匪拿出黑色头罩套在郑欣懿头上,两个人将他扛起来,飞快的往回走。
“放了我的女儿”郑阿四大吼。
一个劫匪转身,黑洞洞的手枪顶在他脑门上,紧接着双手一记耳光,将郑阿四抽倒在地上,打的他耳鸣头晕,口鼻出血,年老体弱,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从手底下被抢走。
七人速度飞快,扛着郑欣懿一路小跑返回摩托载客车上,发动车辆,掉头飞快离去。
贺东来的时候,这帮人已经离去,天各村道路狭窄,一般汽车根本无法通行,只能目送劫匪离开,贺东往墓区跑了几步,远远的看见被打死的保镖,还有躺在地上迟迟站不起来的郑阿四。
贺东连忙过去将郑阿四搀扶起来。
看到贺东,郑阿四叹息一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干枯犹如老树皮一样的手拉着贺东,“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他们劫走我的女儿。”
“他们是谁”贺东询问。
郑阿四这一刻脑子乱嗡嗡的,犹如一团乱麻,根本没有清晰的思路,“不知道,不知道”
“我先送你去医院,劫匪劫走你女儿一定是有别的目的的,没准是你认识的人,你好好想想。”贺东说着扶着郑阿四,两人从里面走出来时,曹寅和李二军也赶来了,天各村的人已经报警,但这里是郊区,警察的速度肯定快不了,郑阿四打电话给律师,让他全权负责处理这里的事,有一点,女儿被劫持的消息要保密
在贺东等人的陪同下,郑阿四被送往了清迈一家高档的私立医院,这里的医生都认识郑阿四,医院的收费很高,通常的客户都是外来的外国人,郑阿四常年在他们这里调养或者是检查身体,彼此都知道。
医生给郑阿四做了全面检查,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但血压偏高,最好在医院接受治疗。
郑阿四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把家里的私人医生叫来,双方进行交接,然后郑阿四回了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在私人医生和护士的照料下,打上了吊针,贺东一行人被全部请到客厅静静等候。
六个人,面前放着各种水果清凉茶以及点心,谢晓曼看着贺东,“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会是谁劫走了郑阿四的女儿”
“你猜”
谢晓曼小声道:“有没有可能是卢俊生”
贺东打了个响指,“你学聪明了。”
郑阿四的女儿被劫持,他虽然告诉了律师要保密,但警方还是获知了,大量的清迈刑警来到了郑阿四的家中,郑阿四根本不见,虽然吃了闭门羹,但不妨碍他们调查这件事。
直到下午三点钟,私人医生来到客厅,请贺东一个人去了郑阿四的卧室。
大床上,郑阿四面色焦黄,看上去很是难看,看见贺东进来,直接说道:“在我商场被刷的三十万,刷卡人是卢俊生他是我一个故友的儿子,你对我进行过调查应该知道我的过去。”他示意贺东坐下。
护士搬来的椅子,温柔的说:“他现在不适合激动,要平静。”
贺东点点头。
郑阿四道:“当年我初到清迈的时候,是跟着卢俊生的父亲捞偏门的,就是干小偷,但后来他进去了,我被遣返回国,我们的团伙就解散了,后来呢,我再次南下,从导游开始干起,几年时间挣下了很多钱,卢俊生的父亲也出狱了,他还是捞偏门,但偷来的东西都在的商店销赃,后来我出了一次意外,是他父亲救了我一命。在他父亲临死前,托付我照顾俊生。
但我忙于生意,疏于对俊生的照顾,他也走向了邪路,但他比老一辈的人聪明的多,他懂得用科技不知道从哪里,他学会了盗用别人的银行卡,就是将别人银行卡里面的内容复制到另外一张卡中,然后用这张卡进行消费。”
贺东恍然大悟,这种手法在国内也出现过,而且不算稀奇,复制银行卡的诈骗案子也不是一起两起,“卢俊生在你的商店刷卡消费,给你多少提成”
郑阿四叹息一声,“我只收取一成的费用。”
1622。第1622章 尘封的杂志
贺东微微一笑,“看来金钱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明知是犯罪,依旧钻法律的空子。”
郑阿四满脸苦涩,“哎,都怪我鬼迷心窍,我怀疑绑架欣懿的人,就是卢俊生”
刚进来郑阿四直奔主题,说卢俊生的问题,显然他也怀疑是卢俊生了。
“你有什么证据”贺东问。
郑阿四道:“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就调取了商场的监控,发现刷卡的人是俊生,我就立刻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将刷走的钱,还有持卡人的所有信息全部交给你们,但是他不肯”
郑阿四是老狐狸了,那一双精光外露的眼睛,让贺东始终对他保持一定的戒心,“我想应该不止是这件事吧”
“俊生这家伙还沾染上了独品,他希望能够借用我的渠道,将独品带回国内,在清迈也就算了,在国内,这是最严重的犯罪了,我没有文化,但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他很早前就提起过,被我拒绝了,昨天你们来的时候,他也是来我这里,跟我讨论这件事的,甚至他把份额增加到给我一半,我都没有允许。
所以,我们两个吵架了,我直接跟他说,以后不准他在去我的商场做这种事,我怀疑是他因此而恨我,所以绑架我的女儿。”郑阿四眼神带着一丝期许看着贺东。
“我对清迈警方不相信,这些年,我在这里也是如坐针毡,他们无时不刻都在调查我,就希望拿到我经济犯罪的证据,然后查封我所有的财产。”郑阿四有些气愤的说。
“所以,我愿意跟你们合作,只求你们救出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真的,她对我很重要。”郑阿四真情流露,看上去已经不再那么有攻击性了。
贺东站起来,走到郑阿四面前伸手。
郑阿四愣了一下,随后跟贺东握手,“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贺东。”
郑阿四微微一愣,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如果是卢俊生绑架了郑阿四的女儿,一定会设法和郑阿四取得联系,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有两种方案,第一就是主动寻找郑阿四的落脚地,找到地方之后,将郑欣懿解救出来。
第二个方案就是等,人质被抓,劫持人质的人往往会在自认为安全之后,立刻跟人质的家属取得联系,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来确定卢俊生的具体位置。
郑阿四对如何侦查没有任何意见,只希望能够尽快的将郑欣懿解救出来。
战斗的序幕很快就要拉开,贺东需要一些趁手的装备和现代化的通讯设备,这对郑阿四来说,丝毫不是问题,他只是拨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一辆奔驰列的越野车已经开进了他别墅的车库。
贺东几个人离开郑阿四的卧室前往一楼的车库。
郑阿四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下了床,贺东的名字让他感觉很熟悉,因为名字的熟悉,他仔细审视贺东的面容,也觉得贺东越看越脸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郑阿四虽然没有文化,也正是因为没有文化,他有着极其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身为一个在清迈取得成功的国人,他上过很多清迈的电视节目和杂志报纸。
但凡有他上过的节目或者杂志报刊,他都要收集起来,闲暇的时候,自我欣赏,享受那一份荣誉感。
曾经在三年前,他有幸上过一次时代周刊,虽然只是在小小的角落,但也足够让他欣喜了,那份周刊,他读了不下几百遍,而且还购买了上千册,发给员工以及其他朋友。
小护士跟随他多年,对他书架上的东西也比较了解,帮助郑阿四很快就找到了当年的那份时代周刊,周刊已经被翻的很破旧了,封面是一身军装荣登大宝的哈里斯。
封面上写着世界上最年轻的国家首脑,哈里斯大总统。
在他他身后,还有一个华人露出半张脸,上面轻描带写的描述是利亚得国家情报机构的第一人,布鲁斯将军
郑阿四大吃一惊,用力的揉眼睛,睁大了观看,跟贺东有着九成的相似,他拿给护士,“你看看,是不是一个人跟那个叫贺东的。”
小护士也很是震惊,“是的,是的先生。”
“天啊,天啊,我在跟什么样级别的人合作。哦”郑阿四一拍脑袋,“昨天,我还厉声拒绝了他。”想想结果,郑阿四就是一阵后怕。
六个人来到车库,车库有八个停车位,面积很大,除了郑阿四的奔驰车,保姆的丰田车,还有一辆奥迪和红色的宝马三系,极有可能是郑欣懿的,而在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新款奔驰列越野车。
贺东将车门打开,车钥匙就插在上面,后备箱自动开启,几个黑色的金属性放在那里,曹寅将金属箱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把5德国海军陆战队专用登陆枪支两支压满子弹的弹夹放在旁边。
曹寅吹了个口哨将枪拿了起来,拉动枪栓,闻了下枪膛的味道,“哇哦正点,绝对是新枪,一次没草过。”
郑阿四很大方,除了六把冲锋枪,还有六把最新款的格洛克手枪,能装二十发子弹,还有美式轻薄的黑色防弹背心,以及各种手雷、烟雾弹等武器,另外还有最新式的蓝牙通讯耳机和夜视镜,以及六部gps定位仪器,还有一个大物件,那是专门用来监听电话的定位仪。
六个人开始装备,李观也很兴奋,拿着枪,拉动枪栓,扣动扳机,然后在拉动,在扣扳机,在国内,他可没用过这种玩意,最多是九二式手枪,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观,你是搞技术的,打打杀杀不适合你,那啥,你留下,帮忙监听郑阿四的电话”贺东说。
李观勃然大怒,“我为什么是我”
贺东道:“咱们六个人,论身手,你是谁的对手”
“你”李观指着贺东,“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你是故意的。”
曹寅卸下他手中的枪,“枪是不能面对自己战友的,混蛋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让你跟着去,都得被你害死”
“我我不干了。”李观气的脸色酱红。
贺东道:“那好办,自己买机票回去吧。”
谢晓曼已经穿上了防弹背心,“李观,不要意气用事,让你留下是我的意思”
1623。第1623章 讨问降头术
“为什么谢组,我也想立功,我也想驰骋沙场”李观情绪很是激动。
谢晓曼道:“在咱们组,你一直都是搞技术的,监听卢俊生打来的电话是你最拿手的,只有拿到了对方的详细坐标,咱们才能谈到解救人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说着,她拍拍李观的肩膀。
李观被留了下来,带着情绪回到郑阿四的卧室,将设备和郑阿四的手机号码连接上,随后就开始了百无聊赖的等待。看着床上躺着的郑阿四,李观眼珠转动,笑呵呵的询问,“郑先生啊,你在清迈多年,关于泰国的降头,你觉得可信吗”
郑阿四一愣,想了想道:“怎么说呢,这世上解不开的谜团有很多,降头我认为是存在的,几年前我的一个朋友,因为对一名降头师出言不逊,结果得罪了他,最后被下降。”
李观大喜,“真的结果哩”
郑阿四顿了一下,“哪位降头师是黑衣降头,手法毒辣,给我朋友下的是淫降,害我那位朋友,每日必须和至少三名女性发生关系,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不是吧真的这么厉害”李观越加的惊奇。
郑阿四点点头,“我哪位朋友都五十多岁了,身体早就不行了,还要夜夜和三名女性发生关系,身体肯定吃不消,最后不但得了病,生意也每况愈下,瘦的皮包骨头